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朝着玉車走去,沒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沖王明百媚千嬌的一笑,說道:「王掌門,我看你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要不,你再等我幾年,待我這具身體發育成熟之後,與你做一對雙修道侶,如何?」
玄慈真人的這個笑容,蘊含着極強的魅惑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忽視了她這六七歲小女童的身體,將她給當成了一個魅力十足、性感妖嬈的成熟女子。在場的,不管是人或妖,都被她突然展現出來的魅惑力給迷暈了頭。
唯有王明,在這強勢的魅惑力面前,還保持着應有的冷靜。
淡然一笑後,王明含了一口真元在口中,朗聲說道:「很抱歉,我已經有道侶了。」
這句蘊含着真元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和妖,頓時就恢復了冷靜。
古松道長因為此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抬手不住的用衣袖擦拭着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目光再也不敢直視玄慈真人,更是後怕的在心頭嘀咕道:「這個玄慈真人,簡直就是一個百變妖女嘛……稍不注意,就會被她給折騰的迷失方向,真是太可怕了……」
「這可真是太可惜了。」玄慈真人失望的聳了聳肩,隨即莞爾一笑,說道:「假如日後你和現在這個道侶分了手,不妨是來找我。我,會等着你的……」
不等王明答話,她就步入了玉車,端坐在了中央。隨即,玉車前方的珠簾徐徐落下,九隻仙鶴仰頭髮出一片清脆的鶴鳴,振翅拉着玉車飛起,十二個捧着各式法寶的崑崙派弟子,分成了兩組各六人,護衛在了這輛玉車的前後。隨其一起,在一片絢麗的祥雲霞光之中,飛出了這棟別墅,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里。
不過,夜幕深處卻又傳出一句讓人意味深長的話:「我會等你的……」
接下來的這兩天,日子又恢復了平靜,不可說等人雖然領着一干特勤組成員在京城裏面四處搜尋,但是卻並沒有找到空間傳送的蹤跡。一時之間,王明和不可說都有點兒懷疑,自己之前的那番猜測。會不會只是一場虛驚呢?
這天中午,王明在陪着家人用過了午餐之後,就趕到了醫院。
當王明走進醫院的時候,距離上班的點兒還有半個多鐘頭,除了幾個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之外,醫院裏面就再也沒有旁人在了,倒也是頗為清靜。
王明泡了杯香茗,坐在診桌旁思索起了過幾天將要為中醫藥大學本學期的第一堂課究竟是應該講些什麼內容。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也不知道是過了有多久,一片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就從門外的走廊中傳了進來。緊接着。兩個西裝筆挺、戴着墨鏡的男子,就走進了王明的診室。
「你就是王明?」左邊那個頭髮略長的男子,將墨鏡取了下來,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王明。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沒錯,我就是王明,你們是誰?」王明點頭應道,他一眼就瞧出了這兩個穿着打扮的跟『黑衣人』一樣的傢伙。都是擁有着侯爵修為的修煉者。更瞧出了,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在走廊裏面還站着四個相同打扮的傢伙。只是王明不知道。這些傢伙究竟是哪個宗派的弟子,為何會對自己抱有敵視。
「我們是特勤組的人。」頭髮略長的男子說道,並從西裝的兜里掏出了一張工作證,在王明的面前晃了晃。雖然他的動作很快,但王明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這張工作證上面寫着的名字:劉謙。
收起了工作證後,劉謙繼續板着一張臉說道:「我們要向你了解點兒直隸的情況,趕緊跟我們走一趟吧。」
雖說在此之前,王明就從特勤組組長的口中獲知了特勤組要派人來向自己詢問一些有關直隸的事情。但他沒有料到的是,特勤組派來的人,居然會是這樣一種囂張的態度。這哪裏是什麼詢問,分明就是在盤問嘛。
如果劉謙等人的態度好,王明自然會配合他們的工作。但是,既然他們的態度這樣惡劣,王明也就沒有了配合他們的義務與必要,冷淡的回了一句:「抱歉,我今天沒空,也沒心情,等哪天我有空又有心情了,你們再來吧。」
「你……」劉謙聞言不由的一愣,以前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那些傢伙,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在聽到了『特勤組』三個字後,哪個不是畢恭畢敬,一臉恭維表情的?何嘗像現在這樣碰過釘子?
