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和被獵真特麼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沒注意胳膊讓麻子臉給捅傷了,這會兒外面又躥進來四五個拎刀馬仔,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薛平找人來報復我們了。
說話間,那幾個傢伙就已經逼近到我跟前,張牙舞爪的揮着手裏的武器就要往我腦袋上招呼,這個時候潼嘉和王卓也剛好把紋狼頭的混蛋干翻到地上,潼嘉俯衝着攔腰抱住其中一個混混撞到了地上。
蘇銘和我一人握着把凳子擋住剩下幾個人手裏的砍刀,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雖然凳子看起來沒有砍刀那麼唬人但是勝在長度夠,而且取材方便,打壞了隨手就可以再拿一把。
「都他媽的讓開,我來…」我和蘇銘拎着凳子跟對方幾個人僵持的時候,王卓從身後咆哮一聲,我倆條件反射的讓到了旁邊,只見王卓端起我們剛才吃飯得銅火鍋衝着那幾個傢伙連湯帶汁的一股腦潑了過去…「啊…」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傢伙根本就躲閃不及,就被滾燙的火鍋湯潑了個正着,火鍋湯起碼得有一百來度,剛才還「突突…」往外冒着泡,羊肉片放進去涮涮就能熟,可想而知那溫度得有多高…被王卓用火鍋湯潑了一身的混混,痛苦的倒在地上來回打滾,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從他嘴裏呼出,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手背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燎泡…嚇得旁邊看熱鬧的食客們紛紛尖叫着跑了出去…除了被潼嘉騎在身上猛揍的那個傢伙以外,剩下倆人互相對視了眼,一齊扭頭就往門外跑去…剛走到門口,倆人又雙手聚過頭頂,倒退着走了回來,緊跟着就看着野狗拿自製的手弩頂住其中一個傢伙的腦門,嘴裏斜咬着根香煙出現在了火鍋店門口。
「雙手抱頭,跪下!」野狗「噗」的一口把煙頭吐到對面混混的臉上,聲音冷冽的昂昂了下巴。
看着野狗出現了,我就知道大局已定,招呼王卓和蘇銘一起跑到潼嘉跟前,朝着那個混混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猛跺。
「誰讓你們來的?」我摸了摸還在不停流血的手臂,抓起把凳子「咣…」的一下砸到捅傷我的麻子臉腦袋上。
本來躺在地上撞死的「麻子臉」疼的嗷的吼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沒頭沒腦的撞開我,朝着門口就跑了出去…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再抬頭的時候,麻子臉就已經逃到了門口,我拔腿準備追的時候,冷不丁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張瀟予伸出自己的芊芊細腿就把「麻子臉」被絆了個「狗吃屎」,跌跌撞撞的撲出了門外。
「姐妹們,打落水狗啦…」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直接無語了,張瀟予呼喊一聲,領着那六七個美女跑出門外,照着麻子臉就是一頓狠踩猛跺,這群姑奶奶腳下都穿着尖頭高跟鞋,跟小錐子似得,踩在身上不會比拿凳子砸舒服多少。
混夜場的女人,沒有幾個是心慈手軟的,三兩下過去,「麻子臉」的臉上和腦袋就開始見血了。
潼嘉和王卓費了半天勁才把這群如狼似虎得娘們攔開,拖死狗似得拖着滿臉都是錐子印的刀子臉回到了「火鍋店」。
「誰讓你們來的?」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肯定不是巧合,擺明了就是這倆人尋釁滋事,然後其他人過來圍攻我們,如果剛才沒有王卓那一盆火鍋湯,我們幾個人今天鐵定得被送進醫院…「沒,沒人…就是我看你們不爽,喊的我兄弟…」麻子臉眼神遊離,惴惴不安的來迴轉動着。
