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井松走了不大一會兒,就真的領了鎮守此處關卡的武國官員過來。
那官員倒是很恭敬客氣,派人在烈陽鳥上輕手輕腳的檢查了一遍。
然後他又檢查了眾人的身份牌與武國的通關文牒。
確認沒有問題後,那人就在通關文牒上加蓋了一個印。
這個印就表示,他們是在此處關卡進入梁國境內的。
事實上世俗規矩對修行者限制有限。
他們就算不走這流程,到了目的地再找梁國官方補簽也沒關係。
梁國官員辦這些手續的時候,那范井松也在旁邊,東瞅瞅,西看看。
好像他們這飛舟上有花兒一般。
不過看到蘇清河的時候,他的氣焰頓時一斂。
「清河師兄,沒想到你也在此!」
面對他的行禮,清河老祖睜正眼都沒給他。
用鼻音「嗯」了一聲,就算打過招呼了。
范井松卻並未生氣,依然帶着貌似和煦的笑容。
「清河師兄出現在這裏,是也想取那任玄機身上的懸賞麼?」
清河老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關你鳥事……」
「呵呵……」范井松乾笑兩聲,然後道:「師兄就算現在想要加入,恐怕也晚了。」
「這一次我們對付那任玄機,是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發起。在夏東來真人的見證下,我們二十多位凝神期共同簽署的盟約。」
「現在我們好不容易要有收穫了,可不能容許別人來摘桃子!」
清河老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若是那二十多人都如你一般,怕是你這聯盟前景堪憂啊!」
范井松的臉色終於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蘇師兄逾與其逞口舌之快,不如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紫雲郡吧?」
「你在教我做事?」
清河老祖滿不在乎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某食物殘渣。
那范井松就算是泥人這時候也該火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想起什麼似得,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這個時候,流程已經走完,烈陽鳥即將升空。
范井松一咬牙,卻突然縱身形,擋在了飛舟前面。
「姓范的,你這是何意?」
黃山長的眼神眯了起來。
「你們不能走!」
范井松身上氣勢一放,語氣陰寒道:「你們還沒有洗脫嫌疑!」
這時候,米長老也察覺到動靜來到了這裏。
見到范井松如此糾纏不清,他也忍不住出聲提醒。
「范道友!大局為重啊……現在可不是解決私怨的時候。」
那范井松卻一擺手。
「某滿腔公心,何來私怨?這兩人本身就是有嫌疑!」
「應該說是,除了簽訂盟約的咱們這些人。這個時間段出現在紫雲郡內的所有凝神期修士都有嫌疑。」
「只不過這兩人嫌疑更大些!」
米長老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是……他們身份清白,沒有問題啊!」
「誰說沒問題?」范井松搶白道:「天羅妖人見不得光,那任玄機必然有着明面上的身份。」
「你想想啊!我們要抓的人是不是凝神期,一法修一武修?」
「現在在我們面前的不正兩個凝神期,一法修一武修麼?」
「這……」米長老覺得他有些強詞奪理。
可是他又沒那個決心為了別人與范井松起衝突。
於是他就陷入了遲疑。
正當他要再說些和稀泥的話時,突然天際之中一陣浩瀚威壓降臨。
一中年男子腳踏虛空,在天空中幾個閃動,就來到了他們上空。
此人身穿玄色法衣,長發飛舞,衣袂飄飄,緩緩飄落在地。
「見過夏真人!」
見到金丹真人降臨,不僅米長老和范井松,就是清河老祖與黃山長他們也趕忙見禮。
那夏真人瞟了他們一眼,然後開口道:「誰發的信號?」
「是我,是我!」范井松趕忙開口:「我發現這兩人比較可疑……」
「哼!我看你才可疑!」
黃山長看到范井松還要添油加醋說些什麼,就趕忙上前打斷。
迎着金丹真人逼視的目光,他不慌不忙的見禮。
「在下是青陽道院黃月明,我們山長是傀儡師孫慶希……」
那夏真人聽到孫慶希的名字,目光立刻柔和了不少。
到底孫山長出身滄海道院,在同門那裏多多少少都有些面子。
黃山長趁機就開始解釋,還不動聲色的暗示了一下雙方早有矛盾。
兩人各說各的理,那夏真人卻面色淡然。
他一揮手就阻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
「好了,不要再說了!」
「本真人對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敢興趣。我這次出山,只為抓住那天羅妖人而已。」
「這樣吧!在場的所有凝神期,我都要做一下檢驗。若是沒問題,你們就該幹啥幹啥去。」
「若是有問題嘛……」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想來若是查到問題,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平和了。
夏真人手中一閃,就出現幾張淡綠色的符紙。
一邊向眾人展示,他一邊開口解釋。
「之前你們圍攻那妖人的時候,曾經採集到那妖人的血液。本真人收集了那血液樣本製作了這些感應符紙。」
「一會兒你們幾個分別滴一滴血在上面。如果符紙變藍,那就說明血液存在區別。」
「若是變紅,那就是說明血液與樣本一模一樣。那麼……嘿嘿!」
說完,他就指着范井松道:「你先來!」
「啊?我也測?」范井松有些不情願道:「我可是提前就簽了盟約的。」
「少廢話!」夏真人催促道:「只許你懷疑別人,就不能別人懷疑你麼?」
「心中無鬼,自然無懼!」
范井松聽他這麼說,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不過他還是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符紙上面。
符紙立刻就出現了反應,不一會兒就完全變藍。
這個時候,夏真人又朝着米長老示意。
米長老輕嘆一聲,也只能乖乖配合。
符紙同樣變藍。
黃山長與清河老祖對視了一眼。
「你先,還是我先?」
清河老祖呵呵一笑。
「夏前輩說的好啊,心中無鬼,自然無懼。誰先誰後又有什麼關係?」
說着,他就擠出了自己的一滴血,要往符紙上滴。
黃山長一副着急看結果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走了走位。
兩人隱隱成掎角之勢,把那金丹真人給夾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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