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公敵 第四四九章 廢棄的星球

    「廢物！你怎麼還有臉活着！」隗姜祁怒不可遏，在他身上，寧靜和暴戾能夠瞬間互換，喜怒無常，如同大海一般。

    其餘的追隨者轟然一起跪倒，深深地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隗姜祁站了起來，背着手在洞內走來走去，雙眼中惶恐焦慮，口中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最後忽然站定，咬牙切齒道：「召喚我們的合作夥伴。」

    「我要僱傭他再干一票大的！」

    最後，他又恨聲不已的說了一句：「怎麼偏偏是【法爾瑟viii號行星】！」

    別的佈置都有可以替代的選擇，可是【法爾瑟viii號行星】上的原矽土，對他無比重要，而且因為原矽土的用量龐大，除了【法爾瑟viii號行星】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可靠渠道可以替代。

    長頭人那邊出事，對隗姜祁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讓越獄而出野心勃勃的先知閣下，變得無比焦慮憤怒。

    很快通話被接通了，全身籠罩在漆黑長袍中的波列斯出現在畫面中——他剛剛出現，似乎就有一種讓人狂亂、墮落的邪惡力量已經通過畫面傳遞了過來。

    「呵呵呵……」他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性，讓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像是要裂開一樣：「我的朋友，你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十二名追隨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躲避波列斯聲音的影響。

    但是隗姜祁卻好無所覺一般：「幫我做件事情，我給你一座可以讓你和你的孩子們，安穩發展，一直到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對抗異星蟲族為止！」

    波列斯血紅的雙眼迸射出強烈的光芒：「隗姜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和我的孩子想要繁衍，需要大量的食物和礦物質。」

    他口中的食物，是各種鮮活的生命，包括但不僅限於人類。

    隗姜祁冷哼一聲：「你對於我們【真知罪】這種古老而偉大的教派的底蘊一無所知！

    照我說的去做，你會得到我許諾給你的東西！」

    波列斯冷冷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隗姜祁發給他一個坐標：「我要裏面所有的原矽土！」

    波列斯打開坐標：「這是共合體生產星艦主腦的軍方工廠之一，你讓我去襲擊這裏？」

    「只是星艦主腦而已，防禦力量不會非常強，你有機會的，不是嗎？而且我會想辦法配合你，這筆交易對你來說絕對划算。」

    波列斯壓抑着自己內心的狂躁和瘋狂，艱難的抵擋着誘惑，說道：「讓我考慮一下。」

    ……

    結束了波列斯的通話，隗姜祁對於【聖者會】覆滅的事情，仍舊懷恨不已，問道：「【法爾瑟viii號行星】的事情，是秘安局誰負責的？」

    追隨者中有人上前：「我們在秘安局總局的內線傳回消息，是一個名叫『陳古』的特勤。」

    「陳古？」波列斯皺眉：「我有印象。」

    他的精神力十分強大，所以記憶力好得驚人：「那小子跟我在一個監牢裏呆過，在帝江星上破壞過我們的行動。」

    「是他。」

    隗姜祁又一次獰笑：「這麼快就調入了總局，前途無量的秘安局新星啊！哼哼哼，查一查他現在在哪裏，然後讓這個人永遠的從世界上消失！」

    「阻攔聖教偉大腳步的卑微爬蟲，只是一死真便宜了他，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妨礙了一項何等的事業！」

    三言兩語決定了一隻「爬蟲」的命運，隗姜祁的那一口悶氣總算是稍稍吐出來一絲，他還要忙於「偉大的事業」，沒時間去多關注這種渺小的存在。

    「別的安排呢？」

    「都很順利。」追隨者連忙回答。

    隗姜祁稍感滿意：「先去天羅星。」

    ……

    天羅星是人類最早一批殖民星之一，距離曾經的母星「較近」。但是因為開發的早，到了如今這個時代，這顆星球上的各種資源早已經被開採殆盡——就如同陳古那個時代，那些資源開採完畢的城市一樣，在興盛一時之後，迅速的破敗下去。

