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先懵逼的是嶺南的這些中醫,什麼情況,這童山主任怎麼突然認別人當老大了?
南老也急了:「哎,你們聊得什麼黑話?」
「額……」童山主任眨了眨自己萌萌噠的大眼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感覺許陽很親切,站在他面前就跟他的直管領導似的。
許陽心中也暗罵一聲,他終於有點回過味來了,眼前這一幕有點太熟悉了,他似乎認識眼前這些人,腦海裏面也一直有陌生的畫面湧進來,而眼前這些人似乎也認識他!
哪有這麼巧合的,不用想了,一定是系統搞的鬼!
南老非常警惕地看着童山和馬文星,又扭頭看患者家屬,也就是那大姐。老頭兒眯着眼睛,心思急轉。
頓時,柯老南·福爾摩斯上線了。
老頭兒非常狐疑地問:「你們該不會是一夥兒的吧?故意套路我?來騙我?」
骨科專家楊德寶同志也是渾身一抖,怎麼回事?難道說,他也在套內嗎?
許陽皺了皺眉,這個時間點,他也沒辦法找系統詢問什麼,就說:「是不是一夥的,看看病人就知道了,別的地方可以騙人,病人的病情是騙不了人的。」
南老想了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他哼了一聲,說:「走吧!」
大家又往裏面走。
童山也在疑惑之餘,也在跟他們講述這邊中醫的配合治療。因為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嚴重了,所以都是西醫為主治療,中醫只做了相關的輔助和降低副作用帶來的身體不適。
可惜,病勢難挽,他們的治療也沒什麼效果。
大家一路到了病房。
病房裏面還坐着一個蓬頭垢面,面容疲憊的一個小姑娘,他是病人的女兒,見醫生們都來了,她也就趕緊站了起來。
眾人沒看小姑娘,只是看病人。
這一看,大家紛紛皺眉。
病人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了,一個成年男人在正常身高下的體重一般是130斤左右,就算偏瘦偏矮的,也很少會低於100斤的。
而眼前這位卻只有七十多斤,才七十多斤啊。
中醫們全都皺眉了。
這是一身大內盡去啊!
果然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難怪西醫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都隨病人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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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觀察患者的神色,病人已經氣息奄奄,雙目無光,臉頰上已經沒有半點肉了,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就只剩下一張老皮貼着臉龐。
許陽也把病歷傳給其他人看,大家是越看眉頭皺的越厲害,這病情已經發展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了。
這些專家們也是紛紛搖頭。
那大姐和病人的女兒看着這些中醫專家紛紛搖頭嘆息,她們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南老上前診斷了一下,最後也搖搖頭回來了。
見到南老也是如此,這母女倆終於泄了氣,苦笑了起來。
那大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跟九十多歲的老人似的,蹣跚着腳步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用手捋了捋自己散亂的頭髮。
「算了……」躺在床上的病人嘴裏輕輕說出這兩個字。
外面的醫生都沉默了。
大姐自嘲地笑了笑,說:「從你被查出食道癌的時候,你就跟我說算了。現在,你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你還是跟我說算了。可是……我怎麼能算了啊,我怎麼甘心算了啊!」
病人躺在床上,深陷下去的眼眶裏流出滾燙的淚水。
在外的中醫紛紛動容。
南老看向了許陽,本來他正想說許陽非常狡猾的。因為許陽故意來挑釁他,要跟他比試,結果弄了一個誰都治不了的病人。
最後怎麼算,那當然是不了了之。傳出去,許陽豈不是可以說跟他打平了,這尼瑪,難道還不夠狡猾?
南老是真想當場就質問許陽的,因為他有證據啊,你看看這邊醫院的院長和主任,都快跟許陽拜把子了。
他是說那個女人怎麼闖進會場的呢,現在不用想了,肯定是許陽在背後搞的鬼!這小王八蛋,太陰險了。
只是病人的病情是真的,病人家庭的慘狀也是真的,所以南老才耐住了氣,沒有當場發作,但只要他們一走開,他就要立刻質問了。
想用這麼陰險的辦法踩着他的頭揚名,問過他了嗎!
「哼!」南老一聲冷哼。
許陽都快對這聲音過敏了,他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劉宣伯,河豚大爺又生氣了。劉宣伯還被他看的一臉懵逼,只是用力地瞪了他一下。
不是,許陽這才看向了南老。
南老見許陽在看他,他更氣了,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哼:「哼!」
許陽當場無語,怎麼都這樣,你裏面也變成了劉宣伯的形狀了嗎?
南老闆着臉對許陽說:「等這邊好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許陽有些疑惑。
南老又回頭道:「吶,你們也都別急着走,我等下有話要說。」
大家也很疑惑,南老要跟他們說什麼?
南老瞥了瞥許陽,輕嗤了一聲,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許陽得逞他那陰險的計謀的。
夫妻倆默默垂淚。
女兒的眼眶也紅了,她看了看這些專家,想了一想,問:「許……許陽專家,這次有沒有來?」
大家又都看向了許陽。
這女兒是常上網的,網上也有許陽的照片,現在人一對應照片,她立刻就認出來了,她也知道許陽非常年輕,所以也沒有驚訝,就看着許陽緊張地問道:「許醫生,你有辦法嗎?」
「唉……」許陽聞言輕嘆一聲。
女兒立刻緊張地說道:「我知道的,我我我上網的,我知道您治好了很多很多絕症病人。我知道,你可以儘管用藥的,什麼藥都可以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簽協議,什麼協議我都簽的。你只要能救活我爸爸就行,就……就算就算,救不活我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我都知道的。」
那大姐也看向了自己女兒,她也不明白自己女兒怎麼結結巴巴說出這麼一串奇怪的話。
南老卻是搖搖頭,許陽怎麼可能去治呢,他正想勸這姑娘死了這份心,卻突然聽見許陽說話了。
「我雖然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如果你信得過我,那我就先治了再說,好吧?」
南老到了嘴巴的話頓時又給咽了下去,他愕然地問:「你真要治啊?」
許陽平靜地說道:「我從醫至今,當然遇到過很多治不好的病。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病,是我不敢去治的。能不能治好,跟敢不敢治,是兩回事。」
說完,許陽上前。
南老愣住了,什麼情況,這小子不是要套路他嗎?怎麼自己還上去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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