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小兩口!得了,我免費送你們一碗麵吧!」胳膊上帶着袖罩的年輕老闆,搓了搓滿是老繭的手掌,對着我們微微一笑,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不大一會兒,他就端着一碗撒着蔥花,香噴噴的麵條放到了我們面前。
「謝謝大叔!」陳雪對着老闆甜甜的一笑「回頭,我們一定把錢送過來,還帶我們朋友一起來品嘗,大叔的手藝真棒!」
「大叔麼?」老闆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還確實已經是個大叔了!」
「大哥,你這兒面好、人品更好!將來生意肯定會爆棚的!」我微微拽了拽陳雪的胳膊,站起身來遞給他一支香煙。
「不抽了,戒很久了!」老闆擺擺手,並沒有打算走,而是徑直坐到了我們旁邊的一張空椅子上,微笑的看着我說道「小伙子,你應該好好對你身邊這個姑娘,現在的你沒錢沒勢什麼都沒有,可是你旁邊的女孩有模樣又年輕什麼都有,在她什麼都有的年紀選擇和什麼都沒有的你在一起,這本來就是一種幸福和守護!」
「我記住了!」我感同身受的使勁點了點腦袋。
「好了,不打攪你們小兩口恩愛了!有什麼事情招呼我吧...」麵館老闆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着哈欠就朝櫃枱的方向走去。
我發誓這絕逼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香的一碗麵條,因為我最愛的人和最愛我的人坐在我旁邊,吃過飯,我們又客氣的跟飯館老闆告別後,就離開了。
又在外面溜達了幾條街後,時間差不多也快到八點了,我給陳雪在醫院附近找了家賓館,畢竟「男女有別」讓陳雪晚上呆在病房裏,大家都不太方便。
安置好陳雪,我快速返回醫院,距離跟虎哥他們的約定時間是八點左右,我滿頭大汗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嗶嗶...」的沖我直按喇叭,我伸直脖子望了過去,潼嘉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沖我招手。
「比商量好的時間,提前了一點!地址弄清楚了麼?」我邊往車上爬邊問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卓。
「再清楚不過了!咱們今天新仇舊恨一起報了!虎哥讓去砸的場子竟然是特麼的你和帝哥白天洗澡的那個金典洗浴,操特麼的,待會有機會咱們乾死那個蛇王!」王卓在打電話,潼嘉一手按在方向盤上,一邊回頭跟我解釋。
「這樣?哼哼,挺好!胖子給誰打電話呢?」我疑惑的指了指旁邊打電話的王卓。
「加油站!虎哥給了一張油卡,胖子在問人,怎麼做土炸彈!」潼嘉壞笑的抓了抓頭皮,一臉的躍躍欲試。
「搞定!先買一箱啤酒去吧!」這個時候,胖子王卓也掛斷了電話,對我露出個自以為風騷的笑容。
「喝個雞毛酒!啥事沒幹呢,就開始慶賀了?」我白了眼王卓。
「沒文化、真可怕!嚇jb逼逼,聲兒還大!你懂個籃子,嘉爺,聽我的!開車...找家小超市,買一箱子啤酒!」王卓一臉牛逼的指揮司機潼嘉開車。
「傻*...」我和潼嘉同時對着王卓豎起根中指來,緊接着我們仨人一齊哈哈大笑起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大家沒心沒肺的笑着、罵着...
