鐵木真笑呵呵地拍了拍托雷的腦袋,對完顏洪烈道:「小孩子童言無忌,太子殿下可別放在心上。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完顏洪烈乾笑道:「哪裏,本王又豈能對一個小孩子生氣。不過令郎還真是志向遠大啊,真是虎父無犬子」
「哈哈」完顏洪烈話裏有話,鐵木真卻是哈哈大笑,不但沒有羞惱,反而引以為得意。
笑完之後,鐵木真看到郭靖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便道:「郭靖,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樣子莫非是看向了太子殿下的家的小女孩了」
「鐵木真大汗說笑了,本王僅僅有一個兒子,哪有什么女兒。」完顏洪烈淡笑着回應。
「哦」鐵木真也一笑,也沒再繼續和完顏洪烈進行這種話語中的機鋒,而是對郭靖和托雷問道:「你們看到朮赤了麼,他去了哪裏」
托雷搖搖頭,道:「沒看到。」
鐵木真便微微皺眉,剛要派人去找,卻見一名金國士兵跑了進來,對完顏洪烈耳語了幾句,完顏洪烈的臉色便忽然間陰沉了下來。
「鐵木真大汗,你的大兒子,現在正在城門口呢,他半夜想要帶人出城,被守城將士們攔了下來,現在還在爭持呢。不如我們一道去看看吧」完顏洪烈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對鐵木真說。
鐵木真瞳孔一縮,他從完顏洪烈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難道朮赤這傢伙,闖下了什麼大禍不成
不過就算是朮赤闖下了什麼大禍,鐵木真也不會在意,現在整個金國都在靠他們蒙古人保護呢,闖下了天大的禍,完顏洪烈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想到這裏,鐵木真便也說道:「那好,便一同去吧。正好順路出城。」
當下眾人騎着快馬,便向南邊的城門口趕去,到城門口的時候,只見朮赤帶着五十多名蒙古親兵,正在和守城的金國兵將對峙。
守城的兵將雖然數量眾多,但是面對蒙古人,卻是不僅不敢動手。反而緊張的汗水都要留下來了,現在誰都知道。大金國就靠着蒙古人保護,才擋住了宋軍。
萬一對這些蒙古人動了手,導致城外的蒙古人和宋人聯手,反戈一擊,恐怕整個金國都要亡了,更別說他們了,恐怕立刻就會被完顏洪烈誅滅九族。
守城的將領見到完顏洪烈終於趕到了,連忙匆匆趕了過來,單膝跪地道:「太子殿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完顏洪烈沉聲問道。
「啟稟太子殿下。這些蒙古人要半夜出城,微臣認得他是蒙古鐵木真大汗的兒子,本應准許的。只是他的馬上,綁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竟然是榮王妃」
聽到這裏,鐵木真、扎木合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是一笑,霎時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朮赤好色,在鐵木真諸子之中,是出了名的。這次既然來到了中都城中,哪有不好好享受一番的道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朮赤竟然膽大包天,享受了榮王的妃子,更是要將榮王妃搶出城去。扎木合笑呵呵地對鐵木真豎起了手指,桑昆一向瞧不起鐵木真,這時也嘖嘖嘆道:「鐵木真。不得不說,你兒子真是一名勇士」
完顏洪烈看到了這一幕,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繼續問那名將領道:「榮王呢」
守城將領指了指附近的一匹馬,上面趴着一個肥碩的男子,正是完顏洪熙,但他此時渾無往日的半點模樣,渾身都是傷口,被各色衣帶給綁住了。
「榮王一路追趕朮赤到了城門口,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這幅模樣了,還是微臣幫他包紮的傷口。他只說朮赤搶走了王妃,讓我們攔住,便沒有再說半句話了。」
說完之後,守城將領便低着頭,站在了一邊。見完顏洪烈臉色陰晴不定,遲遲沒有作出決斷,守城將領猶豫了一會兒,又道:「太子殿下,榮王妃既是王妃,又是仆散揆之女,身份尊貴,可不能讓蒙古人公然帶走啊。」
「閉嘴」完顏洪烈冷冷地呵斥了一聲,守城將領當即跪了下去,不敢再說。
「呵呵。」鐵木真卻是呵呵笑了起來,道:「朮赤,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好端端的,搶榮王的老婆作甚」
