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看見還在熟睡的戀人,夏霖很是乖巧地意識到了自己要做什麼。
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找出隨身的包包將自己那無可挑剔的素顏用化妝品遮了些,走出臥室看着有些空蕩蕩的家裏。
兩位長輩真的去外婆家住了,這讓她稍鬆了口氣,打開冰箱裏面放着一些準備好的食材,葉陸老媽甚至細心地將一些菜洗乾淨了才放在裏面,餐桌上還擺放着一條新圍裙。
準備做飯!夏霖揮了揮小拳頭,開始琢磨如何進行溫暖的午間料理。
她可是偷偷摸摸學了好久的做飯,自從上次某人讓他放棄這件事之後,倔強的夏霖四處求教,終於學會了……煮麵和蒸飯這兩門深厚的技藝。
十多分鐘後,葉陸被蓬的一聲動靜嚇醒,睡夢之中驚坐起,踢踏着拖鞋就跑了出來。
「怎麼了?什麼炸了?」
夏霖正手足失措地站在那裏,葉陸撲過去就把她抱住拖了回來,緊張地看了她幾眼:「沒事吧你,搞爆破呢?」
「沒、沒事,」夏霖的小臉苦兮兮地垮了下來,撅着嘴看着廚房中摔壞的盆子,小聲道:「對不起,這些小事我都做不好,我的飯……」
葉陸低頭看了下她的手,兩根手指有些紅腫,整顆心都有些融化了。
「誰讓你做這些的,我給你吹吹,疼不疼。」
「不疼,我先收拾下。」
「我來吧,你哪是做這些家務事的身段,以後家務我自己承包了。」葉陸嘆了口氣,自掘墳墓還行。
不過夏霖幸福地笑了,葉陸想想也就認了。
不就一輩子幾十年嗎,一眨眼也就過了。
遊戲世界,極冰城西側,冰妖峽谷的入口處。
白天的冰妖峽谷有着絢麗多彩的景色,天空之中不時飄灑出美麗的雪塵。
葉陸下線位置不遠的松樹上,兩個人影躲在樹杈隱身,半躺着讓自己舒服些。
「我覺得,我們被耍了,這個夜路絕對是腦子抽筋、或者跟老婆吵架了,跑這麼遠散散心又回去了。」荊軻打了個哈欠,「隊長安排的這是什麼破任務,折磨人啊!」
「城中沒有他的蹤跡,他應該是下線了。」
「你見過哪個職業玩家,下線會睡十個小時的?」荊軻腦洞大開,「你發揮想像力,想像力!他不在這裏會在哪?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陰謀?鬼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旁的荊軻開始無限暢想。
「他先是大張旗鼓地走出極冰城,讓其他人以為他去練級做任務了,跑了夠遠之後再直接回城,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哪個三極主城裏面呆着,醞釀着接下來的決戰進攻計劃,收穫第二個基地!」
聽他這麼一說,多少也有些道理。「那你把這個消息試着告訴隊長。」
「告訴了啊!」荊軻無奈地聳聳肩。
「然後?」
「他罵我是不是傻X,我說我不是,他就掛了語音。」
「逗比。」
「決鬥!」
「噓!」鬼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荊軻雖然逗比了點,但還是很有刺客專業素養的,迅速平心靜氣地看向了下方不遠。
一個人影漸漸地出現了身影,那熟悉的背影無數次出現在兩人看過的視頻中。
中國區第一獵人,中國區第一玩家,夜路。
葉陸也沒猶豫,直接跨上了坐騎,朝着冰妖峽谷的入口而去。
「我靠!」荊軻砸了砸樹幹,「這傢伙今天必須死一次!竟然敢打我臉!」
「他確實下線了,」鬼卻默默地給無罪發去了消息,雖然這場跟蹤中斷了十個小時,但他們還沒有跟丟目標。「走,跟上去看看。」
葉陸反正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蹤跡已經被人發現,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會有人耐心等待他十個小時上線。
雪地雖美,但駐留腳印的時間太長,倒也不是什麼好事。
危險。
葉陸讓獵豹停下,翻身踏在堅硬的石板上,前方一個圓形的盤子擋住了他的去路,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隨意在背包中拿出一塊麵包,扔到了那個圓盤上。
噗!一根十分尖銳的冰刺突然刺出,那圓盤正中哪裏是什麼寶石,根本就是尖刺的頂端。
「天然陷阱?還是人造的?」葉陸默默地向前看着,前方道路上密密麻麻都是如此的陷阱,但也不是沒有他腳丫的容身之地。
如果豹子跑得夠快,是不是可以直接通過?或者召喚出泥巴直接踩過去?
