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詠恩郡主瞪着鄭婉,目齜欲裂!
「你說謊,他姓趙,他是安王子孫,他是皇室血脈,他是......」
話沒說完,詠恩郡主仰面倒下!
沈逍皺眉,他懷疑詠恩郡主有暗疾,否則以她的歲數,很少會有一天裏暈死兩次的情況。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黎府尹嘆了口氣,案子審到這裏,基本上就可以結案了。
殺死官秀才的兇手是朱萬華,殺死朱萬華的兇手是鄭婉。
好端端的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淪為殺人犯。
上一個殺人的大家閨秀是華家的華靜玟,不過華靜玟雖然有殺人的行為,但是華四老爺卻沒有死,因此只判了徒刑。
鄭婉就不一樣了,朱萬華死了,況且從她的口供可以看出來,就連官秀才之死也是她導致的。
如果鄭婉沒讓朱萬華刻意接近官秀才,官秀才也就不會死在朱萬華手中。
供詞拿到鄭婉面前,鄭婉冷笑一聲,那兩個女獄卒如同鬼魅一般走到她身邊,鄭婉嘆了口氣,終於簽字畫押。
詠恩郡主被抬了出去,黎府尹正要讓人把鄭婉帶回大牢,屏風後傳來華靜瑤的聲音:「等一等。」
隨着聲音,華靜瑤和三公主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看到她們,鄭婉的眼裏幾乎冒出火來。
她知道華靜瑤在這裏,卻沒有想到,三公主居然也在。
她瞪着三公主,三公主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兩團怒火。
「你是堂堂公主,為何一直要針對我?」鄭婉咬牙切齒。
黎府尹在一旁看得直冒火,鄭婉是有病吧,三公主還是個孩子,她是不敢招惹華大小姐,退而求其次去欺負三公主了?這至少十年以上的腦疾才能幹出這種事來。
三公主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迎上鄭婉兇狠的目光,用童稚的聲音說出成熟的話:「我只是在你對付我之前,搶先出手而已。」
鄭婉一怔,她看着三公主,忽然,腦海里閃過奇怪的一幕,熊熊燃燒的大火中,鳳冠霞帔的女子正襟危坐,火舌將她無情吞噬,而她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那漸漸消失在火光中的破舊宮殿,得意地哈哈大笑。
痛快,真痛快,那個蠢女人終於死了,從此以後,她便是這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
是了,她想起來了,她想起很多事。
在那些記憶中,趙謙英俊瀟灑,身強體健,意氣風發。她想起那一次,表哥趙孟瑜帶她出城去顧老夫人的莊子上,在那裏她遇到了已是太子的趙謙。
趙謙贊她美麗,還說如她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才是他的最愛。
她問趙謙:「那太子妃呢?」
趙謙冷笑:「華靜瑤?不過一蠢貨耳。」
後來趙謙做了皇帝,華靜瑤成了皇后,趙謙封她為貴妃,她成了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女人。
再後來,為了能先於皇后誕下皇子,她讓表哥趙孟瑜尋來了促孕神藥,用藥不久,她果然有了身孕,雖然懷相不好,但是在她小心呵護下,她的孩子還是保住了。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她的孩子終於降生。
那是個男孩,白白胖胖,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孩子竟然只有七根手指!
皇室從未有過這樣的胎兒,那一刻,她嚇壞了。
但是她很快就有了對策,孫太妃給她遞來消息,當天夜裏,一個嬰兒裝在食盒裏,送到她的面前。
她用被子親手捂死了自己的兒子,把那具小小的童屍放進食盒,又給孫太妃送來的嬰兒換上皇子才能用的襁褓......
