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溫存良久,小葉子才滿意的從他懷抱里鑽了出來,笑道:「你認為眉姐拉攏高嵐,是要對李厘不利?」
「我想是的。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當初我之所以前往念妃村,也是因為聽說碧靈曾出現於此。李厘本是出身念妃村的普通少年,卻在短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如今夜離先生與碧靈的傳聞滿天飛,咱們雖知李厘和碧靈毫無關係,但旁人不明就裏,必定不信。如果眉姐目標是碧靈的話,那應該直接籠絡李厘,正如她之前企圖拉攏你一樣。」
小葉子想了想:「對,眉姐一開始允許你帶我回天王幫,未必不存着其他的心思。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姑,竟然得天王幫幫主夫人的垂青,還邀請我去參加英雄宴,又下帖子請我加入創世樓……」
楊一釗點點頭:「你也知道,眉姐和高嵐之間權爭激烈,水火不容。既然眉姐肯拉下身段去拉攏高嵐,而不是拉攏可能身懷碧靈的李厘……」
小葉子反應極快,立刻接口:「也就是說,在眉姐眼中,李厘和碧靈二者相較,顯然前者更加重要。而李厘和高嵐比起來,就如同幼苗比大樹。摧毀一顆幼苗,比砍斷一棵大樹要容易快捷的多。」
「不錯。」楊一釗道,「再加上你和任青荃雙雙失蹤多時,這新仇舊恨……眉姐必懷疑到李厘的頭上。不過幸好有悅兒和神夜來在李厘身邊,就算眉姐有什麼計劃,也要顧及她二人的。」
小葉子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李厘有福氣。」她想了想,又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碧靈和念妃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我所知的,不過是一個老掉牙的王妃故事。除此之外,念妃村就和其他任何普通的小村沒甚區別。」
「王妃故事?是不是頡帝和華妃的故事?」楊一釗問道。
小葉子猛地點點頭:「對啊對啊,就是頡帝和華妃的故事。這個故事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特別。不過是頡帝當年微服私訪,遇到了山野間的一個叫阿華的採藥少女,然後兩個人一見鍾情,頡帝就把阿華納入宮中,封為華妃。至於念妃村為什麼叫念妃村,只不過是沾了這個華妃的光罷了。愛妃出身小山村,說出去多難聽啊?所以頡帝才下旨改了這個村名,讓文人墨客寫文章的時候,能看着傳奇些好聽些罷了。這種橋段,戲台子上每天不知道要演多少遍,和碧靈又有什麼關係啊?」
楊一釗沉思不解:「……我也不知有什麼關聯。咱們也是聽宮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監說的。他早期服侍過頡帝,說這個華妃神神秘秘的,似乎和傳聞中的碧靈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瘋瘋癲癲的,我也沒有太把他的話當回事。反正也是遊山玩水,我就去碰碰運氣罷了。只是天忍教的混蛋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線索,竟也去掃蕩念妃村……」
小葉子聽着聽着,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心底突然跳了出來——碧靈,李厘,天忍教,眉姐……難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能不能和我說一下眉姐的身世由來?」小葉子忽然道。
「眉姐?她是江南巨賈劍客任劍來的義女,玄靈莊唯一的少莊主。數年前任劍來夫婦去世,眉姐便帶着玄靈莊的資產加入了創世樓,不久就做了孫夢然幫主的弟子。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小葉子說不出哪裏不妥,任青眉的履歷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她無憑無據,不好妄下判斷,只好一笑:「也沒什麼,聽起來眉姐從小就是天之驕女,比我們這些小村姑幸運的多了。既然眉姐自幼便是玄靈莊大小姐,那她弟弟任青荃豈不是自幼做得養尊處優小少爺咯?」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任青荃大概是十八歲被眉姐引薦加入天王幫的。眉姐的名氣遠遠高於他,世人往往更關注名流,是以對任青荃的過去,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葉子嗯了一聲:「李厘說,他手臂上有一個梅花紋身,也許是他身份的表記。如果能打探到眉姐身上有沒有類似的紋身,那便能證明些什麼了。」
「是麼……」楊一釗似乎想起什麼,略微走神,但他隨即一笑,「說得也是。只是……咱們也沒機會。」
小葉子一笑:「你一個大男人當然沒機會了。等下不是要帶着我去赴宴嗎?我只要上前造個小意外,掀起眉姐的袖子看一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不行!」楊一釗斷然拒絕,語氣陡然加重,「不許你胡亂查探!」
小葉子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劇烈,嚇了一跳,心下一動——莫非楊一釗知道什麼?
