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
仙露樓。
此刻掌柜的正站在一個中年儒雅男子身後。
「東家,這位道爺已經連續喝酒三天了,不會有事吧?」
沒辦法,他口中這位道爺,真的太能喝了。
這三天時間,只要自己酒樓開業,他就過來喝酒,可謂雷打不動,直到打烊。
不過,這也讓掌柜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海量。
而且,因為他的存在,引起了不少酒客的興趣。
畢竟連續三天不停喝酒的酒客,那可不一般。
一開始還有人不相信,以為這是噱頭。
可是,到了仙露樓,他們親眼看到這情況以後,也是驚嘆不已。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人有此海量,這道人果真不凡。
這也像是形成了廣告效應,讓仙露樓的生意,翻了一番。
可是掌柜的怕了。
就沒有這么喝酒的人,這要是出了意外,仙露樓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所以他才火急火燎找到東家,匯報這個情況。
黃東升此刻也有些奇怪。
不過他了解世界奇人無數,所以他擔心的不是這位情況如何,而是他的目的。
「行了,你去忙吧,這裏有我處理。」
黃東升把掌柜的支開,這才走到道人面前行禮。
「這位道爺,小子黃東升,不知道爺您來昆城有什麼貴幹?」
道人頭也沒抬,又是一杯酒下肚,滿是暢快。
等到他像是品味酒中滋味以後,這才開口說道。
「不用試探,老道我就是等人,你不用擔心我出事,我的酒量你放心,我可不是什麼胡來之人。」
黃東升連連搖頭。
「道爺,您誤會了,我知道您是高人,小子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道人又搖了搖頭。
「這事你幫不上忙,算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在等人,沒其他的事,你儘管放心。」
黃東升見自己問不出什麼,索性離開,省的惹得這位厭惡。
看到黃東升如此識趣,道人也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喝酒。
不過心裏他卻是在想,方休這小子怎麼還沒到昆城?
不錯,這道人正是叛逃陰司歸附大夏的老神棍。
他已經在昆城等了三天,可是到如今,他也沒有看到方休。
不是說這兩個傢伙來昆城尋找老龍的蹤跡嗎?
他們為什麼這時候還沒有出現?
紅河城。
被老神棍惦記的方休,此刻正跟在梁度身後,他也不知所以然。
因為梁度中途停下腳步,暫時不去昆城。
梁度這時候卻壓根不管方休這時候的想法,因為他在看戲,想不到這趕路途中,還有這麼好玩的事。
此刻,紅河城北部,縣衙處,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這也算是紅河城頭一遭發生這樣的事,只不過如果真的如這告狀女子所說,那書生可真是一畜生。
這時候,縣衙之上,堂中跪着一靚麗女子,而另外一男子束髮站立,一看就是一個秀才。
大夏律,秀才以上的學子,可以見官不跪。
「霍秀才,這女子所說,你可承認?」
這書生當即鞠躬行禮,「仙尊,此乃一派胡言,我也是讀聖賢書,怎麼可能做如此之事?
一切都是這女子胡編亂造,聖人之言,時刻教導我做人的道理。
大丈夫,行於世,怎麼可能做如此卑鄙之事!?」
這話一出,瞬間引來周圍百姓喝彩聲。
這書生說話,好一番正氣。
也對,這女子所說得事情,也太過離譜了一些。
原來,這女子是一個舞女,姓陳名雨露。
她本是風塵兒女,以舞樂取悅於人,賺取錢財度日。
多情本是風塵女,奈何愛郎非良人。
陳雨露剛才控訴霍書生,說他九年之間,和她已成夫妻之實,如今卻慘遭背叛。
那時候的霍書生,不過是區區一個窮書生,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可是陳雨露愛他多文才。
而且,那時的霍書生可不是現在這副嘴臉,而是和陳雨露你儂我儂。
陳雨露這九年賣藝不賣身,掙得所有錢財,都用於資助霍書生讀書。
而因為她的支持,霍書生也是毫無顧及之憂,和友人吟詩作賦,擴大自身知名度。
而陳雨露更是在幾年前和霍書生私定終身,買下一個小宅子。
沒想到,霍書生卻說父母老衰,把他們接到紅河城,陳雨露當時沒有多想,立刻答應下來。
愛郎如此孝順,自己果真沒有選錯人。
後來,霍書生順利考取秀才功名,他的文才也在紅河城傳揚。
甚至有富商不惜重金購其墨寶,引得整個紅河城爭相以其為榮。
陳雨露更是心中驕傲。
這個才子,是自己的男人。
可是,後面幾年,霍書生對她越來越冷淡,可是陳雨露早就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縱使她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她卻當做只是男兒一時的縱情。
這不過只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陳雨露自己在騙自己,可是沒想到,男人有時候會更加的變本加厲,沒有下限。
直到有一天,她在獻藝的時候,發現自己取悅的客人,竟然就有霍書生。
而他正和另外一人熱烈討論,話題卻是迎娶某個員外的女兒。
他們就在她面前談論,沒有任何掩飾。
她當時就像是失魂了一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和自己好了九年的枕邊人。
可是,她還在忍。
直到在酒席過後,她才找到霍書生。
可是霍書生連欺騙謊言,都不願意再說,直接就說陳雨露配不上他。
至於補償,他會給陳雨露三百兩銀子,希望她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於他。
他是秀才,有功名之人,更是紅河城有名的才子,怎麼可能迎娶一個舞女!?
