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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w此時談羽甜已經完全忘了自己臉上還塗着據說是千金難求的白蘞白細辛白茯苓各種白字開頭的藥材混合膏,抓狂萬分的揪了揪紮成花苞兒的發,最後雙手叉腰對那床上的男人怒吼:「資料資料,又是資料,當我的大腦是資料庫啊只要輸進去就能存下來!?」
「哦,確實。詞字閣 www.cizige.com」華慕言彎唇應答,然後坐起身,望着那小女人的鳳眸中染起一泓笑意,「我忘了,你腦容量很小。」
「……」
「都說胸大無腦,看來你是例外,無腦胸也很小。」
「……」
說完,華慕言拿過自己的筆記本,正打算放到桌上。突然就看到一個陰影沖自己撲來!
看着那坨綠色滿是中藥味的東西,華慕言臉色一白,扔下筆記本迅速跳開。
奈何某位無腦的女人四肢十分發達,眨眼間竟然手腳並用的纏上了他,然後眯着眼湊上前,咬牙切齒,「華、慕、言……」
華慕言下意識摟住她的腰不讓她滑下去,又一隻手抵着她胸口不打算讓那不明物體靠近自己,這樣下來,維持這個姿勢變得分外艱難。
看着男人俊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棄,談羽甜這才想起自己還敷着面膜,臉色一換,咧嘴嘟着唇上前,「來親親,華慕言來親親,本宮賞賜給你的香吻。」
「你該吃藥了。」嘴角抽了抽,華慕言單手抱起八爪魚一樣纏着自己的女人,長腿一邁,將她扔進浴室,「把自己洗洗,看髒成什麼樣。」
談羽甜掃了一眼鏡子,「啊啊啊啊——」
華慕言抬手捂住耳朵,看到某個瘋魔女子「砰」關上浴室門,緊接着就聽到裏面響起了花灑的淅瀝水聲。
傻丫頭,不自覺輕笑一聲,突然覺得下頷有點癢意,他抬手一摸,一點綠泥赫然出現在指尖……
「談羽甜,談羽甜你給我滾出來,談羽甜!」
聽到那「哐哐」砸門聲,扒光了濕漉漉衣服的談羽甜得意的勾起唇,哼哼,叫你隨心所欲不遺餘力的奚落打擊我!
也給你嘗一下抓狂滋味,多麼的禮尚往來啊。哎,我真是懂禮貌的好孩子。
哼着歌兒,聽着外面的摔門聲,談羽甜「噗嗤」笑出聲來,那傢伙的潔癖到底是到了什麼程度啊。
按照谷家二老的意思,在結婚前一天,談羽甜被接回了谷家,在谷家等待華慕言的迎娶隊伍。
婚禮當天,談羽甜五點多就從床上被挖起,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臉被清洗然後開始各種畫畫描描。她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睛問:「婚紗送來了?」
「還沒呢,據說喬治大師昨晚熬夜縫製最後一圈碎鑽,早上能送來。」幫她梳頭的化妝師回答,末尾又加了一句,「整件婚紗秘密至極,從設計到定稿裁剪喬治大師從未任何人看,別說幫手了。」
談羽甜才要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聽到外面車子的響聲,緊接着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
「婚紗來了婚紗來了,好漂亮!」
直到看到婚紗連帶整個模型,談羽甜愣了一下。
婚紗前裙擺及膝,前裙擺繡着三圈碎鑽,最外面一層薄紗讓雙腿在閃閃光芒下若隱若現,右膝綁着一道紅色的綢緞新潮不嫌俗氣。婚紗抹胸大裙擺收腰設計,腰間紅色的絲綢蝴蝶結,頸間同款蝴蝶系帶。
最後,談羽甜將目光放在婚紗抹胸出,好「大」的婚紗,她這身板,估計撐不起來吧……
「愣什麼,你們幾個快點給谷小姐換衣服,上妝定髮型。」緊跟在婚紗身後的是威爾遜,看着自己帶回來的幾個人發愣,語氣略急。
於是談羽甜就被匆匆的推入了更衣間。
她不喜歡穿衣服都經過別人的手,可惜這婚紗看着確實複雜又金貴萬分,沒三四個人還真穿不好,要是折騰之下掉幾顆鑽石非把她心疼死了不可。
「威爾遜,這婚紗是不是送我了啊?」
威爾遜聽到這話,碧眼中划過一絲微愕,這婚紗設計成本資金都是jim出的,當然屬於她了。
而另一邊就沒有這樣手忙腳亂了,華慕言照常七點起床,七點半用餐,八點出門。
婚禮在十點舉行,華慕言踩着點兒坐在為首的紅艷蘭博基尼,油門一踩。
跑車炫酷開路,後面跟着清一色被點綴着各種紅色稠花的黑色加長林肯,凱迪拉克。斥巨資的迎親車隊浩浩蕩蕩往谷家開去。
華慕言睨着兩邊急速退後的景象,手腕搭在方向盤上,神色淡淡。
很快就到了谷家,鞭炮聲震耳欲聾。華慕言下車一抬頭就看到站在谷家大門處,背對自己的小女人。