可惜那個孩子也是個短命的,好在她早有準備。
皇后來她這裏看望她和孩子,皇后前腳剛走,她便把毒放進那孩子的嘴裏。
孩子死了,皇后嫌疑最大。
朝華宮裏的大宮女紫蘇早就是她的人了,紫蘇帶頭做證,證明是皇后毒殺了小皇子。
趙謙信以為真,將華皇后打入冷宮。
後來華皇后死了,她如願以償坐上了後位。
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卻再也沒能懷上孩子。
那時趙謙已經有了幾個孩子,她讓表哥趙孟瑜幫她找來無色無味的毒丸,那些毒丸都是慢性的,要一兩個月才會發作,那幾個孩子無論男女全都死了,就連太醫也查不出他們是中毒。
趙謙沒有了子嗣,午夜夢回時,看到先帝和大皇子站在他面前,趙謙驚恐,恍恍不可終日。
而她也是直到那時,才知道原來先帝和大皇子全都是趙謙害死的。
趙謙作賊心虛,總是疑神疑鬼,初時他只是害怕黑夜,後來就連白天也害怕,有時正在上朝,他說他看到皇帝和大皇子站在群臣之中,有一次他在早朝時發瘋狂奔,掉進浮玉湖淹死了。
因為趙謙沒有子嗣,他的三名兄弟也早就亡故,秦家提議從慶王府中選一名男丁承繼大統,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名選中的男丁卻暴病而亡,慶王府關門閉戶,徹底退出了皇位之爭。
宗室的長輩們最終決定擁立她的表哥趙孟瑜,她很高興,表哥是她的親人,一直都是。
可是她沒有看到表哥登基,她死在表哥登基前的那個晚上,顧老夫人親自讓人往她嘴裏塞金子,她最後的記憶,便是顧老夫人臉上的笑容。
鄭婉打個激凌,如遭雷擊,她環顧四周,不知何時,她已經被押進大牢。
只是這已經不是她先前待過的牢房了,這是獨立的小間,鄭婉自嘲,對了,她已經不再是疑犯,而是重犯,是等着被砍頭的死刑犯。
鄭婉呆呆地坐在那裏,記憶不斷地湧上來,她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噴到牆上,紅色的液體順着牆壁流淌下來,漸漸地化做一張臉,一張嬰兒的臉。
那是她的兒子,她親生的兒子。
她十月懷胎生下他,卻也是她親手結束了他的生命。
「你不要怨我,我也不想的,誰讓你天生就有殘疾呢,你活着也是受罪,這樣多好,早死早投胎,是吧,我是為了你好,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說好端端的,你怎麼就會長成那樣呢。」
一陣暗香襲來,鄭婉的眼皮似有千鈞重,她強撐着不讓自己睡覺,她擔心她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顧老夫人的笑容。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如同蚊蚋鑽進她的耳朵,嗡嗡作響,讓她很煩燥。
「你給顧老夫人送去的衣物里夾了信,信上寫了什麼?」
鄭婉伸出受傷的手指,去抓自己的耳朵,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啊。
「我問表哥是不是還有兄弟,我說我小時候在蜀地見過一個少年,那少年被我母親養在外面。」
「顧老夫人告訴你那個少年不是你的表哥,對嗎?」
「對,對,好難受,你別說了,我的耳朵好難受。」
「顧老夫人讓你給她去找百壽圖了,對嗎?」
「對,啊,難受啊。」
「你把找到的百壽圖送進隆安王府了?」
「是,送進去了。」
「顧老夫人會給你什麼好處?」
「進宮,進宮......孫太妃會幫我......太子見過我,對我念念不忘......」
小牢房裏重又沒有了聲音,鄭婉漸漸失去了知覺。
沈逍把從鄭婉口中問出來的口供告訴了華靜瑤,華靜瑤冷笑:「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她念念不忘的還是進宮,太子早有太子妃了,憑她的出身,皇后也輪不上她,想來她的目標就是做貴妃吧,瞧這點出息,當小老婆當上癮了。」
沈逍想要提醒她,怎麼能說貴妃是小老婆呢,可是轉念一想,瑤瑤說得也沒錯啊,貴妃不是小老婆難道還是大老婆嗎?
瑤瑤說出來的話,真是精闢。
「行了,第一件事,先去問問太子,是不是對鄭婉念念不忘;第二件事,把這些事情稟告給我那皇帝舅舅,餘下的事,就由他來定奪吧。」
其實這事問不問太子都行,可是華靜瑤就有這個惡趣味,她就是想問問太子的想法。
這兩件事都不便讓其他人插手,全都交由沈逍去辦。
沈逍先去的東宮,得知詠恩郡主府上被抓了一批人,太子便躍躍欲試,很想過去看看熱鬧。
沒想到太子妃也聽說了,她也想去,可她和鄭婉畢竟全都出自鄭家,出了這種事,她必須要迴避。
太子妃不能去,便也不想讓太子去,於是她拉着太子下棋,沈逍去的時候,兩人還在下棋。
沈逍趁着太子妃走開的時候,悄悄問太子:「您和鄭婉是怎麼回事?」
「鄭婉,被你抓到順天府的那個?」太子反問。
「嗯,就是她,聽說您對她念念不忘,若是真有此事,這案子就是換個方式去審了。」
太子一怔,一個多時辰之前,他才知道詠恩郡主的女兒是叫鄭婉!
