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日,張晉坐在客棧最上方的屋頂,嘴裏咬着一顆干棗,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帶有甜味的東西。一筆閣 m.yibige.com都說吃糖能讓人心情變好,但是他並不這麼覺得,吃干棗也只是為了解嘴饞。
在這大漠的龍門客棧里,大部分人都選擇喝酒解饞,不僅是路過的商隊夥計,還有常小文這幫韃靼人,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做,就是從早上起床喝到晚上睡覺。
張晉也不是沒嘗試過喝酒解悶,但一個人喝酒真沒意思,他現在的錦衣衛身份又註定了不可能跟其他人一起喝酒。
而且在他看來,龍門客棧儲藏的酒也真的不算好喝,無論是馬奶酒、白酒還是黃酒,口感都挺差的。
讓他還覺得可惜的是這幾日往來的商隊居然也沒有販酒的,買賣茶葉、粗鹽和絲綢的倒是挺多,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居然沒有喝到過西域葡萄酒。
正望着天際發呆出神的張晉忽然眼神一凝,將口中那顆早已吃得光露露的棗核給吐了出來,緩緩從茅屋定上站起身來,朝着左前方的天際眺望。
西南面的天際,飄來一陣黑壓壓的似雲非雲的東西,上下翻湧,仿佛什麼妖魔鬼怪一般!
他不用猜就知道那肯定是電影中躲避黑沙暴的鳥群,看到這些鳥群就證明黑沙暴快來了,與黑沙暴一同前來的還有即將登場的幾位主角。
「總算來了,不用繼續無聊的等下去。」
張晉心中暗喜,翻身從屋頂跳了下去,利用【天星手環】輕飄飄的落在了黃沙地面上。
飛鳥群的來到也吸引了客棧里不少人的注意,梁材看到這副情景,趕忙給幾個夥計使眼色,開始往外勸人離開客棧,前往五十里外的驛站躲避黑沙暴。
看到張晉從門外進來,梁材趕緊迎上前去勸說道:「這位大人,黑沙暴就要來了,您也趕緊去驛站躲躲吧。黑沙暴太危險,到時候刮起來連客棧整個都要埋了!」
「知道了,你去通知其他人吧。」張晉隨口敷衍了一句,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了房間裏後,張晉從窗戶處翻了出去,趁客棧的夥計不注意時偷走了幾個蠟燭,然後又回到房間裏,開門大聲對樓下的梁材等人喊道:「給我準備一份烤饢和羊肉乾帶走。」
梁材應了一聲,回頭打發正在收拾桌子的二財去後廚準備食物。
常小文也聽到了他的喊話,抬頭朝梁材看去,撩發挑眉,目光凌厲。
梁材見她暗示自己要下毒,趕緊回身做了個隱蔽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既然這名錦衣衛打算離開,那就讓對方離開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挖寶才是要緊事!
常小文見梁材這麼慫,氣得翻了個白眼,扭頭繼續喝起酒來。
不多時,烤饢和羊肉乾都準備好了,裝在一個布包裹里送到了張晉手中。
「大人,還需要點什麼?」梁材面帶殷勤笑容。
張晉打開布包裹聞了聞,確定沒有下毒後,才將一錠銀子丟給對方:「有這些就足夠了,黑沙暴要來,你們也趕緊走吧,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多謝大人關心,我們一定會走的。」梁材拱手道謝。
張晉點點頭,沒多說什麼,拎着布包裹就往客棧門外走去。
「我女主人說下次再見面,一定會讓你見識見識她的真本事!」哈剛童嘎忽然大聲道。
「放心,我相信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再見面的。」張晉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梁材走到韃靼人那桌前,有些不滿和無奈道:「人家都走了,你有何必說這種話。」
張晉離開客棧,趁着沒人注意的空當,自己溜到了之前的暗道入口,打開木門,在進入暗道的瞬間,他看到了南邊的地平線盡頭,有兩個騎着駱駝的身影緩緩朝龍門客棧走來。
從身形裝扮和時間上推斷,應該就是凌雁秋和素慧容二人。
「主角團又有兩人入場了。」張晉心中這麼想着,身子滑入了地道中,然後關上了暗門。
這邊,凌雁秋帶着素慧容來到龍門客棧,系好駱駝韁繩後,兩人不顧門口黃崗的阻攔勸說,還是走進了這家龍門客棧。
「我讓你守住門不讓人進來,咋又進來了?」剛送走商隊的梁材一把拉住外邊進來的黃崗,沒好氣地質問道。
