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就這樣成為了江南七怪的徒弟,縱使再怎麼對郭靖的狠辣心性有所忌憚,江南七怪說出去的話,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只是柯鎮惡和朱聰等人,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個孩子往死裏面操練,磨一磨他的性子,並且決定好好地教授郭靖什麼叫做俠義之道,免得他以後誤入了歧途。
岳無笛對此只能苦笑,將來俠名震天下的郭巨俠,在他師父江南七怪的眼中,竟然是一個心性狠辣的孩子?
或許是現在的郭靖天生就沒有那一副愚魯遲鈍的樣子吧,他看起來聰明機警,而且出手決絕,以致於江南七怪下意識地就對他起了防備之心。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江南七怪的作用只是督促郭靖練武罷了,他們有十二年後的那場賭鬥要參加,本來就是這世上最希望郭靖武功高強的人。有他們做郭靖的師父,就算岳無笛不在蒙古,郭靖也沒有機會偷懶了。
雖然郭靖看起來就是一個勤勉的孩子,但是岳無笛總覺的有監督才更有保證。
江南七怪的武功岳無笛真的還看不上,但自從他們那天晚上下山之後,從都史的豹子口中救下了華箏,江南七怪就成為了鐵木真的座上賓,可以光明正大的傳授郭靖武功。
而岳無笛,只能隱藏在暗中,在深夜之時,將郭靖帶走,指導郭靖易筋鍛骨篇的修煉,以及傳授九陰真經的其他武學。
郭靖雖然年紀小,武功也還低,但是親自練習之後,自然就懂得九陰真經和江南七怪的武功孰高孰低,對於白天浪費大把的時間練習那些粗淺功夫,郭靖很不情願,只是在江南七怪面前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這天晚上,郭靖忍不住就把藏在心中的困惑說了出來,沒想到岳無笛卻是面色嚴肅地拍了他一腦袋。鄭重地道:「靖兒,你師父江南七怪的武功在武林中確實算不得一流,在你岳叔叔我的眼中,更是如土雞瓦狗。」
郭靖聽到這裏。小臉上更是困惑,甚至還帶着一點在旁人面前決不會表露的委屈,不明白岳叔叔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還這麼嚴厲地教訓自己。
只聽岳無笛接着說道:「但是你現在,正是在打根基的時候。練高深的功夫固然對你的前途大有裨益,但是粗淺的功夫也不是沒有好處,它能讓你的根基更加的夯實。你要記住,日後一定要跟着你七位師父好好練功,他們的武功完全學會練精之後,才能修煉我教給你的那些功夫。在這之前,我教給你的功夫,只准修煉易筋鍛骨篇!」
郭靖聞言立刻就呆了一呆,難過地道:「岳叔叔,你要離開靖兒了麼?」
岳無笛輕輕一嘆。旋即笑道:「靖兒果然是聰明的孩子,聽到岳叔叔提前將那些功夫傳授給你,便明白我要走了。」
「您會回來看靖兒麼?」郭靖坐在篝火堆旁,透過明滅不定的火焰,看着岳無笛那偉岸的身軀,幼小的心中一陣不舍。
岳無笛輕輕撫摸小郭靖的腦袋,道:「當然會啦,岳叔叔答應,每年來看靖兒一次,不過靖兒要好好練功哦。不然岳叔叔沒看到靖兒武功進步,會不高興的。」
「嗯!」郭靖重重的點頭,他是個早慧的孩子,明白岳叔叔的這樣的人物一定有大事情做。決定了要走就必然會走,所以一點也不哭着挽留。
清晨的光輝灑落,蒙古草原上青草處處,綠意盎然,這片苦寒之地顯然也已回春了。
一條長長的車隊在草原上直驅而行,一萬多明甲士在旁邊護衛。刀槍曜日,盔甲鮮明,每路過一個草原部落,那裏的領都會恭恭敬敬地迎接歡送。這樣威風的隊伍,顯然也只有名義上羈縻草原的金國才能具有。
完顏洪熙和完顏洪烈兩兄弟在鐵木真和王罕的部落呆了一段時間後,完顏洪熙已玩夠了蒙古的粗大女人,而完顏洪烈也對草原上各部落實力和關係有了大致了解,所以自然就啟動了回歸金國的路程。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片金國的車隊之中,有一輛馬車已經被一個陌生人給佔據了,裏面原本是裝着鐵木真送給完顏洪熙的女奴,卻被岳無笛在車隊啟程的時候就隨手丟了出去。
草原到中都數千里之遙,岳無笛卻是舒適無比,他自然可以乘坐鴻鵠直接飛到中都,但是既然這樣近距離觀察金隊的大好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一路所見,讓岳無笛既失望又慶幸,女真人早已喪失在白山黑水中磨練出來的強悍和勇猛,這些軍隊能夠出使草原,自然還是精銳中的精銳,可即便就是這些所謂的精銳,在岳無笛的眼裏卻還比不上隨隨便便一支蒙古騎兵。
