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祁桐衫露出嫌棄的表情,撅着嘴說:
「要不是事關我能不能回去,誰會在這裏受你的鳥氣。燃武閣 m.ranwuge.com」
「庫庫庫,你放心吧,我不是向你保證了,三天之後的凌晨,一定送你回去。」
微笑面具下的男人用不着調的華語說着,慢慢在房間內踱步,一邊審視着祁桐衫。
祁桐衫眯了眯眼,流露出瘮人的光芒:
「在這之前,是不是還有賬要算一算?你還耍我是吧?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會碰到的人是他們幾個?你一定知道的吧,還讓我把消息告訴他們,是想讓他們蹚上這趟渾水麼?」
微笑面具男無辜地攤手:「我事先又不知道他們是你的熟人,再說了,他們是誰,影響你傳遞消息麼?無論是誰,你都會完成任務的吧,畢竟——」
他的眼神一凌:「這是你回到自己世界唯一一次機會。」
祁桐衫雙拳攥緊,沒有說話。
「但是他們想干翻組織,明顯是自尋死路。」
她自語道。
「喲,你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吧?」
面具男歪着頭,臉上那股欠揍的微笑,總能恰到好處地勾起怒火。
「還是說——」他故意把語調拉長,「你擔心是你提供的情報,會讓他們迫不及待去送死?」
「是死是活,我無責任。」祁桐衫撇撇嘴,「再說了,我又不屬於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他們只是異世旅程中的過客罷了。」
「對嘛,就是這樣。」
面具底下的聲音差不多要笑出來。
「倒是你,我一直很好奇,像你這樣內心陰暗的傢伙,怎麼成為人類武裝傭兵團團長的?」
祁桐衫不爽地盯着他。
「姑且當作讚美好了。」面具人竊笑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誰又能想像異鬼政要之女,是16區人類武裝傭兵的內線呢?」
祁桐衫白了他一眼:「老娘這是置換了靈魂,別告訴我,你是被聖母附體才會想到慈悲救世,人都是自私的,別擱這給我整那一套。」
「誰說我不自私呢?」他歪頭一笑。
祁桐衫受不了這種滑不溜秋的傢伙,但是視線總忍不住被那副笑嘻嘻的面具吸引。
驀地,她想起了靳子躍。
「喂,你們這三副面具,是有什麼淵源麼?」
她望向別處,臉上風輕雲淡。
「當然有啊。」面具男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祁桐衫張口,卻遏制住沒有往下問。
要說沒有,她肯定不信。
但是微笑面具和悲傷面具,都向她證明了這三副面具的持有者不同尋常,想要規避危險,離這三人越遠越好,少問,少聽,少做。
「你就不好奇麼?」面具男顯然不滿意她的態度,「我準備說的。」
「得了吧。」祁桐衫知道他的調子,連翻白眼,額頭青筋隱現,「老娘還想留着小命平平安安回家。」
「看來你和逢凶化吉很契合啊,都懂的如何規避災厄了。」
男人怪笑一聲。
「說起來,今天我能活下來,和你給的這玩意也有關係吧?」祁桐衫不知道命辭再身體的哪個部位,只能低眉,抬手挽着右臂。
「那是自然。」
「這個世界的命辭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明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甚至觀測不到存在,卻能夠切實地影響着人的生活。」她臉色黯然。
「這不好麼?」
祁桐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好個屁。你聽說過皮影戲麼?」
「唔……」面具男沉吟了一陣,自語道,「紙人要自己動了麼?」
「誰希望自己是紙人呢?」祁桐衫嘆了口氣。
面具男笑,反問道:「誰又不是紙人呢?既然都是紙人,那何必在意?」
「再說了——」他頓了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紙人脫離了線棒,它真的能動麼?」
祁桐衫愣了愣,一時間搭不上話。
「那麼,這位皮影女士,時候不早了,您且休息,還有三話,就可以離開這個戲台子了,期待麼?」
「呸,別給老娘插旗。」祁桐衫啐了一口。
「記住,回歸的時機,是在三天後凌晨時刻。」
「昂。」祁桐衫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對他愛理不理。
「趁現在有時間,好好向你心愛的女人道別吧。」微笑面具輕飄飄地留下這句話,就轉頭欲走。
「?!」
祁桐衫面色一頓。
「喂!」
她想說話,微笑面具男卻已消失。
「叮咚。」
一聲門鈴聲幽幽傳來。
她的意識慢慢回籠,緩緩睜開了眼,被窩裏,她睡得正酣。
這傢伙,又是託夢。
她忿忿地罵了一句,旋即抬頭,嚷嚷道:「誰?」
她透過貓眼,看見穿着睡衣的女人,一手抱着枕頭被子,只手撓着酒紅色的頭髮,露出一臉嘿嘿的羞赧笑容。
「幹嘛?」祁桐杉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陳若瀾小聲地說:「睡不着。」
「睡不着關我——」
祁桐杉下意識想罵,望着她單薄的粉紅睡衣,站在外面寒風唏噓,頓了頓,到嘴的話又收回去,敞開房門,眼神挪開:
「進唄。」
「嘿,你真好。」陳若瀾喜滋滋地鑽進去,說道:「那我就進來啦。」
說罷,已經踢掉拖鞋,噔噔噔踩着木地板到了床邊,然後縱情一躺,發出舒服的聲音:
「嗯,好軟!」
「真佩服你,白天打架,晚上還這麼有精神。」
祁桐衫虛着眼,走到自己床邊,看着躺在雪白床單上的陳若瀾,語氣之中滿是挖苦。
「沒辦法嘛,我很好奇,另一個世界的我到底過得怎麼樣,光是想想可以回去讀大學,還能和傅沁隔壁寢室,我就興奮得想偷笑。」
她有些得意忘形,腦袋躲在被窩裏,防止露出咯咯的聲音。
「這是我的床。」祁桐衫寒聲威懾。
「沒事嘛,你就把我當作你大學室友,都同個寢室了,同床怎麼了!」
陳若瀾坐起來,雙手撐腰,抬頭挺胸,理直氣壯。
「什麼邏輯這是。」祁桐衫被氣笑了,「耍流氓呢?快起開。大半夜的,我還要睡覺呢。」
「我不!」陳若瀾倔強叫嚷,拍拍身旁的床墊:「快來快來,一起。」
祁桐衫面色一寒:「真當老娘治不了你?陳若瀾我告兒你,你的敏感帶老娘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說罷,她爬上去,隔着被子都可以精準攻擊到陳姓女子的痒痒肉。
「哎喲臥槽!」陳若瀾驚得發出母雞叫,連連閃躲,「哦!哦!我信了我信了!」
兩人也不敢真的太大聲,隔着被子,祁桐衫架在陳若瀾身上,惡狠狠地說:「閉嘴,安靜!」
陳若瀾從被窩裏露出腦袋,眼睛忽閃,點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玩鬧停止的時候,房間裏歸於寂靜,只剩窗外的蟲鳴。
祁桐衫正貼着陳若瀾的臉,髮絲垂落,輕輕撓着陳若瀾的鼻尖,讓後者心底生癢。
她迅速側翻,在陳若瀾旁騰出位置,兩人並排躺,安靜了一會,誰也沒說話,就這樣仰望着素白的天花板。
秋蟲的沙沙聲在窗外響起,簾底的月光若隱若現,靜謐的夜燈散發橘黃的柔光,將桌台的影子拉得斜長。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