「對了,你們啥時候會開車的?」我好奇的拍了拍潼嘉的座椅靠背。
「廢話,我們這些天全在龍田代客泊車,不學會能行不?」王卓撇了撇嘴巴,圓鼓鼓的臉上贅肉跟着亂顫。
隨便找了家小賣店,王卓下去搬了一箱子啤酒後,撕開箱子,咬開兩瓶遞給我一支,自己「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口後,抹了抹嘴巴,一臉吝嗇的嘆口氣「潼嘉開車,不能喝酒,他媽的,白白糟蹋一箱子啤酒,喝唄,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待會就得倒了!」
「啊?幾個意思?」我一頭霧水了。
「嘉爺,開路去加油站!」王卓鼻孔朝天,解釋都懶得跟我解釋。
潼嘉點了點頭,一腳油門踩到底朝着加油站的方向就躥了出去,沒一會兒功夫,來到加油站里,王卓滿面紅光的在伸手左掏右摸的,好像尋找什麼東西似得。
潼嘉抱着兩個大油桶跑下去加汽油。
「你找啥?身上有跳蚤?」我推了推王卓問道。
「不是,我煙呢?剛買的一盒如意雲,就找不到了?這會煙癮上來了,難受!小四,給我來根先湊合着!」王卓彎腰在椅子底下摸索起來。
「傻*,從加油站里抽煙,你特麼是嫌命長吧?看着那個保安沒?我打賭,你這頭點上煙,他那頭就敢拿警棍捅你屁眼子!信不信?」我好笑的拍了拍王卓的肩膀,這貨就是兩瓶的量,此刻差不多已經高了。
不大一會功夫,潼嘉就提着兩個滿滿的汽油桶,放到了車後備箱裏,然後問向王卓「胖子,接下來怎麼辦?直接開路還是做你說的那個土炸彈?」
「先開到金典洗浴附近,然後聽我安排!路上找個藥房,買點一次性的紗布!」王卓大腿夾着二腿,一臉的大哥范兒,如果不是打不過這廝,我早就特麼給他翻臉。
「穩妥!」潼嘉擰開車鑰匙,就出發了,因為後備箱裏有兩桶汽油,所以這次開起來車速不是特別快,晃晃悠悠的都快把我顛吐了,好不容易終於煎熬到了金典洗浴附近的一條街上,王卓招呼潼嘉把車開進巷子裏。
這才招呼我們道「把箱子裏的啤酒全都倒的剩下四分之一,然後灌上汽油,就像這樣!」王卓說着話挪動着肥胖的身子,跳下車,拎起一支剛才我喝完的空啤酒瓶,打開車後備箱,把提前準備好的吸管一頭放進油桶里,吸了兩口後,汽油就順着吸管蔓延出來,王卓趕忙把另外一頭插進啤酒瓶里,不一會瓶子就盛滿了。
「紗布呢?」王卓問向旁邊的我。
「給!」我懵懂的從口袋掏出來紗布卷,他接過來,扯下來一段塞進啤酒瓶口,然後衝着一旁傻眼了的我和潼嘉賤笑「信卓哥,妥妥的!牛逼閃閃的土炸彈製作完成咯!」
「臥槽,這玩意兒能炸?」我搶過來上下打量着。
「當然,待會拿打火機點着紗布,想炸哪炸哪!不過注意別把瓶子口朝下,紗布堵的不嚴實!」王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依法炮製了十二個「土炸彈」!
「開路吧?給我帝哥報仇去!呸呸呸...是履行咱們男人的承諾去!答應虎哥的事兒,咱必須做到!」跟兄弟在一起,我的心情不知不覺舒暢了很多,招呼王卓和潼嘉上車。
此刻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崇州市的天氣將近入秋,夜晚稍稍有點冷,金典洗浴的大門口沒有幾個人,我們直接把車開到了這家洗浴的正門口,隔着車窗玻璃望去,洗浴中心的大門口只有兩三個年輕人,懶洋洋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打盹。
「直接點燃還是怎麼?」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王卓的臉色有些潮紅,說話的時候嘴唇不住的哆嗦。
「不能一點提示都不給,對吧!我下去提示他們一下,你們倆人準備丟炸彈吧!」我從車裏跳下來,隨手撿了塊板磚,瞄準金典洗浴的玻璃大門,卯足了勁就砸了過去。
「咔嚓...」玻璃大門瞬間碎成了渣子,原本坐在大廳里打盹的幾個年輕人,如同被踩着jb似得,直接蹦了起來,伸手指向我,咆哮着就沖了過來。
「動手吧,兄弟們!」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挑釁的沖那幾個社會小哥,勾了勾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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