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的話語就好像是在交代遺言,這下子羅開徹底慌了,呼吸不由的開始粗重,心跳速度無法遏制的加快,急聲道「晴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晴提腳在他的唇邊吻了吻,輕輕的道「以後想我的時候多看看月亮,我只是睡一覺,很快會醒的。墨子閣 www.mozige.com」說完之後眼中的神光逐漸黯淡,氣息消逝,像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
星空之中,孤獨的月亮恆古不變的圍繞着地球旋轉,在月亮的背面,一個巨大的隕石坑停着一艘淡藍色的精美飛船,飛船的休眠艙內,一名與陸晴一模一樣女郎從沉睡中醒來,輕輕飄浮着來到通明的護罩跟前,看向下方蔚藍色的星球,眼角忽然滑落出一道淚水,她有些茫然的在臉頰上摸了下,看着手中晶瑩剔透的淚水,惆悵的嘆了口氣,低語道「人類的情感真是奇妙。」
一道冰冷機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主,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女郎的神情恢復了古井無波,淡淡的道「我睡了多久?」
「地球紀元二十年十個月零三天。」
女郎喃喃的道「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一千多年了嗎?」
機械聲回答道「是的,此次黑洞碰撞引起了伽馬射線大爆發,這片星域被能量潮汐覆蓋,部分物理規則失效,我們暫時還沒有離開的辦法。」
「母體有消息傳來嗎?」
「有的,母體讓您把地球文明爆發後產生的成果傳遞迴去。」
女郎搖了頭道「地球物種處於文明爆發的初期,資料還不完善,沒有必要傳回去。」
「好的,我這就跟母體回復。」
女郎再次將目光轉向下方的星球,口中呢喃着兩個字「羅開……
……
羅開懷抱着陸晴已經沒有氣息的身子呆立在原地,極度的哀傷充斥着身心,外間的世界似乎覺察到了他情緒,氣溫迅速轉低,淒冷的北風呼嘯而來。
耳邊寒風呼嘯着,他的內心也如這寒風一般變得冰冷凌冽,低頭在陸晴的臉頰上吻了吻,淚水滑落出臉頰。
呆呆的看着陸晴安詳的俏臉,腦海里忽然迴蕩起一段話語「命犯天煞孤星者因命太硬故而註定孤苦無依,漂泊不定,有此命格者通常命帶七大限,克親、害師、損友、絕後、毀物、壞事、一生無愛!」
他仰天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嘯,天空之中立即悶雷滾滾,無盡的水分子在飛速聚集,雨水在半空中變成了冰雹,大顆大顆的落下。
冰冷的雨點將他喚醒,忽然想到了什麼,抱住陸晴的屍體飛奔而去,他瘋狂的催動心跳速率,乃至燃燒起了氣血,整個人似乎飛馳了起來,天還沒亮就趕回了龍洋城。
花婆婆的小院依然芳香四溢,但是那株紫蘭卻只剩下凋零的枝幹,羅開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陸晴臨死前跟自己說的話很是莫名其妙,讓他不由的想到了與陸晴有基因糾纏關係的紫蘭,但是現在紫蘭也死了。
羅開抱着陸晴的屍體坐倒在地上,直到耳邊響起一聲嘆息「小伙子,不要這麼難過,有些東西遲早要來。」
羅開轉過頭,呆呆的道「婆婆,晴兒死了。」
說話的正是花婆婆,她走過來滿臉慈愛的接過羅開懷裏的陸晴,輕聲道「死亡並不意味着結束。」
羅開心中萌生了希望,急忙道「婆婆你是什麼意思?」
花婆婆指了指星辰漫天的星空「有人將萬物生靈比作天上的星星,每一刻星星都代表着一個生命,只是星辰也終將隕落。」
羅開迷茫的搖頭,表示不懂。」
花婆婆接着道「你認為生命是意識存活重要還是身體存活重要?」
羅開想了下,在他的理解中自身意識是天,身體是地,兩者缺一不可,不過相對來講意識要更重要一些,也就是我思故我在,脫離了意識的身體只是一具軀殼罷了,道「意識?」
「是的,我們這個世界的生靈都是先天凝聚血肉,後天漸漸形成意識,但是有另外一個世界的生靈與我們截然相反,他們先天由各種能量形成,後天才會凝聚軀體!」
羅開臉色一變,道「你是說天外生物?」
花婆婆抱着陸晴走進屋子,一邊走着邊道「晴兒感剛出生的時候,東元國欽天監的一位占星師給她算過命,預言其不能活過三歲,果不其然,晴兒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本來已經沒了氣息,可是後面卻又活了過來。
花婆婆將陸晴放在床上,回頭繼續道「紫蘭跟晴兒是元素糾纏關係,從紫蘭那裏我才了解到了原因,是有一個強大的意志在維持着她的生命機能,現在那個意志離開了,晴兒的意識自然也被帶走了,如果我估計的不錯,這個意志很可能來源於天外生物,他們總喜歡觀察人類的生活,甚至親自來體驗。」
「帶到了哪裏?」羅開想起了前面陸晴的異常表現,確實像是被什麼東西佔據了身心。
「不知道,我能知道晴兒意識尚存,也是因為紫蘭的關係。」花婆婆從窗台端過來一個小花盆,裏面有一株淡紫色的植物,像是覺察了羅開,脆嫩的莖葉朝他輕輕搖擺着。
「這是紫蘭嗎?」
「是的。」花婆婆臉上浮現出一絲暖意,伸手在紫蘭的莖葉上撫摸了一下,莖葉立即收縮,不一會就化成了一粒淡紫色的種子,取出胸前的一個項鍊,項鍊有一個花生殼大小的扣子,將紫蘭的種子放進扣子裏,遞給羅開道「想要找到晴兒只有依靠紫蘭了。」
……
羅開離開了龍洋城,就仿佛是人生失去了目標,渾渾噩噩的在荒野里遊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腹內傳來一陣陣抽搐般的飢餓,他隨手拔起路邊的野草啃着,可是越吃越飢餓,像是一隻食草動物一般趴在地上啃食着,許久之後腹內終於傳來了暖意,循着熟悉的氣息來到逆龍江畔,一頭扎了進去。
羅開回到瞭望海崖,小漁村長滿了各類雜草,周邊的農田果林也已荒廢,老漁夫的墓許久沒人打理,也沒人祭奠,這個世界早已把他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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