楊一釗見她猶疑,鄭重解釋道:「……我不是偏袒誰。眉姐她聰明果斷,武功高強,別說近身,就算被她發現一點馬腳,你的身份就要暴露了。現在我只要你安全,別的我不管。」
小葉子見他動了氣,撅了撅嘴:「好吧,我知道了。」她攀附上去,抱着他的手臂來回搖晃,「你別生氣啦!我冒進了,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她湊到楊一釗面前,扯着嘴角給他做各種鬼臉,又是撒嬌,又是趴在他耳垂邊哈氣。楊一釗本來還擺着一番嚴肅態度,但又經不起她像個小貓討食一樣的反覆折騰,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葉子見他神色破冰,才放了心。楊一釗單手攬住她肩膀,在她耳邊說:「鑑於你這麼聽話懂事,本公子就賞你一個驚喜。」她不解,被他牽着回到他的臥室,笑着示意她打開書架暗格。
暗格剛一打開,小葉子剛一看清裏面的東西,驀的哇的一聲,就驚喜的哭了出來,轉回身一把抱住楊一釗:「你什麼時候把外婆迎回來的?瞞得我好苦!壞蛋,大壞蛋!」
楊一釗十分享受她這份主動的親近,俯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知道你最憂心的還是外婆的牌位。幸好菱綃一直在上凌煙替你照拂,才不致蒙塵。如今上凌煙被眉姐封鎖,但菱綃還是想辦法通知了我,我便把外婆迎回了離人閣。不過可惜,不能明着供奉,只好委屈她老人家暫住在我的書櫥夾層里。」
聽得此語,小葉子又驚又喜,隨即擔憂道:「可是上凌煙少了東西,眉姐高蘊蓉誰的會察覺不到嗎?菱綃會不會受到牽連?」
楊一釗伸手颳了一下小葉子的鼻尖,笑道:「菱綃雖然年紀小,可是機靈的很,不會露餡的。再說了,昔日她家人亦曾受我恩惠,如今這也算是報答吧。」
小葉子一臉敬服,簡直對眼前的人刮目相看:「先是雲煥,再是菱綃,你到底有多少朋友?」她忽然想起一事,一挑眉,「菱綃不會也是你的情人吧?」
「拜託,菱綃今年才十三歲,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這地步。」楊一釗伸手敲了她一下,「在我能接受的年齡差之中,你已經是最下限了。再小的,我會有罪惡感。」
小葉子一撇嘴:「等你七老八十了再下定論吧。到了那時候,誰知你是會喜歡五六十歲的老太太,還是十幾二十歲的美少女?」
「這個嘛……大概還是會喜歡美少女。」楊一釗哈哈大笑。
小葉子狠狠給了他一拳,笑着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幫我取回外婆的靈位。」
楊一釗不說話,只是笑着指指自己的臉。
小葉子一下子猜到他的意思,嗔道:「你能不能不這麼流氓?」
楊一釗長眉一挑,不說話,眼角卻瞟着她,邪魅一笑。
小葉子清清嗓子:「不行,換一種。」
楊一釗突然一把摟過她,一笑:「那……以身相許也行。」
小葉子又捶了他一拳:「我看你是找打!」
楊一釗卻忽略她微小的力度,笑道:「你知道嗎?昨晚上,咱外婆託夢給我了。說——小葉子是個好姑娘,可是不太走運,自幼孤苦,情感不順,文化基本缺失,教養好比浮雲,偏偏性格又死犟,估計想要嫁給正常人家,怕是比較困難。看你楊一釗雖然有些風流,卻不失男子漢大丈夫本色,再加上英俊瀟灑,氣宇軒昂,義薄雲天,德藝雙馨,如此若是你收了小葉子,也不算辱沒我多年養育的心血。」
「誰是你外婆!」小葉子撅起嘴,卻被楊一釗搶着在她撅起的豐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小葉子呀的尖叫一聲,猛一捂嘴,只見他笑得得意,不由得氣道:「笑笑笑,笑死你!我可不要三心兩意的壞男人!」
此言一出,楊一釗臉上的笑意瞬間凝滯,過了幾秒,方道:「你說得對,我的確三心二意,不是什麼好男人。」
