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吃晚飯的時候問護工阿姨:「他還在呢?」
護工阿姨先是疑惑地『啊?』了一聲,幾秒後才會意到:「哦,你的小男朋友啊。在呢。你們這吵架還沒和好?我看他好像病了,我剛才過來時看他在安全通道那裏咳得很厲害。」
「為什麼去安全通道啊?」南意放下勺子,手頓在桌邊。
「那不知道了。」護工阿姨猜測:「可能怕吵到人?不過vip病房隔音很好的,而且這一層就你自己住,能吵到誰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見她不吃了,阿姨利落地收拾餐盒。
又把藥遞給她:「小姑娘,你這傷這麼嚴重嗎?天天吃藥,怎麼還不見好?今天聽說你換藥時很疼,裏面傷口都化膿了?這天氣也沒那麼熱啊....」
聽到這話,小姑娘微微垂下眼瞼。
握住了藥片。
阿姨囑咐兩句,推着車走出去了。
待人走後,南意又把藥片藏到了被褥下面.....
夜晚很靜。
南意抄完筆記睡不着,感官也在放大,病房內和走廊外都太靜了,所以一點點聲音她都聽得仔細。
她知道寧知許沒走,偶爾會傳來腳步聲和安全通道門開關的聲音。
南意看到桌上的點心盒有點懊惱。
狗東西那麼聽話幹什麼....
又不是讓他滾。
南意最討厭糾結,所以沒等一會兒,她就蹬蹬瞪跑下床,踩着拖鞋推開病房門。
隨着她拉門的動作,對面長椅上坐着的少年也聞聲落去視線。
瞧見小姑娘規規矩矩站在門邊,正在看手機少年放下手機,唇角扯出笑意,嗓音放得很輕:「怎麼又不睡覺?」
他很溫柔。
面對她半分脾氣都沒有。
也沒有一句質問。
「啊。」
南意應了一聲,磨磨蹭蹭靠着牆站着,雙手背在身後,像個罰站的小學生。
半晌才吐出一句:「枕頭砸人不疼的....」
「嗯?」
少年微怔,旋即會意,笑了:「嗯,不疼。」
小姑娘摸不透他的情緒,無力地順着牆邊身體下滑蹲在那裏,縮成一團。嘴裏念念叨叨:「我不知道他會去法國,是在機場碰到的。我也沒睡在他身邊,是飛機上挨着坐在一起的。我們不是朋友,我也討厭吃法式蛋糕,對了,那個公主殿下,是鈴聲,他聽到了......」
她在逐條陳述着。越說越煩躁。
少年眸光閃爍,在她停下來看着他時,動了動唇:「南意,你是在跟我...解釋嗎?」
廢話。
不然呢。
她在作詩嗎?
他那麼聽話,讓他滾就滾,也不問問她
點點頭,頭上裹着紗布,身上穿着病號服的小姑娘仰頭看他,像一個小蘑菇:「就...就...順便跟你說一聲....」
這可真是讓人沒有活路。
寧知許和她隔着一條走廊對視片刻。
起身,朝她走去。
少年五官在燈光照耀下顯得越發立體奪目,他迎面而來,步步緊逼,逼的南意似乎無處可逃。
頎長身形立在她面前。然後屈膝半蹲下去,身影擋住了她眼前全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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