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柄好不容易激起來的萬丈豪情,差點沒被他爸給噎死,他急的都有些跳腳:「我很能打的好不好!」
「呵……呵呵……」姚爸扯了扯嘴角。
姚媽聞了聞這個失敗的電飯鍋蛋糕,問:「說吧,要多少錢?」
姚爸也一臉鄙夷地看着自己兒子,這臭小子要錢的套路越來越深了!
姚柄都無奈了:「我不要錢,管接管送,管吃管住,沒花錢的地方!」
「真不用錢?」姚媽又問了一句。
姚柄抿了抿嘴,說:「那……那你要願意給,給個兩千三千的,也不是不行。」
姚媽看向了姚爸:「看吧,還是這德行。」
姚爸也無語地搖了搖頭。
姚柄看的懵逼了,怎麼這故事情節的發展跟他想像的不一樣,怎麼畫風走偏了。
姚柄苦惱地捶自己的腦袋:「哎呀,我這個腦子呀!」
……
鄰省。
丁師姐正在收拾行李。
岳山在旁邊幫着拿東西了,但是就跟電影裏面設置了慢動作似的,他那拿的叫一個龜速啊,都像是掉幀卡住了一樣。
丁師姐無語地看着他,問:「你中風了啊,動作能不能麻利點!」
岳山低着頭不說話,就管自己慢慢來。
丁師姐問:「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
「聽……見……了……」岳山連語速都慢下來了。
「你成那個叫閃電的樹懶了?」丁師姐一臉古怪地看着岳山。
「啊……」岳山更故意放慢了語速和動作。
丁師姐都給氣樂了:「你沒完了啊?」
岳山垂頭喪氣的,說:「其實現在不是不讓出去了麼?」
「廢話!」丁師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岳山嘆了一聲,手上抓着東西,問:「你能不走嗎?」
「你說呢?」丁師姐反問。
岳山苦惱道:「也沒說非得你去啊……」
丁師姐說:「我留在國內的原因,你忘了?」
岳山小聲逼逼:「不是因為我嗎?」
「你說什麼?」丁師姐突然大聲。
岳山立刻不好意思了,還鬧了個大紅臉。
丁師姐看着自己的師弟尷尬的模樣,露出了戲謔的笑,她道:「哎,你沒什麼跟我說的嗎?」
「啊?」岳山也有些木訥,跟壯壯差不多。
但丁師姐卻不是小桃這樣的小女生,而且常年在國外的她,性格也都變得很直接了,她問:「我要是平安回來,你會向我求婚嗎?」
「啊?」岳山都懵住了。
丁師姐歪了歪頭,問:「不願意?」
儘管岳山已經在心中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從大學時代,一直幻想到如今的人到中年,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丁師姐卻已經問了他這個!
岳山腦子幾乎要當機了,他急忙點頭:「願意,願意!」
丁師姐笑了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又問:「你買戒指?」
「嗯嗯嗯!」岳山趕緊點頭。
丁師姐又問:「你籌備婚禮?」
「嗯嗯嗯!」岳山又趕緊點頭。
丁師姐又問:「你幹家務?」
「嗯嗯嗯!」岳山興奮地只知道點頭,壓根沒聽丁師姐在說什麼。
「你全上交工資收入?」
「嗯嗯嗯!」
「手機錄入我的指紋解鎖?」
「嗯嗯嗯!」
……
岳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答應了多少條款,只是丁師姐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錄音功能一直在旋轉着。
……
北京。
劉明達飯後在翻閱新聞。
劉何君在家裏逗孩子。
「嗚……」劉何君拿着飛機:「飛機過來轟炸啦……」
「啊!」他女兒趕緊大叫着興奮跑開。
「哪裏跑,給我站住!」劉何君在後面窮追不捨。
他老媽和他老婆都微笑着看着這一幕,連一向嚴肅的劉明達也沒有呵斥自己兒子。
只是劉何君的母親和妻子,眼中都難掩擔憂。
劉明達罕見地沒有催促劉何君去學習,而是放任他去跟孩子玩鬧。只是到了半個小時後,劉明達給自己規定的時間到了,他就自己前往書房學習了。
又過了很久,才傳來敲門聲。
「進。」劉明達只吐了一個字。
劉何君推門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劉明達身邊,喊了一聲:「爸。」
劉明達的書桌前放着的也是這次疫病的一線資料,他這段時間也在研究,他問:「什麼時候出發?手續都辦好了嗎?」
劉何君雙手垂在身前:「明天走,都辦好了。」
劉明達微微頷首,繼續研究這些資料,他沒有去前線,因為他要留守京城,這邊也需要有經驗的中醫。
劉何君看了看父親,見劉明達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他微微地嘆了一聲,本應該是要有失望的情緒的,但是劉何君突然發現自己也失望不起來,因為從來便是如此,他父親從來沒有變過。
劉何君只能說:「爸,那您先忙,我不打擾了。」
劉明達只管自己看資料,依舊沒有回答。
劉何君抿了抿嘴,強撐着擠出了個微笑,然後轉身出去,在拉開房門的時候,卻聽見後面響一聲。
「到那邊,一切小心,要保護好自己。永遠要記住,你的家人在等你平安回來。」
劉何君怔在了原地。
只是一句最尋常不過的囑咐話語,可此刻,竟讓劉何君淚流滿臉。
……
沈家。
沈玉言也在收拾東西。
沈母一直在房間裏跟沈玉言不厭其煩地囑咐各種安全事項。
沈父則在客廳裏面,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去盒子裏面拿出了家譜,一頁一頁翻閱了起來。
沈氏女科,從明朝一直傳承至今,延續幾百年了,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講了。
沈父沉默地翻閱了一陣之後,抬頭看正在收拾東西的沈玉言,他目光便的複雜起來,既有老父親的擔憂和心疼,也有作為沈家人的驕傲和榮耀。
最後,沈父也只能複雜地喟嘆一聲,看着沈玉言的背影,輕聲地說:「沈家的故事,還會繼續!」
……
孫子易去找了自己師父,與師父告別。
他師父贈了他一樣東西,說:「這是師爺掛在書房的照片,你也看過很多次了,當年乙腦專家被接見的合影。這是你師爺的遺物,我現在轉增給你了。」
孫子易接過照片。
他師父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說:「中醫守護這個民族已經有幾千年了,從古至今,從來如此,我們亦從未退縮,這就是中醫的使命。」
「望你能好好珍惜這張照片,留在心中,不負使命。另外……另外……疫病不比其他,非常危險,小心謹慎,平安歸來。」
孫子易重重點頭,看向了手上的照片,也看到了正在跟周總握手的蒲老,還有蒲老身後那個臉被污漬擋住的那個人……
……
還有尋吳生。
尋吳生坐在鏡子前,背影悽厲。
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他手上像是拿着什麼利器,每動一下,他渾身劇烈地顫抖一下,嘴裏也發出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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