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氣很好,月色也濃,南意打開窗戶走到陽台處,趴在圍欄上往對面看。心裏在想着那個曾為她踏着月色而來的少年。
過了會兒,南意在鍵盤上敲字,點擊發送:第一?
許爺:嗯。
南意:我進步了五十名,明天可以去法國了。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嗎?
許爺:不去了,玩得開心點。
微微咬了下唇角,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南意最後也不知道該寫什麼,胡亂發了一堆符號過去。滿滿騰騰佔了一半的屏幕。
許爺:怎麼了?
她不管發什麼內容,寧知許都是秒回,即便是錯亂無序的亂碼,他也耐心回復了。
南意突然不想去法國了:假期你哪也不去嗎?要不我不去法國了,留下來陪你。
陪你。
這個詞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臉頰莫名發燙,南意快速解釋:也不是陪你,主要是想喝勾兌飲料了。
寧知許的回覆很快發過來。
【少喝飲料。去法國好好玩吧,注意安全。回來後要好好學習。】
老幹部人設永遠不崩塌。
小姑娘回了句『好』,按滅手機屏幕又在欄杆處趴了一會,才笑着轉身回到臥室。
*
*
枱球廳
少年握着手機坐在摺疊床上,周圍物品都用紙箱封好。腳邊放了個拉杆箱,裏面是他全部的家當。
他從嫿城回來時身上就沒什麼行李,現在待了一年要走,還是沒什麼行李。
唯獨心裏添了一個人。
寧知許胸口有點堵,有點發悶。壓抑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無力垂頭,五指埋進發間,鋪天蓋地的難過席捲而來。
外面,陳安歌在自己打枱球玩,今晚沒有營業。聽到枱球落袋的聲音,少年抬眼,勉強穩了穩情緒,起身走了出去。大廳也已經收拾完畢,櫃枱後面乾乾淨淨,周圍桌子都整齊碼好。
本來並不寬敞的地方此刻竟然有點空蕩蕩的。
一束燈光打下來,陳安歌獨自躬身打枱球,臉龐輪廓有幾分模糊。周圍很靜,靜的連桌球落袋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少年盯着他看一會,從旁邊抽出一根枱球杆,彎身站在他對面。
「好久沒和你打一局了。臨走之前,玩一次吧。」
「好啊。」
男生咬着煙,桃花眼泛笑。
四月底的城市已然轉暖許多,枱球廳大門開着,暖風吹進來撥弄了門紗,裏面依稀可聽桌球碰撞的聲音。
不知打了多久,兩人肩膀都有發酸才站起來。
陳安歌看出少年低沉的情緒,側頭把煙點着,紅光微弱閃爍:「別想那麼多,你去哪哥哥都陪你。你他媽不是一個人。你留在這裏,我就開枱球廳養活你上學。你要是回嫿城,我就干回我的老本行,修車養你。」
「養.....」
少年蹙眉,精緻眉眼略顯嫌棄:「換個詞,噁心。」
陳安歌挑眉,濃郁的眉毛之下,一雙眼睛勾魂奪魄:「那說供你?是不是有種被包的感覺。」
寧知許低笑,不再說話。
兩個少年靠着枱球桌,望着空曠蕭瑟的場地,難得在這麼靜的環境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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