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柳長風之前就提醒過我們,江鶴年這傢伙那樣輕易的將行水訣上冊交給我們,本身就是有恃無恐。伏魔府 m.fumofu.com
我們一直以為江鶴年自己煉成了中冊甚至對下冊也有所涉獵,卻沒想到江鶴祺竟然也會。
如今硬碰硬,我顯然不可能是江鶴祺的對手,頓時心裏發慌,捏訣的節奏也亂了,胡庭桉瞬間捕捉到了我的不對勁,伸出一尾擋在了我的面前,迫使我收勢。
隨即,他咬破手指,正對着石門,揮動手指在水中迅速畫出一道血符,手掌凝力,將血符推向石門!
趁着這個空檔,我已經調整了自己的心緒,朝着胡庭桉那邊游過去。
血符凝聚了胡庭桉的法力,並沒有在水中散開,伴隨着水紋一層層的朝着石門上壓下去。
很快,石門方向朝上湧上來另一道力量,推拒着血符的靠近,胡庭桉立刻又加大內力,猛地往下一推,將血符狠狠的壓向石門。
血符還沒有真正貼到石門,就被龍嘴裏面噴出來的水柱衝擊,一下子爆發開來,下面的水域瞬間染上了一層血霧,看都看不清。
我伸手拽了一把胡庭桉,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胡庭桉比我的動作更快,反手握緊了我的手,帶着我朝着左手邊一下子傾了過去,足足拉開有三四米的距離。
幾十條又細又長的毒蛇從龍嘴方向射出來,眨眼間便衝到了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
如果剛才胡庭桉沒有預判到危險,沒有拉着我及時逃開,現在我們剛好被這些毒蛇咬住。
就在同一時刻,胡庭桉右手排出幾十根又細又長的竹矛,一甩手嗖嗖的衝着那些毒蛇要害而去。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發生在一瞬間,我根本來不及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水中一片毒蛇七寸之處已經深深的插進了根根竹矛,肚子翻上來,漂在水層之間,下一刻化作一股膿水,消失不見。
僅剩的毒蛇迅速的退了回去,胡庭桉轉向我,打着手勢讓我先上去,我沖他搖頭,不願意。
其實到了這兒,我能意識到這些毒蛇是什麼來路。
當初江鶴年封印江鶴祺,這些毒蛇應當就是陣法中的一環,它們本是替江鶴年辦事的,而如今,它們漸漸地已經被江鶴祺控制住了,反而為他所用。
想要拿下江鶴祺,這些毒蛇是把雙刃劍,利用好了事半功倍,利用不好,反受其害。
胡庭桉一開始是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行水令上的,但是現在看來,行水令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主要還是得靠他自己去闖,他不想傷到我。
可是對於我來說,無論我留在這兒能起到多大作用,我都不能丟下他揚長而去。
胡庭桉顛了顛背上的水晶棺,堅持要我走,這是準備背水一戰了。
我直搖頭,然後一把推開他,一個猛子紮下去,打了胡庭桉一個措手不及。
我甘願做一個引子,去引江鶴祺顯出原形,為胡庭桉進一步的鎮壓開疆闢土,否則什麼都讓他一個人來,太難了!
江鶴祺也不是傻子,未必不知道這次河水倒灌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如果他想要趁着這次機會出來,不會一而再的阻止我們靠近石門。
他需要一個契機突破封印逃出來,但絕不是這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哪怕一丁點能夠吸引江鶴祺的東西在,比如行水令、天門鈴,甚至是差不多已經消散的江鶴年的龍涎香,亦或是龍晶轉化的內力。
這些,江鶴祺應該都是能夠感應得到的。
我雙手用力往下劃,幾乎是抱着孤注一擲的信念去的,身後一股衝力追上來,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胡庭桉。
就在胡庭桉的尾巴剛剛搭上我的腰際的時候,下方一股吸力再次傳來上來,裹挾着我的身體往下陷進去。
看來我是賭對了,即使江鶴祺再謹慎,還是忍不住朝我出手了。
胡庭桉的尾巴剛卷上我的腰,跟着我一起往下落,他雙手十指張開,手心裏兩根竹鞭頓時冒了出來,蹭蹭的長長,直衝着下面戳去!
寬大的水晶棺壓在他的背上,看起來是那樣的沉重,可就在我的注視之下,水晶棺上漸漸地出現一道黑影。
那黑影從一個硬幣大的點,一點一點的變大,慢慢形成一個人形,我不停地提示胡庭桉後面,但他置若罔聞,一心只想將我拉上去。
緊接着,一隻慘白枯瘦的手從水晶棺後面伸出來,掰着水晶棺的一角,用力往上拽去,胡庭桉拉着我的尾巴瞬間繃直!
