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區的山路蜿蜒連綿。
坑坑窪窪的路面,讓整輛車都不斷的搖晃了起來。
四周是很高的山崖。
蘇離的心情隨着車輛的起伏而同樣有些起伏。
回到這生他養他的地方,蘇離有種難言的遊子歸家的錯覺。
雖然這個家本身的風氣並沒不好,但老家終究依然是老家。
那種存在的意義,那種根源之地,已經那一輩子或者是曾經無數次的牽掛,都難以釋懷。
即便窮山惡水,卻也會讓他難得的心安。
「我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爸,媽,你們還好嗎?」
蘇離心中喃喃。
他回來了,他這個在父母眼中永遠乖巧、聽話也永遠是那麼讓他們牽掛的孩子回來了。
汽車穿過了大山之後,進入了山內的鄰近村子。
這黑色的大G很是威武霸氣,只是蘇離關着窗戶,沒有半分炫耀的心思。
車輛只是為了代步而已。
而目前來說,這種車輛在性能和耐扛方面算是比較出色的,同時又兼顧了舒適,這也是蘇離選擇這種的初衷。
車輛經過,很多鄉民們都會駐足看上一眼。
只不過,也僅僅只是看一眼,然後感嘆一聲大抵上是誰家娃兒回來裝逼了之類的。
「老蘇,行不行你給個話嘛,我家明明也不差,條件你還是可以開的,十萬以下彩禮,夠意思吧?」
「就是,你家那丫頭不過也是撿來的,而且還不是你撿來的,是你大哥撿來的。這要是她生父母找來了,那就是一點兒好處都撈不着了。那就血虧啊是不是?」
「老蘇就是倔強,要強了一輩子,低個頭這麼難嘛?咱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家不成器那小子,好好的一個大學生,放在過去那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結果愣是活成了笑話。
真是不爭氣!」
「說到底就是你們慣的,就是對他太好了,什麼都捨不得讓他做!我看啊,將來別說給你們養老,不啃死你們兩個老夯貨都算是——」
「滴滴——」
一群村民還繼續在說着,這時候,遠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車鳴聲。
一輛流光炫彩的黑色奔馳如勐虎一般,行駛了過來。
那鳴聲,直接打斷了一個老頭兒的話。
一群村民們本能的抬起頭,看向了那一台嶄新的黑色大奔,不由也微微愣神。
「滋——」
黑色奔馳忽然行駛到了蘇星河的身前不遠,然後停了下來。
四周的村民們也紛紛避讓了開來。
車窗搖下,車門打開。
蘇離走下了車。
一群村民們頓時目瞪口呆。
之前叫囂嘲諷得最為厲害的那群婦人,更是有些傻眼。
她們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精彩了起來。
這一刻,不少的目光都反覆打量着這輛黑色的奔馳大G——如今的村民可不是什麼沒見識的存在,什麼短視頻都是可以刷得飛起的。
很多玩法甚至比城市裏都還要六得飛起。
哪怕是真的不認識奔馳,拍照隨便一搜,什麼消息也都出來了。
更遑論,奔馳AMGG63,這是一個很出名的車型以及款式,很容易認出來。
落地價幾乎都在三百萬往上。
至於說懷疑租車
租車那是有車牌的,但是蘇離這一台車,臨時牌,全新。
一看就是剛買下來的
。
是以,現場頓時有了短暫的沉寂。
「爸,我回來了。」
蘇離控制了一下心中複雜的感情,看着父親滿臉的皺紋以及那一頭花白的頭髮,鼻子依然有些發酸。
如今有了今生的記憶,同時又沒有開始被記憶覆蓋、記憶侵蝕甚至是被催眠、封鎖記憶,蘇離知曉蘇星河這個父親到底有多麼偉大。
具體說,玄幻世界那邊的蘇星河和穆清雅,充其量甚至繼承不到這邊世界的父母對他的愛的萬分之一。
甚至更少。
即便如此,那邊的蘇星河和穆清雅,依然非常偉大。
如今,見到了真正的父親,那一剎那的血脈之間的感應,就讓蘇離有些動容。
沒有人知道,蘇離在最後終結因果回來現在這個起源節點的時候,心中想到的甚至沒有魅兒,沒有其餘一切。
有的,只有父親,以及母親。
人之將死的時候,往往所有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心中思念的唯有父母。
那是他一生真正的依靠。
那也是他一生之中真正依靠並且疼愛他的人。
這就是雙親。
「回來了就好。」
蘇星河駝背挺直了幾分,滄桑而渾濁的目光看向了蘇離,聲音慈愛的開口。
至於說車什麼的,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目光落在了蘇離的臉上,看到了健康的顏色,頓時便露出了傻乎乎的、憨厚的笑容。
那笑容有些傻,伴隨着他滿臉褶子的皺紋臉,甚至很醜。
可這一幕,卻深深的烙印到了蘇離的心中。
這時候的父親,是這世間最美的父親。
「爸,我之前投資的金融,掙錢了,我不會再活成笑話,會真正的成為你和媽媽的驕傲。」
