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正如陸靖預料。
當他在海賊酒館門口的街道上卸去偽裝,沒等兩分鐘就有人上前來,自稱是金剛鸚鵡海賊團成員,同時表示血鸚鵡已經等了他許久。
緊接着附近的巷子裏頭便駛出一輛車,看這架勢是打算帶他們去見血鸚鵡。
「我們這兒有五個人,一輛車......你打算讓我們坐在車頂上還是趴在車底下?」
陸靖看着街邊停靠的小汽車,除開司機,副駕駛上還有一人。
「船長現在正被安靈島官府通緝,我們必須確保她的安全,所以只有你一個人能過去。」
那人看了眼陸靖身後的幾人,冷着臉直截了當的說道。
「哈~跟誰沒被通緝似的,血鸚鵡擔心自己的安全,我能理解,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獨自去你們的藏身之處,怎麼,真把我當成拾金不昧的好心人了?」
從身旁的徐酌手中接過那半份捲軸,在手裏頭上下拋動着,陸靖似笑非笑的看着車裏車外的三人。
很顯然,這幾位並不是淨水廣場事件的目擊者。
想想也是,忙着東躲西藏的海賊,怎麼可能有閒心去參與遊行慶典,而他跟戈爾曼的畫像又都是憑記憶畫出來的,現在街面上光線昏暗,能認出來才有鬼了。
「朋友,這是我們幾個海賊團花費了巨大代價才拿到的東西,幾位船長都在等它回到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實不相瞞,幾位船長準備了酬金,10枚金葉,你不想去見她也行,將捲軸交給我們,錢你可以立刻拿走。」
副駕駛上的人展開一個錢袋,裏邊錢幣在路燈光下閃爍着燦金色光芒,於此同時,說話的那人抬手指了指附近街道上圍過來的十數道身影,
「能從周臨武的手底下跑掉,證明幾位確實有着不俗的實力,但有些時候,逃跑跟戰鬥是兩回事!」
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老套路了。
「看來這些都是幾位船長手底下的高手?」
陸靖看着周圍隱隱有形成包圍圈趨勢的人群,他能感覺到這裏頭有超凡者,不過也就僅限於幾個而已,挑了挑眉,
「大家現在都在被通緝,在這打上一場,你們能不能拿到捲軸我不知道,戍夜司的人可能能在半個小時內趕過來......行了,簡單點,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咱們在這兒打上一場,按照我的估計......你們的人全得死在這!」
狂躁的氣勢自陸靖身上湧現,緊隨其後的還有另外三人,傅鞠還好,徐酌和戈爾曼身上的久經戰鬥的兇悍氣勢爆發的瞬間,周圍人群中的幾個超凡者臉色立時一變。
這幾人居然全是超凡者!
一個擁有如此之多超凡者的海賊團,船長還是個能從周臨武手下逃生的高手,在自家船長都沒在場的前提下,他們根本開罪不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剛才還在威脅陸靖的男人當即愣在了原地,正面承受陸靖氣勢衝擊的他,此時甚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最後也只能訥訥的說道,
「第二個選擇呢?」
「本來我是打算帶着我的船員去血鸚鵡的,現在你們嚇到我了,所以我決定讓她來見我......清澗樓,天字三號包廂,我在那兒等兩個小時,如果她不出現,那我就把這份捲軸掛到黑市裏頭去,我想安靈島的那位總督要是知道這一半捲軸只賣50枚金葉,掏錢的時候怕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對方既然先行挑釁,陸靖也沒興趣再裝什麼好好先生,擺了擺手便準備離開,轉身走出去沒幾步,又回頭補了句,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這人很大度的,告訴血鸚鵡,她帶多少人都行,武器裝備什麼的我也不在意,不過到時候我可不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當眾說出這番話並不是因為戈爾曼的加入讓陸靖突然膨脹,嘴上說歸說,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但凡血鸚鵡沒有被周臨武打壞腦子,她絕不會帶太多人到一處酒樓裏頭。
那麼做的結局只能是將酒樓變做戰場,然後讓戍夜司的人坐收漁利。
至於她會不會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事情。
這些人既然敢拿出10枚金葉來糊弄陸靖,那就意味着這些人根本不認為後者能夠看出捲軸中的秘密,也正因為如此,陸靖表示自己想要將這半份捲軸送進黑市拍賣,這些傢伙絕對按捺不住。
因為在他們看來,陸靖在意識到這半份捲軸無法從他們那兒獲得足夠利益的情況下,還真有可能轉手去跟黑市的人交易!
憑着對方先搞事而佔據主動,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陸靖一行人重返之前吃飯的酒樓,訂好包廂,等着血鸚鵡上門。
結果顯而易見。
通過手下匯報的信息得知在陸靖還有徐酌並非是預想中的自由海賊,而是一支實力強大的海賊團,血鸚鵡驚詫之餘也只得按照他們說的來到清澗樓的包間內。
攏共五個人,正好跟陸靖這邊的人數一樣......砂鐵傀儡也被他們算在裏頭了。
除開血鸚鵡洛莉莎外,還有烈獸海賊團船長,怒獸維爾德以及黑焰海賊團的船長,燃焰趙擎,剩下的兩人,一個是洛莉莎的副手,一個是維爾德的副手。
還有一隻之前在酒館裏見過的鸚鵡,八成是為了跟琉璃對位。
「咱們都是海賊,歪歪繞繞的沒意思,我就直說了,一口價,50枚金葉買斷你手裏的半份捲軸,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右臂纏着繃帶,臉色稍顯蒼白的血鸚鵡顯然是這幾人中的主導者,坐在最中間的c位不說,在她開口時旁邊的兩位船長全然是一副默許的模樣,而她選擇的價位恰恰是陸靖之前在海賊酒館外臨走前提過一嘴的價位,估計是將那當成了陸靖的心理價位。
「這可是關於餘燼紀元遺蹟的記事捲軸,50枚金葉,是不是有些少了?」
陸靖也不遮掩,在洛莉莎提出條件的下一秒接口道。
話音落下,洛莉莎的表情一僵,身旁幾人則是勃然色變,烈獸海賊團的船長眼中甚至已經開始浮現出凶厲目光。
毫無疑問,這話破防了。
「陸靖,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如果你以為靠着那半份捲軸就能穩吃我們三家,未免想的太過天真,真鬥起來,也不過是兩敗俱傷......這份捲軸牽扯到的可不只是三個海賊團的利益,巨鯨還有血帆同樣在關注這件事情,我勸你見好就收,別弄得收不了場,追悔莫及!」
洛莉莎以為陸靖是要借着這半份捲軸狠狠的敲他們一筆,表情不由變得陰沉,帶着幾分警告意味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你們怎麼敢襲擊總督府,原來後邊還有人撐腰。」
陸靖臉上擺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實則根本就不知道巨鯨還有血帆是什麼意思,只能偷偷的給徐酌遞眼神。
「橫行朔明海域的兩個海賊團,差不多跟魘鬼一個水平。」
知道自家船長的心思,徐酌湊近了附耳說道,
「這些人可能是在扯虎皮,要是巨鯨和血帆的人動手,他們根本不需要躲藏,搶完總督府大搖大擺的離開都行!」
「你知道就好,現在拿錢走人,我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怒獸維爾德看着對面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總算是憋不住了。
「好吧,那我就坦誠些,我不缺錢,我對錢沒有興趣,想要這半份捲軸,沒問題,只要滿足我的一個要求,不管你們打算用這捲軸做什麼,帶上我一起!」
陸靖也不管面前這幾天臉上的表情是多麼錯愕,只是攤開手聳聳肩,咧嘴笑道。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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