而就在這個時候,胡歲禾的臉從水晶棺的一角慢慢展露出來,齜着牙,衝着我陰測測的笑着。
前有狼,後有虎,雙重壓力之下,我和胡庭桉只會極其被動。
一個江鶴祺就夠我倆受得了,再來一個胡歲禾,我怕我倆都折在這水中。
當即我只能拿出行水令,掐訣念咒,第一次將行水令對向了胡庭桉。
胡庭桉張嘴沖我喊着『不要』,可是聲音被淹沒在水中,就在我驅動行水令的同時,身後,江鶴祺的聲音也魔咒一般的在我腦海里響起,他也驅動了行水訣。
雙重行水訣疊加在一起,法力當然不容小覷,周遭的水流瞬間變得波譎雲詭起來,層層疊疊的就要衝着胡庭桉攻去。
我很怕誤傷到胡庭桉,可胡歲禾根本不給我多加思考的機會,她抓着水晶棺一角的枯手猛地張開,一條條又細又長、五彩斑斕的線蛇一下子騰開來,衝着我而來。
胡庭桉反手就朝着胡歲禾拍去,同時水柱也跟着沖了上去,大片的水花阻隔了我的視線,而我剎那間被身下的漩渦一下子吞噬進去。
可就在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的時候,一隻手冷不丁的抓住了我的腳踝,死死地抓住。
我用了甩了兩下,卻怎麼也甩不開,心裏亂成了一團,猜忌着是不是江鶴祺抓住了我。
可是下一刻,他已經抱住了我,我只聽到一聲急喘「玥玥。」
是胡庭桉。
他竟然在最後關口甩開了胡歲禾,背着水晶棺追上了我。
而如今我們所在的空間,也並不是湖水之中,我們應該是已經穿過石門,進入了石門裏面,四周毫無水跡,空蕩蕩的一片,也黑的讓人膽顫。
我輕聲問道「胡庭桉,你沒事吧?」
「沒事。」胡庭桉說道,「玥玥你不該一意孤行。」
我張了張嘴,心裏明白自己理虧,但卻不後悔。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一盞油燈亮了起來,緊接着,接龍似的,一盞又一盞油燈被點亮,驅走了黑暗,整個空間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胡庭桉下意識的護住我,我們倆一起朝着四周看去,就看到這是一個很大的石窟,石窟的四周圍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盞盞油燈在不停地搖曳着。
四周靜的可怕,我甚至感覺能聽到我們的心跳聲。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怕一進來就面對強大的對手,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什麼都看不到。
你明知道這裏被封印着一個強者,可是他不露面,正隱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處,虎視眈眈的盯着你,隨時都會跑出來偷襲你一下,這才是最讓人心驚膽戰的。
但隨即,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着,我就看到一根根竹尖從地面、牆上甚至是洞頂冒出尖尖兒來,場面相當壯觀。
「出來吧,江鶴祺!」胡庭桉衝着正前方的石牆說道,「別裝神弄鬼了,我們既然已經站在了這裏,就絕不會輕易退出去,我想你也不願意就眼睜睜的看着我們這樣走掉!」
他的話音剛落,正前方的石牆轟咚一聲動了,慢慢的轉了過來,石牆的背面上爬滿了手臂粗細的長藤,長藤上滿是倒刺,細細密密的纏繞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渾身上下都是早已經乾涸的血跡,臉上條條疤痕清晰可見,但那一雙邪肆的眼睛卻異常的陰狠,盯着我和胡庭桉眨都不眨。
這就是江鶴祺了嗎?
與我想像中的江鶴祺差別真的是太大了,我以為被封印在這裏這麼多年,他至少是維持真身,卻沒想到他竟是以人身被禁錮在這裏的。
江鶴祺的鼻子嗅了嗅,盯着我惡狠狠道「江鶴年!」
他話音剛落下,我只聽到頭頂上一片嘶嘶聲,抬頭看去,就看到一白一黑兩條毒蛇吐着蛇信子直衝着我飛過來,大有要一口咬死我的架勢!
胡庭桉一掌拍過去,兩條毒蛇啪嗒掉在了地上,不停地蠕動着。
江鶴祺臉色一頓,氣急敗壞道「胡家老七,這麼多年沒想到你仍然賊心不死!既然已經見到了胡歲禾,為什麼還要摻和進我們族內的事情,蛇狐二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少給狐族添亂。」
「今日是誰託付我們來取你性命的,你心裏最該清楚!」胡庭桉平靜道,「受人好處,替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蛇狐兩家的鬥爭,不是由來已久嗎?」
江鶴祺嗤笑道「胡庭桉,捫心自問,你走到如今這一步,真的就光明磊落,毫無私心嗎?」
胡庭桉皺了皺眉頭。
「說到底,我們都是俗人罷了。」江鶴祺繼續說道,「動物修煉成精,歷經千辛萬苦,為的是什麼?
不過就是飛升二字罷了,所有人削尖了腦袋往天門村擠,誰不是衝着天門山去的?