她似乎很緊張,背脊挺得筆直,抹胸設計的婚紗露出她纖細精緻的脊骨。
和想像中的有點出入,華慕言挑眉,上前兩步。卻突然「嘭」一聲漫天的綵帶落下,他腳步一頓,只見橫幅從天而降,阻隔了他前進的步伐也阻隔了他的視線。
隨即一個女人笑意盈盈的經過擴音器出現——
「要娶我們靈安也容易,只要回答對新娘給你設的三個問題。」
果然沒那麼簡單,華慕言雙手插兜,「問吧。」
「我們靈安昨晚幾點睡的?」
「……」華慕言嘴角一抽,這是談羽甜問的?還真是秀智商,「九點。」那傢伙沒有婚前焦慮症,以往也是準點睡覺,不會錯。
「好吧,算你幸運。」陸霏霏繼續翻出第二張卡片,看到那問題,笑出聲,「我們安安今天穿的什麼顏色內/衣?」
華慕言一掃身後的幾個保鏢,四個黑衣人目視前方,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紅色。」輕咳一聲,語氣淡淡。
陸霏霏看了一眼談羽甜,「你提前跟他說過了?」
談羽甜無辜的眨眼聳肩,她想給那個男人使絆子,怎麼可能提前跟他說。
陸霏霏在心底嘁了一聲,然後翻出第三張卡片,沒有難度沒有新意——「要想接新娘可以,留下一百萬接門費。」
陸霏霏的聲音落下,談羽甜的卻心高高提起,看着紅幅對面男人的身影,她也是迫不得已。她想早點幫沈其宣還了錢,那樣她和他離婚的時候也會毫無負擔。
現在無非就是仗着場面隆重出不得岔子,變相要挾,所以,她豁出去逼他。
華慕言目光沉沉,怎麼會不知道此時那女人正提心弔膽?沖保鏢伸手拿來支票,瀟灑簽字,「一百萬在這。」
橫幅應聲落下,談羽甜慢慢轉身。心裏忐忑的對上男人,看着華慕言眼底的洞悉一切的笑意,心裏一松,還好他沒有生氣。
華慕言薄唇噙着笑,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支票遞上去,「老婆,以後我工資都上繳。」
談羽甜將支票握在手中,突然被那一聲「老婆」喊的腿腳發軟。
下一刻,她就被男人橫抱起。
靠在那結實有力的胸膛中,看着那火紅的跑車,她怔怔的抬頭看華慕言。視線所及,是他線條俊朗的下頷,那隱含笑意的臉。
「華慕言……」談羽甜喃喃開口,突然有種恍然進入某個夢境的錯覺。
車子開啟,華慕言輕笑,「傻了?」
傻、傻了……傻你妹啊!談羽甜哼了聲別過頭看外面的風景。
為了不弄壞髮型,帳篷沒有開,談羽甜絞着手指,怎麼辦,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戲,心口卻撲通撲通跳就差沒有跳出胸膛。
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大教堂,華慕言下車去了後台,而談羽甜則由谷柏信從車上牽下。
「靈安。」谷父眼中有淚,他捏捏談羽甜的手,欲言又止。
「爸……」談羽甜低頭似是感觸萬分。聽到婚禮進行曲已經響起,她提起裙裾,隨着谷柏信緩緩走上了紅地毯。
一進教堂,她顧不得看場面多麼莊嚴多麼宏偉,她聞不到滿地鋪着的空運過來的香檳玫瑰,也看不到兩邊「咔擦」作響的閃光燈和媒體記者。
談羽甜的手發抖,挽着谷父的胳膊頗有些受他攙扶的意味。看着紅地毯的盡頭,那等待着的男人西裝筆挺,身影挺拔修長。發軟的雙腿步履一點點堅定。
前一刻,明明還被他的毒舌氣得應不出話,現在看着他,卻仿佛是遙不可及的神祗一般。
談羽甜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虔誠,仿佛在朝聖。
像是過了大半生那麼久,她才走到他身邊。耳邊翁翁,牧師似乎在說着些什麼,一大串冗長的念白。而她和華慕言咫尺相望,那麼夢幻又不切實際。
她聽到了他清朗的聲音說着「我願意」,可他的薄唇開合,他的肯定回答卻不是為了她談羽甜呵。
「我也願意。」對上男人的眼神,談羽甜彎唇,伸出手感受那冰涼的戒指徐徐套入中指。
鑽戒上的鑽石不如婚紗裙擺上的奪人眼球,但是談羽甜卻紅了眼眶,霧氣凝聚,最後落下一顆灼熱的淚。
談羽甜捏着牧師遞過來的戒指盒,微顫着拿出,為他帶上——節骨分明的手指,大小適合的婚戒。
她感受到微涼柔軟的觸感落在額上鼻尖上,最後落在唇上……
她聽到牧師朗朗深情的念着千篇一律卻動人非常的台詞,聽到掌聲雷動禮花齊放。
她閉上眼,還聽到自己的心跳,聽到淚水滑落的聲音。
聽到那一聲聲刺耳的迴響,谷靈安小姐……谷靈安小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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