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預料,張百忍在搖頭,一副有所思的樣子,嘆道:「唉,這是一條孤獨的路。你們不懂。」
「你在亂說什麼」玉琳不滿。
「我想起了我師父清醒時說的一些話。」張百忍道。
「你那師父不靠譜,說什麼有人會把你活埋,你真信啊」玉琳睜大眼睛看着他。
張百忍不置可否,心不在焉,神情恍惚,在那裏自語,道:「在孤獨中前進,在寂寞中崛起,征戰。」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這是金甲神力蟻的評價,鄙視胖子。
「你們當我胡說八道吧,或許,多年後記起今日,會覺得,對於一些人來說,或者一個時期來說,揭開了一角大幕。」
在此時,那拉永琪站了起來,擦去嘴角的血,死死的盯着王明,他真的不能接受這一結果。
進軍斬我境,在他這個年齡段來說,已經平掉了史上的最年輕紀錄,可結果這麼被人擊敗了。
可以說,在他才站上人生最輝煌巔峰時,一個人一腳將他踏了下去。
「我很不甘心,還要向你挑戰」那拉永琪雙目中射出兩道刺目的光束,身上殘破戰衣崩碎,他渾身發光,熊熊神焰燃燒。
他在燃燒戰意,在提升實力,想破釜沉舟,再跟王明一戰,甚至想焚燒道源,跟王明決一死戰。
「不可」那拉家一群人都喝阻,擔心他死掉。
因為,他們知道,王明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對於那拉家人沒有好感,說不定會痛下殺手。
「我說了,你遠不是我的對手,沒資格向我挑戰。」王明很不留情的說道。
那拉永琪的臉色陣青陣白,不久前他還呵斥王明放肆呢,結果到頭來對方這麼輕視他,都沒有資格挑戰,他恨不得仰天長嘯。
「我還是要戰」那拉永琪強硬的說道。
「這傢伙不知死活,乾脆幹掉他算了」小金甲神力蟻一向很暴力,在那裏攛掇道。
那拉家的人臉色當時綠了,恨不得吞掉它。
忽然,王明拍了怕黃金獅子,道:「去,幫我收拾他,別看熱鬧了。」
「你」
那拉永琪大怒,覺得受到了羞辱,那可是王明降服的坐騎,是從天獸森林帶回來的,居然讓其坐騎出手。
同一時間,黃金獅子也是一聲低吼,眼中有怒,它血統高貴之極,而今卻被人這麼役使,實在不甘心。
「叫什麼,我一直想吃紅燒獅子頭呢,不想被我吃掉,跟我老實的辦事,好好的聽話」王明呵斥它。
一群人看的眼睛發直,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人們看來,那拉永琪太倒霉了,遇上了這麼一個比他還要霸道的王明,實在是踢了鐵板。對方居然派出一頭坐騎跟他爭鋒。
當然,更有很多人心中一顫,那可是無畏獅子的後代,而且還是一個返祖者。這預示了它的高貴與強大。可是,是這樣的生物,被王明降服為坐騎了。
「欺人太甚。」那拉家有人吼道。
是那拉逸與那拉焜兩位大修士也是臉色鐵青,冷冷的看着王明。
「看什麼看,還不是你們趾高氣昂。挑釁在先,尤其是那那拉永琪,還真以為自己是一代天驕了,呵斥王明放肆,到頭來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玉琳太直接了,在那裏嘲笑道。
「你敢再戰嗎」那拉永琪盯着王明。
「去吧。」王明拍了拍黃金獅子的頭,讓它出戰。
「吼」到頭來,黃金獅子帶着憤怒,帶着烈焰,撲向那拉永琪。將一腔怒怨都發泄到了他的身上。
那拉永琪想不大戰都不行,只能被動迎戰
而這一刻,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頭獅子未免太強了,居然真的跟那拉永琪激烈廝殺了起來,神通驚世。
「不愧為追隨仙僧王那頭獅子的後代。」
「這頭獅子返祖了,跟其祖先流有相近的血,註定極度強大。」
一些人在議論,因為黃金獅子跟那拉永琪拼的相當激烈,吼嘯連連。飛沙走石,異象紛呈,鬼哭神嚎,非常驚人。
那拉永琪怒極。他竟連對方的坐騎都不能贏嗎?
