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無形的天光從高處落下,無數的院生以角鬥士的身份踏入棋院的大門。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極烈的戰意如同鮮血一樣盎然而生,腥風捲起了戰旗,發出獵獵的響動。
棋院的內部比想像中更壯觀,體育館一樣的大廳內,擠滿了2000人的考生。
牆壁上懸掛着歷來的知名棋手,以古代的棋聖畫像。
除此之外這裏還有多個小房間,用於普通職業棋士的對局,課程的講授,小商品的販賣,普通辦公行政,儼然就是一座大學學院。
一名穿着墨綠色寬袍的和服老人登上了最高處,對着麥克風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很高興能見到這麼多有精神的面孔,這說明我們棋道的生命力還很旺盛,藍火的種子能持之以恆地傳遞下去。」
類似於校長一樣的人物就這樣在台上慷慨演講了起來,全程脫稿,嗓門也賊大。
科執光聽得正悶之際,忽然發現井上正在不遠處朝他招手。
說起來井上也的確是要來參加這次定段賽的。
科執光走了過去。
「話說台上這人是誰啊,我不認識他,應該不會顯得很孤陋寡聞吧?」科執光問。
「的確會顯得很孤陋寡聞,但符合前輩你的作風就是了。」井上淺淺地微笑。
她解釋道:「台上的這個人叫做夏英夫,是現在的棋院院長,曾經和半野老師下過十番棋的人,非常德高望重。」
原來如此,和半野老師下過十番棋這件事,已經能當做勳章一樣的榮耀寫入個人檔案了,不管輸得多慘。
院長這個職位,大概也就相當於校長,主管教育方面的,和掌握實權的御城棋應該不能比。
「那他說這個藍火的種子,是什麼意思?」
「這只是院長個人的愛好比喻而已,他說圍棋本來就是暴烈如火的武道,只是呈現在視覺效果上是靜態而已,也就是冰凍,等於藍色,燃燒的藍火也就這麼出來了。」井上說,「他有些場合也稱冰冷的火焰,燃燒的堅冰,沸騰的零度,最青睞的用法還是藍色的火焰。」
唔.....這也是個老中二了。
科執光看了一眼井上,發現她的境界等級已經從無色上升到了綠色,足以證明她這段時間的進步,以及晴島鹿調教.....呸,指導有方。
她的這次定段,無疑會成功。
科執光同時也很好奇。
井上的身上除了已經顯明的幾件道具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問號,也就是說她身上還有東西沒爆出來。
得找個機會和她切磋下才行。
科執光又不安分地瞄向了其他地方,在每一個潛在對手的身上掃過。
放眼望去,都是綠油油黃澄澄一片,鮮有橙色型敵人。
不得不說,雖然這個妖龍之眼的洞察技能雖然很方便,但也少了很多潛在的期待值。
而唯一一個在場的紅色對手,矢武銳仁,科執光也捕捉到了。
他在場館最邊緣靠牆的地方,紅色的西裝沒有好好穿着,而是披在了肩上,給人一種海軍大將的既視感。
嗯,這個穿衣服的方法,可以學一學。
科執光沉寂了下來,用充滿挑釁的敵意目光盯住了那邊。
不知道矢武君能不能感受到自己這份深切的關懷呢?嗯哼。
矢武銳仁靠在牆角,不耐煩地聽着台上這個老頭子的長篇大論。
臨行前,須賀征一提醒他記得賽前挑釁科執光,引發其動怒,然後才將其擊敗,但說到底他連科執光是誰都不知道。
他向師弟們打聽過這個人,發現這個人還意外地小有名氣,但一時半會找不出照片給他指認。
科執光現在唯一的出鏡是團體戰那會,登上了一些主流報紙的某一個版塊,可這玩意誰也不會帶在手上。
矢武不太關注什么小道消息,因此還真是直到謝師宴當晚前,都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
至於賽前挑釁這種事,聽上去雖然有意思,他自己也很想做,但他也沒什麼閒心思幹這個,想來想去還是贏棋之後,冷冷地甩句廢物出去最高效。
正當他如是打算的時候,一道充滿敵意的視線,刺入了他的眉心。
他皺弄着眼眉,順着敵意的方向望去,他發現一個穿着黑色正士服的人正看着這裏,目光分外刺眼。
——莫非?他就是?
矢武往人群中擠了擠,看清了不遠處科執光的面容。
這!
——這不是上次那個在音像店的!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了口袋裏的藥丸,像是害怕就這麼一個對視,藥丸就被偷走了一樣。
早知道就應該聽音像店老闆的話了,不該這麼急着把藥丸暴露出來。
矢武仔細回憶當天的情況,覺得自己可能被科執光跟蹤了,不然的話東京這麼大,那個音像店又那麼偏,他們倆個怎麼會恰好在那裏遇見呢?