黃崗也很無奈:「他們不搭理我,我擋不住呀。」
梁材氣惱地撇開黃崗,趕緊過來對凌雁秋兩人進行勸說,不過還沒等開口,就被凌雁秋一句話堵了回去。
「知道了,吃完就走。」
梁材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問道:「呃……那兩位吃點啥呀?」
「我來碗羊肉湯……面。」素慧容伸手去拿筷子,卻被凌雁秋抬手攔住了。
凌雁秋臉上露出一副老江湖的微笑:「給我兩碗素麵,別的都不要,就這樣。」
「中中中,素麵很快就到。」梁材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來者肯定是懂規矩的江湖人,便爽快地說道,「給廚房說來兩碗素麵。」
梁材離開後,凌雁秋給一旁懵懵懂懂的素慧容講了講龍門客棧的規矩。
可還沒等兩人的素麵上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凌雁秋就察覺到外邊來了一大批人馬,她機警地來到窗戶邊往外望去,發現這群人形跡可疑,便立刻回到桌位前將還在翹首以盼等着素麵的素慧容給拉走了。
兩人前腳剛走,外邊的大隊人馬後腳就踏進了龍門客棧里。
來的這批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廠二檔頭譚魯子率領的西廠番子人馬,儘管他們全都換成了普通人的打扮,但是身上那股氣質在有心人眼中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剛從後廚端着兩碗素麵出來的辛平突然見看到一群官兵出現,嚇得手一抖,托盤和兩碗面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幸虧梁材及時過來解圍,這才避免了辛平被懷疑和暴露的危險。
辛平離去後,客棧大廳里就剩下常小文等一群正在喝酒的韃靼人最顯眼,譚魯子等人的目光也在這些韃靼人身上毫不客氣地審視了一番。
韃靼人也端着酒碗盯着這群不速之客。
雙方互相對峙,眼神在空氣中交匯,氣氛頓時有些凝重。
但很快,黃崗端着水平走了進來,對着一個熟客殷勤的笑道:「呂布大爺,洗個手乾乾淨淨!」
給西廠人馬帶路的地頭蛇嚮導呂布也不客氣,一邊洗手一邊打探消息:「這十幾天有沒有見過生面孔的女人來過呀?」
「生面孔……沒見過。」梁材想了想,搖頭道。
作為老江湖,他肯定能看出凌雁秋和素慧容是女扮男裝,不過她們知道黑店的規矩是道上人,只要沒有正面衝突,道上人不會出賣道上人,更不會惹動官兵。
更何況,如果那兩個喬裝打扮的女人真的是這群官兵要找的人,說見過的話那豈不是自找麻煩?眼看這六十年一次的黑沙暴就要來了,他巴不得所有人都離開龍門客棧,別耽誤了自己的發財大計!
凌雁秋和素慧容都沒有走遠,而是躲在客棧外偷偷窺視裏邊的情況。
不一會兒,常小文和西廠的二檔頭譚魯子就一言不合開始切磋交手,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終還是譚魯子技高一籌,奪刀逼退了常小文。
梁材眼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打圓場,這才好不容易將一場爭鬥平息了下來。
不過任憑他怎麼勸,譚魯子等西廠人馬還是堅定的住了下來,並且揚言要包下客棧。
這邊的梁材正心煩要怎麼趕走這群麻煩和煞星,另一邊的凌雁秋帶着素慧容去廚房偷吃羊腿,卻無意間撞中了西廠要給韃靼人酒里下毒的陰謀。
素慧容無意間的一聲驚呼引起了西廠番子的警覺,出來查探的時候雖然沒有抓住兩人的蹤跡,但還是從地上掉落的香囊發現了一絲端倪。
凌雁秋帶着素慧容跑到了客棧不遠處的沙丘後,熟門熟路地找到機關打開了暗門,帶頭走進了地道里。
這場黑沙暴的前奏帶起的風沙掩蓋了不少張晉之前來過的痕跡,因此凌雁秋並沒有發現半點端倪,進入地道後用火摺子照明,朝着深處走去。
「大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麼這麼熟悉這個地方,你是不是來過好多次呀,你會不會就是……唉喲!」素慧容滿是好奇的詢問,結果一不留神腳下被絆倒,摔在了地上。
「話不可亂說,看路。」凌雁秋無奈伸手去扶她,「你想問什麼呀?」
「你是不是……」
素慧容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前方就想起了一個男聲接過話頭:「她想問你是不是三年前的那個朝廷欽犯,原龍門客棧的老闆娘凌雁秋。」
突然起來的男聲讓兩人都警覺了起來!