至於黃金獅子,更是早已臉色鐵青,因為,王明迅速擊敗的對手,輪到它面對時,居然需要血戰。
要知道。不久前它可是進入過輪迴湖,在那裏經受了一番絕世洗禮,早先時好處還沒有顯,可經過這幾日的錘鍊,道行激增,肉身堅韌,比以前強了一截。可是,現在它居然不能立刻壓制對手。
這讓黃金獅子有種焦躁感。
它已經晉升入斬我境界,並徹底鞏固,原本一直憋着一股火氣呢,準備找機會跟王明決戰,可現在看來它跟那拉永琪一般,依舊無資格挑戰王明。
轟!
兩者血拼,接連大戰上百回合,寶術裂天,非常的劇烈。
「夠了」那拉家的大修士那拉焜出手,將他們分開,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場戰鬥失去了意義,無論那拉永琪是否勝出,都沒有光彩。
原本無畏獅子一脈中的返祖者,算是極其可怕的生靈,若不是王明的坐騎,那拉永琪這樣跟它交手,哪怕平局收場,都沒有什麼。
但現在意義完全不同。
「年輕人,你欺人太甚了」那拉焜說道,盯着王明,神色不善,帶着一股殺意。
「這些話語該我對你們那拉家人說。」王明冷淡的說道,哪怕面對遁一境界的大修士也根本不慌,底氣十足。
那拉焜上前,腳步沉重,這讓所有人都變色,這是要以大欺小嗎?
王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拉家這是要做什麼,這麼的迫不及待跳出來,未免太「高調」了,這麼想帶走爛木箱嗎?
他有些懷疑,難道該族真的跟異域有關。
在天獸森林阻擊他的那個家族,真的是他們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理解,該不會是想第一時間搶到爛木箱,然後帶着,衝出帝關去吧?王明心頭一跳,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哼!」
在這時,一聲冷哼,讓那拉家的大高手身體一下子僵硬了,居然動彈不得,顯然有超級大人物在警告。
「那拉太君這麼想得到爛木箱嗎?傳說終究是傳說,這東西可不見得真能讓人成為仙王。」暗中有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
這些話語讓人們都心中劇震,是至尊在開口嗎?
同時,人們立刻知道了,那拉太君真的來到了帝關,而且對這口爛木箱非常感興趣,那拉家的人敢這麼霸道出頭,跟她有關。
「我只是有些好奇,還是一起研究吧。」一個老嫗的聲音響起。
眾人凜然,顯然那拉太君走不開,跟幾位至尊在一起,不然的話,她可能直接過來了
「小友,來祖祭壇吧,我們這一群老骨頭等待多時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在對王明說話。
人們心驚,果然至尊都早已出關了,不知道在多少萬里外傳音。
在這時,一群老者上前,走向王明,其中有羅家的人帶着淡笑,向王明伸手,請他獻出木箱。
王明原本沒有什麼牴觸心理,本是要請帝關中的眾人一同研究此箱的,但看到是羅家的人,頓時臉色一沉。
因為他明白,是那羅長生多半都到了,不然的話,羅家的人不會突然這麼自信起來。
「不得無禮,此箱乃是王明小友所得,浴血搏命獲取,請小友來祖祭壇。」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同一時間,羅家的人轟的一聲,橫飛了出去,大口咳血,這是不給羅長生面子嗎?