陳雨露的天塌了!
經過十天不吃不喝之後,憔悴至極的陳雨露,把銀子扔到了霍書生的府邸。
這個宅子,曾經是她以為他們以後的小窩,而如今清醒後的陳雨露,現在感覺只有噁心。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髒到這個地步?
霍書生對此卻不以為意。
這個女人太傻,這九年他早就看透了她。
可是,他沒想到,一個清醒後的女人,會何等決絕!
霍書生被告了!
這是霍書生在飲酒作樂時,被來的縣衙捕快帶他呈堂證供的時候,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
這女人,他怎麼敢!?
此刻,他站在公堂之上,看着這個女人,心中仇恨至極,外在卻表現得極為悲痛。
「陳氏,我知道那一天我喝多了酒,與你一夜風情,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污衊我。
我是讀書人,讀的是聖賢書,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縣衙外的百姓,其實早已經被霍書生說服。
對啊。
這可是紅河城有名的才子,這舞女怕是因為一夜風流,就賴上了霍書生。
縣太爺此刻坐在公堂之上,霍書生言談間,可謂是彬彬有禮,讓他也不由傾向於霍書生。
可是,一個舞女真的會因為一夜情,就敢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陳氏,你可有證據證明霍書生做過你所狀告之事?」
「民女沒有證據,但是,民女可以以死自證清白!」
說完,陳雨露突然站起來,直接一頭撞向縣衙樑柱!
這個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瞬時間,驚呼聲響起!
只能說,這要是放到藍星前世,什麼聊天記錄,什麼軌跡行蹤,網友都能給你查的清清楚楚。
可就在這時,突然陳雨露一動不動,但沒有人關注他,因為縣衙之上,多了兩個書生。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為了這麼一個畜生尋死,那可不值得!」
陳雨露這時候反應過來,然後直接跪在地上。
「請您為我做主!」
剛才她一動也不能動,自然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
可是縣令這時候確是滿臉怒容,這可是大夏土地,就算是奇人高手,也不能以他們的本事,來踐踏大夏鐵律。
「你們究竟是誰?竟然敢擅闖縣衙,你們可知這該當何罪?」
這時候,這兩個書生根本不為所動,看着霍書生嘖嘖稱奇,世上竟然有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們不是梁度和方休又能是誰?
梁度這時候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個令牌。
這就是邕城秘地之後,杜志山讓他小心看管的那塊大夏朝堂送過來的令牌。
「你說,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知縣當即就站了起來,看着令牌,一臉嚴肅。
這塊令牌,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它並不代表大夏任何品級官位,但它有一個作用。
只要不是覆滅大夏朝,大夏所有朝堂官員,無論文武,都要配合持有令牌之人。
那書生直接收回令牌,也不理縣官,而是看着霍書生說道:「你還不說出真相?」
霍書生當即一愣,而後木訥呆立當場,自己卻說出所有經過,和陳雨露所說無二,甚至更加露骨,更加噁心醜陋。
「知縣大人,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我想我應該有權利革去他的功名吧?」
霍書生此刻卻已然甦醒,他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卻控制不了自己。
這時候,他再聽到梁度這句話,不由瞬間崩潰。
因為知縣直接點了點頭。
這兩個書生,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縣尊會聽他的?
瞬間,霍書生的束髮功名髮帶,就被雜役出手奪去。
「既然第一件事情解決了,那他之前也算是騙取錢財,按照大夏律如何處置?」
「關入大牢,監禁十年以上!」
「好。」
聽到這裏,霍書生直接癱軟在地,完了!
這時候,他眼睛突然一亮,爬到陳雨露身邊。
「雨露,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只不過清醒過來的女人,怎麼可能再傻下去?
她直接掙脫開霍書生,回頭一看,梁度兩人卻早已失去了蹤影
知縣忍不住感嘆,不愧是我大夏高人,他這時候厭惡地看了一眼霍書生,禽獸不如。
「來人,把他帶下去,壓入大牢。」
「是!」
……
昆城。
此刻,梁度和方休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昆城城門口。
陳雨露這事他們只是看不下去,有梁度的令牌在,紅河城縣令自然知道怎麼做。
而這一切,不過只是梁度舉手之勞。
這時候,他看着昆城城門口昆城二字,開口對方休說道:
「走,就讓我們進城,看看昆城到底有沒有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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