    現在的天羅星，表面上到處都是巨大的礦坑，許多城市在千年以前就被廢棄了，只有很少數的破落城鎮中，還有少量的居民。

    這裏的居民大都以拾荒為生，探索着那些廢棄的城市，從中撿出一些能夠回收的物資販賣。

    許多通緝犯隱藏其中，導致治安異常糟糕。

    星球外面的衛星軌道上，飄浮着大量的太空垃圾，有廢棄的衛星，有失事的太空船，它們也算是天羅星曾經興盛的一個證明。

    在眾多的太空垃圾中，有幾十顆先進的衛星，偽裝成了太空垃圾，正在環繞星球運行，不斷發射出電波，全方位的掃描整個星球的表面——這些都是軍方的衛星，可以確保沒有任何一艘船，能夠無聲無息的降落在星球上。

    一處已經被廢棄的城市內，地下的一個封存基地被打開了。

    一行人正在整理着這個基地，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喂，你說【真知罪】那些瘋子回來嗎？」

    「一定會的！」

    ……

    荒蕪的廣場上，地面早已經裂開，冷風呼嘯中，有幾百人聚集在這裏，他們穿着修修補補的老舊型號防護服，帶着骯髒的護目鏡，全都仰着頭，期盼的望着天空中。

    每個月的這個時間，是回收船抵達的日期。

    這個星球上的拾荒者，都需要將自己的「收穫」出售給這一艘飛船，以換取維持生計的星盾。

    遙遠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顆閃爍不定的光點，就和以前每次一樣。拾荒者們如釋重負，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些大公司會不會突然放棄這顆星球，再也不派回收船來了。

    十幾分鐘之後，同樣破破爛爛的回收船搖搖晃晃的降落了，艙門打開，拾荒者們很有秩序的開始和船上的機械人進行交易。

    而在另外一座艙門內，有一群穿着嶄新輕型機甲的人走了出來，看也不看那些骯髒的拾荒者，坐上了先進的磁浮裝甲車，迅速朝着遠方駛去。

    拾荒者們很意外，除了逃避追捕的通緝犯，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

    但是大多數拾荒者都是漠然相對，僅僅是好奇一下而已，不過還是有一些自以為「兇狠」的拾荒者，暗中盯上了這些人。

    他們身上的裝備搶下來，能賣不少錢，在這顆星球上，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於是一些拾荒者脫離了人群，從一旁的隱蔽處，拖出自己拼裝的摩托車，一窩蜂的追了上去。

    重新啟用的基地內，一個信號傳遞迴來：「有船進來了。」

    「是一艘普通的回收船，每個月都會來，需要進行監控嗎？」

    「調集衛星畫面。」

    畫面很快傳來，他們看到了那一行人從回收船上下來，然後一群拾荒者悄悄追了上去，在離開回收船大約十幾公里的地方，磁浮裝甲車隊突然停了下來，幾個武器艙口打開，伸出了大口徑的速射能量激光炮，毫不客氣的將身後這些不懷好意的拾荒者炸成了一片破碎的垃圾。

    整個過程僅僅耽擱了十幾秒鐘的時間，然後車隊收起了武器，繼續朝着目標飛速前進。

    「是他們！」基地內，幾個聲音一起興奮地喊了起來。

    「出發！」

    很快，採用了先進的全息隱身技術的裝甲戰車從基地中開了出來，抬升到了半空中，立刻開始超高速行駛。

    ……

    一條巨大的原始山脈如同蒼虬的神龍般蜿蜒盤旋在星球的表面，高大雄偉身軀十萬公里。

    它從南向北延伸，一路上穿過了一片片平原，到了半中腰的位置，卻好像忽然被人一錘砸斷了腰脊——這裏成片的山峰被掘斷，大片的表層岩石剝開，留下了一個個開採的礦洞，好似被挖去了眼珠的眼眶，黑洞洞的有些森然恐怖。

