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打擊。」秦舒就蕭邦情況分析,道:「蕭邦沒想到張陽也就是史密夫欺騙了他,欺騙了整個聯調局。」
袁忘:「這不算什麼事,他只是公事公辦。」
秦舒道:「最慘的自然是滅門之災,因為蕭邦的出賣,歹徒找到了史密夫,殺死了他們,還包括一個三歲的孩子。蕭邦恐怕很難逾越這道坎。」
袁忘:「原本可以不死的。因為不承認,死了一個孩子。因為看見了長相,多死了四個大人。歹徒放過三個孩子,到底是有人性,還是沒人性呢?」
柳飛煙:「袁忘,描述這種事的時候,多少帶點情緒比較好。憤怒,悲傷之類。」
袁忘苦笑:「我帶上情緒怕你們笑場,然後更加鄙視我。死掉的歹徒是不是搶劫犯的獄友查理?」轉移話題。
「沒錯。」秦舒道:「根據人物關係分析,我認為兩男一女是一夥的。不僅只是錢的問題,我認為他們在尋仇。我們要尋仇,你們要金錢,兩伙人一拍而合。」
「停車。」趙霧說了一句,趙霧下車:「我不會幹安慰人的事,袁忘你自己去吧。」
袁忘:「我也不會。」
趙霧:「那你就別去,只會添亂,一起散散步。」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柳飛煙:「從理性來說,趙霧說的有道理。但是……」
趙霧:「我知道,我是壞人。我就是不想感染上絕望的情緒。」
袁忘:「我比你勇敢,我不怕感染絕望的情緒。開車吧。」知道蕭邦沒死,只是精神問題後,袁忘心態輕鬆了很多。
艾瑪開車繼續走,似乎有問題想問袁忘,還沒開口,袁忘先接電話:「嗨!」
本傑明:「咳!麥克被抓到了?」
袁忘品味數秒:「我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狗屎味。」
本傑明笑呵呵道:「年少無知,年少氣盛,年少很多事。人是一個複雜體,從本質上來說是主觀動物……」
袁忘莫名其妙:「怎麼?你被閹了?」
本傑明好一會才說話,不理會袁忘的問題,道:「大概意思是,我年少氣盛,年少無知,很主觀的扔了一千萬美元,我在考慮能不能拿點回來。」
袁忘不滿:「喂,你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本傑明:「我現在在創業,每一分錢都很重要。給米紗免死金牌,八百萬。」
「給八百萬?」
「不,免八百萬。」
「去死吧。」
本傑明:「等等,首先你要明白,我是因為講信用才願意給錢。我完全可以讓律師和你們打官司……七百萬。她是你前女友,你真的捨得讓她去死?你良心不會痛嗎?」
袁忘:「如果你能釋放偵探們,我可以從偵探聯盟處眾酬點錢。」
本傑明:「那已經不是我的籌碼,我這人講信用。你看,有什麼可以換錢的?腳趾甲,頭髮,你想要什麼?」
袁忘:「聽起來你是真的需要現金。」開始耍無賴。
本傑明:「需要,非常需要。我們一步步來,米紗這條命你出多少錢?」
「臥槽,你混的沒吃。這麼慘?」袁忘斟酌:「我同情你一下?」
本傑明賠笑:「謝老闆給口飯吃。」
袁忘:「講道理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不想動米紗,米紗是你很希望爭取的一個人才。既然不殺米紗,能換個幾十萬也是可以的。」
本傑明:「幾十萬不可以,我是有身份的人。」
袁忘:「我出一百萬。」
本傑明:「少了。」
袁忘:「喂,我和她就好了三周。」講道理好不好?
