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剛剛走到門邊,正要開門,就聽到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不想死的話,就別出去。」
貴妃嚇了一跳,但緊接着,他銀牙輕咬,轉過身看着岳無笛,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到我這裏來?」
回應她的卻是沉默,刺客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半蹲在那裏,一動不動。
岳無笛的衣衫上有血,連面具之上,都帶着血跡,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特別是,他此時保持着沉默,但是一雙眼睛之中,卻是時而透出熾熱邪異的光芒,時而帶着痛苦之色,令人感到詭異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冷冽。
貴妃不敢輕舉妄動了,也沒有說話。
而岳無笛,此刻卻是陷入了危難之中,他體內有一股莫名燥熱的真氣,在經脈之中遊走,肆虐橫行着。
這令他極為痛苦,連精神都難以寧定,有躁動之感,並且還阻礙着體內傷勢的復原。
本來,他修煉武穆神功,以五臟為丹田修煉內力,使得五臟生機強大,堅韌程度也遠遠勝過常人。岳無笛受的傷勢雖然嚴重,但以他的五臟強度來說,用內功療傷,復原也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而已。
但是現在,在那股燥熱的真氣阻礙之下,岳無笛根本就無法用內功進行療傷,因為他需要全力對抗那道燥熱真氣。否則,那道真氣會一直在他的經脈之內肆虐,並且影響他的神智。
「怎麼辦?」岳無笛心裏面很焦急,這裏還是皇宮,還沒有脫離危險,而他現在的情況卻是如此的糟糕,萬一有什麼危險,他可是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這老怪物的真氣,怎麼如此的難纏?如此的燥熱,讓人心神難以寧定?有這樣的真氣在體內,恐怕也只有老怪物那樣的太監才受得了。」岳無笛竭力抵抗那股燥熱真氣,同時心裏在咒罵那老怪物。
但是剛剛想到這裏,岳無笛的心裏就是一驚:「只有太監才受得了?對了,那名小太監的武功和老怪物很相似,同樣的快如鬼魅,莫非那老怪物真的是太監?」
「是了!否則他又怎麼會聽到太監兩個字,就惱羞成怒,全力對我出手,要置我於死地?」
「很可能,這種真氣真的是只有太監才能夠修出,正常的人,根本無法抵抗這種燥熱。」
「難道,老太監修煉的是葵花寶典?」岳無笛的心裏忽然升起這樣一個念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過,越是仔細思考,岳無笛就越覺得這種推測正確的可能性很大,因為這個世界的頂級絕藝是有限的,出名的,岳無笛基本上都知道名字。
而能夠修煉出這種燥熱真氣的,且又快如鬼魅,而且又恰巧是太監修煉的,那就只有葵花寶典了。
「如果真的是葵花寶典,那我這傷受的,也不是太冤啊!」岳無笛自嘲,「不過,這個債,早晚要找老太監討回來,我的武穆神功,可不弱於任何絕技!」
岳無笛很有自信,同時也對武穆神功充滿信心。他認為,之所以會不敵紅衣怪人,只是因為雙方修煉時間相差太遠了。
紅衣怪人,也就是老太監,起碼七八十以上的年紀了,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岳無笛從他的言語之中可以聽出,對方是一個活了漫長時間的老怪物。
岳無笛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他早晚能夠超過老怪物。他還很年輕,他的實力還可以一步步地提升!
而眼下,就有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如果利用好了,不僅能解決掉體內這股燥熱真氣,還能讓岳無笛的武功修為更上一層樓。
只是,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冒險了。
岳無笛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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