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酆都城主大婚,此刻終於露面。燃武閣 m.ranwuge.com
只不過,梁度抬眼看去,卻發現酆都城主臉上似有霧氣,根本就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
奇怪。
要知道這本就是酆都城主的地盤,為何他要如此小心?
不過,縱使梁度心下好奇,酆都城主夫婦已經踏進這間宴客的廳堂。
他身邊侍衛推開厚實的大門,便在一陣嘎吱的聲響中,酆都城主夫婦緩緩而來。
此刻院中一眾詭異妖魔,頓時恭喜聲不斷,在梁度聽來,像是一陣陣嚎叫擋。
梁度這時候也來不及細看,在群詭異妖簇擁當中,酆都城主的到來,讓整個張燈結綵的盛宴,達到了高潮。
老陳頭的臉色,在酆都城主一進來的時候,就變得非常不好看,梁度和張三對此自然看在眼裏。
「小心,這時候別露出馬腳,等下見機行事。」
兩人和老陳頭相互道了聲小心,接着他們就隱藏在賀喜的妖詭之中,接着在酆都城主侍者的安排下,在院中角落落座。
等到梁度他們坐下,其他拍馬屁的妖詭也差不多恢復了平靜,堂中酆都城主夫婦站立,接着就咿咿呀呀響起些絲竹腔調。
白色燈籠亮光下,幾名妖嬈舞姬,此刻翩然起舞,不時有妖詭斜眼看去。
舞姬跳舞之時,紗巾飛揚時肌膚隱隱若現,眉目流轉間顧盼生輝。
再加上鼓樂激昂,舞步輕快,頗有眾樂樂齊聚一堂的味道,唯有酆都城主面目依舊不可見。
不過,這本是他大婚之夜,想來應該也是歡喜的緊,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大辦。
只不過有人歡喜,自然有人心生不爽,憤怒之餘,老陳頭要不是顧及梁度他們,恐怕已經怒髮衝冠而起。
「老陳頭,冷靜……」
張三扭頭朝老陳頭看去,然而那老陳頭卻根本無法完全按捺內心憤怒,只能低着頭,默不作聲不敢再看一眼。
梁度這時候沒有說話,他對此地心中可謂好奇不已,所以也時不時看向左右。
這妖詭同在的場景,可是少見,這也讓他對這個地府世界,越發感覺不一般。
不過,他的表現也讓張三心裏嘀咕,他可是知道梁度的手段,所以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按道理來講,如此本事之人,怎麼會有如此土包子的行為?
也許是感應到張三詭異的眼神,梁度只能笑着岔開話題
「哎呀,都是我少見多怪,少見多怪,你不用在意。」
梁度自嘲幾句,而後不再看其他妖詭,像是振奮起精神,仔細觀看起堂中形勢。
張三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可是來玩兒命的,可不能像梁度之前這般鬆散。
看來這酆都城主對城主府的安全保障還是十分敏感,因為在各個角落裏,侍立着一些僕役裝扮的妖怪嘍囉。
此刻他們雖然一個個看起來雖然是低眉順目的模樣,但那隨身攜帶的武器,與他們行伍之氣的威勢,卻能道明它們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普通僕從。
更別說,其他重要大門通道處,還有更加厲害的護衛,對着場中妖詭虎視眈眈,像是在震懾着某些拎不清的賓客,不要在這時候擾亂宴會秩序。
梁度看着院中場景,沒了之前的好奇,也就不再多想,靜靜看着場中情況。
老陳頭這時候也好像冷靜下來,不復之前一臉憤怒模樣,看來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之前商議對策之時,張三就特意提到過,那酆都城主大婚之時,總愛邀請附近的一些厲害妖魔。
只不過,現在他們還沒有看到特別厲害的妖詭,梁度猜測他們可能不在大院,而在之前看到的宴會廳內。
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只是普通詭物,只能待在這大院之中,所以他們只能等待機會。
如是尋到時機,梁度也少不得做一回「惡客」,介時,怕是不止對付酆都城主,還有那些他請來的貴客——宴會廳那些厲害妖詭。
不過,梁度有信心,老陳頭和張三卻還是有些緊張。他倆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深深的凝重……
縱使老陳頭深恨酆都城主,但他也知道,不管是酆都城主,還是其他妖詭,都不太好對付啊!