    在這一片區與周圍，有好幾個已經徹底廢棄的城市，從其龐大的佔地面積、以及高聳的大樓遺骸可以看出來，當年這些城市是何等的繁盛。

    利潤高昂的資源開採行業迅速造就了這些大城市，卻也隨着資源的枯竭，也導致這些城市迅速的衰敗下去。

    荒涼破敗，星球表面的狂風卷着黃沙和碎石，呼嘯的從城市的斷壁殘垣中肆無忌憚的卷過。

    一個穿着破爛防護服的瘦弱少年，在一堵混凝土矮牆後面躲避過了一陣狂風，然後抓起自己的破口袋趕忙沖向了早就看好的目標。

    那裏石碑狂風剛剛吹走了表面的黃沙，露出來的一個下水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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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一直被掩蓋着，很可能還沒有被人「探索」過，說不定還留着一些「好東西」。

    這附近的幾座「城市」都是【鬣狗幫】的地盤，他們在幾十年前發跡，下手兇狠，行事狡詐，漸漸統治了這裏。

    生活在這裏的拾荒者們都要定期像他們「交稅」，否則下場十分悽慘。

    少年還有一個妹妹要養活，今天已經快到中午了，他還沒有攢夠今天兩個人的稅金，心中難免焦急。

    到了下午五點，就是【鬣狗幫】各個據點開始收稅的時間，所有人都會乖乖的去上交今日的份額——違反這個規矩的傢伙，全都被掉在了城市廣場的旗杆上了。

    在其中最大的一座廢棄城市的高樓上，卻有一個「裝潢」相對來說十分奢華的大房間。

    「狗熊」坐在房間裏，喝着一瓶古老年代留下的烈酒。原本700毫升的酒水，已經只剩下了不到300毫升。

    這種酒如果放在首都星，可以在拍賣行里賣出天價。

    交給回收船，也是一筆可以讓這顆星球上任何一個家庭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的收入。

    但是狗熊很煩躁，他不在乎什麼錢，他只想回去。這種酒他有很多，都是手下的那些垃圾們弄回來的，至於在弄回來的過程中，殺死了多少個其他垃圾，他一點也不在乎。

    二十多年前，他收到了一個命令，故意在恭賀體內暴露了自己的「非法人體改裝」，並且用左手的鋼拳當街把一名執法人員的腦袋打爆了，然後如願以償成為了一名重型通緝犯，隨後乘坐提前安排好的飛船，偷渡到了這顆星球。

    隨後，他憑着強大的非法人體改裝，和一些隱秘的「能力」，慢慢創建了鬣狗幫。

    幾十年過去了，鬣狗幫成了這顆星球上最強大的幫會，他在這裏也如同「皇帝」一般。

    但是他天生雄心壯志，有自己忠誠的信仰，他厭惡這種生活。

    好在，一切終於要就結束了。

    時間進入黃昏，幾顆衛星從天邊升起，遠處的荒原上，飛快駛來一支車隊。狗熊從破舊高樓的房間窗戶中一躍而出，身後的金屬覆甲嘩啦一聲展開，變成了一雙巨大的翅膀。

    他扇動翅膀落在了地面上，一群摩托暴徒在樓下等候：「老大！」

    「跟我出去一趟。」然後他低空飛行，身後的暴徒們立刻啟動摩托緊隨而至。

    途中，他們和那一支車隊遭遇了。

    摩托暴徒以為這些是來搶地盤的，儘管對方裝備精良，但是他們對老大狗熊有着絕對的信心，毫不猶豫的從車後拔出武器，氣勢洶洶的瞄準了對方。

    「他們不是敵人。」狗熊沉聲說了一句局，然後收了翅膀，走到了一輛車前，虔誠的單膝跪地，把右手按在胸前，聲音竟然有些哽咽：「先知大人，我終於等到您了！」

    車門打開，隗姜祁對他讚許的點點頭：「交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早已經找到了，這些年我一直派人看守着，只等您的召喚。」