見他突然這麼坦誠,小葉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生氣了。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是對眉姐有一些難解的情愫。她心一軟,並沒有繼續刺激他,只是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道:「我也不是要說你不好。你別生氣。」
楊一釗搖搖頭,轉身走到窗邊,默默的推開窗子,望着窗外夜色,嘆了口氣:「不,我沒生氣,你說得對。我對眉姐,的確有太多不該想,不該做的事情。眉姐和幫主現在走到這一步,也許也都是我的責任。」
小葉子心中一動:「你也知道眉姐和……和幫主不和嗎?」
楊一釗一笑:「如你所見,幫主和幫主夫人表面雖相敬如賓,暗中卻互不相容,就連住處都相隔十萬八千里,這難道是正常的夫妻之道嗎?我起初以為,他們只是短暫的吵架或齟齬。可就在前幾個月,我才意識到,他們夫妻之間得感情,比我了解的還要麻煩的多,冷淡的多。」
小葉子無奈的笑了:「就看由蕭幫主和我主演的這一出插足大戲,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時隔多日,她一想起在那個夏天裏,昀汐對她做的一切,就不禁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楊一釗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忙轉過身,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軟語勸慰:「答應我別自責,可以嗎?」
小葉子抬頭看着他。眼前這個本該陽光開朗的男子,此刻卻顯得如此憂傷懊悔。她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他不許她自責,其實,又何嘗不是怕自己難受?她沉默刪了,歪頭倚靠在他的懷中,默然安慰。
楊一釗見她如此溫順,心下有所慰藉,沉默片刻,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隨即微微一笑,牽着她的手走近書架,從暗格深處搬動機關,又打開一個暗格。他從第二層暗格之中,取出一卷畫軸,鋪在桌上打開給小葉子看。
小葉子看着捲軸緩緩展開,只見畫風娟秀,顯然是大家手筆。直到捲軸全部展開,畫中人的樣貌完全展露在她眼前,又令她詫異驚嘆不已:「這女子生得好美!」
捲軸上筆觸生動,描繪的正是一名絕世美女,一襲綠裙,觀之似乎接近三十年紀,雖略顯成熟,但依舊貌美非凡,眉眼間竟和楊一釗有幾分相似。只是女子眼中隱隱有銳利之氣,周身上下又英氣縱橫,又儀態萬方,風姿端莊,高貴無比。觀此畫的視角,畫像之人似乎是在一條船上,看着水面對岸的女子驀然回眸,心生仰慕,才作此圖。
小葉子注意到在畫軸一側還書寫着兩句詩,便湊過去讀了出來。
「螢去如風空餘恨,夢醒猶自帶淚痕。」
小葉子認得這筆跡是出自楊一釗之父楊翎鋒之手,參考詩意,心中一動,問道:「這位大美人是你的母親嗎?」
「是,這就是我的母親顏螢。」楊一釗低頭欣賞這這幅畫,神情沉溺憂傷。他取下耳上的碧玉玉珏,放在畫旁,一笑:「這是我母親為我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除了……除了極少數的危險時刻,我都戴着它們,片刻不曾離身。」
「我從沒見過我母親,對母親的概念,也大概全部來自這幅畫。小時候聽僕婦說,我的母親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就像這畫中人一樣,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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