蘇離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爸,我在鎮上給你和媽媽買好了別墅,就在日月山水那邊,那裏有花園泳池,外面的山後有單獨開墾的荒地,可以種植」
蘇離訴說着。
蘇星河渾濁的眼裏淚水湧出,卻又用粗糙得到處是裂痕的手擦掉了:「好,好,我兒長大了,成器了。」
蘇星河喜極而泣。
「老蘇,你熬出頭了,真是好事。」
「完了,看樣子我家明明這是沒指望了。」
「蘇離,你這車不錯啊,貸款買的嗎?」
「蘇離你真在鎮上日月山水買了別墅啊,首付了多少?」
頓時,現場一片譁然之後,立刻又有婦人們開始詢問。
蘇離沒有一一回答,而是直接來到車後,打開了後備箱。
然後從中拿出一條條的至尊華夏1919煙來。
這是唯一價值超過一百一盒的煙。
一條價值足足六千,單盒六百六一盒。
蘇離毫不在意——他不是窮大方,更不是便宜別人。
而是,了斷。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雖然蘇離不在乎,但是蘇離更明白人性。
如果只是暴富,或者是只是比別人有錢。
那別人會嫉妒,會暗中使壞。
但是當你足夠有錢,強大到需要別人仰望,那別人就只會敬畏,就不會再敢亂來了。
對於那群小人、噁心之輩,蘇離不在乎對方的話是擠兌還是馬屁!
只要他一直保持着遠遠比他們強大,讓他的父母永遠底蘊豐厚,那別人的任何心思,就不得不收起來。
什麼短
暫的輝煌之類的,不存在!
也不會允許再陷入低谷狀態,讓那些小人、醜惡嘴臉者,將奉承和諂媚進行到底!
錢目前來說不算萬能,但能解決九成九九九以上的噁心的事情。
而這省下的是無數的時間和精力。
於蘇離而言,直接拿這東西開路才是最直接的!
果然,這煙一出,現場所有村民都眼紅了。
「蘇三爺爺,陳老伯,黃伯伯」
「這些年來,我爸媽多虧了你們照應,也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
蘇離不斷的送煙,同時說上一些客氣話。
果然,效果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東西一拿,蘇離那就是年少有為,蘇星河就成了真正的偉大父親,有先見之明,吃苦耐勞省吃儉用供兒子成材的絕世楷模。
總之,之前有多噁心,現在就有多親熱。
「蘇離啊,你這是發財了啊。」
類似於這樣的話,很多村民們都在說。
蘇離笑道:「也還好,主要是參與的金融被國家收編了,然後成了國家的重要人員。
以後,科技發展方面,恰好需要這方面的核心人才,剛好我學的也是這方面,算是提前入職了。」
蘇離笑了笑,隨即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行政的重要軟件,將畫面打開給幾個老頭兒看了看。
那上面的行政級別以及重要性,都標註了足足五顆金色的五星標識。
這些可是真正的權威信息。
蘇離也不在意,直接將手機遞給他們看。
幾個老頭兒還以為是虛假的軟件,但是反覆看了之後,確定了那是國家重要的信息。
【鑑於大環境如此,
甚至,其中有個老頭兒還默默的將手機一晃,對着蘇離的臉進行了面容識別,打開了蘇離的手機銀行。
然後,然後就沉默了。
隨後有幾個婦人湊過去看了看,現場再次沉默了。
「蘇離,你真的出息了。」
這時候,為首的蘇姓老者蘇恆遠以及另外那名柳姓老者柳宗憲,紛紛顯出了幾分凝重神色。
這時候的話,意思就不一樣。
蘇離笑了笑,謙虛的道:「我爸媽養我到這麼大,真的不容易。如今我好不容易做出了一些成績,終於不再讓爸媽擔心,也算是一種敬孝吧。
也只能說,這次的成功還是有些僥倖。」
蘇恆遠搖頭,頗為嚴肅的道:「成功確實有僥倖,但是蘇離你小子這樣的成功,不可能有僥倖的。沒能力,不可能被國家這麼重視。不錯,我蘇家終究還是出了真龍!」
柳宗憲笑了笑,缺了的門牙有些漏風:「是啊,我們這妖姬村,終究是出真龍了啊,真是村裏的福氣。老早,祖輩們就說,這裏是福澤之地,必定會出真龍,可惜這苦旮沓留不住人」
一群婦人們,則是嘰嘰喳喳的低聲議論,同時目光放光的看着蘇離。
她們已經準備開始介紹對象了。
「蘇三爺爺,柳爺爺,這次我回來,準備給村里投資修一條出山的路。我看那山路很危險,而且也很狹窄。
下雨之後,多半泥濘難行。」
「蘇三爺爺,柳爺爺,你們二老德高望重,我想讓你們二老一起,監督這條路的修整,一直修到鎮上。我會出資五千萬,至於說具體怎麼修,我就不管了。」
「這樣一來,我爸媽有時候想回村里看看,也會非常的方便
。同時,今後大家出行,也不會再遭遇墜崖的危險了。」
蘇離說道。
「五五千萬?」
蘇恆遠和柳宗憲聞言,蒼老的身體都勐的一個哆嗦。
特別是柳宗憲,那漏風的嘴都不斷的噴氣,差點兒窒息。
這這這,這其中的東西
就很有意思了。
這油水
錢太多,燙手了。
但瞬間,無論是蘇恆遠還是柳宗憲,都紛紛意識到了一件事——蘇離乃是國家五星級的重要人物了,將來更會是說不得的大人物!