但再一深入思考後——不對!
科執光有可能和那個老闆有某種聯繫,是老闆把科執光叫過去的!
如此一想,矢武萬分憤怒,有種被老闆偷偷背刺的怒火中燒
而現在,這人居然反而還挑釁上門了!
矢武正打算比出一個中指,有力回擊的一刻——
科執光一個回頭,背對着了矢武。
矢武愣住了。
這就好比網絡聊天的時候,一個陌生人加了你之後把你臭罵一頓,立刻刪除好友。
科執光回過頭之後,不由得歪嘴一笑——√!
這感覺還是刺激,挑完釁之後立刻跑,然後等待下次賽場再見。
話說回來,原來強烈的敵意目光真的能刺激到他人啊,有夠唯心。
觀察完周圍,最後則是觀察自己。
感受自己當前的狀態——良好。
稱不上完美,但也應該夠用了。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撐開的手掌,若有深思。
那個【詛咒攻擊特效】技能卷,搓完之後並沒任何感受。
之後去找人對弈了幾局,也沒任何效果,自己渾身上下依舊陽光燦爛元氣滿滿,渾然與詛咒無關。
也許,只有在攻擊階段,這個技能才會發動。
但他肯定不敢隨便找幾個普通道友攻擊練手,怕萬一真地打出事了。
只能找幾個不得不打的反面角色下手,看看詛咒的具體效果。
矢武君真的是不二人選了。
「那麼,本次定段賽,就此開始!」夏夫英在台上高喊。
煙火在棋院外放射而出,所有的人都涌動了起來。
「祝前輩好運。」
「同運。」
倆人就這樣分別融入進了自己的人群隊伍之中。
戰意的藍火,已經在心中悄然點燃。
......
......
隨即火焰迸發而出!
「我叫中良三,請多多指教。」
「我叫科執光。」科執光也點頭握手,也補上一句「優漏西姑」。
「什麼,你就是科執光?」名叫中良三的院生嚇得立刻把手抽了回去。
「我都這麼有名了?」
「廢廢、廢話,合着你前一個月晚上挑戰桃花齋的四大天王,不是為了打出名氣?」
「你的消息就這麼靈通?」
在科執光看來,現在的信息流通這麼差,而這些人又是一群面壁打譜的棋手,上哪去搞這麼多花邊東西。
「這不是靈不靈通的問題啊,一般院生只要耳頭稍微放亮一點就能聽到你的名號啊,四大天王是你同時幹掉的吧,齋藤的弟子也是你吧?」中良三哭喪着臉說,面對科執光的心理壓力可謂空前巨大。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人是個綠級選手。
兩人正打算繼續吹逼時,裁判突然路過,指着這一桌棋開罵:「你們兩個還擱這聊天呢?就你們這德性也是想當職業棋手?」
在壓力之下,猜先環節連忙開始。
......
......
「好的,今天我們來講棋!」直板藏之介在大廳的解說台上喊道。
「直坂先生今天格外興奮呢,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直坂的老搭檔,麗子在一旁問道。
處於半退役狀態的老年選手和新銳花瓶女解說組了個父女檔,節目效果還挺不錯。
「今天有科執光的棋,我當然義不容辭地來講解。」直坂說。
「您就這麼看好他嗎,上次解說團體賽的時候,您好像也對他很感興趣吧。」
「我已經提前傾家蕩產重倉了科執光的股票,他將來的市值肯定要突破天際的。」直坂不遺餘力地在鏡頭前誇讚。
他和齋藤一直保有聯繫,也時刻暗中跟進科執光的進度,了解其前途。
當然即便沒有齋藤,只根據團體戰上的那幾盤棋,以及端掉黑坊的壯舉,他也願意當這個精神上的股東。
「那,好吧......那我們這次繼續講解他的棋局吧。」
照准棋譜擺了數手,直坂又看到了新東西:「果不其然,科執光又給我們整了些眼前一亮的新東西。」
棋局初期,直坂在大棋盤上擺出了科執光作為黑棋的第七手,掛完角後回拆在了邊星的側下方。
「真是有意思的位置啊,和中國流很像呢。」直坂如是評析。
中國流就顧名思義了,從中國那邊發揚光大的佈局流派,精髓在於邊星的側下方點上一子,注重佈局的速度,模樣發展,地勢兼顧。
按照前世正史,60年代中日圍棋友好交流時,面對洶湧而來的日本棋手,陳老祖帶着一票隊友將這個佈局套路一字馬擺開,把日本選手打了個措手不及,中國流因此而得名。
雖然名字叫中國流,但這個佈局也並非國人首創的,而是由一名叫做安永一的日本著名業餘圍棋評論家首創,但在圍棋中,關於一個流派的命名從來不是看誰先發明,而是看誰將其發揚光大,小林流,秀策流,這些都非命名者首創。