    隗姜祁更加滿意：「很好，帶我們過去吧。」

    「是。」狗熊領命之後，又轉身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跟在後面。」

    他振翅飛起當先帶路，裝甲磁浮車隊緊隨其後，速度一點不慢。最後的摩托暴徒們就很吃力了。

    但是老大已經發話了，如果跟不上……後果異常嚴重他們承擔不起。

    於是一路上，因為星球表面糟糕的地形，有七八個暴徒翻車摔死。

    飛馳數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深入群山，周圍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礦坑，在黑暗中越發危險。

    前面的狗熊終於降落下來，背上的雙翼收起，竟然化作了液體流淌進了他的身軀內，然後又從他的腰部位置上滲透出來，重新化作了八隻巨大的金屬蛛足。

    磁浮車隊也停了下來，隗姜祁帶着一種追隨者走下來，狗熊稟告道：「先知閣下，接下來我們要穿行一些礦坑。」

    隗姜祁點了點頭，回頭瞥了那些摩托暴徒一眼，對狗熊的安排很滿意。

    摩托暴徒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暴躁兇殘的老大，對任何人如此恭敬，今夜的遭遇讓他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卻又不敢違抗狗熊的命令。

    老大當先走進了一座已經搖搖欲墜的礦洞，他們也只好下了摩托徒步走進去。

    可是剛剛走進洞口不到十米，裏面的黑暗中就傳來一聲怒喝：「什麼人！」隨後，是清晰的武器聚能的聲音。

    狗熊沉聲道：「是我。」

    「老大！」燈光打開，洞內一片明亮，一群全副武裝的暴徒在礦坑內設置了重重關卡。

    狗熊帶着他們繼續向前，越走越往下，中間甚至還有幾座修復的垂直升降梯。

    終於，一座深埋於地下的研究基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到了這裏，隗姜祁卻停了下來，他在這組基地用混凝土和沉重合金建造的大門前，沉默的處理了片刻，隨後才有些沙啞地說道：「進去吧。」

    基地內的各種設施十分古舊，已經不知道落後這個時代多少年了。但是對於這些拾荒者出身的摩托暴徒來說，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他們很詫異，老大竟然還藏着這樣一座「寶藏」，幹嘛不拿出去賣錢呢？

    先知的追隨者們肅穆的跟在隗姜祁身後——到了這裏之後，領路的人就從狗熊變成了隗姜祁。

    他對這裏似乎十分熟悉，穿過了如同叢林一般的巨大圓柱型透明培養皿，他們來到了一座銀白色的保險庫前面。

    隗姜祁淡淡問道：「你打開過嗎？」

    狗熊立刻跪了下來：「遵照您的吩咐，我找到了這裏，進行了清理和必要的加固，但是這個保險庫我絕對沒有動，甚至沒有觸碰過。」

    隗姜祁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緩緩點頭：「你沒有撒謊，很好。」

    保險庫是非常古老的機械密碼鎖，隗姜祁上前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密碼：「也幸虧你很聽話，這個密碼鎖只有三次輸入機會，一旦全部錯誤，裏面的炸彈就會爆炸，足有把這片山區移平——如果你嘗試打開這扇門，早就就會飛湮滅了。」