本傑明:「ok,ok,一百萬賣了。你看,你還需要什麼?」
袁忘:「我無所求。」
本傑明:「冉月你出多少錢?」
袁忘:「冉月?」
本傑明:「沒錯。」
袁忘想了好一會:「你不會故意想殺她,來我這邊騙錢吧?」
本傑明:「不,我再重複一次,我有信用。我也沒說冉月會遇害,我只是有一個和冉月有關的消息。
袁忘:「你不說我沒辦法出價。」
本傑明道:「冉月不會死,但是她會有麻煩。」
袁忘突然醒悟:「白天豪要死?」
本傑明:「我沒這麼說。」
袁忘道:「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駭客決賽就要開始。如果無聲成為冠軍,我必須殺白天豪。無聲如果拿不到冠軍,白天豪也死了,我的麻煩恐怕就大了。警察我不怕,我沒做過的事,警察也拿我沒辦法。但是白天豪的家人肯定要為他復仇。無論是不是我,先出一口惡氣再說。最少我曾經承諾賭輸後殺白天豪。」
本傑明:「你就使勁猜吧,五百萬,一個子都不少。」
袁忘:「不買。」
「買賣由自。」本傑明問:「老闆還想要點什麼?」
「不要了。」
本傑明:「那就一百萬的生意。我的律師會和警方聯繫,降低一百萬的懸紅。」
袁忘:「沒問題。」
本傑明:「你要不要再花一百萬?我保證不吸收米紗加入我的公司。」
袁忘:「這是她的由自,我無權干涉。並不是說加入你的公司就不好,你對員工還是很不錯的。」
本傑明:「生意就談到這。我問你,我委曲求全和你聊了一分半時間,獲得了一百萬美元,你說值得不值得?」
袁忘:「呵呵,你是太精明了。雖然我知道你沒打算殺米紗,但你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米紗因此而死。不賣點錢占這個便宜,你會很難受的。你又不怕在我面前丟人。」
「哈哈!就這樣,再見。」
袁忘聯繫了柳飛煙,說了這件事,表示一百萬從自己的所得中扣出。一千萬,40%的團費,600萬六個人分,每人恰巧可以拿一百萬。至於麥克本身的賞金,相比之下就是點零錢。
柳飛煙沒有堅持,這種事袁忘做了決定就是決定。看似袁忘虧了一百萬,柳飛煙相信袁忘不願意為了一百萬而欠偵獵社的人情。最後柳飛煙補充:「本傑明城府很深,給你打電話另外一個目的應該和冉月有關。你最好小心行事。」
「明白。」
掛斷電話,艾瑪一邊道:「說趙霧是渣男,你也不是好東西。」
袁忘想了一會:「如果知道戀愛會導致這麼多麻煩,我是不會戀愛的。」感性被電到,因為米紗的身材喜歡米紗,然後收穫了很多麻煩,還付出了一百萬。自己是不是遭遇了本傑明仙人跳團伙?
袁忘看前面拉了警戒線,還有救護車停在路邊,道:「看來我們到了。」
……
蕭邦坐在一塊軟墊上,身上披了一條毛毯,低着頭,目光無神。不遠處站立了袁忘的老熟人,北山精神病院的醫生文雅。
「蕭邦。」袁忘大咧咧打招呼,拍了下蕭邦肩膀。
蕭邦看向袁忘,花費了好久,道:「你來了,喝可樂嗎?」
「走了,我們回家。」
「哦。」蕭邦站起來,不動。
袁忘伸手牽了蕭邦,蕭邦就跟着走,坐上了救護車。急救人員對其進行身體檢查,蕭邦也不反抗,靜靜的坐着。
袁忘走到一邊,問:「文醫生,什麼情況?」
文雅:「我判斷是自我封閉。自我封閉如同昏迷一樣,是人對自己的一個本能保護。他遭遇的事情和其本身的三觀有不可逆轉的衝突,導致精神被擊垮,不想接受,無法接受。於是進入一個封閉的空間。」
文雅:「我打個比方,他的大腦無法接收外界的情況。他就如同一個人坐在光線中,周邊是無盡的黑暗。你剛才和他打招呼,等於走到他的光線中去,他接受這個設定。你的聲音沒有持續,你的動作沒有持續,等同離開了這個光線,他又無法感知你的存在。」
袁忘問:「那怎麼搞?」別告訴我電腦為什麼會啟動,你告訴我怎麼操作就可以。
文雅:「這類病人不多見,但也不罕見。常出現在交通事故,一個原本快樂的家庭,突然只剩下一個人,他就會自我封閉。在他的世界裏,他一直回憶着家庭的快樂。這部分患者如果自己不願意走出來,我們會束手無策。你知道,人的精神由大腦控制,大腦受到物理撞擊會產生變化,甚至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記憶能力等。」
