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一直認為,想要徹底的解決掉這些事情,最關鍵的點,還是在柳奉眠的身上。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柳奉眠才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直到她被胡景和用金印召喚到這兒,她已經猜到了點什麼。
胡庭桉的到來,更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胡庭桉一路渾渾噩噩的趕過來,直到進入這個空間,感受到來自金印的輻照的那一刻,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雙目與林玥相對,兩人默默地對視了十幾秒,胡庭桉幾步跨上前去,一把將林玥摟在了懷裏。
林玥喃喃道:「兜兜轉轉,咱們的路走的,一直都是錯的。」
胡庭桉摸摸林玥的頭,說道:「子狐引,天狐祭,屍狐遍地血殤殤,這才是真正的屍狐詛咒,玥玥,這是第二次,我……」
子狐引,天狐祭,屍狐遍地血殤殤,第二段歌謠,在陳家莊園,在那口井邊,他們經歷過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胡庭桉為了保住林玥,才真正的變成了屍狐。
他們都以為,經歷了那一遭之後,一切都會步入正軌。
卻沒想到,三年多後,蛇族徹底卷進來之後,一切謎團才真正的打開了。
也是三年多後的此刻,他們才真正認識道,什麼是真正的屍狐詛咒。
或者說,這個詛咒並不僅僅是針對狐族的,而是針對所有被卷進這場陰謀中來的所有人的。
而破掉這個詛咒,最關鍵的,是龍脈,是蛇族,是這道歌謠里所唱的那樣。
胡景和閉了閉眼,手中握着的金印更加沉重了。
當年,他受胡恆之所控,手握引魂燈,將自己的一雙父母送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如今,他又再一次以狐族金印召喚他的父母,來到了這兒。
他大概是這天底下最不孝的孩子了,但他沒有辦法。
這枚金印,其實一直都在狐族,大多數人以為它早已經消失了,知道實情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奪金印的。
胡景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枚金印流落到了惠城狐族大族長的手中,也沒有人知道,惠城大族長守護這個秘密到底有多久了。
他臨終之前,派人秘密的將金印送去苗疆,親手交到胡景和的手中,也是有話交代的。
那是一段歌謠,一段曾經讓胡景和自責不已的歌謠。
這三年多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揣摩着這段歌謠與金印之間的關係。
直到前兩日,長白山狐族大族長胡望儒悄悄地來到江城,與他說了一些話,他才恍然大悟。
柳奉眠之所以能夠做下如此之大的詛咒,藉助的,就是天門山下這一段龍脈的靈力,他的目的就是顛倒陰陽,讓他徹底擺脫來自於雙蛇棺的詛咒。
開天門,真正的天門在哪?在龍脈。
天門山下的這一截龍脈,橫亘在長白山龍脈與秦嶺龍脈之間,只有跨過了這道坎兒,柳奉眠才能與秦嶺蛇族,準確的說,是將整個雙蛇棺劃清界限。
而為達此目的,他得拉上整個狐族為墊背。
誰讓天門山一直是由狐族守護着的呢?
他們壞了他的好事,怎樣都是活該!
本來雙蛇棺封住了林玥和胡庭桉,進入龍脈之後,祭了這蛇陣,柳奉眠便大功告成了。
可誰曾想,半路上蛇靈卻覺醒了,放掉了林玥和胡庭桉,打破了柳奉眠的所有計劃。
如今不過是柳奉眠與狐族的一場拉鋸戰。
狐族想贏,就得去破蛇陣,而破蛇陣,顛倒陰陽,就得如歌謠所唱。
以子狐為引,天狐為祭,屍狐之血遍洗龍脈。
胡景和懂這個道理,林玥和胡庭桉,看到此情此景也明白了過來。
胡庭桉將林玥擁在懷裏,輕聲說道:「沒想到最終還是得走上這條路,玥兒,我終究護不住你。」
林玥輕輕搖頭:「也未必就是咱們輸,我只是擔心景和。」
「景和會做出如此選擇,就已經做好了無法回頭的心理準備。」胡庭桉自責道,「要怪,只能怪他投錯了胎,選了我們做父母。」
林玥難受的鼻子泛酸,胡庭桉又說道:「但正如你所說,輸的未必是我們。」
其實誰心裏都有數,狐族的勝算很低。
一旦失敗了,狐族將不復存在。
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叮……叮……
胡景和手中的金印,忽然顫動着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胡庭桉和林玥頓時分開,盯向胡景和。
蛇陣在那一瞬間,似乎一下增大了一倍。
粗壯的長蛇擰麻花似的翻滾着,堆雪球似的不停地變大。
有熒熒的金光從蛇陣之下透出來,地面在輕輕地顫動。
林玥上前一步,一手按在了胡景和的身後,胡庭桉緊跟着將手掌附在了林玥的身後。
胡景和將金印反轉過來,咬破另一隻手的食指,鮮血滴向金印的底部。
鮮血沿着金印底部的紋路不停地流動,不多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着,金印的表面忽然浮現出大量的,血紅色的符文,猶如一條條遊走的血蛇一般,不停地竄動。
胡景和握着那樣的金印,大步的朝着蛇陣跨進去。
一條條長蛇立刻纏了上來,嘶嘶的吐着蛇信子,露出尖銳的毒牙,朝着胡景和的身上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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