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公敵 第五三三章 邪神契約書

    「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須龍嘀咕着，他已經在周圍仔仔細細的尋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隱藏的通道、縫隙之類。

    陳古親眼目睹了巨蛋怪物的形成，自然更加了解，心裏猜測着：「徹底變成了成熟體？」

    「又或者恢復了鐵線蟲的狀態，崩散而去？」

    「但……為什麼會是在這裏？」

    陳古小心翼翼，進入這一片地下的神廟遺蹟之後，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接近「真相」了。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須龍忽然開口，隨即側耳，用手指向了前方。

    通道前方的黑暗中，似乎真的有什麼聲音傳來。

    「沙沙沙……」

    陳古也聽到了，須龍等人更是緊張的看着那個方向，很想上前看了一看情況，但是之前接連的打擊，讓他們對這裏已經有了恐懼，猶豫着不敢上前。

    陳古輕輕點頭：「跟着我。」

    一行人放慢了速度，謹慎的向前行進。機甲上的探照燈光一點點的破開黑暗，並沒有向前太多，幾十米之後這一條通道已經抵達了盡頭。

    這裏是一個十分古老的石洞，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沒有一點人為加工的痕跡。

    山洞也並不巨大，和之前的那些地下大廳相比，這裏堪稱寒酸，只有十幾米高，七八米寬闊。

    石洞的地面上、四周的石壁上，都佔滿了一種黑色的粘稠物質，他們聽到的那些沙沙聲，竟然是這些粘稠物質，從山洞的石壁上滑落下的聲音。

    之所以會發出這種聲音，是因為這些黏液中，夾雜着很多蟲族的組織。

    陳古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鐵線蟲的殘骸！

    陳古倒吸一口涼氣，從這些粘稠物質的數量來推算，整個巨蛋怪物都在這裏！

    那麼強大的巨蛋怪物，就算是陳古也要避其鋒芒，卻這樣無聲無息的覆滅在了這一座普普通通的山洞中。

    而山洞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山洞中央偏後一些的位置上，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巨石朝向眾人的這一面略微平整，上面不知道用什麼顏料書寫着一些根本無法閱讀的符號。

    可能是某種文字——這可能是整個山洞中，唯一有「人為干預」的部分。

    整個山洞到處都是那種粘稠的黑色物質，唯獨這一塊巨石上面乾淨一片沒有被污染。

    就在眾人站在此處心中悚然而費解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可怕而憤怒的吼叫聲！

    這一聲嘶吼，穿透了層層岩石的阻隔，顯得厚重而強大，卻又能夠從其中體會出發出怒吼的存在雖然憤怒，卻也有些無奈。

    陳古福至心靈脫口而出道：「是蟲族女皇！」

    蟲族女皇應該就在附近不會太遠，它佈置了一整套的陰謀，才得到了一隻巨蛋怪物，卻覆滅在這裏。

    巨蛋怪物一路而來，目標明確——也就是說蟲族女皇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這個山洞。

    它想要得到山洞中的某個東西，卻連強大的巨蛋怪物也失敗了。

    陳古盯着那一尊巨石，上面的那些符號連根本看不懂，女皇想要這個？

    可是多看了幾眼之後，陳古卻不知不覺的沉醉其中，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那些符號在陳古的眼中，慢慢開始蠕動，似乎是要活過來！

    陳古在面對神像的時候，都不曾如此被污染，可是現在卻不知不覺的陷入了這種危險當中。

    如果沒有意外，陳古很可能就要在這裏異變，但是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轟——

    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從陳古背後迸發出來。這種強大，直接將任何人任何抵抗的念頭直接碾碎，身不由己的為之臣服。

    整個星海中，哪怕是一般的第九能級也不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勢。

    這股氣勢一出現，之前不知道躲藏在什麼地方咆哮怒吼的蟲族女皇，登時隱匿了氣息，說不定正在飛快逃走。

    可是它卻沒有機會，咔嚓咔嚓的破碎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到了山洞附近，在一側的石壁上，飛快的出現了細密的裂痕，然後裂痕擴大轟隆一聲炸裂崩碎，一個巨大的身影被某種力量拉扯着，從破碎的洞口沖了出來。

    轟隆——

    巨大身影摔落在地上，擦着那些粘稠物質滑出去很遠，重重的撞在了另外一側的石壁上。

    須龍和其他的職業者僱傭兵張大了嘴，驚恐地看着那一具身影，龐大、猙獰、有着一隻在身體比例上巨大到誇張的腹部。

    【獸神印】傭兵團和蟲族作戰多年，有多數不清的交手次數，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真正的蟲族女皇。