站在劉謙身邊的那個寸板頭男子,也在這個時候將墨鏡給取了下來,用冰冷的目光注視着王明,說道:「跟他廢話什麼?直接將他拷起來帶走弄回去後,先痛揍一頓後拍照留證,再來慢慢的詢問直隸這邊的情況。」
他又目露鄙夷的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傢伙都在謠傳,說這小子是什麼聖人的親傳弟子。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嘛,他這一身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個侯爵的水準而已。哼,看來呀,這又是一個想要靠着炒作出名的傢伙,居然還好意思在咱們特勤組裏面,掛着一個將軍的頭銜……」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站在走廊裏面的四個特勤組成員,也都大步的走了進來,與劉謙兩人一起,布出了一個囚龍陣,將王明給圍了起來。
每一個特勤組成員的手中,都還亮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這些手銬,並非是普通貨色,而是特勤組內部高人專門煉製出來的法寶,具有限制修煉者靈力的功效。一旦被它給拷上,侯爵以下的修煉者就會靈力全失,而侯爵以上的修煉者,靈力也會大打折扣。
見這六個特勤組成員,不由分說的就要採取暴力,王明頓時就被氣樂了,一抹冷笑爬上了嘴角,就待給這六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一點兒顏色瞧瞧。
對即將降臨的危險,劉謙等人絲毫沒有察覺,猶自還在那兒趾高氣揚的哼哼道:「王明,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就休怪我們會對你不客氣了。」
王明冷笑着說道:「你們自從出現在了我的診室中後,好像就沒有跟我客氣過吧?據我所知,你們這次來直隸,應該是奉命向我諮詢有關直隸的事情吧?難道說,這就是你們特勤組向人諮詢的態度?還是說。你們還暗中奉了其他人的命令,要來整我?」
劉謙六人相視了一眼,冷哼道:「這個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只需要乖乖的跟着我們走就成了。」
王明眉頭一挑,語氣陡然轉冷,厲聲喝道:「滾!」
劉謙六人非但沒有滾,反而還是滿臉的怒容,獰笑着說道:「好呀,竟然敢在我們的面前囂張。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和你客氣了!」說罷,六人作勢就要撲向王明,用暴力的手段將他給拷上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原本是王明的學生,現在就職於這裏的女醫生也到了醫院準備上班。就在她打算開自己診室門得時候,卻意外的瞧見了王明診室里的劍拔弩張,不由的是愣了一愣。皺着眉頭出言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兒幹什麼?鬧事嗎?」
瞧見有不相干的普通人走了進來,劉謙六人也只能是暫且罷手。
劉謙回頭瞪了這位女醫生一眼,厲聲說道:「警察辦案。閒雜人等閃開,別在這裏妨礙我們的公務」
「警察?」她上下打量着劉謙六人,越看越覺得他們不像是警察,倒是有點兒像電影、電視劇裏面的那些黑幫分子,便說道:「你們的警官證呢?」
劉謙六人哪裏來的什麼警官證?他們的手裏面,倒是有特勤組的證件。但是這種證件,普通人又怎麼可能認得?
劉謙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用威脅的口吻說道:「你有什麼資格看我們的警官證?趕緊滾蛋,否則我們連你一起抓!」
劉謙的這番威脅話語,非但沒有嚇唬到他,反而還讓她認定了這六個穿着西裝戴着墨鏡的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扯着嗓門,大聲嚷嚷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壞人企圖對王院長不利,快點兒來人幫忙啊!」
「我草!」劉謙身邊的寸板頭男子勃然大怒,縱身就朝着這位女醫生撲去。
一個侯爵的修煉者對一個普通人動手,會是怎樣的結果?不用想,王明都能夠知道。而他也是絕對不能夠容忍,有誰膽敢對他身邊的人動手。
一直坐着的王明,在這一刻終於動了起來。
他猛然從座椅上彈身而起,身形快如鬼魅的沖向了寸板頭男子。
劉謙等人沒有料到王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再加上王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的讓他們根本就跟不上。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王明早已經是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出現在了她的身前,用右手抓着了寸板頭男子擊向她的那一拳。
劉謙等人只覺得一片冷汗從他們的背心處涌了出來,讓他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汗流浹背』。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一點。因為他們都在後怕,如果剛才王明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對他們下手,只怕他們的小命兒,都不見得能夠保住呢……
劉謙等人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個類似的念頭:「這傢伙的速度,為什麼會這樣快?難道說,他的修為,並非是在侯爵,而是在這之上?」
還沒等他們深入研究此事,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道悽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劉謙等人齊齊扭頭沖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寸板頭男子捂着右手蹲在地上哀嚎。看他右手呈現出不規則的扭曲狀,就知道是被王明給掰斷了。