還是太子妃告訴她的。
在此之前,他只是知道詠恩郡主有個女兒,鄭大姑娘!
這年頭,想要知道大家閨秀的閨名,並不是容易的事。
「我知道她是哪根蔥」,話一出口,太子想起自己已經是太子了,連忙改口,「阿逍,我以為你知道我的事,我這輩子,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一個。」
駱四姑娘駱冰瑩!
若是駱四姑娘肯嫁,或許過上幾年,太子對她的心思也就淡了,可偏偏駱四姑娘不肯嫁,但凡是得不到的,那肯定是世上最好的。
雖然太子妃鄭妤很得太子寵愛,可是駱四姑娘卻永遠都是太子心頭的硃砂痣,半夜睡不着覺時,床前的明月光。
現在沈逍居然說鄭婉是他念念不忘的,太子覺得沈逍太不夠意思了,早知如此,他就該暗地裏做點手腳,五年之內,沈逍別想娶到他表妹。
他表妹,多好的姑娘,真是白白便宜了沈逍。
看到太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沈逍忽然感到一股涼意從背後升起。
「阿逍啊,若是孤沒有記錯的話,你和定陶明年成親?」
「是。」
「定陶明年才十六吧,如果能多留幾年,長公主一定很高興。」
好吧,沈逍慫了,飛快遁走。
東宮這地方,一個月內他不會再來了。
沈逍去見了皇帝,把這個案子前前後後詳詳細細說了一遍,皇帝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冽,聽到最後,他問道:「佳卉出去了?」
三公主只有十歲,她雖然能調動身邊的侍衛,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也不會脫離皇帝的掌握。
「是,三公主旁觀了鄭氏的審訊過程。」
「嗯,佳卉一直不喜歡詠恩的那個女兒,阿逍啊,人和人之間是有緣份的,就像長公主和佳卉,明明是姑侄,卻和親生母女一樣親厚,再比如佳卉和那鄭婉,便也是如此,朕從沒見過佳卉那般討厭一個人。」
是啊,皇帝什麼都知道,包括三公主與鄭婉之間的那次衝突,他知道那次其實是三公主先找事的,可那又如何,他女兒不喜歡的人,還留着過年嗎?
做為皇帝,他深知兒子是不能寵的,可是女兒卻不一樣,女兒想怎麼寵就怎麼寵,何況他的女兒又乖巧又聰明,哪怕被寵壞了,也不會壞到哪裏去,頂多就是養養面首,生幾個父不詳的孩子而已,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昭陽那樣,想怎樣就怎樣,多好啊。
轉過頭來,沈逍把皇帝的這番話告訴了華靜瑤,華靜瑤把桌子拍得啪啪響,皇帝聖明啊。
難道他能當皇帝,這絕不是普通人能看出來的,皇帝舅舅該不會是開了天眼吧,一眼就是兩世。無論昭陽長公主和三公主,還是三公主和鄭婉,這都是跨越兩世的恩愛情仇。
次日傍晚,一隊飛魚衛悄悄進入隆安王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顧老夫人便被裝進麻袋裏,送進宮中。
而宮裏,皇帝正拿着名冊逐個細看,沈逍說鄭婉提到一名姓孫的宮人。
皇帝是個來者不拒的,無論是有品級的嬪妃,還是宮女或女官,甚至於從宮外送進來的舞伎,只要是皇帝寵幸過的,另有一本名冊。
皇帝現在正看着的,便是這本名冊。
某年某月某天某時,聖於何處御某宮某女,大多都是僅一次便沒有下次了,但凡是這樣的,皇帝自己早就不記得了,不過也有一些記憶深刻的,因此這本冊子帶給他很多回憶,皇帝看得很慢。
忽然,一個名字映入他的眼帘。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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