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予的心意
「不要啊!」我眼睜睜看着,陳雪整個身體擋在我前面,卻什麼都來不及做,心疼的幾乎快要碎掉了,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張瀟予卻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擋在陳雪的身子前面,「呯」的一聲,江山手裏的槍響了
「我操你姥姥,江山!」我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朝着江山就撲了上去,江山看起來渾圓笨拙,實際上身手特別的利索,一腳踹到我的胸口,舉起手槍就指向了我,一臉瘋狂地沖我吼道「跪下!」
我看了眼捂着小腹鮮血直流的張瀟予,此刻她倚靠在陳雪的懷裏,眼巴巴的看向我,嘴唇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表情特別的痛苦。
「我他媽說跪下,聽懂沒有?」江山看我站着不動,又把手槍指向了張瀟予和陳雪,大聲威脅道「是不是想讓我再補兩槍?」
,眼淚一邊止不住的往下掉,腦袋重重的撞擊着地面,朝江山磕着響頭。
「張竟天,你可真是多情啊!」江山放肆的哈哈大笑,伸手指向張瀟予和陳雪「我給你個選擇題!要麼帶着她去醫院把你馬子留下,要麼領着你馬子走,看着她死!總之你只能從這個房間裏帶走一個!」
「什麼?」我淚眼模糊的望向江山,該死!又是該死的選擇題!救張瀟予還是保陳雪,我眼睜睜的望着她們倆。
不誇張的說,這兩個女人都是我生命中特別重要的人,我愛陳雪,更珍惜她和我一路走來不離不棄的陪伴,而對於張瀟予我感情則是特別的複雜,從最初在網吧時候的第一次相見,到每次遇上困難時候她都會出現,以及那一次北京之行,我心裏明白,我或許一直也都喜歡着她。
我先是看了眼呼吸急促的張瀟予,她臉上的光澤越來越暗淡,胸口的血跡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梅花,紅的扎眼,她兩隻秋水一般的眼睛死死的望着我,充滿了期待和留戀
「小四,帶着瀟予走!沒有什麼是比活着重要的,她可以為你去死,我也一樣!」陳雪臉上的淚水稀里嘩啦的流淌着,我知道她其實在害怕,害怕我會拋棄她,害怕我真的如他所願。
「怎麼?是不是很難以抉擇啊?」江山拿腳在我臉上狠狠蹉捏着,病態似得哈哈大笑「你這樣的屌絲,都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心甘情願的為你去死,老天爺真是瞎了眼!」
「放過我們吧,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眼淚撲簌撲簌的直往下流,無奈和無助充斥着我的整個身體,怎麼選擇?根本就無從選擇,這本來就是一道怎麼選都是錯的罪事。
救張瀟予的命,留下陳雪?還是帶着陳雪遠走高飛,對剛才為了救我們的張瀟予不聞不問?我掙扎着,糾結着,除了很沒出息的掉眼淚別的根本做不了。
「小四,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不准哭,帶着瀟予走,她快要不行了」陳雪懷抱着張瀟予朝我怒吼,張瀟予的臉色蠟黃,眼睛似乎已經微微快要閉上。
「媳婦我不能」我的腦袋還被江山踩在地上,痛苦的看向她們的方向,心底根本狠不下心下任何決定。
「小屁孩帶着帶着小雪走我本來就不該不該出現似乎每次每次我的到來都會為你帶來麻煩」張瀟予艱難的睜開眼睛,朝着我露出一抹悽美的笑容,就像我當初在網吧第一次看見她時候一樣的動人,她掙扎着從陳雪的懷裏坐起來「好在以後再也不用給你給你惹麻煩了」
我的心幾乎都快要扭到一起了,刀扎火烤一樣的絞痛,拼了命從江山的腳下把腦袋挪出來,爬向張瀟予和陳雪,傻逼似得除了搖頭,居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你是遠不出什麼了,我大發慈悲給你們一點時間團圓,待會把你們全都送上路!」江山嫌棄似得一腳朝着張瀟予跺了下去,我趕忙擋在她們倆人身前,後脊樑被江山重重的踏了好幾腳,他這次像是解氣了似得,背着手踱到了旁邊。
「老公不要哭了我認識的你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為了目標從來沒有低過頭,不許哭了」陳雪心疼的替我抹着臉上的淚痕,張瀟予也同樣伸出手,替我擦拭眼淚,第一次我們三個人第一次距離的如此相近,想不到卻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面。
她們越是安慰我,我的心就越是難過,眼淚越發的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小屁孩兒,可以可以借給我跟我煙麼」張瀟予眼巴巴的望着我,就像是當初第一次在網吧認識我時候的一樣,朝我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
「好你等等!」我慌忙從口袋掏出煙盒,手忙腳亂的點燃一根煙,放到她的兩指之間,近乎祈求的望向她「你慢慢抽,想抽多少有多少,千萬不要閉眼千萬不要」
「你不是說,抽煙的女人不美麼」張瀟予的眼睛再次慢慢合上,我着急的趕忙使勁搖晃着她大喊大叫「我那是瞎說,我那是吹牛逼你美!你一直都特別美!」
「傻瓜」張瀟予竭力睜開眼睛,伸手摸着我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人生若只如初見,愛情也好、友情也罷,如果累了還能回到最初的原點那該那該有多好」
「小屁孩,我可以親你一下麼?」張瀟予滿臉都是渴望的望着我,我看了眼陳雪,她毫不猶豫的沖我點頭,我趕忙將整個臉貼到了張瀟予嘴邊。
「記得找紫菱」張瀟予聲音特別低的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親吻了下我的耳垂。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個穿着黑色作訓服的青年,拖着一個麻布口袋走進了大廳里「山少,人待會了!東西也在這兒!」
「哈哈,又有的玩咯!張竟天,你猜猜!這裏面是誰?」江山踹了一腳麻布口袋,裏面的人「嗚嗚呼呼」的哼唧,我聽的出來絕逼是王卓。
「我們再換個遊戲,這次是要兄弟還是要女人?嗯?」江山將麻布口袋解開,拽出來裏面鼻青臉腫的王卓,朝着我揮了揮手裏的槍。
「不如換個遊戲吧,咱們就來玩,你是要命還是不要命?」冷不丁的從門外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黃帝和野狗一人抱着一把微沖緩緩的走了進來,緊接着外面車聲、喊叫聲沸騰起來,聽架勢應該來了很多人。
「哥」看着黃帝,我忍不住驚呼出來。
「誰欺負我弟弟,我就要誰的命!」黃帝看了我一眼,抱槍指向江山冷哼道。
「小上尉,你準備造反?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麼?」江山根本不帶一絲害怕的拿槍指向黃帝的腦門「我他媽是二十一團七連連長,我父親是軍區總政參謀,我爺爺當了一輩子的軍長!你敢跟我賭命?賭的起麼?」
「江連長,忘記提醒您了,您剛才說的這些身份前面都差一個詞,曾經!」黃帝不屑的搖了搖腦袋,抱着槍沖江山微笑道「咱們的遊戲就一次機會,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開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什麼意思?什麼曾經?」江山的臉色變了,瘋子似得大喊大叫起來。
「一」黃帝根本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嘴唇蠕動,同時旁邊的野狗猛的「呯」的一聲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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