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仇碧君很是痛快:「一切聽姐姐的吩咐!」
唐若雪輕輕搖頭:「雖然我做大你做小,但只是稱呼之分,不代表身份和地位。」
「大不重要,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對就聽誰的,以及大家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只有這樣,咱們的姐妹情分才能走得更遠更深,不然只會誤會內耗或者刀兵相見。」
唐若雪落落大方:「所以我有什麼不對,妹妹隨時可以批判我。」
仇碧君眸子有着讚許:「姐姐大義!」
她心裏還感慨一聲,怪不得葉凡會被唐若雪離婚、
唐若雪這樣美貌、武道和人品並重的奇女子,哪裏是坐輪椅的葉凡能夠配得上的?
在唐若雪跟仇碧君結拜姐妹的時候,高婕正擦掉嘴角的血跡嘆息:
「唐小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得到仇戰神青睞,結拜姐妹,還讓仇戰神做小,多少人的夢寐以求啊。」
她還瞥了站在身邊的凌天鴦一眼:「以後唐小姐能在夏國橫着走了,你們也要雞犬升天了。」
她心裏多少不甘仇碧君跟唐若雪結拜姐妹,還做小,但主子的決定,她一向不干涉,只遵從。
所以她只能把內心深處的情緒轉到凌天鴦身上:「雞犬升天無所謂,只希望你們以後不要丟仇戰神的臉。」
「噗嗤!」
凌天鴦忍不住笑了一聲,背負雙手哼出一聲:
「結拜姐妹,如果唐小姐是祖墳冒煙,那麼仇戰神就是祖墳着火了。」
「區區一個戰神,在你們眼裏是通天的人物,在唐小姐這裏根本不算什麼。」
「唐小姐可是鳳儀天下的存在。」
她也嘆息一聲:「仇戰神再厲害終究是臣,而唐小姐可是君可是王。」
高婕眼神一冷:「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要緊。」
凌天鴦拍拍高婕的肩膀:「你只要記住,唐小姐還有一個稱號就行。」
高婕眯起了眼睛:「什麼稱號?」
凌天鴦轉身離去,輕飄飄留下三個字:「夏、夫、人!」
夏夫人?
高婕一臉迷惑
「呼——」
在唐若雪和仇碧君結拜姐妹的第二天早上,夏炎陽所在的戰區,一個烏龜造型的指揮中心。
厚牆環繞,哨塔林立,隨處可見射擊孔和高壓電網。
幾個制高點還有重武器和防空系統。
八條容納四輛戰車快速進出的道路,更是站立着六百名手持武器的重兵。
他們眼神凌厲,殺意滔天,扼守着各個出入口和制高點。
但他們目光沒有落在門口或四周動靜,更多是盯着中間厚厚的烏龜殼。
他們安靜等待着從裏面發出的指令。
烏龜殼大廳,兩側站着十二名戴着貝雷帽身穿迷彩服的男女。
他們一個個湧現着戾氣和殺意,腰間也都帶着武器,看上去就是非常難惹的角色。
他們此時正低着頭,躲避一個中年男子的發怒目光,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
顯然對中年男子有着本能的敬畏和害怕。
在這些人的身後,還站着數十名戰兵,相似的殺氣騰騰。
他們腳邊則躺着五名受傷的夏氏護衛,一個個血跡斑斑,奄奄一息。
其中兩個還有嚴重的燒傷痕跡。
這五個人是梅普金斯一戰殘存下來的夏氏護衛。
只是此刻相比他們的傷勢疼痛,他們更擔心自己的生死。
這讓他們看都不敢看怒目圓睜的中年男子。
「一個晚上了,一個晚上了,你們還沒把面和沈小小給我挖出來?」
「我弟弟被人廢了,殘了,燒死了。」
「我妹妹被人打臉,捏斷喉嚨,還被燒了醫院。」
「保護,保護不了,廝殺,廝殺不了,現在連挖人都挖不了。」
「養你們這些人還不如養一群狗,一群狗聞着氣息估計都找到兇手了!」
他重重地拍打着桌子,對着十二名親信怒吼不已。
中年男子四十多歲,光禿禿的大腦門像個大燈泡一樣,綻放着刺眼的光芒。
一個尖尖的鷹嘴鼻子,鼻尖快要觸到上嘴唇,下嘴巴蓄着一撮四寸多長的山羊鬍子,頗有民國大帥形象。
