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烈臉色更白了,他總算明白他目前最大的危機是什麼,雖然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死在那篇煉血篇之上,畢竟他現在不但沒有任何的異常,反而身體比誰都好,但他不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會這麼想,包括狐小白等人,也不見得就對他真的有信心。
見鐵烈不在說話,老瞎子唯一的眼睛深處明顯的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意,「不過我對你還是有信心的,所以,我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把。」
鐵烈的目光不由再一次投向了對方。
老瞎子笑了笑,他手中忽的多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獸皮,不過這塊獸皮實在破舊得有些過份,有些地方甚至像是被什麼蟲子咬過一般,開始出現了一種斑禿狀。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讓鐵烈奇怪的,最讓鐵烈奇怪的是上面的幾條怪異紫色紋理,特別是它的色澤,那種妖艷到近乎邪異的色澤實在是讓人一見就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感。
「這?」鐵烈其實已經猜出這是什麼了,這應當是一塊皮紋,只不過鐵烈從沒有聽說過有哪種荒獸身上的皮紋是這種色澤的,這種色澤實在是太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悚然感。
而且這塊皮紋似乎也太小了一點,按說荒獸的皮紋要有也是整塊獸皮上全是皮紋,一般很少有荒獸身上的皮紋是由數副組成的。
「皮紋,這是我百年前一次冒險所得,放心,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並不是商會的,所以就算我給了你,你也不需要擔心欠商會什麼。」
說着,老瞎子直接將手中的皮紋扔給了鐵烈,鐵烈是手忙腳亂接住的,甚至鐵烈其實是打心底的不願意接住這東西,因為這塊皮紋總給他一種不妙的感覺,就像他一年前翻出那本大力魔象煉血篇一樣。
這種古怪的東西極有可能也有古怪的效果,這是鐵烈在修煉了大力魔象煉血篇之後得到的最深感受。
獸皮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卻是出奇的重,足足有差不多百餘斤重,所以鐵烈接住時就像是接住了一塊精鐵,剛開始還差點脫了手。
想來任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塊巴掌大小的朽爛獸皮會有如此之重。
如果是放在一年前,一塊皮紋放到鐵烈手中,特別是還是一塊明顯品級出身不俗的皮紋,鐵烈鐵定不管不顧先弄到手再說,就像那煉血篇。
但經過了煉血篇的折磨之後,鐵烈已經不再這麼想了,這種要命的東西還是少碰為妙,因為他不可能次次都那麼好運正好可以承受。
而且皮符歷來就是所有元符中的雞肋,難道你想讓自己弄得全身光怪陸離,哪怕是再實用至上的人也一般不會選擇皮符,畢竟元符這東西也不是越多越好,可以隨便融合的,特別是有些皮符還會讓你長出一身的獸毛,那更是讓人絕對敬而遠之。
鐵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獸皮,最終乾脆直接將之扔了回去,「老騙子,你不要想騙我,這東西絕對不是好貨。」
隨着鐵烈這一扔,老瞎子的臉立馬塌了下來,「這怎麼不是好貨,這可是我當年拼了命才從一座上古祭壇中拿出來的,這可是絕對的上古神獸的皮紋。」
老瞎子越這麼說,鐵烈就越發的感覺到這裏的古怪了,「神獸,那你怎麼不自己用,就算你自己用不了,你怎麼不賣掉,或者乾脆獻給你身後的商會。」
鐵烈越說就越發的不客氣,因為他越說便越感覺這裏面越發的不尋常,這老騙子,鐵烈從十年前開始就感覺他不是什麼好人。
老瞎子手裏抓着獸皮,直接愣在了當場,剛開始鐵烈還不覺得,但隨後鐵烈居然發現老瞎子的獨目中居然泛起了一層淚光。
鐵烈愣了,他見過老瞎子所有的表情,不管是威武至極的大笑,還是陰冷恐懼的賊笑,但他卻從沒見過老瞎子有帶着淚光的時候。
「你這是怎麼了?我可沒欺侮你?」鐵烈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他今天總感覺這老瞎子有些怪異。
老瞎子以這種表情持續了好一會,最終才在一聲長嘆聲音再次將手中的獸皮扔給鐵烈,「好了小子,我也不騙你了,這確實是當年我從一座上古祭壇中拿出來了,而且為了它我所在的小隊死得就只剩下了我,但之後我整整用了一百年,不但沒有搞清楚它是出自什麼荒獸,甚至都沒弄明白這副皮符有什麼效果。」