如今你與身邊這位走的這麼近,難道不是因為她的身世?咱們誰也不比誰高尚,你跟着江鶴年干,倒不如來我這兒,畢竟,我若挪窩,這水……」
「少廢話!」胡庭桉沉聲道,「我如果是你,現在就應該好好想想,這封印破掉之後,退路在哪。」
江鶴祺哈哈大笑起來,反問道「胡庭桉,你不會真的死心塌地的為江鶴年那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拼死拼活吧?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我不是為了任何人。」胡庭桉說道。
江鶴祺點點頭,成竹在胸道「你是聰明人,我們之間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江鶴年讓你來,無非就是為了鳳凰眼,而你,未必。」
江鶴祺被封印在這裏那麼多年,對外界的形勢倒是了如指掌,腦袋也足夠清晰。
胡庭桉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毒蛇蠱蠱靈,而鳳凰眼,有則好,沒有也不強求。
胡庭桉緩了緩,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應該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無謂的掙扎我勸你還是不要有,否則只會害自己吃虧。」
「呵呵,毒蛇蠱蠱靈。」江鶴祺說道,「你們想要的,無非就這麼一丁點兒東西,我曾經也的確練就出了毒蛇蠱蠱靈。
但是那一年大戰,江鶴年將我封印在這裏之前,還做了一件慘無人道的事情,幾乎毀掉了我畢生修為,我的毒蛇蠱蠱靈那時候就已經受損,至今還沒有恢復。
所以,你們盯着我是錯誤的,我根本給不了你們想要的毒蛇蠱蠱靈,你們等不起。」
「蠱靈受損?」我不解道,「如果真是這樣,江鶴年何必這麼懼怕你從這兒逃出去?」
江鶴祺眯起眼睛回憶道「當年他為了壓制我,生生的抽走了我背部的一根筋,那一根筋幾乎要了我的小命,我強撐着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找回那根筋,重振我的輝煌。
林玥,鳳凰眼不能動,一旦被動,風水格局易變,天門村的封印不攻自破,在放出你的族人的同時,那些可怕的事情也會接踵而至,得不償失。」
「妖言惑眾。」我鄙夷道,「世間萬事,講究一個立與破,不破不立,只有先打開天門村的封印,我才能知道裏面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
「曾經發生了什麼?」江鶴祺好笑道,「你身邊的這一位果真沒有跟你透露過一星半點嗎?」
我轉頭看向胡庭桉,他眼睛裏一片紅,死死地盯着江鶴祺,恨不得將他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江鶴祺卻根本不怕他,反倒是問他「胡庭桉,天門山里到底有什麼,為何這麼多人罔顧性命還要削尖了腦袋往裏鑽?這些,你都不打算跟林玥說說嗎?你這樣遮遮掩掩很不好啊!」
胡庭桉怒道「夠了,我與玥玥之間的信任,不是你三言兩語可以挑撥的,可以告訴她的時候,我絕不會有半點保留,現在,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胡庭桉說着,走上前去,正準備靠近江鶴祺的時候,我的小腹之中忽然一陣抽痛。
嘶嘶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江鶴祺的腦袋上方,一隻倒三角的黑色蛇頭吐着蛇信子垂下來,半勾着脖子看着我。
它的蛇信子每動一下,我的小腹之中都跟着一陣抽痛。
江鶴祺是玩蠱的行家,在蠱術方面沒有一定的自信,他是不可能貿然沖回來,想要奪取江城龍族大權的,所以,即使他說的是真的,江鶴年抽他的筋,損壞了他的毒蛇蠱蠱靈,這也不影響他繼續控蛇。
我肚子裏的小傢伙本身就攜帶着蠱毒,被江鶴祺這樣一激,蠱毒發作,當然躁動不安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胡庭桉看了我一眼,滿眼的心疼,「玥玥,站在原地別動,堅持一下,我帶你出去!」
說着,他的幾條狐尾忽然掄起水晶棺,衝着被困在石壁上的江鶴祺而去,他的一隻手凝起內力拍在水晶棺的棺底,朝着江鶴祺壓下去。
四周隱藏着的蛇一下子全都沖了出來,嘶嘶的游向胡庭桉,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江鶴祺頭上的那條黑蛇一下子沖了上去,蛇尾攀着水晶棺一躍而上,露出尖牙,低頭就要往胡庭桉的頭上咬下去!
那黑蛇毒牙很長,閃着白光,一看就是修煉了很多年的老蛇了,法力高深,我大叫一聲「胡庭桉小心!」
胡庭桉卻說道「玥玥,御水!」
我不懂胡庭桉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讓我御水,石門已經關上了,這裏跟外界算是完全隔離的,以我的法力,能不能將水引進來還是個難題。
但不管怎樣,胡庭桉讓做,我就得去做,他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握住行水令,掐訣念咒,江鶴祺立刻也念起行水訣,以訣壓訣!
在江鶴祺的壓制下,我的行水令根本引不來任何水源,急的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要去請胡庭桉幫忙,這個時候,胡庭桉推着水晶棺已經懸在江鶴祺上方兩三米處,那條大黑蛇的腦袋就被套在中間!
胡庭桉又加大了內力,咬牙將水晶棺繼續往下壓去,他似乎是想將江鶴祺與那條大黑蛇關進水晶棺之中去。
我沒辦法了,只能氣沉丹田,將所有的真氣重新壓制回去,而就是這個舉動,促使我腦海中忽然鈴的一聲。
這一聲鈴響帶來了無窮的力量,我手上的行水令忽然金光一閃,緊接着,整個石室地面、牆面乃至頂上,每一個節點處,似乎都有源源不斷的水流在衝擊着,隨時都會衝進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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