而本世的正史,由於祖國那邊圍棋還很冷清,暫時還沒人將其發揚光大,但中國流這個名字卻依舊保留了下來,原因是開創這個佈局流派的日本棋手稱這個佈局的靈感來自於中古圍棋,雙龍時代的常見招數。
「中國流有高低之分,低流注重實地,高流注重外勢,最近幾年年輕人越來越多,大家越來越喜歡戰鬥,所以高流算作當前主流,低流相對少見.....而他這個路數,我還真沒見過。」直坂搖頭笑道。
「其實更有可能的話,只是他最近的習慣走法吧,離流派這個境界還有一段距離。」麗子說。
「話是如此沒錯,但流派這種東西,它最初的起點也就是習慣,無論是劍法的流派,還是棋法的流派.....就這樣說吧,本次定段賽,平均每個棋手起碼要下20局,如果他能逢黑就走這樣的定型,還能保持較高的勝率,我們就當它是種科執光開創的流派,怎樣?」
「18局.....您是要連講他十八盤棋嗎?」麗子苦笑道。
「啊?難道不行嗎?」直坂一愣,還用徵求般的目光望了望周圍台下的各路棋迷觀眾和媒體。
「如果精彩的話,也不是不行吧.....」
棋盤之上,蒸騰的霧氣縈繞在了棋子上,仿佛持續升溫的鐵板。
中良三覺得全身都火辣辣的痛,因這個陌生的開局而感到不適。
每一步棋都像是落在了烙鐵上,燙得痛手。
看這個形狀和小林流很像,所以按照對付小林流的路數來對付,但也說不清是哪一步出了問題,好像局勢的天秤正在不斷往對手那邊傾瀉。
——這就是齋藤九段弟子的佈局路數嗎?
他偶爾還能抽出兩眼看看科執光的表情,偷瞄對手,從對手細微的表情上讀出成噸信息,是每個職業棋手必備的盤外招。
科執光打了個哈欠,嘴巴大大一張。
——狗日的,這個人怎麼還打起哈欠來了?
——就這麼自信?
一想到科執光身上的各種光環,中良三頓覺壓力更大了。
打完哈欠後,科執光的表情也正經了許多,側斜而坐,面對棋盤。
該怎麼說這個佈局流派才好呢.....
其實這就是個迷你中國流,前世90年代被一群韓國人搗鼓出來的新流派,倡導暴力與速度,意外得挺好用。
但本世的話.....沒錯,還真就是齋藤搗鼓出來的,而且完善程度還挺高,說是準備在明年的龍座頭銜戰上當大招來使用,但想了想覺得不保險,轉手把它拋給了科執光。
「你,幫我在賽場試一試這個,看看好不好用。」他如是說道,然後他就瀟灑地轉身,去夏威夷了。
這人確實心大,也不怕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暴露。
科執光其實也覺得,可能是齋藤自認為耍不動這把大刀了,但又不忍心此刀埋沒,所以提前把它送了出去,希望它第一次亮相時能夠更華麗些。
可能這就是人如其棋吧,不負華麗奔放之名。
在心境的渲染下,科執光用力地握住了棋子。
而後關鍵的截點被捕捉到,再狠狠將棋子打在棋盤的特效點。
戰鬥開始——
而後落幕。
「很精彩,我輸了,只能說是名不虛傳啊。」中良三撫摸着後腦勺苦笑。
「感謝指教。」
「我們來復下盤吧......」
一局棋結束後,如果雙方心態都還可以,當場復盤總結失誤的確是禮儀的表現。
「好啊。」科執光自然點頭同意,還是那句話,只要棋局質量不差,對手也有意願,他都會和對手復盤的。
但認真歸認真,至於會不會以上手強者的姿態,一邊和對手復盤,一邊指出對手的錯誤,一邊把對手教育到懷疑人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
棋院的另一間對局廳中,矢武和對手的局也迎來了終結。
「我認輸了。」矢武的對手拍了拍腦袋,面對失敗還算樂觀。
現在只是定段賽的開始,初期的失敗還比較容易讓人接受,到了後半段的話,輸一盤得先在椅子上躺好一會才能緩過神來。
對手的實力他也了解,須賀九段的弟子,雖然須賀不算強勁,但畢竟也是九段,能作為九段的推薦弟子直接參賽,棋力當然不俗。
「我們來復下盤吧.....」
話還沒問出口,矢武就已經推開棋盤走向外界了,也順帶弄出了不少聲響,可能會影響到周圍對局者的思路。
「啥?」矢武回過頭來詫異地看了對手一眼。
對手見對方如此不屑,又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只能勉強地搖了搖頭,表示我啥也沒說。
然後矢武就推門而出了。
裁判員看着這一切,搖頭嘆息:「和傳聞一樣,是個囂張到不行的紈絝,這種人居然天賦這麼強......」
矢武的聽力一直都很敏銳,捕捉到了這番台詞。