「媽地,敢傷人,跟他拼了」劉謙等人臉色一變,齊齊咆哮了一聲,就要撲向王明,為他們的同僚報仇。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片凌亂、急促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緊接着。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就出現在了劉謙等人的面前。在這些醫生和護士的手中,或是拖着板凳、或是拿着掃帚拖布,更有那麼幾個護士,雙手操持着針筒,還真有點兒抗戰時期的雙槍老太婆的威武英姿。
就連管理病例的人員,也是手裏面拽了一隻羅技的鼠標跑了過來,瞧見了劉謙等人後,他甩手就將鼠標扔了出去,並衝着醫生護士們說道:「就是這幾個傢伙想要對王院長不利嗎?哼。看他們這模樣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上!都給我上!將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痛揍一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來招惹我們王院長!」
面對着這群手持『兇器』,群情激憤的醫生和護士,劉謙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還寫滿了不屑和鄙夷。
這樣的反應,倒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劉謙他們是修煉者,甭說是面對着一群醫生和護士,就算是面對着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士兵,那也是能夠以一挑眾。毫無難度的。
劉謙冷笑着說道:「既然你們自個兒湊上來送死,那麼我們就成全了你們!」
其餘的四個特勤組成員,也跟着一起冷笑了起來。他們剛剛才在王明那裏吃了癟受了氣,不介意將滿腔的怒火都撒在這群不自量力的醫生和護士身上。
然而。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被那位文職人員給扔出來的那隻羅技鼠標,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拋物線後,竟是準確無誤的射進了正在咧嘴冷笑的劉謙的口中。差點兒就讓他噎過了氣。
「這……這怎麼可能?」其餘四個特勤組成員全部都看傻了眼。
如果說,射進劉謙口中的,是王明放出來的法寶。那麼這四個特勤組成員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震驚。但問題是,現在射進劉謙口中的,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羅技鼠標。而扔出這隻鼠標的,也並不是什麼修煉者,而是一個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是長期伏案缺乏運動的亞健康胖子。
一個擁有侯爵修為的修煉者,居然是被一個普通人用鼠標給成功的偷襲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親眼目睹了,這四個特勤組成員仍舊是不敢相信。
別說是他們不敢相信,就連嘴巴裏面還塞着鼠標的劉謙,也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他一個堂堂的侯爵修煉者,被一個普通人在嘴巴裏面塞了鼠標。這樣的事情一旦傳揚了出去,他的名聲也就毀了。
勃然大怒的劉謙,用雙手拽着鼠標線,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方才將鼠標從自己發酸的嘴巴裏面給拔了出來。然而,還沒等到他向偷襲自己的那位胖胖的文職人員報仇,蜂擁而來的醫生和護士,就用手中的各式『兇器』,將他給抽翻在地,一頓『噼里啪啦』的猛揍。
倒地的一瞬間,劉謙只覺得是頭昏目眩,腦海裏面一片的空白,翻來覆去就只有這麼一個疑問:「怎麼會這樣?我可是修煉者呢,怎麼可能會被普通人給揍翻在地?」
相比起劉謙被打昏了頭,其餘四個特勤組成員則要稍微好一些。至少他們已經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是蕩然無存、一縷不在。故此,被這群情緒激動的醫生和護士,掄起座椅板凳給抽翻在地,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不過,知道了真相的他們,心頭的震驚,比劉謙只多不少。
四個特勤組成員一邊放聲哀嚎,一邊悲嗆的在心頭琢磨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體內的靈力跑到哪裏去了?難道說,從今往後,我們就要從修煉者淪為普通人了嗎?不要啊……」
這件事情的真相是,王明封住了他們的靈力,幾個螻蟻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覺察出王明的手段?
在沒有了靈力之後,劉謙等人的體質雖然要比普通人強悍一些,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不僅是人多勢眾,而且還操持着各種『兇器』。所以,在剛一照面,他們就被抽翻在地,抱頭翻滾哀嚎不休:
「哎喲,痛……痛死啦,誰拿的輸液架在捅我啊?拜託你別亂捅好不好?蛋疼菊緊啊……」
「啊……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竟然敢拿針筒扎我?你這針筒是新的還是用過的啊?別傳染一些奇怪的疾病給我啊……」
「誰?誰拿的鞋在抽我臉?打人不打臉的話,你難道沒有聽過嗎?我x,這氣味……不成了,我中毒了……」
醫院裏的這些醫生和護士在此刻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不僅是讓劉謙等人痛苦不堪,也讓王明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群在平日裏彬彬有禮的傢伙,居然也會變得如此彪悍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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