    但是此時此刻，第一眼看到，須龍他們就毫不猶豫的確認：「蟲族女皇！」

    女皇沒能逃掉，被那個可怕的存在隔空攝住，然後一路拉扯過來，撞碎了中間所有阻礙的岩石。

    龐大的蟲族女皇已經遭受重創奄奄一息，無力而驚恐的舉起自己的一隻蟲足，又無力的垂落下去。

    陳古也被從那種滑向異變的狀態中驚醒過來，卻沒有幾分僥倖的感覺，反而從尾椎骨開始，迅速的升起一股強烈的寒意，一路向上一直到達後腦勺。整個後背，瞬間就被冷汗打濕了。

    陳古對這種強大的氣勢十分熟悉，因為曾經被這氣勢的主人數千萬里的追殺過。

    陳古身體僵硬，艱難無比的轉過身，看到委託人少女仍舊是淡然冷漠的站立着，只不過她的面罩已經脫去了，露出一副以人類的審美眼光來看，堪稱絕世妖異的面容。

    銀髮銀瞳。

    面對着陳古那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委託人少女轉過臉來，對他綻放出了一個春暖花開一般的微笑。

    可是從這個笑容當中，陳古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情緒，哪怕是微笑，也是那麼的冰冷，並且不帶一絲感情。

    須龍和其他的職業者僱傭兵也已經確認這可怕力量的來源，目光從蟲族女皇的身上收回來，轉移到了委託人少女身上：「你……」

    他們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陳古知道。

    輕輕嘆息一聲，陳古詢問道：「閣下能一直活到現在，果然不是尋常之輩。」

    委託人少女頷首回答陳古：「故人重逢了，你應該開心一點，不要這樣好像快被嚇死的模樣。」

    陳古注意到，她在跟自己說話，可是銀色的雙眸，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一塊巨石，甚至連倒在一旁的蟲族女皇，她也並不在意。

    就在陳古心中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委託人少女卻輕輕抬起手，五指一張，朝向蟲族女皇猛的向內扣下。

    一道混合着七彩能量光芒的物質，從蟲族女皇的頭部飛了出來，蟲族女皇全身抽搐着，龐大的身軀逐漸失去了生命體應有的活力，給人感覺就好像是一位絕世美人，一瞬間成為了一具木乃伊。

    而委託人少女吸收了這些特殊物質之後，銀色的瞳孔上，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芒，很快就完全消化了，略微轉動了一下頭顱，似乎頗為滿意：「比其他的女皇多了幾分想法，還算不錯。」

    陳古已經冷靜下來，看着那一塊巨石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座神廟遺蹟之中，埋藏的真相是什麼？」

    委託人少女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着陳古，她那雙銀色的瞳孔看上去純真無邪，但是陳古分明感覺到，有某一種不可揣測的力量，將自己從內到外徹底的偵查了一遍，幾乎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私隱秘密。

    好在，《四百人的過往》似乎並沒有被發現。

    委託人少女開口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回答你？」

    陳古苦笑一下：「我只是對校長比較有信心。」

    須龍等人在一旁戰戰兢兢，問道：「閣下，我們算是完成了委託嗎？」

    委託人少女饒有興趣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想現在拿了佣金走人？」

    須龍用了很大的定力，才讓自己沒有抖如篩糠，他擠出一個笑容：「閣下如此強大，是我們不自量力。佣金報酬什麼的自然不敢想的……」

    委託人少女淡淡道：「你們覺得，我白嫖？」

    須龍再也忍不住了，第六能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叩首：「我們絕不敢有這種想法，真沒有呀……」

    「咯咯咯——」委託人少女忽然笑了：「我如果不付給你們報酬，豈不是不遵守我們之間的契約？你們不要報酬，等於是在敗壞我的名譽。」

    須龍心說我們連你是誰都不敢知道，怎麼能敗壞你的名譽？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陳古朗朗開口說道：「你面前這位，是超級生命彌爾格雷冕下！」

    曾經在星際量網上那一家「酒吧」中接受委託，追殺陳古的超級生命彌爾格雷！

    須龍：「……」

    我不想知道哇!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好不好！

    委託人少女——彌爾格雷嗔怪的看了陳古一眼，她這會兒忽然變得情緒豐富了起來，陳古是在懷疑，這是她故意而為的，一位超級生命，人類所謂的「情緒」對祂們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瞧你把他們幾個嚇得。」彌爾格雷說道，聲音當真清脆的宛如銀鈴，格外的好聽，迷惑性堪比高能級【迷霧歌者】。