這時候,酆都城主抬起手中的酒杯,和在場所有妖詭遙遙敬了一杯酒,連新娘的臉都沒露,就準備迴轉宴會廳。
畢竟,他對這些普通妖詭,這樣做就已經是看得起他們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詭物走到酆都城主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梁度對這詭物熟悉至極。
那正是給老詭送請帖的柳使者,他小聲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看了梁度這邊一眼。
張三心頭一緊,就看到酆都城主也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沒什麼反應,他繼續走回宴會廳。
只不過柳使者走了過來,而後笑吟吟地看着張三說道「張三,你好大的運道,城主請你去宴會廳。」
「啊?」
張三有些傻眼,好在有梁度暗中提醒,他才反應過來,心中暗暗叫苦,但嘴上卻連連稱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如何,張三他們還是跟隨柳使者進了宴會廳,瞬時間整個大院一片嗡鳴。
這三人到底什麼來頭?
張三這時候可沒有時間搭理他們,因為他們一進宴會廳,注意力就全部在裏面的詭物怪異身上。
這些,恐怕就是他們今晚要小心的厲害妖詭了,今晚行動成不成功,就看他們手段如何。
老陳頭依舊低着頭,他生怕自己的神色,暴露自己的目的,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柳使者帶着張三他們在末座坐下,而後沒說什麼,又回到酆都城主身邊,伺候在左右。
梁度抓住這間隙的時間,立刻把場中情況,看了一個清清楚楚。
此刻坐在酆都城主左邊首位的,看來應該是個妖怪詭物,不是普通詭異。
他一臉油頭粉面的公子哥,一副摺扇在手,微微輕搖,像是一副風流模樣。
但是,視線往下,這粉頭油麵以下,腰部而起部分,卻是水桶粗細的蛇軀,甚至盤在旁邊的金柱上。
那金柱一看就不是凡物,看上去沉重堅硬,隨着聲波震動,隱隱有金石之聲,想來不是普通金石可比。
但那蛇妖詭異此刻搖頭晃腦間,像是在無意之中,他的蛇尾便勒得柱子上金漆破裂深陷,一陣嘎吱作響。
好霸道的肉身之力。
這可是妖怪詭異,可想而知他的實力如何。
而僅次與這蛇妖詭異的卻是一頭龐大的黑豬,連化形都沒有做到,背脊上的黑毛如荊棘叢生,肚子上是層層疊疊的肥肉。
不過,梁度三人卻不會小瞧他,既然能坐到這裏,那說明他的本事絕對不會簡單。
這豬身詭物全身俱是豬形,但唯有一雙前蹄此刻卻化作人手,想來是方便撈取身前食物。
在他身前,卻並無桌案,只是幾張布匹鋪疊在地,上面是堆積如山的吃食。
只不過這豬妖詭物速度卻是極快,只不過轉眼之間,眼前這些食物,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
在這豬妖詭物旁邊,是個衣衫襤褸的紅衣詭物,這紅衣詭物生的古怪,可說是場中最像普通人的詭物。
因為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眼,說他像人,是因他手腳皆備,耳目俱全,人該有的一個不少,不該有的也一個不多。
說他像普通人,是因他的形象實在醜惡得緊。
酒槽鼻、地包天、大腦門兒,顴骨高高突起,偏偏雙眼細小如豆,蓬頭歷齒、潦倒枯瘦。
簡直就是怎麼丑就怎麼來,讓人印象深刻,不知道為何有人長這麼一副模樣。
幸好這不是真實世界,在地府之中,這幅尊容,無論是誰一眼看去,恐怕心裏都只有四個字——妖魔鬼怪。
就在之前閒聊之中,張三也知道酆都城主會邀請厲害一些的妖詭。
根據他所說,梁度也大致可以猜出這些妖詭的來歷,畢竟這些特徵都太過明顯。
譬如那蛇妖,住在城南的一處古墓中,自稱腎虛公子,端的是一個名氣大極的妖詭。
又如那豬妖,住在城西,號稱豬妖太歲,一口之間,恐怕能殺死無數詭物。
不管如何,兩者俱是有名的兇惡之輩,老陳頭這時候心裏暗自焦急,恐怕今天行動,不會太順利。
而這紅衣妖怪……
老陳頭默默低頭不語,他不像梁度,對這紅衣詭物自然有所了解。
這紅衣詭物常年流連於城主府上,從酆都城詭物百姓口中,也流出的隻言片語。
雖然大多數流言,講出來也頗為細碎不成體系,但這紅衣邋遢詭物的實力,卻沒有人會懷疑……
能夠經常出入酆都城主府上的詭物,又豈能是簡單對付的?