「你意思是你主事唄?」我猛的一腳踹到他的褲襠上,這傢伙疼的直接弓成了大蝦米狀,我順勢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拽到一張桌面上,指了指翻滾的「紅湯火鍋」,朝他冷笑道「三個數時間考慮,不說實話我就把你臉按進鍋里…」「三…二…」我掐着麻子臉的脖頸又往火鍋跟前靠了靠…「一…」「是寶爺,是李寶讓我們幹的…饒命啊…」麻子臉滿臉塗滿了鼻涕和眼淚的混合物,撕心裂肺的劇烈掙扎着,同時一股大便的惡臭味兒也緊跟着散發出來,一坨黃燦燦得「排泄物」順着他的褲管掉了出來。
「**,噁心死老子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我嫌棄的鬆開了手,旁邊的王卓一腳踹了過去,把個「麻子臉」踹的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大便上。
「李寶這麼神機妙算?他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就肯定來這兒吃飯的!」我捂着鼻子問問「麻子臉」。
「不是,我們在附近監視了好幾天,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到你們住的地方動手得,出來吃飯剛好看到你們了,就索性將計就計…」麻子臉不敢站起來,像是個鼻涕蟲似得一邊抹眼淚,一邊跟我哭哭啼啼的解釋。
「難怪…我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原來今天在路口見過你,麻痹得,大意了…玩了一輩子鷹差點讓你們幾隻小家雀給啄瞎了眼!」野狗有些自責的嘆了口氣,回頭問向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讓那倆傻小子趕緊回來?」我想了想,又看了眼被燙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點點頭沖張瀟予和蘇銘說道「報警吧,鬧出這麼大事兒,讓人反咬一口就得不償失了,就說這有黑社會要殺你們,你們迫於無奈正當防衛!」「好,交給我吧!」張瀟予嫵媚的朝我一笑「小混蛋,你又欠我個人情喲~」「嗯嗯,欠你的,我欠你的行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欠人情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卓哥,去找找火鍋店老闆看看多少錢,全賠了吧,誰都不容易…」看着店裏被我們折騰的一片狼藉,我莫名想起來我們被砸的網吧和ktv,嘆了口氣對王卓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結過賬,報完警,不大一會兩輛警車就呼嘯的開過來了,把蘇銘和張瀟予以及那幾個偷襲我們的混子全拉上了警車。
讓我最覺得最感慨不已得事情是,王卓掏錢賠償的時候,火鍋店老闆居然對我們千恩萬謝,本來理所應當的一件事,倒反而變成了他佔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這狗日的社會,人善果然被人欺,我長出一口氣,讓王卓把那些「小姐」先送回去,我和潼嘉,野狗開車朝着「紅燈區」趕去。
路上潼嘉給劉雷打了個電話,確認謝澤勇和阿宗還沒有動手,我們這才鬆了口氣,李寶太狡猾了,指不定已經挖好一個大坑,等着謝澤勇他們自投羅網。
獵人瞬間變獵物,這種的事情不止是存在於動物世界裏,我們剛剛不就活生生上演了這樣的一幕。
「狗哥,你知道李寶大概在西街到底有多少實力不?」猛不丁我想起來一件自己疏忽了很久的事情,按照我們眼睛看到的,李寶手下好像就兩個不大一點的ktv和按摩院,可是這種水平的在西街幾乎比比皆是,李寶又憑什麼坐上西街話事人的身份,而且那麼順風順水,都沒有人反對。
「他藏的很深,除了按摩院和ktv,我就知道他在紅燈區附近還有個麻將館,不過也不大,統共三間房,四五個看場小弟…」野狗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搖了搖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潼嘉的手機猛然響了,是劉雷打過來的,剛剛接起電話,就聽着那邊傳來劉雷急促的呼吸聲,好像邊跑邊說話一樣「快來,勇哥他們被圍了...」話只說到一半,手機應該就掉到了地上,然後「咔擦...」一聲脆響,被人踩爛了...「出事了...快,狗哥!」潼嘉着急的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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