鐵烈一聽,臉上的神情是越來越難看,「老騙子,你什麼都沒弄明白你就來坑我?萬一這東西是一件要人命的東西怎麼辦?」
老瞎子一聽,居然直接笑了,「你小子身上的煉血篇就是實打實的要人命的東西,你怎麼就不擔心,再說了,這塊皮符雖然沒人能弄得明白是什麼,但它的出處確實是一座遠古的神廟祭壇,而且是供奉在神像前,就算它再要命難道還能比得過那部煉血篇?」
說着,老瞎子長嘆了一聲,之後沒等鐵烈開口,他直接道:「好了,這東西你願不願意用隨你,總之我也就要離開荒域星了,我也只是不甘心這用幾十條人命換出來的東西是一件無用之物罷了。」
說着,老瞎子的神情越來越黯然,「另外,這東西我在天蒼魂院摸索了整整一百年,我發現只有氣血體質足夠強韌的人才能夠讓它有所反應,其中反應最強的就是你,特別是現在的你,不然你以為這塊東西是什麼時候都能夠發光的嗎。」
鐵烈看了看手中的邪異獸皮,這東西確實稱得上邪異,哪怕他不看它,他也有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一隻超級恐怖的荒獸正站在他手心上一樣。
老瞎子神情既痛苦又惋惜的掃了鐵烈手中的獸皮一眼,之後乾脆利落的直接一轉頭道:「好了小子,把它收起來吧,為了它我不但搭上了數十名老兄弟的性命,還搭上了自己的整整一百年,如果你能夠用得上,那就用上吧,不然我那些老兄弟就真的是白死了。」
看着老瞎子那痛苦的模樣,鐵烈想了想,終于于心不忍的將的中的獸皮收進了自己的納石囊,總之這東西放在手裏也有一種讓他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要離開荒域星了?」鐵烈有些奇怪的追問道。
老瞎子直接鐵烈收起了獸皮這才將頭重新轉了回來,這一回他的神情再一次嚴肅了下來。
「不錯,我百年的禁錮已滿,所以我就要離開了,還好你今天過來了,不然你再過幾天過來你就見不到我了。」
說着,老瞎子淡淡的笑了笑,「所以說你小子跟它有緣,不然就算我想要把它給你,你也拿不到了。」
鐵烈這才問道:「這皮符有些什麼效果?」
老瞎子直接搖了搖頭,「不知道,總之百年來我也沒有查到它是出自什麼荒獸,至於這上面的皮符就更不用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皮符的種類是各類元符中最多的,而且大多的皮符都效果不顯,如果不是當年它就供奉在神像前,我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將它取了出來。」
說着,老瞎子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黯然,「如果你也用不上,那就找個地方把它扔了吧,也許有什麼荒獸能夠用得上它。」
鐵烈一聽,第一時間便搖了搖頭,「這東西我可不敢亂扔,萬一被哪只荒獸融合了,弄出一隻超級變異荒獸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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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蒼魂院,鐵烈並沒有去狐小白那,而是直接走進了一間修煉室。
這狗屁的天蒼魂院自由是自由,但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沒有宿舍,所以如果不想風餐露宿便必須得花上幾點學分租下一間修煉室,而且還是一天一收,絕不還價。
當然,如果你捨不得,或者沒有學分,那你也可以在魂院外隨便找座山洞,或者是佔山為王建座洞府,但出了魂院,魂院絕不保證大家的人身財產安全。
特別是魂院外的山林可沒有修煉室中那麼充沛的魂力,所以想要走在所有人前面便依然得靠修煉室,而且修煉室從好到壞還分數十檔。
當然,價格也是從高到低,總之,只要你有學分,那麼你就可以獲得最好的條件,甚至找名講師來給你開小灶都可以。
總之,一句話,有學分一切都好說,沒學分,那麼,你哪裏來回哪裏去,保證沒有任何人會可憐你。
找了一間二十點學分一間的修煉室,鐵烈盤腿坐了下來,其實這修煉室並不是給他自己找的,而是專門給傻猴找的,總之他現在打算改修戰修了,這魂力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用了。
當然,現在的鐵烈也不差這點錢,所以也就沒管那麼多了,畢竟二十學分一間的修煉室比起十學分或者三五學分的修煉室會大上許多,最少已經算是房間了,而不像前面的那些就是一副棺材大小的小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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