文雅:「做磁核共振時,一個人想到仇人,腦子部分位置會發光。想到愛人,另外一些位置會發光。是腦部中腦電波對局部區域的刺激。自我封閉等同自我熔斷,這類患者他們只使用部分腦功能。」
袁忘:「能治嗎?我過去給他幾巴掌呢?」
文雅:「巴掌只可以治療短暫性的斷片。你先告訴我,他做的事和自己三觀有多少衝突?」
袁忘:「這就多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聯調局探員,即使離開聯調局還對自己有較高的要求。他出賣了聯調局的重要資料,這是一個衝突。我推測,歹徒沒想殺這麼多人,特別沒想殺孩子。但是他們動手了,孩子的死應該是蕭邦主要的麻煩。」
袁忘:「還有一個純粹是猜測,我認為歹徒沒有怎麼對蕭邦用刑,蕭邦就招了。對此蕭邦非常痛恨自己的無能。」看蕭邦沒有經過多少折磨。
一名犯罪實驗室人員接口道:「你說的猜測可能是對的,他被注射了一种放大疼痛的藥水,可以將針刺放大到分娩的疼痛值。另外,這種藥物對人體腦部的傷害很大,很可能留有後遺症。」補充說明此藥本是治療精神病的藥物,在臨床試驗時中止研發。合法渠道是弄不到這種藥的。
「他不僅有精神上的壓力,我相信藥水還對他的腦部造成了傷害。」犯罪實驗室人員指:「他被拔掉三個腳趾甲,在注射藥水之後,這種疼痛會突破人的極限,本應該讓人陷入昏迷。實驗室打來電話,在他血液中還發現其他藥水成份,我推測是防止他昏迷的藥水。」
犯罪實驗室人員道:「歹徒絕對不是一般人,最低也是特工級別的人物。」
文雅問:「藥水後遺症厲害嗎?」
「根據試驗報告,短期後遺症會持續48個小時左右。是否會對其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我就不得而知。」
文雅看蕭邦:「他是個死循環。他不走出來,就不會接受藥水的說法,不會原諒自己。不原諒自己,他就走不出來。」
袁忘點頭,走到一邊打電話:「蕭邦情況好像比我想的要壞一些……」袁忘將自己接觸到的信息說了。袁忘無法代入思考,在袁忘看來,修羅地獄可能會讓自己憤怒,但不會讓自己斷片。袁忘可以接受哪怕是地球毀滅的事實。
柳飛煙:「要不要開始收集歹徒信息?」
袁忘:「我無所謂的。不過兩位苦主都活着,需要不需要我們協助復仇還不清楚。我只是比較好奇,這類案子怎麼會捲入特工級的人物?」
秦舒:「很多問題存在疑問。歹徒似乎想通過暴力來獲得證明史密夫有罪的證據,同時歹徒帶有明顯的復仇情緒。他們對三歲孩子下手逼迫史密夫認罪,說明他們非常冷血無情。如果他們是美國的特工,以他們的資源不需要找上蕭邦就可以找到史密夫。」
柳飛煙問:「兩男一女,對嗎?」
袁忘:「對。我初步推測是這樣的:歹徒以為搶劫犯伏法,仇恨就算報了,畢竟搶劫犯也被判了重刑。但在得知贓物被吞之後,他們認為有人沒有受到懲罰。但是他們找不到史密夫如此機密的文件,只查到蕭邦是負責史密夫身份的探員。」
秦舒:「本案有兩伙歹徒,一夥是搶劫犯的獄友,兩人。一夥是神秘三人組。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呢?」
袁忘:「等阿娜特消息吧。」
「我回來了。」阿娜特聲音傳來。
「阿娜特回來了。」柳飛煙說明道:「精氣神不錯。」
袁忘:「蕭邦的事由你們傳達,拜拜。」
掛斷電話,袁忘有些喪氣,單手叉腰,斜着身體看蕭邦。原諒自己是袁忘學到第一課,當年為了活下去,有時候必須對善良的人動手。為了救自己的朋友盲女,袁忘攻擊洗劫一對老人家的家。袁忘也愧疚,也不想當惡魔,不過袁忘不會以此來懲罰自己。
袁忘似乎能理解蕭邦,又不能理解蕭邦。只能希望48小時藥效後遺癥結束後,蕭邦能恢復正常。否則……偵獵社又缺人了。袁忘知道首先想到這一點是不對的,但是自己就是想到了這點,能咋辦呢?不說出來就好了嘛。
ps:2020再見,2021請對所有讀者好一點,請對我更好一點……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88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