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是他回來了嗎
笑傲大陸,南疆,花雨神君殿。
歲月匆匆,千百年時光一晃而過,,此時的花雨神君殿又擴大了許多,香火無比鼎盛,有無數信徒往來朝拜。
在裊裊香霧繚繞中,隱約可見主殿中供奉着的神像,莊嚴肅穆,神威凜凜,周身五靈環繞護體,眉心中一點血紅,因為是南疆之先民所塑,自然蘊含了這裏的神秘文化色彩,所以這神像整體看起來有些妖異,更像是一尊恐怖的神秘魔神。
這神像正是花雨神君,是南疆千百年來最令人敬仰的神明,也是曾經在這方大陸留下無盡傳說的世間第一仙徐子凡。
時至今日,曾經的花雨神君殿已經成為花雨神君廟,香火越發鼎盛,每日都有無數信徒前來朝拜,叩首,虔誠祈禱,希望神君顯靈,保佑自己。
對於花雨神君,這裏的所有人都無比虔誠,是他們的最高信仰,對於花雨神君像,自然也是非常熟悉,可以說是無數人祖祖輩輩心中的至高法相。
而就在這一日,有信徒虔誠叩首祈禱後,抬頭卻發現了不一樣,神君像眉心處那一點血紅消失了。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整座神君像也變的晦暗了,仿佛沒有了靈光,失去了神性。
「這……這……」
信徒們目瞪口呆,縱然是普通凡人也看出了不一樣,更不用說一些修行者。
「是神君拋棄我們了嗎?」
有信徒悲呼,不知所措,在心中反思是否是他們還不夠虔誠。
花雨神君像的這種變化,很快驚動了此地廟祝,這是一個很蒼老的老嫗,時光歲月化為一道道溝壑爬上了她的額頭,臉頰。
當世之人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活了多少歲,只知道他們爺爺的爺爺在小時候就見過這位無比神秘的廟祝。
甚至有傳說她曾經有幸參拜過花雨神君真身,為其神威折服,從此守護在此地,等待神君再次歸來。
這位神秘的廟祝此時拄着一支蛇形拐杖,來到花雨神君像之前,見到神像此時的狀態,頓時滿臉老淚流淌。
她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年之事,那時她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從小聽着神君的傳奇事跡而長大,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有幸匆匆見過神君一兩面,被其無上風采所折服,從此自願守護在此,希望終有一日再次見到神君降臨。
只是後來,神君甚至很少顯化世間,傳言在天外仙界中征戰難以想像的仙魔大敵,而在那裏,神君同樣很輝煌,留下了無盡的傳說。
而神君最後一次現身,是以渡劫方舟拯救萬靈,讓世人遠離戰火,遠離最可怕的血劫,而他自己則孤身一人縱天而去,再也沒有回來。
「神君,你何時才能歸來?阿幼朵想你了!」
老嫗低聲喃喃,看着失去了靈光,變的晦暗古舊的神像,雙目中老淚流淌。
「三千年匆匆,又是一個全新的大世,連您最後留在世間的神跡也要消散了嗎?」
老嫗呢喃,聲音很輕,無比傷心,隨着歲月流逝,人世匆匆,神君留在人間,還有些許神異之處的地方也只剩下這裏了,而在今日,這裏的神異也消散了。
「不對,有無盡信仰之力支撐,神君之血不該消失!」
老嫗突然變色,她曾經親眼看到神君一滴血飛出,落入神像眉心中,讓這裏從此擁有了神異。
她還聆聽過多尊無上人物在此悼念後所言,只要信仰不失,這裏終將化出一尊神祇,雖然不再是神君,但是卻會擁有神君血脈。
「難道是信仰之力凝聚出了神祇,帶走了神君之血?」
這是老嫗此時的第一反應,不過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推測,如果是信仰之力凝聚出了神祇,斷然不會讓此地失去神異,而是會讓這裏神異大增才對。
「難道有宵小之徒盜走了神君之血?」
老嫗心中疑惑,不過很快搖頭,絕對不會,曾經有多尊無上人物在此地布下後手守護神君之血,即便是來一尊真仙,也絕對不能在無聲無息中將神君之血從神像中剝離。
「到底是什麼情況?」
老嫗心中越發疑惑,除非是神君之血自己飛走,否則一切都說不通。
而想到這裏,老嫗面色再次大變,如果真是神君之血自己飛走,那說明什麼?
