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令!接下來三個回合之內,全部前進雙倍階數。」
「冰火令!若點數為單則後退該階數,若點數為雙則前進雙倍階數。」
「合歡令!指定一人與你共同前進一至六的任意階數。」
……
隨着幾人都熟悉了玩法,棋局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也遇到了越來越多的奇葩指令。
「這棋局怎麼越玩越不正經了……」江守寅小聲嘀咕道。
「嗯?」遠遠的山峰上,老者的耳朵一動,厲聲道:「妄議棋局,警告一次。」
「……」小師叔乖乖閉嘴。
至於心裏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西方行者,前進四階,在雙飛令期間,前進八階。」
李辛夷起步雖慢,但憑着這一次雙飛,已然成了全場最領先的人。
三輪下來,她已經來到了路徑的中段,那條環山河的前方。
這條河的寬度大概佔據了兩個空格的位置,不知道如果落上去會發生什麼。
「北方行者,前進兩階。」
李楚輕輕落在兩階外,稍微落後,他也並不着急。
經過這段時間,他已經有些參透了這個棋局。想要在這裏獲得勝利,重要的不是前進得多快,而是儘量不要後退。
恰如人生一般。
落地處,有一塊高大的石碑,上面寫着一排排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
「通讀顯聖碑文,若在下一回合前仍未讀完,則放棄該回合。」老者的聲音再度響起。
「讀嗎?」
李楚將目光投到碑文上,想要將上面的字讀出來。
奇的是,當他想認真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的時候,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扯他的思緒。
每讀一個字,都會有大量的雜念產生。
比較奇特的幻術?
這樣想着,他稍稍閉目凝神,再睜眼時,雙眸一片清明。
此時看這塊石碑,便不再有任何障礙,很流暢地讀了下來。
當他一遍讀完之後,碑文上的金光也隨之消失。
「咦?」
此時雖然是別人的回合,但老者卻不由自主地看了李楚一眼。
莫非顯聖石碑也失靈了?
等等。
我為什麼要說也?
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
「南方行者,前進五階。」
碧蘿輕飄飄落地之後,打開身前的寶箱。
「六九令!可以指定場上任意一人,與你對換位置。」
「呀。」李辛夷輕呼一聲。
目前場上領先最大的,自然就是她了。
果不其然,碧蘿一抬手指定了她。
乾坤顛倒,頃刻間,碧蘿來到了距離環山河僅有兩階的位置。
而李辛夷則嘟着嘴後退了十幾階,白白雙飛一次,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更倒霉的是,她退後到碧蘿所對應的位置後,在她這條路徑上,是有一片沼澤的。
甫一落地,她便陷入其中。
這沼澤極為詭異,雙腳一陷落,居然有幾隻手掌從中伸出來,想要將她拖下去!
「陷入幽魂沼澤,若下一回合無法掙脫,則跳過該回合。」老者的聲音冰冷無情。
再輪到李楚時,他已經讀完碑文許久,自然不受影響,正常進行。
神骰隆隆轉動。
「北方行者,前進四階。」
四階之外,是一個寶箱。
說起來,這還是李楚的第一個寶箱。
喀。
他略懷期待地將其打開。
裏面裝的卻不是令牌,而是一片寬大的青色荷葉。
「青葉令!可以浮於水上。」老者介紹道。
雖然他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不過想來應該是和待會兒要過的那條河有關。
「東方行者,前進三階。」
重新回到江守寅,他到達的地方也有一個寶箱。
打開一看……
「六九令!可以指定場上任意一人,與你對換位置。」
「嘿。」
江守寅微微一笑:「碧蘿姑娘,不好意思啦。」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剛剛怎樣對別人的,現在輪到我對你了……
原本最後的他,一躍幾十階,來到了最前方。
而剛剛才靠同樣手段上位的碧蘿,轉眼到了最後。
局勢可謂變幻莫測。
不過碧蘿倒像是渾不在意,面紗下的臉孔不悲不喜。
緊接着便是她的回合。
「南方行者,前進六階!」
她前進六階之後,也開啟了一個寶箱,得到了一艘紙折的小船。
「紙船令!可以幫助渡過環山河。」
「嘶,等等。」
江守寅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他們一個兩個都提前得到了與河水相關的物品……
而自己這一次跳過的階數太多,根本沒有機會得到類似的物品。
這該不會是個隱患吧?
他不禁暗自祈禱,不要落在河水裏。
畢竟這條河水只有兩階寬,只要運氣正常,應該沒那麼容易落水……
輪到李辛夷時,她堪堪從沼澤中掙脫出來,趕上了這一次的回合。
然後幸運的無事發生。
「北方行者,一階。」
這次李楚轉到的是一,他卻並不覺得差。
因為前一階內,同樣是一個寶箱。
打開之後,裏面是一枚桃紅色的令牌。
先前出現過的……合歡令。
「合歡令!指定一人與你共同前進一至六的任意階數。」
李楚抬起頭,目光在另外的兩女一男之間逡巡片刻,然後……
果斷選擇了江守寅。
江守寅看到李楚指向自己的時候,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他似乎猜到李楚的用意了。
「我與他共同前進三階。」李楚毫不猶豫地說道。
果然!
江守寅以手撫面。
他與河水的距離是兩階,河水的寬度也是兩階。
李楚這一手,直接將沒有得到相關物品的他丟進了河裏!
事實上,本應該選擇一名落後的人合歡。
但是李楚有些好奇,如果落在河水裏會發生些什麼……
他前進三階之後,落在空地上。
而江守寅,則懸在了半空……
「東方行者,落入水中,觸發白鱗難。」
老者說着,不知從哪裏忽然飄來一根魚竿,落在江守寅面前。
「需從環山河中釣到一尾白鱗魚,才可以繼續下一回合。」
「真的假的……」江守寅一陣犯嘀咕,「這條河可不像是有魚的樣子啊……」
但是必須遵守規則,他也只好接過釣竿。
很快他又絕望的發現,這釣竿上的魚鈎,是直的……
於是。
岸邊多了一個安靜垂釣的靚仔。
他捧着直鈎的釣竿,看着河水,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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