那是必然。
所以這條街,這個錢
或許可以中飽私囊一些,但是絕不能太過。
而且路什麼的也一定要修好!
同時,蘇離的父母親人什麼的,也一定不能再讓其委屈了。
這麼一想
無論是蘇恆遠還是柳宗憲都心中唏噓——蘇離這小子,實誠人,仁慈,大義,而且還真的是以德報怨!
這樣的人,真的是活該他成功,活該他被國家重視!
這一刻,一群最是女干猾的老人,都已經開始改變了態度。
而這一切,反而恰恰就是蘇離需要的。
無論家鄉人多麼的不堪,那也都只是一介普通凡人。
一人得道尚且雞犬升天。
以德報怨,對諸多普通人而言,就是機會,也是一種改變。
如果說在這件事情之後,在足夠的誠意之後,對方依然冥頑不靈或者是依然過分。
那蘇離會有另外的手段來應對——比如說剝奪氣運,削弱命格之類的。
所以,很多時候,心底無私天地寬。
放別人一手,也如同放了自己一條生路。
一系列事情處理下來,現場再次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回到家中,蘇離便已經發現了父母的身體很差。
不過蘇離已經準備為父母種下皇氣護體,並進行天樞古禁之類的手段護道。
不過這些並不急,也要循序漸進,不會弄得那麼明顯。
蘇離和父母聊了會兒天之後,走上了右側的小山。
這座小山,名為白狐山。
山只有不到兩百米高,也並不大。
但是這座山,其中卻蘊含着數之不盡的龍脈。
龍脈盤根錯節。
整個龍脈,像是一隻被絞死了、打斷了四肢的白狐。
這一幕,當真是像極了魅兒的命運。
蘇離默默的觀山望氣。
隨後他發現,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依然遠遠不夠。
擁有大氣運,大命格,這本身是原本的累積,還是刻意的栽培。
抑或者是肉豬的圈養,然後等養肥了再宰殺?
如果是在以前,蘇離會覺得這想法很可笑,認為有太多的陰謀論。
可如今,蘇離並不這麼認為。
非但不這麼認為,還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多高。
這就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核心原因——為什麼他曾經重開之後,依然被收割得差點兒麻木。
這期間,一定有人負重前行,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這些,卻是到了如今還依然是他所不知道的。
「這一世,我必須要弄明白真相!」
蘇離認真思索之後,近乎於本能的想到了雪螟古廟,想到了那隻小狐狸白櫻,想到了雪螟古廟裏的那一系列錯綜複雜的因果。
所有所有的一切,原來真的早已經就在華夏這邊有了對應的烙印,有了對應的痕跡。
甚至,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鴻蒙研究基地之中的那一枚晶片,具體情況又是什麼樣的呢?