鐵木真的聲音非常的大,不僅在場的人,就是一些遠處的金國兵將,都聽得清清楚楚,人人臉上都露出屈辱和憤很的神色。堂堂金國王妃,被人在中都城內搶走,對方竟然還這般公然說出來,簡直就是沒把大金放在眼裏啊
朮赤也看見了鐵木真的到來,便控馬聚攏了過來,鐵木真這才看見,朮赤馬上的那兩名女子,確實是極品絕色,膚白如脂,貌美如花,難怪自己這個兒子,非要把她們帶走不可。
不知怎地,鐵木真自從當年自己的老婆,也就是朮赤的母親,被人搶走之後,他就偏執地喜歡上了,搶奪別人的老婆這種惡習。
朮赤雖然不是鐵木真的親兒子,但是這種搶別人老婆的行為,卻是讓鐵木真覺得自己後繼有人,對於朮赤,十分的讚賞。
「大汗,當初榮王完顏洪熙到我們蒙古草原之時,我們可是非常熱情好客的,孩兒也曾把自己的女人,送給了榮王享用,可沒有一絲的吝嗇啊。現在孩兒到了中都,榮王理應好好招待孩兒,他府中的女人,說好了隨便孩兒享用的。可是當孩兒享用了這兩個女人,帶出來時,榮王竟然出爾反爾。」朮赤大聲地嚷嚷道。
「我們蒙古人可不是這個對待客人的,難道金人,當真就這麼沒有禮貌麼要是金人都是這麼不義的人,那我們蒙古人還幹什麼為他們打生打死啊,大汗,我們回草原吧宋金之間的戰事,我們就不要理會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金人,自完顏洪烈以下,紛紛變色。
完顏洪烈道:「朮赤這是說得哪裏話,大宋是我們大金和蒙古共同的敵人,蒙古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
鐵木真嘿嘿一笑,道:「太子殿下說得沒錯,朮赤,你真的說錯話了。」
朮赤正要爭辯,卻聽鐵木真又道:「誰說大金的人都是不重視朋友的,依我看,太子殿下一定是一位尊重我們蒙古朋友的人。你說是不是,太子殿下」後半句話,卻是對着完顏洪烈說的,說話時目光森森,讓完顏洪烈這等隱忍之人,都不由後背發涼。
「呵呵。」完顏洪烈臉色數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勉強地笑道:「這是自然,對於朋友,我們大金也不會吝嗇的,傳令,開城門」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鐵木真哈哈大笑,揚長而去之時,不忘挑撥一番完顏洪烈在金國的威信。
待得蒙古人全部離去之後,完顏洪烈的臉色頓時完全陰沉了下來,翻身下馬,就將完顏洪熙從馬背上揪了下來,狠狠地踢了幾腳,面色猙獰地嘶吼:「你追什麼你追什麼你攔得住麼非要弄得人盡皆知你讓我大金國顏面何存」
完顏洪熙這時好像看透了世情一般,嘴角噙着一絲冷笑,任由完顏洪烈怎麼用力踢他,身上的傷口怎麼流血,就是不吭聲。
完顏洪烈見狀,只能恨恨地罷了腳,冷冷地丟下一句:「別讓他死了」便打馬回了太子府。
好好的一頓酒宴,被朮赤這麼一鬧,大金國頓時灰頭土臉,完顏洪烈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在紙上重重地寫下「鐵木真」這個名字
太陽升起之時,完顏洪烈從書案之上抬起了頭,努力地爭了爭佈滿血絲的眼,昨晚他似乎是一夜都沒有成眠。
「議和,只能議和了,還要儘快議和,否則天知道蒙古人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完顏洪烈緊緊地攥着那張寫着鐵木真名字的紙張,聲音乾澀地說道。
完顏洪烈確實沒有料錯,朮赤夜宿金國王府,並且強搶金國王妃的事情,使他成為了蒙古將士們心中的勇士,並且爭先恐後,相繼效仿。
普通的蒙古將士當然搶不了蒙古王妃,但是女真貴族,和金國官吏,就成了他們下手的主要目標,有時候一大堆蒙古兵將,排着隊,當着女真貴族的面,將他的後院輪流玷污。
然而貴族和官吏畢竟是有限的,沒有搶到貴族妻女的蒙古人,便把目光放在了普通百姓身上,無論金人還是漢人,但凡在北伐軍以北的地盤,無不成為了蒙古人搶掠的目標。
一時間金國朝野怨聲載道,指斥蒙古人殘暴的言論甚囂塵上,然而最終都被完顏洪烈強行壓了下去。
完顏洪烈此時也感到了莫大的壓力,蒙古人是他引進金國的,將來就算戰事結束,恐怕滿朝受到侵犯的貴族官吏,也都會將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有和宋軍儘快議和,才能對蒙古人進行鎮壓,否則,蒙古人即使侵犯了包惜弱,完顏洪烈也都只能打破牙齒和血吞。
在這樣的環境下,完顏洪烈終於向北伐軍傳達出了議和的請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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