金兵是將來和蒙古人作戰的重要力量,如果都是這幅樣子的話,恐怕金兵全部打完了,也不能對蒙古人造成多大的損傷。這令岳無笛極為失望。
而令他慶幸的是,韓侂胄的北伐戰爭已經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了,按照目前金兵的情況,這場戰爭的局勢應該很容易就能把握住,不會出掌控。
統兵的完顏洪烈年紀輕輕,卻還算治軍有方,每日行軍八十里,掉隊者斬,看來他也看出了這些裝備精良的所謂精兵,已經是華而不實了,正在下決心整治。
完顏洪烈確實是惱怒到了極點,之前在蒙古的時候,鐵木真帶他們去冊封王罕的路途中,被凶蠻的乃蠻人所阻。
面對乃蠻人三萬大軍,一萬金兵面如土色,不敢出戰,而人家鐵木真卻硬是率領僅僅五千蒙古勇士,就打敗了幾倍於己的敵人。大勝之後,鐵木真那貌似恭順,實則桀驁不馴的神態,讓完顏洪烈連續幾個夜晚難以入眠。
歷來中原王朝最大的威脅都是來自於草原,現在金國佔領中原已近百年,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往日的悍勇早已被十丈軟紅侵蝕殆盡,面對蒙古人的強勢崛起,完顏洪烈不知道金國能否阻擋得住。
但不管如何,完顏洪烈認為身為完顏阿骨打的子孫,他有責任捍衛大金國千秋萬代,永世長存。
先從練兵開始吧,趁着這支軍隊還在自己的手中,儘量把他們藏在血脈之中的兇狠給激出來吧。完顏洪烈默默地想。
在完顏洪烈的鞭策之下,車隊短短十五天內,就回到了中都燕京城。
歸還了兵符文書之後,完顏洪烈第一時間就回到了他的趙王府,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包惜弱的農家小院裏。
完顏洪烈手裏拿着鐵木真獻給他的狐裘大衣,親手為包惜弱披上。北國之春,尚有料峭春寒。
包惜弱溫柔一禮以示謝意,岳無笛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軟蝟甲已經卸了下來,不由有些惱怒。旋即想起完顏洪烈已被他所廢,不由稍稍心安。
楊二哥,我只能為你做這些了。
沒興趣再看完顏洪烈和包惜弱這對有名無實的姦夫淫婦,岳無笛在趙王府中四處穿行,不多時便找到了楊康的小院。
剛要進去,去聽見一聲嚴厲的喝叱聲:「你是我全真教弟子,怎麼如此心狠手辣?為師教你武功,是要你強身健體,修身養性的,不是讓你用來胡亂殺人的!可你竟然為了試驗一番全真劍法的威力,就拿一條人命來試劍!你該當何罪?!」
這聲音很熟悉,是丘處機。
岳無笛不願和丘處機照面,便躍上了一株榕樹,藏身在枝葉之中,居高臨下,便將下面所有的情景都納入眼帘。
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道士正威風凜凜地教訓一名六七歲的小童,那小童粉雕玉琢,十分漂亮,可是手裏卻拿着一柄滴血的小劍,腳下還躺着一個奴才,倒在血泊之中,心口中劍,死的不能再死了。
道士正是丘處機,小童應該便是楊康了。楊康對丘處機十分的害怕,父王說這位丘道長是天下第一等的高人,道學宗師,武功也很厲害。楊康本來還不信,可是自從他用丘處機教給他的劍法,輕鬆殺死了一個壯仆之後,終於就感覺到了丘處機的可怕。
而接下來丘處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手提一柄長劍,凶神惡煞地看着自己時,楊康就恐懼了。
父王對這個臭道士很是敬重,母親不知怎麼,也對這個臭道士言聽計從,准許這個臭道士任意管教自己,現在落入這個臭道士手中,不知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楊康曾在無意中見過完顏洪烈折磨敵人的樣子,那恐怖的場景,至今仍常常在腦海中浮現,不由擔心丘處機也會按那種法子對付自己。
看着丘處機暴躁的神態,楊康粉嫩的小臉略微白,聽得丘處機冷冷地喝道:「手伸出來!」更是渾身禁不住地顫抖。
「伸出來!」丘處機再次暴喝,讓楊康的身子再次一顫,哆哆嗦嗦地伸出了左手,就見丘處機提起長劍便砍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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