    狗熊不由得一個哆嗦。

    咔嚓，金屬聲響起，隗姜祁緩緩轉動搖杆，將大門打開。裏面空空如也，只有中間靠後一些的位置上，豎立着一根圓形的金屬柱。

    在一米半的金屬柱的頂端，擺放着一頂漆黑的王冠！

    狗熊暗自皺眉：王冠？這都什麼時代了，這種東西除了作為文物，還有什麼價值嗎，需要如此嚴密的保存？

    他並沒有注意到，隗姜祁望着那一頂王冠，眼中卻有着說不出來的複雜。那是混合了痛恨、仇視、恐懼、感激……甚至是還有那麼一點點懷念的感覺。

    而狗熊正在仔細的觀察着這頂王冠，他發現這東西漆黑的表面，並不是光滑一片的，而是有一些非常細微，又極為緊密的「花紋」。

    但似乎又不是花紋，因為這些紋路看上去很深。

    進一步觀察後，他又發現這頂王冠似乎是「掉色」了，從王冠上「流淌」下來許許多多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黑色細線，數量極多，划過了金屬柱，一直「流淌」到了地面上。

    身後的一名追隨者忍不住問道：「閣下，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一定很詭異的王冠？」

    隗姜祁呵呵笑了，說道：「這不是王冠，只是樣子有些相似罷了。」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才說道：「這是一顆大腦。」

    「大腦？」周圍所有人一片疑惑，再看看那東西……倒是狗熊忽然明白了：那些表面的細密花紋，莫不是大腦的褶皺？

    「這樣一顆……死亡的大腦，又對我們有什麼幫助呢？」

    隗姜祁回頭瞪了那名追隨者一眼：「誰說它死了？」

    「沒死？」眾人難以置信，有仔仔細細地去看那東西，甚至有人想要考接近一些，下意識的就要走進保險庫，被隗姜祁一把拉了回來。

    「除了我，你們誰都不要進去。」

    追隨者凜然心驚：「是，我等明白。」

    隗姜祁卻搖頭：「你們不明白，我不是擔心你們覬覦這東西……而是擔心這東西，覬覦你們！」

    「你們根本不知道它有多可怕！」

    隗姜祁的話剛剛說完，卻看到保險庫中，忽然翻起了一層層淡藍色的能量漣漪，然後疏忽一下，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那頂「黑色的王冠」旁邊！

    追隨者們和狗熊大吃一驚，旋即大怒：「找死！」

    隗姜祁看着那個年輕人，強大的記憶力瞬間想起來在某一個監獄中，始終處於「沉睡」的那張臉，他恍然道：「陳古？」

    陳古站在「黑色的王冠」旁邊，手中捏着一件東西，讓他身上不斷有電流閃爍。

    他警惕着身邊的這顆「大腦」，對隗姜祁微微一笑：「隗姜祁，久聞大名。

    今日我們兩位先知終於實現了歷史性的會面，在場的諸位都是有幸的見證者，不過恐怕你們要去秘安局的特殊監獄裏，去分享這一殊榮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沙雕能賤到敵我雙方都不想承認認識他……

    特別行動隊的人在通訊頻道里發出一陣陣作嘔的聲音：還歷史性的會面，還殊榮……咱們是秘安局特別行動隊，要點臉好不好？就算是你要用言語刺激他們，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咱們換個兇狠點的話題行不？

    而【真知罪】這邊眾人，卻是勃然大怒，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先知閣下相提並論？你這種犯下褻瀆大罪的神棍，應該被無窮的火焰燒成灰燼，以淨化這個世界！」

    隗姜祁則是頗為欣賞的看着陳古，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找到了我。」

    他自問佈置的天衣無縫，在自己執行最終計劃之前，絕對不可能被人找到。

    陳古想了想，很認真的跟他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很可能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可以找到你。」

    秘安局的通訊頻道內，馬庫斯實在受不了了：「陳古，你小子裝的有點過了呀。」

    這話就好像是一個學霸在對第二名說：你已經很優秀了，趕超了很多人，只是不能超過我而已。

    陳大影帝也是被馬庫斯一提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些殺人誅心了……

    可他也是實話實說呀，只有他自己明白，如果自己不是多職業者，如果自己的這些執業中，不是恰好有【腦域駭客】和【量子巫師】，根本不可能找到隗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