人們心中一震,意識到,這口木箱讓至尊都不能平靜了。
一條金光大道鋪展,到了近前,令所有人都踏了上去,而後徑直通向帝關最中心處的淨土內。
王明希冀,這一次可以解開這木箱之秘
祖壇,亦稱祖祭壇。
這個地方,斷壁殘垣,石刻古老,到處林立,埋下了歷史的殘跡,很多都為上一紀元大戰後所留。
它位於帝關最中心,是最為神聖之地。
在這裏有先輩殘骨,有仙之碑文,有亘古長存之祭地,還有密閉的石室,傳聞有人坐關一個紀元未出。
而帝關中的幾位無敵者也常年在這裏,除非遇到大戰,不然從不露面。
據聞,那幾人比之孔雲龍羅長生那拉太君的歲數可能都大,是同級數的存在。
金光大道很粗大,貫穿不知道多少萬里,將王明等人接引到這片區域最外圍,一群人落在地面。
遠遠望去,霧靄迷濛,瓦礫斷牆等,鐫刻着歲月的斑駁,歷史的滄桑,殘缺卻厚重,仿佛一部活着的古史迎面撲來。
前方雖荒蕪,但現在卻不缺少人氣。今日很熱鬧,因為來了很多生靈,都席地而坐。
這些人都沒有進入祖壇深處,都是在最外圍,坐在巨石還有廢墟上,在這裏議論紛紛。
他們都是各族的名宿,人數很多,不下十萬人。
這些生靈都已得到消息,聽聞王明帶回來一口木箱,事關重大,都想看個究竟,一起聚集到這裏。
不然的話,他們肯定都要去尋找王明。
遠處,有一座殘破的宮殿,也靠近外部區域,平日間是荒涼的,不可能有人居住。
但現在塵埃盡去,裏面混沌氣流動,一片模糊,很難看清。
隱約間可見,有幾尊十分古老的身影盤坐,一動不動,雖然氣息內斂,如同化石般。但是依舊讓人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無需多想,那是至尊,皆已復甦,在這裏靜靜盤坐。
裏面有那拉太君。有羅長生,也有帝關中的無敵者。
「你在這裏等待吧,我將木箱送進古殿。」一位中年女子帶着溫和的笑,對王明開口,準備接過木箱。
「不差這幾步。」王明說道。他大步前行,向祖壇那裏而去,要親手送上木箱。
「這女人是誰,又是那拉家的人,還真是無處不計較啊,還想攔王明入祖壇?這可能嗎?」張百忍冷笑。
這個地方聚集着群雄,都是各族高手,王明能夠在此露面,自然有極大好處,各族都要念他的功勞。
最後幾步了。竟還有人阻攔,想無形中削減他的光輝,不讓他進去。
當然,剛才中年女子很委婉,很客氣,若是不細想的話,還當她是出於禮節,實在不然。
此時,各族名宿都一同回頭,看向那走來的年輕人。他騎坐在一頭金色的獅子身上,挺拔矯健,英氣內斂。
更有許多人眼睛發直,盯着他手中的木箱
「這就是王明嗎。第一次見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剛才得到稟報,他已經晉升為斬我境中期,這實在不可思議,打破了此紀元的紀錄,史上稱最。」
一些人讚嘆。都對他生出一些好感。
在許多人看來,王明敢於搏殺,跟異域群雄大戰,生生奪過來這口木箱,絕對算是虎口拔牙。
這在過去想都不敢想,有幾人可以在異域王族的圍獵下不死?
這個少年太有闖勁了,一個人獨戰邊荒外,據聞已殺死異域很多年輕高手,震懾了整整一代生靈。
這麼的輝煌戰績大長了帝關的威風,讓人倍感舒坦,聽到他的一些戰鬥傳聞時都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因為,在跟異域的戰鬥中,帝關內的修士大多情況下都是憋屈的,經常飲恨,有這麼一個異類,實在令人覺得痛快,殺的異域一代人低頭,聞風喪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王明對眾人致意,最後將木箱呈獻給古殿中的幾位存在。
「坐」
一位如同塑像般的身影開口,請王明坐在殿宇中。
可以說,這是一種殊榮,王明被至尊另眼相看,其他人沒有資格接近那裏。
王明並不怯場,徑自坐下,在這裏他感受到了驚濤駭浪般的衝擊,哪怕幾位至尊內斂了氣息,但是偶有目光掃過,讓他血液滾滾而涌。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那拉太君在看他,因為那是一個老嫗的身影。
其他人目光平和,沒有造成壓力,只有她的目光有些懾人,當然她並未出手,也沒有特別的壓制,但就是造成了這樣一股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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