    陳古心說哪裏是我把他們嚇到了，分明是你好吧。

    彌爾格雷並不覺得需要把自己的精力浪費在幾個職業者僱傭兵身上，須龍他們跪在地上也並不理會，反而盯着陳古：「你對校長很有信心？」

    陳古苦笑道：「我們這位校長大人，怎麼說呢……向來都是膽大而恣意，但是他也很護短，尤其是對自己的學生。」

    「當薛主任拿出那一尊神像投影的時候，我就基本上肯定，這一次的實踐課，肯定是有驚無險的，他老人家一定會在暗中跟隨我們——那神像牽扯的事情太大了，別人來校長都不會放心。」

    「所以這中間不管除了什麼變故，我都毫不猶豫的繼續下來，我相信校長一定會在身後保護我。」

    這倒是實話，陳古真的是從一開始就這麼想的，但是這種猜測不能對別人說。

    可是這會兒陳古的內心，卻不像語氣那麼沉穩而篤定的，反而有些小慌：校長，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坑我！

    畢竟一位曾經對自己痛下殺手的超級生命就在眼前。

    須龍幾個人是懵逼的：超級生命可以化為人形？

    超級生命什麼事干不出來！

    不對，這麼說似乎對超級生命不敬，應該是超級生命什麼事情辦不到？

    不知道超級生命有沒有讀取內心的能力？

    超級生命也分男女？

    大名鼎鼎的彌爾格雷，竟然是個女孩？

    彌爾格雷輕輕掃視了須龍等人一眼，他們就思維冰凍了，進入了一種無想無思的狀態。

    真遺憾，至少彌爾格雷這一位超級生命擁有讀取內心的能力，或許和【腦域駭客】的能力差不多。

    須龍這些低等生命的想法，讓彌爾格雷感覺有被冒犯到。

    「好吧，你說的對，」彌爾格雷淡淡道：「這件事情有你們校長一份。」

    陳古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神態讓彌爾格雷有些想笑，不過並沒有笑出來，是否願意如同人類一樣的情緒，完全在彌爾格雷自己的一念之間。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彌爾格雷看向那一塊巨石。

    陳古當然不知道。

    雙方之間的交談，還跪在地上的須龍等人聽到了，但是他們思維已經被冰凍，充耳不聞，不會留下任何記憶。

    彌爾格雷早已經預見到了這一點。

    「在親眼看到這東西之前，不論是我還是你們的校長，都不敢肯定這東西真的存在。」

    能夠輕而易舉的控制自身情緒化的超級生命，罕見的流露真情，是一種讚嘆和震驚：「即便是超級生命，經歷了在你們人類概念中無比漫長的生命，我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這種物品。」

    「高超巧妙到了一個讓所有的智慧生靈都嘆為觀止的地步！」

    彌爾格雷看向那塊石碑上的那些符號，銀色的瞳孔當中流露出了絕對的欣賞。

    足足欣賞了五分鐘，彌爾格雷才對陳古說道：「這是一份契約書……怎麼具體描述呢，因為它的內容極為複雜巧妙，可能這一片星海中，不會再有一份契約如同這個一般嚴謹而巧妙了。

    它準確而清晰的界定了異變和瘋狂，設立這一份契約的邪神，和自己在真實世界的信徒之間定下了一個約定：信仰祂、不瘋狂。」

    陳古慢慢張大了嘴，這是一個顛覆認知的契約。

    無間界中的一位邪神，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祂圖什麼？

    異變伴隨着瘋狂、暴虐、狂躁等等不可自制的情緒，可是這位邪神卻像是一位無比慷慨的紳士：好處都給你，害處我自己幫你們想辦法屏蔽了。

    有異變的實力，卻可以保持自我的意志，思維上不會受到邪神的影響。

    陳古也一下子明白了那些懸棺中，異變體為什麼可以「壽終正寢」了，那些異變體毫無疑問都是這位邪神的信徒。

    彌爾格雷仍舊用迷醉的眼神打量着那尊巨石：「這位邪神，在無間界中，恐怕也是一個異類，祂的想法跟其他的存在截然不同。」

    「只有在這份契約書上留下了痕跡的信徒，才可以享受這份契約的保護。」

    那些遺骸都是這一類的信徒，所以他們的遺骸，對於斗貓這樣的異變體來說是致命的武器。

    因為他們受到契約的保護，而斗貓不在這個契約上——兩者相遇，斗貓相當於對契約進行了冒犯，也就等於對那位訂立契約的邪神進行了冒犯，必死無疑。

    不論斗貓的異變，是不是那位邪神的神像所引起的。

    然後彌爾格雷的眼神忽然從巨石上強行收了回來：「不能再看了，我怕自己會沉迷其中。」

    她重新打量着陳古：「上一次的事情，你必定對我懷恨在心吧。」

    陳古乾笑一聲，言不由衷道：「不敢。」

    「哼，」彌爾格雷也不在乎：「你的確很特別，不過即便是你懷恨在心也沒什麼關係，你想要成長到對我有威脅的程度，至少還需要幾十年。」

    「不得不承認的是，上一次我被騙了——這個星海中，敢這麼坑我的人不多，所以他們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來平息我的憤怒。」

