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蕭澤言看着蘇言的反應。
果不其然,是她喜歡的憤怒模樣,眼角的淡淡媚紅也更為深邃,化為了嬌艷欲滴的色澤,似要將整張臉龐都染上嫵媚的紅暈......
「怎麼樣,賣嗎?」蕭澤言微笑道,話語裏的含義儼然是把蘇言當做了一件物品。
「你......」青年氣到身軀都在發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登徒女會這麼猖狂,言行比昨天還要更加過分!
他粉紅的唇瓣一張一合,想要吐出什麼話語。
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即使在這樣憤怒的情況下,依舊說不出什麼侮辱人的詞彙,只得道:「你趕緊給我出去!再這樣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說着,從圍裙前掏出了手機,玉白的手指打開屏幕,一副隨時都要報警的樣子。
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蕭澤言沒有購買什麼顯示對方好感度、厭惡度的程序,但還是可以從蘇言的表情直接看出,他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極深的程度,用好感卡增加的好感都消失掉了。
可......好感卡本來就沒有作用不是嗎?
她在對蘇言使用了好感卡的情況下,他都對她很是排斥。
這是為什麼呢?
蕭澤言回想起昨日的細節,再觀察着蘇言總往她腦袋後面望來的視線,心中逐漸瞭然。
「你是不是......能看見什麼?」蕭澤言緩緩道,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在仔細的觀察着蘇言的神色。
青年聞言一愣,然後眼眸里就流露出了一抹清晰的驚慌。
雖然他很快就平靜下來,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但蕭澤言已經勾起嘴角,輕輕笑了起來。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在說些什麼?」蘇言疑惑道,柳眉輕輕皺起。
蕭澤言忽然笑得更肆意了。
真是可愛啊,一副秘密被戳破,還要盡力掩蓋的模樣......
「沒有說什麼,我只是很好奇,先生剛才不還在生氣嗎?怎麼突然就冷靜下來了呢?」蕭澤言笑道。
就見,蘇言的眼眸瞬間就瞪大起來,其中的瞳孔微微收縮,驚慌的神色再度不受控制的湧現而出。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冷靜不過是欲蓋彌彰!
「先生,你果然很不適合演戲呢。但是......我就是喜歡看先生故作鎮定的樣子。」蕭澤言一口一個『先生』,叫的肆意,笑的邪氣。
而後,她一邊向着櫃枱裏面走去,一邊道:「所以,先生果然可以看見什麼吧?而且,還應該可以看見每一個人腦袋後面的東西。
那個東西是什麼呢?讓我想想......
是每個人對你產生的善意或惡意對不對?!」
「啊!」蘇言發出一聲驚呼。
在蕭澤言猜測的時候,青年就一直愣在原地,連她走到櫃枱里,逐漸靠近自己都沒有發現,然後在此刻被她一把抱入懷中!
「放開我!」
蘇言立馬就劇烈掙紮起來,臉上的神色無比驚慌與害怕。
但他是男人,蕭澤言是女人,在力量上的差距巨大,任由他如何反抗,都逃不出後者的懷抱,反而被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青年嬌軀入懷,那柔軟的感覺簡直讓蕭澤言都無法自拔。
她低頭深吸一口氣,鼻中皆是蘇言的濃郁體香,是一個人夫才有的絕妙氣息。
這時,蘇言的臉龐已經一片蒼白,顫抖的目光望向店鋪外,生怕這時候走進來一位顧客,讓他直接身敗名裂。
「你快放開我,放開我......」蘇言顫聲道,話語裏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是讓人血液都會徹底沸騰的語氣。
「不要害怕,我不會對先生做什麼的......」蕭澤言在蘇言的耳邊低語,噴出一股又一股熱流,讓得青年耳朵附近的肌膚都通紅起來。
蕭澤言問道:「不知道我對先生的情緒,是善意還是惡意呢?」
然而,蘇言此刻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去回答她。
蕭澤言無奈一笑,又在青年的耳邊吐出一口熱流,道:「要是不回答的話,我就真要對先生做些什麼了......」
「黑色,是黑色.....」蘇言身軀僵硬,顫抖道。
在這樣的威脅下,青年總算給出了回答,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真有可以看見別人對他懷着善意,還是惡意情緒的能力。
實際上,蘇言願意接受宋乾,便是因為後者對他的情緒,是柔和至極的白光,代表着濃郁的善意。
所以他才會這麼相信與信任她。
但現在,這個從小到大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直接看破了......
黑色?
應該是最濃郁的惡意了吧?
難怪他對她還有着好感的情況下,都那樣抗拒自己。
想到這裏,蕭澤言笑了笑,道:「那先生現在再看看,我對你是善意還是惡意?」
「我看不見......」
「抬頭再轉頭就可以看見。」
迫於蕭澤言的威脅,蘇言只得緩緩抬起頭,再微微轉過頭,蕭澤言的那張臉龐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讓得這位人夫眼裏的驚慌與恐懼更深,內心也是生出了一絲羞恥之意。
這個姿勢,就好像是他要回頭跟蕭澤言接吻一樣......
打消掉腦海里的這個念頭,蘇言看向蕭澤言的腦後,卻發現那團一直漆黑如墨,不斷翻湧着的黑芒,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團散發着璀璨奪目的金光。
蘇言有些呆呆的,對自己的所見感到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
極致的善意嗎......
他實在不願意承認這是善意,但感受着從金光里傳出的祥和,他還是不得不相信,這確實是代表着善意的情緒。
但一個出言不遜,多次冒犯他,甚至現在正強行抱着他的女人,居然對他懷着這樣的善意?
此生第一次,蘇言對自己這個可以判斷她人情緒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蕭澤言就像是知道自己的腦後會是金光一般,微笑道:「怎麼樣,現在我對先生的情緒,應該是善意吧?估計還是先生從來沒有見過的善意。
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先生的,所以......
先生將自己賣給我,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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