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太監說,這是天地所為啊...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殿下,您要小心啊!」
李恪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幾名侍衛,搖了搖頭:「孤知道了,你們也多加小心才好。文師閣 m.wenshige.com」
說完便離開了城,坐上馬車直往南山而去。
南山是一片荒野,因為其地處京畿之外,又被視為是禁區的緣故,平日裏很少會有人來此。
只有在某個特定節點,或者重要時刻,方才會有人駕着馬車來此。
「吁!」
李恪停下馬車,望向眼前這座高聳陡峭的山峰,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從那日從宮中出發,他的腦海之中,總會響起那個老太監的聲音。
似乎在告訴着自己什麼東西將要出世,但具體是什麼,他卻並不知曉。
但他唯一確信的是,這件東西對他極度危險。
「唉.......」
長嘆一口氣,李恪緩步朝着山巔行去。
不久後,又過了一段時日。
距離南山數百米遠的一輛馬車之內。
李恪的母親王氏緊閉雙目躺在榻上,她渾身纏滿了白色繃帶,臉上更是浮現着淡青色,看樣子十分恐怖猙獰。
在她旁邊,則是一襲藍衣的李恪,他眉宇間儘是憂愁。
「已經病了三年了,如果這次.......」
李恪輕咬嘴唇,他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只因為他的母后突然暈倒了。
按照醫師診斷,王氏這輩子都不會醒來了。
「慎言!」
王家大公子眉頭微皺,呵斥了一句。
「慎言,慎言......」
李恪低語兩聲,沒有再開口了。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三年以來,自己每日在床邊守護着母親,不願意離開半步。
但這並非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噠~
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李恪的思緒,讓他抬頭望了過去。
只見山腳下一隊人馬奔馳而來。
領首的赫然是一尊黑甲鐵騎。
他的裝束古樸厚重,全身覆蓋着鎧甲,背負長刀,整個人就像是一塊鋼鐵雕琢而成。
而在他的周圍,赫然還跟隨着一群披甲持戈的軍士,殺伐肅冷,讓李恪瞬間汗毛倒豎。
「嗯?這不是那日攔路的人麼?」
「莫非是衝着王家來的?」
「嘿!你還別說,王家雖然有錢有權,但架不住王妃得罪的人多啊!」
眾人議論紛紛,不由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嗯?」
那黑甲騎士縱馬疾馳而來,看着王家大公子等人,目光頓時落在了李恪身上。
「是你?」
他眸子之中精光迸射。
轟!
剎那間,李恪仿佛受到雷霆攻擊,渾身僵硬當場。
「你認識他?」
旁邊的眾人愣住了。
「你是......」
李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了心底的震撼。
「哼!你們不認得我,但我可記得你們!」
黑甲鐵騎冷笑一聲。
「你究竟是何人!」
「我等乃陛下欽封的武德將軍,奉旨捉拿逆賊王家,若你膽敢插手此案,休怪我等無禮!」
「武德將軍?」
聞言,李恪心中猛然一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真的遇到了大唐鎮國武將。
只是這位將軍,又是誰派來的呢?
「我不管你們是武德將軍還是文德將軍!」
聽到那位黑甲將軍的話,眾人還未反駁,李恪已經先開口了:「這是私人恩怨,不關你們的事情,速速退去!」
「哈哈,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們退去?」
「我等奉旨辦差,就算陛下親至,也不敢幹涉!」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們說話?」
眾人勃然大怒,指責起來。
他們本就瞧不起這位『賢王』,現在更是毫無顧忌了。
李恪的目光越過他們,望着那位黑甲騎兵:「我知道我們李家與王家有仇,但也請閣下理智一些!」
「這是陛下聖旨!」
黑甲將軍神色冷漠:「若你膽敢違抗陛下的命令,休怪我等無情!」
「陛下聖旨?」
李恪心裏暗罵一聲,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一份聖旨,是皇帝賜下的!
「你若不走,我就要動手了!」
黑甲將軍眼神一凝,已經拔刀出鞘。
嗡~
霎時間,四周空氣凝固了。
「這傢伙實力不弱啊!」
李恪瞳孔一縮。
黑甲將軍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十分強烈,竟隱隱有些接近宗師的層次!
「且慢!」
就在這時,馬車之中響起一個虛弱的聲音。
「母親?」
「王妃醒了?」
諸多下人皆是驚喜。
王氏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望着眾人。
「母親?」
李恪神情一顫,趕忙跑了過去,握住了王氏的手掌。
「恪兒?」
王氏勉力露出笑容:「沒用的.....」
她的聲音虛弱無比:「我活不久了......恪兒,你要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
李恪心中悲涼。
這些年以來,他陪伴在自己母親身邊,已然習慣了。
現在驟然失去,心頭自然是痛徹心扉。
但是他不敢表達出來,只得強忍着淚水問着。
「恪兒,答應我,替我報仇......」
王氏的神色忽的變得堅毅起來。
「報仇?」
李恪一怔,旋即苦澀一笑:「母親,你忘了,父皇......」
「不,他已死!」
王氏掙扎着站起,抓住李恪的手臂:「我要你幫我報仇!!」
「母親,父親他已經去世十餘載了......」
李恪神情複雜:「你就算要報仇,也得先找出兇手,不能亂冤枉好人吧?」
「好人?」
王氏悽然搖頭:「他早就被廢掉修為,逐出王府,他怎麼可能是兇手?」
李恪心裏一沉,默然不語。
他很清楚,在大唐,王家這樣的豪門大族之中,王家主脈嫡系被廢掉修為驅逐出門,幾乎是必死的懲罰!
王家主脈被廢,王家嫡系遭殃,其他支脈自然坐收漁翁之利,甚至將其取而代之。
「不對!」
突然,李恪腦海中靈光一閃。
自己父親被廢,自己作為庶子,自然也沒有繼承權,可他的母親王氏還是嫡女啊!
哪怕自己父親已經死了,但王氏仍然是正室夫人,依舊擁有王家嫡女的身份,怎麼可能任由其他王家人奪權!
念及此處,他的心頭豁然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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