    陳古是不信的，彌爾格雷不會真的「憤怒」，她只會憤怒化自身，以訛詐出足夠的好處。

    「不過校長找過我了，出於對校長的……尊重，嗯，就是尊重，我們這個級別的存在，彼此之間都是很敬重的，輕易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情起什麼紛爭，那只會讓其他同級別的存在幸災樂禍的看戲。」

    「所以我算是欠了校長一次。」

    「這一次，校長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中途退出，所以將你託付給了我。」

    陳古內心一陣吶喊:校長你也太不靠譜了，這麼優秀的學生，你託付給彌爾格雷？！

    彌爾格雷似乎沒有注意到陳古內心的想法，她再次看向那一尊巨石：「你知道這東西……整個星海有多少人覬覦？」

    「哪怕是我，也沒有把握可以一個人獨吞掉。」

    「這一隻蟲族女皇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想要獨吞掉這個東西。不過呢，蟲族的確也有一些獨到之處，起碼在大海撈針類型的找東西方面，我們肯定不如它們。」

    「竟然真的被它們找到了。」

    陳古疑惑問道：「這東西……怎麼帶走？」

    「當然不容易。」彌爾格雷說道。

    有些事情她覺得沒有必要跟陳古解釋，比如說蟲族女皇辛辛苦苦的佈局，就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親自接觸這尊巨石。

    又比如，這尊巨石所處的位置，其實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空間所在，陳古他們一路跟隨巨蛋怪物的痕跡過來，實際上巨蛋怪物進化出來的很大一部份能力，都用來「尋找道路」上了。

    彌爾格雷僱傭【獸神印】傭兵團，只是對自己身份的一個遮掩，這裏畢竟是交戰區，軍方的防禦和審查都極為嚴格。

    而接下來才是真正艱難的時刻，彌爾格雷——或者應該叫做彌爾格蕾？——身軀飄蕩起來，給陳古一種感覺，就好像歌劇中那在高空之上縹緲迴蕩的歌聲。

    超級生命要現原形了？

    陳古腦海中沒由來的蹦出來這麼一個怪異念頭，將結果虛空中忽然有一道力量而來，篤的一下，結結實實的敲在陳古的腦門上，打得陳古眼冒金星，可是不敢再對超級生命有什麼「不敬」的念頭了。

    但是超級生命並沒有真的現原形，彌爾格蕾釋放了自己的力量，反而是將之前可怕的氣勢收攏回來，所有的力量在這座古老的石洞中凝實無比，陳古甚至感覺到，周圍超級生命的力量，已經如同堅硬卻透明的水晶一樣，將自己封印在裏面。

    陳古心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自己剛才凝視石碑上那些符號的時候，似乎有異變的跡象。

    而恰恰在那個時候，彌爾格蕾的氣勢發動——等於是救了自己。

    而彌爾格蕾顯然是擁有某些能力，可以讀取到生靈的思維活動，也就是說，彌爾格蕾應該是主動將自己從異變的邊緣拉回來。

    那麼也就是說彌爾格蕾是在主動幫助自己，算是對之前追殺自己的補償？

    嗯，估計是校長真的很認真的跟她談過，這對於超級生命來說，可是一個很巨大的讓步。

    彌爾格雷的力量開始向巨石滲透，這一次陳古真切的看到巨石上面的那些符號活了過來！

    陳古嚇了一跳，可是這一次卻只看到了符號和超級生命力量之間的對決，並沒有那種可怕的異變跡象。

    並且，陳古隱隱感覺到，彌爾格雷所動用的力量，竟然和某些職業能力有共通之處。

    陳古心頭一動：救了自己一次還不夠，還要通過戰鬥讓自己觀摩，積累學習經驗？

    嗯嗯嗯，給了自己這麼多好處補償，看來校長真的很「認真」的跟彌爾格蕾談過。

    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陳古立刻集中了全部注意力，甚至動用了【腦域駭客】的能力，增強自己的思維能力，認認真真的開始觀摩起來。

    很快陳古就再次吃驚發現，彌爾格蕾所使用的能力可謂「龐雜」，同時涉及了至少六種職業！

    也就是說，按照人類的觀點來看，超級生命彌爾格蕾是一位真正的「多職業者」，甚至可能是……「全職業者」？！

    陳古這個多職業者當然是個冒牌貨，並且因為是依靠了《四百人的過往》才能夠使用多種職業能力，所以陳古其實並不能同時施展不同職業的能力，要依靠【秘巢】才能做到這一點。

    而彌爾格蕾則向陳古展示了真正成為「多職業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