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朽再說一次,此乃本族私事!」吳勝平暴怒道:「這兩名族女也是心甘情願獻祭龍王……」
「放屁!」周寧吐出一口濃痰道:「自願?既是自願為何捆住雙手,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若是再敢廢話,信不信周某一刀斬了你,拿你的狗命去祭龍王。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你敢!」吳勝平冷笑上前,直接杵到周寧的刀尖前面道:「老朽就站在這,你只需一戳便能了結老朽之命,你斬吶,若是不敢就滾,吳集鎮還不是你一個武將就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周寧怔了怔,他也算是長了見識,在大明武將的地位確實不高,可鄉野百姓見到也只會唯恐避之不及,然而這個吳族老頭竟然敢這般衝撞,顯然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獻祭!」
「你找死!」周寧眼裏一縷狠辣竄出,手中戰刀揚起劈落。
一顆蒼老的人頭凌空飛起,腔中的熱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異樣的光彩。
「他殺了族長!」
「殺人了!」
「族長!」
「爹!」
吳勝平至死也不可能想到周寧真敢殺他,飛起的頭顱在意識泯滅前的那一刻,眼中的駭然、不解和不甘接替閃現而出。
整個祭台前早已經混亂一片,周寧提出滴血的戰刀就那麼騎在馬上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滿場數十上百的百姓,雖僅一人,卻足以震懾!
「我和你拼了!」吳勝平長子吳德筠眼睛赤紅,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父親當着他的面被殺,他如果不拼命,枉為人子不說,只怕從此以後再也別想在吳集鎮抬起頭來,就連族長的位置都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某乃永王衛指揮使周寧,奉永王之命前來阻止人祭太湖的慘事發生,若遇阻攔可將阻攔之人當場格殺,你莫不是想滅族!」
吳德筠傻了,所有在場的百姓也都傻了,永王!
那可是湖州真正的皇帝,對封地內的任何人都擁有生殺予奪之權,當然這僅僅只是字面上的,任何一個藩王要是把封地搞的烏煙瘴氣,那就得考慮一下自己會不會被削藩。
但是永王不存在,至少今上一天在大位上,永王的藩王之位就是穩如泰山,永王插手吳集鎮的祭奠大典,吳家族人竟然敢抗拒,那真不是找死,而是找滅族!
吳德筠眼前一陣陣發黑,永王!
那他現在該考慮的不是報仇,而是得罪永王會有什麼下場!
朱厚煒的王駕已經進入吳集鎮,王駕的邊上還陪着畢恭畢敬的湖州知府馮睿還有一干府城官員。
永王擺出這麼大陣仗出府,幾乎整個府城內的官衙都被驚動了。
沒人知道永王要去什麼地方,拜見之後也不見回話,最後便只能一直跟着,走了十幾二十里路,早已經是腿腳酸麻,腰酸背痛。
終於到了祭台!
見到被數百殺氣騰騰的護衛保護着而來的車駕,吳集鎮的百姓自然知道是永王到了,頓時跪下了黑壓壓的一片。
朱厚煒臉色陰沉走出王駕,看了眼馮睿道:「府尊可知本王為何來此?」
馮睿臉上頓時竄出冷汗,他還真不知道這裏有什麼事,知府衙門的人也不會把這樣的事匯報給他,可到了現場看見這陣勢,如果還不知道是什麼緣由,那他這個知府也算是白當了。
「回王爺的話,下官……下官對此毫不知情……」
朱厚煒冷哼道:「如此說來,府尊若是知道,那麼便會派人來阻止此等慘劇發生在自己治理之下?」
「這……下官自當為民做主,不讓民間有這等草菅人命之事。」
「本王就姑且相信府尊說的是真話。」朱厚煒不再理會馮睿,徑直走上前看見吳勝平的屍體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寧抱拳應道:「回稟王爺,此人乃是吳集鎮吳家族長,主持祭奠太湖龍王,末將趕到之時,此人已下令將祭台上的兩位女子投入湖中,好在末將趕到的及時,然而此人卻依舊橫加阻攔,眼中只有族規而無國法,末將便將其格殺於刀下!」
「殺的好!」朱厚煒贊道:「拿活人獻祭簡直荒唐,既然他要祭龍王,那便讓他自己去,來人,將此人扔進太湖!」
兩名甲士當即上前,拾起吳勝平屍身轉手扔進了太湖,吳德筠乃至一干吳家長房子孫無人敢出聲,只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朱厚煒走上祭台,此時兩名女子還有些驚魂未定,不過眼中已經有了生氣,知道她們此番已是劫後餘生。
親自將兩女手腕上的繩索解開,朱厚煒定神看了兩女幾眼,這兩女雖然談不上人間絕色,可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而且兩女穿的乃是喜服,喜慶之中也增了三分嬌媚。
天知道這吳集鎮上的親族為何會這般心狠,竟然捨得將這麼兩位如花般的女子用來活祭。
「馮知府。」
「下官在。」馮睿哪敢怠慢半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了祭台。
朱厚煒話音冰冷道:「這民間有太多的陋習,本王管不了那麼多,但是在這湖州,在這片聖上賜封給本王的土地上,本王不去干涉地方政務,是因為本王相信你們這些執政者,然而這次本王很失望。」
「下官有罪。」馮睿雙腿發軟,要不是為了文官的體面,此刻十有八九已然跪了。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朱厚煒冷笑道:「府城、鄉野乃至山村都是我大明治下的土地,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不管是誰都是聖上的子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隨意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力,本王這番話,府尊可理解。」
「理解,下官理解。」
朱厚煒微微點頭道:「既然府尊能體會到本王的意思,那麼今後怎麼做本王會看在眼裏,府尊也不要以為任期將滿就要離開湖州,本王只需一句話,府尊大人恐怕將在湖州任上干到死為止。」
馮睿差點沒暈死,這心裏已然開始懷疑自己留任湖州是不是永王的意思,如果真是,那永王的目的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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