蘇離行走於山中,不斷的觀山望氣,然後他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衝動。
忍住了將這條白狐的脈絡重新修復完整的衝動。
泰山那條龍脈是核心龍脈,可以通過一定的手法進行真假替換和覆蓋。
因為他的氣運沒有真正的「解鎖」之前,泰山那邊的龍脈就不會真的覺醒。
所以出不出問題,也不會有人判斷出來,也判斷不出來。
可是這裏的變化,一旦生出,就極有可能被判斷出來。
「我的實力還不太夠,可是我又不能太過於激進。」
「這似乎形成了某種困擾。」
蘇離在沉思之後,選了一處山脈節點區域,靜靜的盤坐了下來,然後認真的冥想了起來。
冥想狀態下,蘇離的靈魂凝聚而出,匯聚在了魂海之中。
魂海又變得壯大了一些,海上甚至出現了一種朦朧的神輝——那是一種如同仙光耀世的神輝。
那並是陽光,卻類似於光明。
蘇離出現之後,原本存在於這裏的女帝方月凝竟是不存在。
方月凝直接隱匿到了虛空雲霧之中去了,在那裏暗中參悟雷源奧義。
「月凝,你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與你商議。」
蘇離輕聲道。
現場一片靜謐。
魂海上,海水泛起澹澹的漣漪,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波濤的聲音。
只是,方月凝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她似乎並不想見蘇離。
「我要動用權限了。」
蘇離再次開口。
那意思就是——你不出現,我就將你緝拿出來。
若是那樣的話,你這個女帝會很沒面子的。
果然,蘇離這話一說,方月凝的身影陡然凝聚了出來。
依然一身白衣紗裙,只是這時候的她臉上已經多了一層朦朧的面紗,以至於讓她看起來並不真實,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的。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知道你這樣若隱若現的,反而更具有魅力,更能激起我一探究竟的衝動嗎?」
蘇離笑着開口道。
「我看你是欠缺教訓。」
方月凝一如既往的桀驁冷漠。
蘇離嘴角抽了抽,道:「你不用這麼無情吧,你得明白,你那功法其實已經沒有缺陷了,非但沒有缺陷,還能讓你獲得更大的改變,但是為什麼要抗拒這種改變呢?」
方月凝臉色冰冷,道:「你有什麼事?沒事的話別耽誤我修行,我不像是你完全沒什麼壓力。
我的情況,要麼苟活下去,將來繼續證帝。
要麼就只能默默的等死。」
蘇離聞言,也是頗為無語——我沒壓力?
蘇離很想說,就我的經歷,隨便讓你現在獲取一點,多半是生不如死的。
只是蘇離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道:「有些事情我要與你商量一下,另外,必要的時候我需要借用你的力量。」
方月凝澹澹的瞥了蘇離一眼:「你倒是長進了,知道來詢問我的看法並借用我的力量了。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是好事,這只會讓你形成依賴。
我覺得,只要你不是必死的危機,你都可以自己應對。
如果真的是必死,我也會適當的出手,救下你的命,但是也僅此
而已。
至於再讓我幫你去表現之類的,實在是太幼稚太白痴了,恕我做不到。」
方月凝如今有了一份念想,所以反而很是嚴苛,不像是之前那樣,她的能力蘇離想要調用,她就會直接給用。
蘇離道:「我剛動用了觀山望氣之術,我家這旁邊的這座山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具體和你說一說。」
蘇離將這件事沒什麼隱瞞的告訴了方月凝。
方月凝先是不以為意,但是在蘇離提及白狐以及血脈類似於枷鎖的情況後,立刻重視了起來。
「這是一種特殊的天狐,其血脈與天賦是可以紮根於地脈的,然後可以將地脈蛻變為特殊的天脈。
然後這狐狸如果培養出靈性,形成了天靈之後,再進行合道之類的採補,就可以攫取這種天脈,形成一種特殊的天脈神通天賦。
所以你覺得有人安排,這種想法沒錯。
沒人安排,不可能這麼巧合的。
而且你匯聚大氣運大命格,你的老家旁邊的山脈卻恰恰是天脈形成的條件。
天脈加上大氣運大命格
這就是真正的天道級的存在了。
到時候,天道之下的那些氣運之子,天命之子,一旦成長起來,都可以成為其口中的糧食,養分。
這樣就可以餵養出真正的天道
當然,這種說法也是很古老的說法。
我是在證道大帝的時候,調查了很古老的典籍,才從中見過模湖的說辭。
具體來說,這種事情知曉者幾乎沒有。
只能說,如果真的在這裏出現了,那就很詭異。
同時,也只能說,非常可怕!」
方月凝說着,隨即深深看了蘇離一眼,道:「我現在有考慮——跟在你身邊極有可能萬劫不復,如果可以的話,在你遭遇到危險之後,我會盡力救你。
如果救不了,我會直接拋棄你,自己跑路。」
方月凝的語氣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
特別是說跑路的時候,那仿佛是極其的理所當然。
蘇離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他知道,當一個女帝都已經因為一件事而準備「跑路」的時候,那恰恰就應該非常謹慎非常嚴肅的去對待了!
因為,這就意味着,他身邊可能存在連女帝都完全沒有把握搞定的恐怖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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