老陳頭想到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在他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止住嘆息,以防此刻觸怒酆都城主。
不過他慶幸之餘,一抬眼,正巧就對上了那紅衣詭物那一雙黃豆似的眼睛。
老陳頭微微一愣,他也不想在此刻生事,便裝作漫不經心偏開目光,裝模作樣看起了場中歌舞。
「好!」
宴會廳內的舞姬,質量比之大院內那些,質量更是上乘,此刻舞姬彎腰,露出三抹深邃溝壑。
腎虛公子立刻叫好,老陳頭張三他們立刻跟隨起鬨,鼓掌叫好。
梁度來之前就特意準備,讓陰氣入體顯得臉色蒼白,更像是酆都城詭物。
此刻他看着舞姬,露出與其他妖怪一般無二的興奮神色,但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反而他對紅衣詭物有很大興趣,因為那紅衣詭物的目光,此刻仍舊在他們三人身上巡竣。
這紅衣妖怪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他已經瞧出了不對勁,自己這邊露出了什麼馬腳?
梁度也有些不確定,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底細,不可能有詭物看的出來。
難道說,是張三和老陳頭哪裏露出了破綻?
梁度接下來並沒有再多想,因為就在此時,本就鬧騰的妖鬼里,忽的掀起陣陣歡呼,原是僕役們進場,正在奉上新的酒食。
看他們的反應,恐怕這酒食也不簡單,梁度心中也有了一些好奇。
而因為這種情況,那紅衣詭物的目光也終於挪開,老陳頭和張三略微鬆氣之餘,也趕忙跟着群妖呼喝起來。
經紅衣詭物剛才那一茬,他們也有些警醒起來,恐怕今天不會那麼順利,最少這些厲害的妖怪詭異,都說不定注意到他們。
不過,有梁度在一旁坐鎮,張三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靠山。
想到這,他強行恢復內心平靜,自己給自己催眠,此刻,他就是代替老詭來赴宴的詭物。
至少,在和酆都城主翻臉之前,他們就是這樣的身份。
很快,在群妖詭物的大呼小叫之下,所有人面前的案几上,便堆滿了酒食。
這酆都城主府的廚子,看起來手藝還不錯,食物供給豐富之餘,也是色香俱備,連梁度都忍不住暗自點頭。
恐怕真的是平常詭物的話,看到這些吃食,早已經空蕩蕩的腸胃,怕是咕咕亂叫。
此刻,面前案几上擺滿了肉脯、肉湯,肉香一個勁兒往鼻子裏鑽,梁度的手上,卻遲遲沒有動作。
無他。
這可是酆都。
誰曉得這些肉從何而來,老詭之前準備的吃食真實面貌,他可還是歷歷在目。
可是,這裏終究是酆都城主府。
他現在的表現,簡直異常至極。
所以,下一刻,梁度眉頭一蹙,飛速抄起手中割肉刀,快速切起眼前肉來。
老陳頭和張三看到這,立刻警醒,緊接着看過來,卻發現梁度不動聲色沖他們擺擺手。
稍安勿躁。
老陳頭和張三鬆了一口氣,他們也立刻有了反應,相互抬起刀子,在眼前肉食麵前,大快朵頤。
梁度在意這些東西是什麼來歷,他們本就是酆都城詭物,卻一點也不擔心這些。
梁度這時候抬起頭來,心中嘆了一口氣,因為他面前正對上一張獰丑面容。
「這位小老弟面生得很啊?」
卻是那紅衣詭物,不知何時,從上席挪到了他的對面,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意。
他一直朝着道士咧嘴兒笑,可那打招呼的方式卻不那麼和善,話語之間也有些冰冷。
梁度慢條斯理把眼前肉切開,稍一用力,整齊自然,而後這才笑道
「初來乍到,有什麼禮數不周之處,就請前輩多多見諒。」
「哈哈,我只是區區老詭,不敢讓尊駕叫前輩……」紅衣詭物擺擺手,好像有些愧不敢當。
「不過能接到城主請帖,還坐在宴會廳的傢伙,都是有跟腳來歷的,不知小老弟是……」
張三這時候想要開口,卻被紅衣詭物一瞪,自然不敢再說話,心裏不禁暗暗着急。
梁度對此不以為意,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紅衣詭物不來找自己麻煩還好,要不然——
那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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