是神君歸來了?
即便不是,那也是和神君有關的事情發生了。
老嫗神色不斷變幻,知道今日事情很不簡單,很快從衣服里拿出一塊玉符,毫不猶豫的點在了玉符中央一塊紅色凸起物上。
頓時間,數道仙光從玉符中飛出,向着遠方天際射去。
而在片刻之後,多處仙家聖地之中,衝出一道道仙光,向着南疆花雨神君廟而來。
首先降臨而來的是一位紅衣女子,腰纏混天綾,散發着無比可怕的氣息。
緊隨其後,有太極道圖橫空而來,有黑水滔滔洶湧過星空,一個身材高大的道人和一名老者同時降臨,正是當世最強者中的張三丰和龜仙人。
而在他們之後,又有一道綠色仙光,自遙遠的大海另外一邊而來,這是一名綠髮女子,渾身散發着自然清新的氣息,正是誅仙大陸西南大澤中的通天巨木,她早已突破到真仙境,是這方世界少有的絕世高手。
「拜見幾位天仙大人!」
老嫗俯首而拜,很虔誠,隨後她將此地所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幾人。
四人聞言,全部大驚,目中神光激盪,望向了神像。
「神血不是他人所盜,而是自己飛走了!」
張三丰探查周遭一切,第一個開口,確定了此事。
「難道是……」
紅衣女子無比激動,仿佛想到了什麼,身子都在顫抖。
「是哥哥回來了嗎?」
紅衣女子正是小雙,她以逆天之資,也成就了真仙道果,戰力無比恐怖,絲毫不遜色於老牌真仙。
「即便不是他,也是與他相關的事物出現了!」
龜仙人點頭,神色複雜,眼低深處帶着喜悅之色。
「之前大道交感,天生異象,難道與此事有關?」
綠髮女子也開口,眸子中閃動着一縷希冀之光。
「以玄冥鏡探查天地!」
張三丰再次開口,玄冥鏡曾經是那位的道器,如果是那位回來,這件仙器定然能夠感應到。
小雙聞言,抹去眼角激動的淚水,手中光華閃爍,一面玄青二色神鏡出現在她手中。
隨後四人合力催動,只見鏡中景色迅速變幻,以仙鏡探查之能遍查天上地下,宇宙八方。
半個時辰後,幾人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甘,隨後再次從頭探查,而結果卻一樣,縱然他們遍查宇宙八荒,人間內外,依舊一無所得,沒有查到什麼。
「不可能,不對,絕對是哥哥回來了。」
小雙眸子都紅了,平時里以冷酷著稱的妖仙在今日因為一個人多次紅了眼。
其他三人也皺眉,無論如何,合四人之力催動仙器玄冥鏡,應該能夠探查到神血下落才對。
「我知道了,就是他,哈哈,絕對是他!」
龜仙人突然開口大笑。
「查不到什麼,更說明就是他!」
龜仙人一臉篤定之色。
「難道?」
張三丰也仿佛想到了什麼,目光中帶着驚疑。
「對,別忘記,他身上有禁忌之力,混亂天機,屏蔽一切探查和推演。」
龜仙人再次開口,讓周圍所有人目光都是一亮。
「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張三丰大笑,可以看出來他很開心,他和徐子凡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卻一起並肩戰鬥過,有無比深厚的友誼。
另外三人自然也是如此,都和徐子凡關係莫逆。
「既然他沒有顯化人間的打算,那自有其道理,我等只需等待,終有一日,會再相見。」
龜仙人開口,隨後與眾人告別,當先離去。
而其餘三人最後也紛紛離開,他們相信,到了合適時機,徐子凡自然會主動再現人間的,他們安心等待,就是對其最大的支持。
而另外一邊,就在離此地十里之外的一個小山坡上,一道神魂與一滴血融合歸一,隨後在一片仙光閃爍中,徐子凡身影顯化在了人間。
看着自己的血肉之身,徐子凡雙目之中一片迷茫之色。
他從歸墟之地離開後,就來到了這方世界,並且在冥冥中,他於無意識中感知到了本源的氣息,就自動來到了此地,於這裏甦醒了過來。