他的後面掛着一幅畫,畫上有一隻下山老虎,爪下抓着一塊峰頂巨石,氣勢洶洶。
中年男子正是夏炎陽,名如其人,剛性火爆,驍勇好鬥,給人一股說不出的兇殘。
因此,他一發火,手下就瑟瑟發抖。
「誰能回答我?什麼時候能把殺人兇手和沈小小揪出來?」
「誰能告訴我?」
見到沒有人回應自己,夏炎陽變得更加憤怒,一掌拍在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大理石桌子碎裂。
他已經看過夏士傑和夏子琪的屍體。
夏子琪全屍還好一點,夏士傑屍體完全是慘不忍睹,饒是他這樣的硬漢子,看到都感受到痛苦和窒息。
可以想像,弟弟臨死之前承受了多麼殘酷的折磨。
這也讓夏炎陽對兇手恨之入骨,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揪出來千刀萬剮。
「平時牛哄哄的拳打敬老院,腳踢幼兒園,現在要你們做事,卻一個個不行。」
「無法保護我的家人,也無法找到兇手,讓兇手騎在我頭上嘲笑,也讓我們夏家成為笑柄。」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
夏炎陽的血腥氣息瀰漫:「廢物!」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眾人,恨不得掏槍斃掉幾個。
這也不能怪他震怒,一個晚上,夏家被人落盡了面子,燒掉了醫院,還死了家人,讓他遭受人生重大打擊。
他忍着疼痛派人清理現場,全城搜捕,還派出了一千多名將士,可一眾手下忙碌一晚卻沒有半點收穫。
這怎能不讓夏炎陽動怒?
「夏戰將,對不起,是我們無能。」
一個瓜子臉女軍官看到再不站出來要出事,就踏前一步低着頭回應:
「只是根據口供和殘存的監控,殺人兇手不僅強大,還非常狡猾。」
「他戴了面罩,面罩裏面有面具,戴了手套,還穿了好幾件衣服,鞋子也有所加重。」
「遮擋了面目,改變了體型和體重,還引爆醫院氧氣瓶毀掉現場,監控室也變成了廢墟。」
「他只要脫掉衣服去掉偽裝,再結合他強橫的身手,我們一時半會真的無法鎖定他。」
「不過請夏戰將放心,我們已經調出沈小小的出入境資料,正通過大數據和人臉識別搜尋。」
她擠出一句:「沈小小除非不露臉或者避開全部監控,不然只要被我們監控掃到,我們就能迅速鎖定他。」
「沒錯!」
一個平頭青年軍官也點頭:「無法鎖定殺人兇手,但鎖定沈小小不難,請夏戰將再給我們半天時間。」
「這可是你說的。」
夏炎陽沒有被手下的話輕飄飄忽悠過去,手指一點平頭青年喝出一句:
「歐陽劍,你說半天,我給你一天時間。」
「明天這個時候,拿不到殺人兇手和沈小小祭祀我妹妹和弟弟,我拿你腦袋祭祀!」
他目光凌厲:「明不明白?」
平頭青年臉色一變,嗅到了一抹危險,沒想到惹禍上身。
但他不敢反悔,只能點頭:「明白。」
夏炎陽目光望向了瓜子臉女人:「柳敏,兇手的底細你們摸不到,沈小小的來歷清楚沒有?」
「夏戰將,已經摸清楚了。」
瓜子臉女人恭敬回應:「沈小小是瑞國沈家棄女,偷偷跑來夏國治療眼睛。」
「沈家為此多次跟我們合作,讓我們提供情報和定位,然後派出人手來都城捉她回去。」
「但沈家好幾次綁架都失敗了。」
「我開始以為是沈小小運氣好,或者瑞國沈家派來的人是廢物,但現在一想,估計是面罩老頭幫了忙。」
她給出一個推測:「如不是有面罩老頭那種強者庇護,沈小小不可能躲過沈家的多次綁架。」
「面罩老頭,殺人兄弟,沈小小庇護者,這傢伙真是事多啊!」
夏炎陽拿起一張不太清晰的監控截圖呢喃:
「只是我怎麼覺得,這傢伙有點眼熟呢?」
他感覺哪裏見過這個人的資料甚至跟他有過照面,他的心裏還有一個模糊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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