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福站了起來,摸了摸院子裏的槐樹。
「不錯,這是我和老杜親自栽種的,為的就是為秘地開啟時候提前做準備。
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你會住另一間房子,說實話,開始我還擔心你會受不了陰氣。
本來我和老杜計劃你被陰氣侵襲,生了一場小病,就可以順理成章勸你離開。
誰知道你這小子太厲害,周身陽氣太盛,反而刺激槐樹反向滋補。
還順道蘊養了我的刀,讓它成功恢復了巔峰狀態,間接幫了我一把。」
說到這,老周語氣唏噓,這一切都是氣運,不然自己何時才能恢復巔峰?
甚至他還有種預感,這一次秘地開啟,也許就是他晉升日游使之時。
聽出了周大福語氣里的感激,梁度不好意思繞繞頭。
「一切都是巧合,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和老杜種槐樹幹嘛呢?」
「槐樹屬陰,我和老杜其實也只是做實驗。
如果秘地出現在邕城,我們想在秘地出現陰氣爆發之時,用這兩顆槐樹,做成神像。
至於為什麼是兩株,只不過是提前做準備,以防萬一而已。」
「神像?」
「不錯,我們想人工造神,最起碼是我們大夏人族能掌握的神,而這之前也有過成功的例子,只不過寥寥無幾罷了。」
梁度聽到這,不由有些咂舌,老杜兩個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謀劃。
「具體怎麼實施,我就不告訴你了,反正一切都只是預想的計劃,如果到時候要你幫忙,我們可不會客氣,哈哈。」
梁度聽後,點點頭。
接着周大福語氣一轉。
「只不過我們沒想到,柳城陰氣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甚至催生了半成品的冥器。
也幸好是被你發現了,不然要是被陰司的人得到,後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那柳城老太可不只是死屍復活那麼簡單,神像都已經形成了她的模樣,已然半步融合。
到時候要是吸收了香火,又在陰司手段下成了氣候,恐怕就不是死幾個人那麼簡單了。
對了,梁度,接下來你要更加小心三城的情況,儘量查探還有沒有其他半成品的冥器。
而且,我猜陰司肯定也會察覺到三城的變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如果萬一到了必要關頭,就算付出死一些人的代價,也要毀了冥器,陰司那些人對冥器,可是求之不得!」
這一次,周大福和梁度聊了很多,梁度也對冥器也上了心。
至於那一小塊槐木,他留給了周大福,畢竟他可能可以更好地利用它。
而他也從周大福那確定,現在可能已經到了秘地開啟前的第二個階段。
也就是說,陰司的先頭部隊,這時候肯定開始謀劃三城,甚至已經悄悄進入了城中。
他們肯定也在探測秘地最可能出現的地方,還會小心蟄伏下來,到時候再絕命一擊。
甚至有可能部分陰司的人,還已經在三城尋找到了機緣,甚至已經找到了找到適合製作冥器的材料。
不過周大福也讓梁度不要太過心急,畢竟柳城危機那次,梁度搞出那麼大動靜。
只要陰司來的人不是蠢人,絕對會小心再小心,不會輕易出現,露出馬腳。
所以,就算他們會在城裏開始做事,恐怕也只是遠程遙控,不敢親身入場。
最重要的是,賒刀人等知道梁度面目的這些人已經全軍覆沒,梁度現在就是一張不可知得底牌。
因為陰司不知道邕城出現的日游使,具體是誰,這就讓杜志山他們多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梁度點點頭,他也沒有準備把全部精力放在這上面。
畢竟,陰氣爆發,三城凶魂出現的機會也就多了。
而現在,正是自己的生意開張的時候。
接下來三天,梁度遊走三城,就順利找到了兩隻野生凶魂,成功擺渡,送他們上路,獲得兩枚灰色印記。
舒服!
........
自從梁度和周大福聊天后,這幾天,夜鎮司瘋狂加派人手,值守柳桂邕三城。
就連四星鎮衛也全部派出,其中包括辛泉等人,他們分散在三城,坐鎮其中。
至於梁度,暫時沒有找到陰司線索,也顯得無事可做。
他就是不時幾次路過夜鎮司臨時辦公地點,滿臉得意。
因為就是路過幾次,他就收穫了三個灰色印記。
爽!
白嫖的感覺最爽。
只是苦了全心全意幹活的夜鎮司,出力的是他們,啥好處也沒撈着,只有梁度一個人很快樂。
現在的自己,灰色印記已經合成了一個銅色印記,總共六銅二灰。
不過夜鎮司如此勤快,梁度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緊張。
這只能說明,夜鎮司得到了確定的消息。
陰司的人肯定到了,就潛伏在城裏,就是不知道他們藏匿在何處。
……
邕城。
秦大生是一個木匠。
這幾天,他幹活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看他,可是他家裏只有他一個人。
開始他只是覺得,自己是因為太過勞累,才產生的錯覺。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珍藏柜上,有撬鎖的痕跡。
他心中咯噔一聲。
還好。
東西還在。
他看了一下門窗,全都完好。
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前前後後把屋子翻了遍,也沒有找到其他人的蹤跡,這樣一來他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惶惶。
難道是王七皮?
這個王七皮可是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件寶貝,難道是他見財起了貪慾?
況且,他可是鎖匠,自己和他搭檔,一個做木匠,一個安鎖,他有這份手藝。
到了晚上,秦大生躺下休息,他心裏多了一個心眼,假裝睡眠。
就在這時,他身上被子突然被扯,緊接着,身上一緊。
他明明清醒,可是卻動都不動。
詭上身。
此刻,一個詞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難道不是王七皮,是詭上身!?
他忍不住驚慌失措起來,可是他的臉卻不自禁自己露出微笑。
他的手抬了起來,輕輕摩挲着自己的臉。
秦大生想要大聲呼救,卻只看到自己站了起來。
這時候,秦大生發現自己從床上下來,打開了珍藏櫃,取出了一面鏡子。
秦大生對於眼前的鏡子,自然不會陌生,這可是他最近最在意的東西。
因為這鏡子可是紅木鏡框,加上這銅鏡磨鏡的手藝,作為木匠,他自然知道它的價值。
他之前每天晚上都會用桐油擦一遍,為的就是賣上好價錢。
他已經偷偷旁觀側擊過幾個商行,知道這鏡子價值不菲,就等着合適的機會出手。
這時,他才記起來,他開始覺得有人注視他,就是從得到鏡子那天開始。
就在這時,他的手摸向鏡子,這時讓秦大生驚恐莫名的情況,發生在他眼前。
原本黃橙橙的鏡面,此刻竟然猶如微波蕩漾,秦大生的臉倒映其中,一臉詭異的笑容。
而他的手,竟然直接伸進了鏡面之中,猶如石子投入水面,在鏡子裏揉虐自己的臉。
等他的手離開鏡面,鏡子裏赫然是另一張臉。
王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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