罷了,還是靠自己跳過去吧,想像下寶石豹子和泥巴被這些看上去尖銳無比的冰刺穿的開膛破肚,葉陸就是一陣心疼。
小心翼翼地跳到一旁,這些魔法陷阱都是可循環使用的東東,插死一個還能繼續使用。
左跳跳、右蹦蹦,雙手都不敢伸開,這條冰霜小道差不多有百米。
這讓他想起了年少時候在夕陽下的跳方格,但這個比跳方格難度打多了。
噗!
葉陸心中警兆突生,猛然矮身、頭頂划過一道涼風。
什麼情況?扭頭朝上一看,卻見一隻冰刺正橫在腦門,隨後緩緩縮回去。
兩面冰壁上也有?葉陸抬頭一看,瞬間有掉頭回家的衝動。
何止地面那越來越密集的圓盤,兩側也出現了一點點不起眼的『寶石』,這些折射出絢麗光芒的冰刺尖端,就是要命的陷阱。
「希望別讓我失望,抓個寵物容易嗎我!」
怪物還沒見到,陷阱就夠讓人頭皮發麻了。葉陸突然想試試這些冰刺的傷害,自己也好心裏有數,必要時候強闖冰陣。
向前一步,咬牙踩上了一個圓盤。
噗!冰刺在零點五秒之後穿插而出,透過了他的腳丫,帶出了一抹鮮紅。
葉陸閉着嘴但兩頰雇了起來,額頭出現了大量汗珠,頭頂出現了一個『-1000』的傷害。
嚓的一聲,冰刺縮回地面,那種冰凍血肉又牽扯的感覺,讓葉陸渾身汗毛都扎了起來,忍着劇痛縮回了腳丫。
「啊——疼死哥啊!」
一聲回聲遠遠蕩漾了出去,葉陸仰頭灌下一口血藥,傷口隨着血量恢復而慢慢癒合。
傷害還有持續傷害,總共下血一千八白點,就算是他,趟幾步也就跪了。
「哇,竟然以身試險,夜路果然非常人!」荊軻給前面的葉陸點了個贊。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不小心被插了。」
「在調低了痛感的情況下還能發出如此痛徹肺腑的喊聲,他肯定是傷到了腳底板正中,你覺得憑他對身體的控制力,會碰到地上的陷阱?肯定是試驗下有多少傷害。」荊軻虛扶了下眼鏡,「你先,我跟你後面。」
「哼,早聽我的摸上去,他剛才受傷已經能直接殺了。」鬼有些憤憤不平地罵着。
「別急嘛。」荊軻呵呵一笑,「你不好奇他來這裏做什麼嗎?我跟隊長反正相當好奇,我們慢慢跟着他,等他要做他想做的事而且快成功的時候我們再站出來。」
荊軻微微眯眼,嘴角的笑容看上去像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的溫柔微笑,但在鬼眼中卻陰森無比。
他從不願意跟這個逗比一起合作,因為他除了平時二一點、逗比一點,本性卻是無比的險惡,算計隊友根本不在話下。
更何況,他算計的敵人。
「這次的功勞歸你,我不跟你搶。」鬼默默地走向前方,「我勸你,還是不要小看了夜路,這個年輕人很強。」
「走運而已。」荊軻聳聳肩,「我可是所謂的主角終結者,既然他給我麼製造了這麼多麻煩,不給他吃點苦頭,我們天刑怎麼混。」
「隨你,你走前面。」
「怕什麼,我對你的菊花又不感興趣。」
「滾!」
「哈哈哈!鬼你還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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