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簡單啊,難怪能讓凌天華吃虧啊。」徐燕忍不住暗暗點頭。
秦牧並沒有答話,只是目光盯着她,對於這種狡猾的女人,很有可能你一個不留神,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動手!」公孫白和徐燕之所以沒有攔着南宮敏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秦牧不可能撐到她搬到救兵。
二人身影爆射,秦牧自然不敢大意,按照煞的說法眼前的二人最少也已經到了鍊氣境了。
秦牧不可能和二人硬碰硬,他知道自己不是二人的對手,他只靠着手裏的銀針讓二人進不了身。
「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銀針,等用完銀針的時候,也就是你的死期!」公孫白惡狠狠的說道。
秦牧心裏滿滿開始下沉,他現在顯然有些體力不支了,這麼下去拖都能活活拖死他。
二人顯然不着急,反而開始戲耍起他來。
「嘭!」在秦牧一個恍惚的時候,突然右邊的公孫白抓住這個機會,直接給了秦牧一掌,這一下讓秦牧忍不住喉嚨一甜,嘴角掛着淡淡的血跡。
這一掌讓他一個踉蹌,要不是在此時射出手裏最後的幾根銀針,恐怕左面的徐燕馬上抓住這個機會再給他補一下。
秦牧有些搖晃的站在那裏,並沒有一絲慌張,目光冷冷的盯着二人,這讓二人心裏都佩服這年輕人,要不是因為立場的問題,他們或許真的有可能和他成為朋友。
只可惜,他們註定是敵人。
「小子不要掙扎了,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公孫白冷聲道。
「哈哈,要殺就放馬過來,想要讓我束手就擒,做你的春秋大夢!」秦牧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目光變的兇狠起來,哪怕真的要死在這裏,他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根足足有九寸長的銀針,只要二人誰敢靠近,秦牧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廢掉他們。
秦牧那猙獰的神情讓二人不由心裏有些發毛,這個人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都狠。
公孫白剛剛那一擊可沒有留手,所以他知道秦牧現在已經重傷了,但是卻還能站到現在這就足以讓不少人仰望了。
「你真的已經很不錯了!」他這是由衷的讚許,只可惜二人立場不同。
秦牧並沒有說話,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虛弱,那種感覺可不怎麼好受。要不是他毅力過人,恐怕那一掌之後,整個人就暈過去了。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要殺就來!」秦牧整個人變的兇狠起來,看起來很是嚇人。
那邊的徐燕也有些不耐煩了。「快點動手,我還有事做!」說完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道。
「那就死吧!」公孫白身體猛然加速直奔秦牧而去,陣陣風聲讓秦牧自然不敢忽視這其中的力道。
秦牧知道今天自己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剛剛他讓南宮敏離開,就是不想牽扯到她,等她找到救兵,恐怕也只能給他收屍了。
秦牧並沒有打算躲,先不說能不能躲開,哪怕萬幸你躲開了,結果就是身後還有人在那裏等着你,你只有死路一條。
在公孫白向着這邊衝來的,秦牧手裏的銀針也準備好了,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他雖然也和死亡擦邊而過,但是卻從來沒有這麼近的感受過死亡,他感覺自己的視線已經模糊了,整個人大腦有些混沌,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頓時讓他清醒不少,只是嘴角的血跡卻是更加的鮮紅,看起來很是詭異。
公孫白感覺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讓自己吃驚了。心裏不斷的暗叫可惜了,只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注意到秦牧的袖子。
此時兩根銀針正在等着他呢!
「咔嚓」一聲脆響傳來,秦牧知道自己這是胸前的肋骨斷了,只是現在他顯然顧及不上這個,在那一拳到達胸口的時候,秦牧的手已經伸出,用儘自己身上最後一點力氣,兩道銀針直接插向了公孫白的右眼。
二人的距離太近,加上二人的動作幾乎同步,他完全不可能躲避開來。「啊!」一聲無比悽慘的叫聲驚起了林間的飛禽,陣陣翅膀閃動的聲音傳入了秦牧的耳朵里,這也是他倒下之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剛剛那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徐燕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你tm的還愣在那裏幹什麼?給我殺了這個小子,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公孫白的右眼有着滔滔汩汩的血液流出來,流到了衣服上,場面看起來很是嚇人。
徐燕這才回神,心裏卻還是惡寒一陣,雖然此時的秦牧躺在地上暈死了過去,但是還是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明明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卻能弄下對手的一隻眼,這小傢伙真的很不簡單。
「施主何必如此趕盡殺絕呢?」突然一道空靈的聲音緩緩傳來。
那聲音充滿了憐憫,對萬物充滿了憐憫,那種感覺哪怕是讓徐燕都有些忍不住不想下手。
「守住心神,這老禿驢修的事般若經!」公孫白突然喊了一句。
徐燕這才回神,心裏忍不住一驚,這人什麼修為,能讓她心神不寧?
「我佛慈悲!」就在徐燕打算出手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徐燕心裏頓時升起一陣無助感。她現在想要殺秦牧,那完全是痴人說夢!
「老禿驢,休想多管閒事!」此時那邊瞎了一隻眼的公孫白也出手了。
只見一個白鬍子光頭,手臂輕輕一抬,公孫白髮現自己居然進不了一步,心裏一陣驚駭,忍不住驚呼道:「你,你居然將般若經修到大成了?」
要知道只有能將般若經修煉到大成,這才有這種效果。
「老衲愚笨,花了三十年,這才小有成就。」那和尚輕聲的說道。
「老禿驢,這場子我會找回來的,下次再來,我會毀了你這香山廟。」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那徐燕也知道今天想要殺秦牧不可能了,不過他受傷不輕,恐怕很難恢復,她倒是不擔心,忌憚的看了一眼那和尚,這才離開。
那和尚雙手微微一抬,秦牧就被扶在空中,那種感覺好像秦牧本身飄起來一般。
「老不死的,你居然讓他受如此重的傷?」就在靜元方丈將人剛剛弄上床,身後傳來一道氣洶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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