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華大小姐都給嚇了一跳,她知道皇帝給了三公主十名暗衛,十名侍衛,她們來的路上,她只看到隨車的三名侍衛,而這皇子府雖然比上不皇宮大內,可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來的,這兩名暗衛是一直跟在她們身邊,還是早就埋伏在這裏的?
慶春不喊護駕,這些人就不會出來,可是只要喊一聲,他們立刻就能從天而降。
華大小姐拍拍胸脯,哎喲喂,下次可要小心了。
那原本應是個俊俏後生,看穿着打扮像是小廝,只是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美貌也打了折扣,被兩名暗衛從床底下拽出來時,他還睡着,睡相併不好,嘴角還有白沫,可能是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了大螃蟹。
慶春連忙帶着三公主和華大小姐退了出去,這地方不能待了,要立刻回宮!
那個還在睡夢中的小廝,自是交給兩名暗衛處置。
二皇子趙謙病體支離匆匆趕來的時候,三公主一行已經到了二門,他自是沒能見到。
當着趙謙的面,兩名暗衛把那小廝打得半死,只留一口氣,然後衝着趙謙施禮,說聲「打擾」,便飛上屋頂,也走了。
趙謙咬牙切齒,當年他還沒有出來開府時,他也有十名這樣的暗衛。
眾所周知,本朝孝宗皇帝在沒有封為太孫之前,一直長在秦家,這些暗衛的前身便是孝宗皇帝在宮外時的侍衛。
孝宗雖然從一出生就被德宗內定了繼承人,可是他卻像普通世家子弟一樣長大,為了不引起注意,德宗派去的侍衛便是以暗衛的形式出現,後來這個傳統便一直沿續下去,每一位皇子和公主都有暗衛,只是這些暗衛只在宮外行事,且只聽從皇帝調遣。
皇子和公主開府之後,他們的安全由金吾衛負責,這些暗衛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正是因為暗衛是皇帝的人,所以趙謙眼睜睜看着他們在自己面前把人揍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
當然,暗衛們還是給他留了面子的,否則也不會給那小廝留下一口氣。
打了皇子府的人,和打死了皇子府的人,這是不一樣的。
趙謙氣得胸口生疼,那小廝早就清醒過來,只是中途又被打暈過去,現在一盆涼水潑上去,小廝又醒過來,氣若遊絲:「小的小的剛進那屋.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就」
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正在揍他,而二皇子就在旁邊看着。
趙謙一眼看到旁邊簌簌發抖的白芷,白芷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她牙齒打着顫兒,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個時候,朱子惠也聞訊趕過來了。
這事就是朱子惠安排的,雖然事情匆忙,可是該安排的他全都安排妥當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事情會變成這樣。
朱子惠皺着眉頭,讓白芷又說了一遍,忽然,他的眉頭展開,問道:「連翹在哪兒?」
白芷快要恨死連翹了,那死丫頭仗着長了張老嬤嬤們喜歡的大臉盤子,明里暗裏譏諷她的臉像錐子,一看就是個沒福的
。
想想今天的事,白芷恨不得咬死連翹:「連翹早就跑出去給二殿下報信了,莫非她沒去?」
當然沒去,趙謙一直讓人盯着這邊的動靜,是盯梢的內侍給他報信的,他壓根沒有見到連翹。
朱子惠點點頭,他就覺得這件事好像哪裏不對,看來就是在連翹身上。
「去找,把那賤婢帶過來!」
趁着找連翹的功夫,喜聞樂見也被帶進來了,這兩個的經歷和那小廝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是被人打暈的,而是子惠先生把他們叫過來的,說是怕華大小姐不肯進來,讓樂見穿上女子的衣裳背對着門坐着,華大小姐看到屋裏有女子,便不會有所防備,畢竟,華大小姐也只有十二歲,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等到華大小姐進了屋,喜聞樂見轉身出去叫人,順便把門關上,到時三公主和那個嬤嬤先後進來,便坐實了華大小姐與男人獨處一室。
「朱先生,小的不會穿女子衣裳,還是您替小人穿上的,您怎麼不認帳了?」樂見氣得想罵人了,朱子惠前腿剛走,外面就響起了女子的聲音,來的根本不是華大小姐,而是宮女丫鬟們簇擁着的三公主。
樂見後悔啊,那時他應該找個地方藏起來,而不是叫了喜聞幫他脫衣裳,他脫衣裳幹嘛?
是啊,他為什麼要脫衣裳呢?
「對了,朱先生,我想起來了,你臨走時叮囑我千萬不要穿着這身衣裳就跑出去,讓人看到就麻煩了
。」就是因為這句話,他才下意識地要去脫衣裳,他的腦袋裏是進水了嗎?為何當時就像傻子一樣?
朱子惠臉色大變,他指着自己的臉問道:「你說是我讓你換上女子衣裳的?真的是我?」
「當然是您,不信您問喜聞,當時喜聞也在。」樂見說道。
喜聞也頻頻點頭,忽然卻又搖搖頭:「衣裳好像不一樣,不是這身衣裳,可那就是您啊,您遮着半張臉,可我們也能認出您啊。」
朱子惠氣得七竅生煙,他是個書生,可這會兒也想打人了。
「你們看到的那個人遮着半張臉,我大白天好端端為何會遮臉,你們平素里見過我遮臉嗎?」朱子惠質問。
喜聞看看樂見,樂見看看喜聞,然後兩個人異口同聲:「您是讀書人,讀書人都愛面子,所以幹這種事,您覺得不好意思了唄。」
「呸!」朱子惠一口老血湧上來,他差點被血給噎死。
他會不好意思嗎?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他有何不好意思的,再說,即使他真會不好意思,也不會羞愧得遮住半邊臉的。
這兩個蠢貨!
「找人,找連翹,再找那個假冒我的人!」朱子惠恨恨說道。
可是找了一個時辰,也沒有找到連翹,門子上也沒有看到連翹出府,這連翹莫非是知道闖了大禍,插上翅膀飛走了?
當然,連翹沒有找到,那個遮着半邊臉的假朱子惠,自是也沒有找到。
「看看那賤婢是不是自知活不了,跳井自盡了?」趙謙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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