凌雁秋伸手將素慧容護在身後,手中的火摺子往前探去,試圖照亮前方黑暗中的人影:「誰?誰在前邊裝神弄鬼!」
「話不能亂說,我可沒有裝神弄鬼。」張晉笑了笑,取出火摺子點亮了自己手中的蠟燭,昏黃溫暖的燭光亮起,將他的樣貌映照出來。
凌雁秋眼神警惕而銳利:「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
素慧容忽然驚呼出聲:「啊呀!他身上……身上穿的是……飛魚服!」
「飛魚服?錦衣衛?」凌雁秋有些驚訝,回頭瞥了素慧容一眼,「不是西廠在追殺你嗎?」
「我、我不知道。」素慧容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張晉的目光從素慧容身上轉到凌雁秋身上,微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抓你們的,而且凌掌柜,你身後的這個女人可沒你像想的那麼柔弱,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凌雁秋不屑一笑:「你們錦衣衛就是喜歡挑撥離間,別以為我會上當。」
張晉聳聳肩也不做更多的辯解,素慧容已經深得凌雁秋的信任,自己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也無法指認對方是西廠督主雨化田派來的奸細。
反正,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素慧容遲早是要暴露身份的。
不過素慧容的隱藏身份其實對自己的計劃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最關鍵的是要看到時候能否說服雨化田。只要說服了雨化田,素慧容就不會有任何威脅。
「無話可說了?」凌雁秋卻不放過他。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張晉拿出布包裹打開,「我這裏有吃的,你們一定餓了吧,要不要吃點?」
凌雁秋卻說道:「錦衣衛的東西可不敢吃,誰知道裏邊有沒有毒。」
「那我先吃為敬。」張晉將布包裹放到雙方之間的石塊上,然後撕了一塊烤饢,就着羊肉乾吃了起來。
素慧容眼巴巴地看着包裹里的烤饢和羊肉乾,咽了咽口水。
她可是真的餓了,之前就為了給西廠的人報信故意驚呼出聲,剛到手還沒吃上兩口的烤羊腿,在凌雁秋拉着她逃跑的過程中也被不小心弄掉了。
現在她也只能舔舔嘴唇,回味之前的烤羊腿的味道。
「咕嚕嚕……」
素慧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餓響了,她有些尷尬又有些期望:「我看他吃得挺香的。」
凌雁秋無奈又無語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上前從布包裹里取回了一份烤饢和羊肉乾,仔細辨認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遞給素慧容:「吃吧,沒問題。」
素慧容一臉欣喜的接過,然後將東西分成兩半,遞迴給她:「你也吃呀!」
凌雁秋微微一笑,接過她手中的烤饢,然後扶着她在旁邊的石塊上坐穩,這才一邊吃一邊打量着張晉,語氣裏帶着好奇:「現在的錦衣衛都是東廠的走狗,東廠的太監都被趙懷安殺了好幾個,你一個錦衣衛不好好在京城護駕,跑來這大漠龍門做什麼?」
「趙懷安現在可沒空去殺東廠的太監。」張晉說道。
「你怎麼知道?」凌雁秋問道。
張晉沒正面回答,而是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趙懷安現在應該已經抵達五十里外的驛站了。」
「驛站?他去那裏做什麼?」凌雁秋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素慧容臉上閃過的一絲古怪表情。
「趙懷安是尾隨着西廠督主雨化田的人馬,以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你說他去驛站做什麼?」張晉反問道。
「刺殺雨化田。」凌雁秋毫不猶豫,語氣凝重。
旁邊的素慧容臉上微微一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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