「這是我的血,受神魂吸引自動前來,此時我以它滴血重生,再造肉身!」
他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忘記了所有術與法,但是他此時的神魂擁有禁忌詭異道果,像是滴血重生這樣的神通就像是本能,無師自通。
「我的血為何在這裏?」
徐子凡望向遠方花雨神君廟,心中疑惑。
「方才四人論境界不在我之下,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是敵還是友?」
徐子凡自然看到了張三丰等四人,並且目送幾人離去。
「在一切沒有搞清楚前我還是低調一些!」
徐子凡有所決定了,他此時記憶全無,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低調些,待找回記憶之時,再做打算。
隨後,他臉部一陣變幻,改變了容貌,然後徑直向着花雨神君廟走去,如同一個普通凡人一般混在人群中前去廟中觀看。
他看到了花雨神君像,竟然和自己長相非常相似,他終於明白,原來此地供奉的神竟然是自己。
因為眾人祭拜祈禱,有信仰之力加持,到了這裏,他格外的舒服。
再然後,他就在附近住了下來,在旁邊一個偏僻的小山上建了一個茅草屋,開始琢磨一些手段。
此時,他境界雖然屬於真仙境,但是因為記憶缺失,卻沒有任何對敵之法,只能先自己琢磨琢磨,以防遇到事情不知所措。
好在,他境界擺在這裏,隨便一眼就能看穿大道本源,一言一行都蘊含大道真義,一些對敵手段,只要他願意,很快就能總結出來。
而且,隨着時間推移,他神魂本源處漸漸有感,在這天外無窮處,或者說整個宇宙之外,有無數股詭異的力量能夠和他神魂產生共鳴。
這一發現,讓徐子凡格外振奮,在那些詭異力量和他神魂發生共振之時,他有種明悟,那些詭異的力量來源於他曾經的神魂。
只要將那些力量完全收回,那他曾經失去的神魂和記憶也會再次歸來。
而他現在神魂中融合了太初鴻蒙紫氣,能夠掌控萬法,駕馭所有力量,包括禁忌之力。
也就是說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逆溯本源,將所有遺落在外的那些本就屬於他的力量收回。
不過,徐子凡並沒有立即行動,因為他通過詭異之力共鳴,發現那些力量還在不斷成長,此時收回顯然不划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明白,曾經自己神魂分散,只剩一縷殘魂墜入無量歸墟,定然是遇到了極其可怕的大敵。
在他真正成長起來之前,他不想暴露自己,那樣可能引來無比可怕的殺劫,此時,他只想苟着發育,待實力遠超以往,或者不得已之時,再收回所有力量和記憶,一併清算所有,一戰定乾坤。
理清這一切後,徐子凡心中平和了許多,不急不躁,苟着提升實力。
人間滄桑,歲月匆匆。
他在南疆花雨神君廟旁一苟就是五十年,在這段時間裏,他開創出了不少法,足以自衛。
隨後,他不再專注術法之精妙,神通之強勢,而是開始提升根本,欲在真仙境上更進一步。
但是,自古真仙之上難求,並沒有具體法門,而且此方世界最強者,也只是真仙而已。
不過,徐子凡並沒有放棄,他有種自信,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既然世間沒有突破到真仙之上的法門,那他就自己開創,做開拓者,成為第一人。
隨後,他開始變幻容貌,加入天下各大門派,學習各種修行之法。
二百年時光一晃而過,他幾乎走遍了這方世界所有門派,學到了無數修行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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