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診療室的燈光很刺眼,木村陽子哭得頭有些昏,最後緩緩平息下來。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失去了自己的聲音,周圍的一切聲動都在耳中越發清晰。
她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頭掐着自己的指節,疼痛讓人鎮定,也能讓人克制。
她如同陷入了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無限地重複行走在死亡與悲傷覆蓋的每一處角落。
死亡是真相,突破了一切虛假繁榮。
死亡是禁忌,緘默了一切喧囂言語。
「陽子,我們走吧。」木村雄也停在她面前,佈滿皺紋的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指尖,「去看看你媽媽。」
三谷站在兩人身後,低頭摘掉了眼鏡,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敢讓人看見自己的淚水。
他跟隨木村雄也多年,一直在老人身旁受教,尊稱木村雄也一句「老師」。木村雄也雖是叱咤外交圈的日本領袖人物,但待人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即使他犯了錯,木村雄也都會耐心地教導。
他比木村春夏年紀要小,跟在木村雄也身邊做秘書時,木村春夏已經是政務官。他見識過木村春夏的氣度與品行,其溫雅的性格在上層貴族中十分少見,但行事卻又不失氣度與魄力。所以他也一直很尊敬這一家人。
如今種種,對於這個為日本貢獻了全部精力的家族而言,似乎過於殘忍了。
兒子兒媳相繼離世,只剩下一老一小。
這世上,最悲哀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
而尚且年幼的木村陽子,明明謹遵家族教誨,品行從未有失,卻被人誣陷,承受媒體的惡意揣度與口誅筆伐,如今更是再受刺激,突然失聲。
看着單薄的少女攙扶着蹣跚移步的老人,三谷的淚水忽然就忍不住了,偏頭望着窗外努力地深呼吸了幾次,但依舊沒有作用。
*
葬禮安排在第三天上午,木村由紀的骨灰與木村春夏合葬在一起,都安置在京都郊區的墓園內。
葬禮來的人很多,木村家接連兩人離世,這樣的消息根本壓不住,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但消息已經傳開,瞬間轟動了整個日本。
葬禮當天早晨,天氣便放晴了。
京都郊區墓園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林木,一排排墓碑整齊地從高處的坡地排列往下。墓園外的公路上停滿了黑色的轎車,前來弔唁的人,都是日本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連厚勞省很多官員也出現在墓園內。
這是木村陽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各界名流,也是直到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當初的伸手,或許無意間將木村家推向了深淵。
如果她沒有去找高橋明日,如果她看到役所居的時候立刻離開,或許一切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或許記者就沒有辦法刺激到父親,致使父親去世。
也不會有後來母親的瘋狂報復,引來如此災禍。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墓碑上的兩張照片,緩緩閉上了眼睛。
*
忍足侑士站在墓園的台階下,抬頭看着拾階而上的人流,眼底一片凝重。
「我去醫院問過,木村好像失聲了。」忍足侑士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艱難地說道。
跡部景吾站在他身旁,目光似要穿過坡上的綠蔭,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我知道。」
木村陽子失聲,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跡部財團在東京綜合醫院有股份,木村由紀出事被送搶救時,他就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木村由紀已經死亡,他站在走廊頂端看着陽子悲痛欲絕,緊緊拽着木村雄也的衣袖泣不成聲。
他從來沒這麼難受過,心像被一根根細針反覆穿刺,想要靠近她身邊,卻根本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知道陽子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不敢問,不敢猜,不敢想。
跡部景吾斂眸看着一層層台階,沉吟許久,忽然問:「你說,我和她……還能在一起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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