但他也沒說什麼,不為此動搖半分。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跳過一切流程,直接和科執光白刃相接。
這時,走廊上迎面走來了兩個穿西裝的棋士,如同等待矢武一樣,饒有興致地打量着他。
兩個都是職業棋士,一個六段,一個七段,都是經常在比賽上露頭的常客了,矢武當然認識他們。
「那些真正能算作是作弊的東西,你可帶不進賽場的。」——矢武的心中又迴響起了那個御城棋使者的話。
這句話還有另一層含義:這裏有安全檢查一類的手段。
矢武咽了口水,捂緊了口袋中的藥丸,低着頭走了過去。
和這兩個棋士擦肩而過的一刻,他還低聲說了句前輩們好,囂張的態度立刻軟化了許多。
「矢武君好。」七段棋士戲謔般地開口招呼。
直到矢武從二人之間穿過後,這倆人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他的背後,直到他轉入拐角,傳來飛奔而逃的聲音。
「喂,你感受到了嗎,他身上好像帶着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六段問。
「但也僅僅只停留在不尋常這個界限上了吧,如果哪怕它再不尋常那麼一丟丟,我們就能夠呼叫保安了。」七段攤了攤手。
沒辦法,這就是文人的戰鬥力,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保安叔叔才能拿下一個青少年。
「基本上剛好卡在死線上啊,仿佛就像是專門為比賽而設計的一樣,他到底是從哪裏弄來這件東西的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從他的老師那裏吧,那些老九段們最愛乾的不就是牢牢地把權力,上升路徑,以及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掌控在手中嗎?」
「算了,這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把棋下好就行,把錢撈到這才是最實惠的。」六段朝七段的肩膀上搭了搭,然後繼續巡場。
.....
......
科執光這邊的復盤也結束了。
中良三哇地一聲哭倒在了棋盤上:「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是棋渣,不配下圍棋!」
「嗯?」
啥情況啊?
自己明明指教得如此盡心盡責,費心費神,這人怎麼就忽然不玩了呢?
像自己這種幾乎每一手棋,都幫對手認認真真挑錯誤的敬業對手,其他人辦得到嗎?
「少年啊,雖然你這手棋下的有問題,但你的另外一手棋很棒啊,比如.....比如這手,看見沒,這手......」科執光趕緊將這個局部圖復出來,幫他找回下信心。
「我這手棋,我覺得是我的敗招呃.....」
「你看,你連這手棋是你的敗招都知道,這不是顯露出你的厲害嗎?」科執光說。
「噗——」
血吐完之後,中良三繼續忍着問:「那我這手棋,到底好在哪裏呢?」
「勇氣可嘉,敢於開戰。」
中良三退出了本對局廳。
科執聳了聳肩,鬼知道這人生什麼氣呢?
退出對局廳後,科執光在休息區打了杯咖啡,抓緊時間趕緊休息一下。
雖然有了溫馨小屋的精力恢復,但比賽這種東西很費腦子,打個哈欠來杯咖啡都屬正常之舉。
這時山岡也來到了旁邊,點開一杯咖啡:「你贏了嗎?」
「贏了,還親切地和對手復了復盤,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跑掉了。」科執光抿着咖啡說。
「嗯,看樣子這世界上還是正常人居多。」山岡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那邊呢?」
「當然也贏了,不然的話我可不會有閒心在這裏陪你喝咖啡。」山岡理所應當道,「其他人的話,也都安全着陸了,很有可能我們接下來還會碰上。」
「好事啊,內戰我最在行了。」
山岡把咖啡咳了出來。
雖然這話也不算錯,科執光打他們這群桃花齋的住戶們,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知悉每一個人的弱點,不過.....怎麼聽上去總覺得怪怪的?
像是很陰陽怪氣地在說人家吶,最不擅長外戰吶。
——呵呵,有種你外戰全輸掉好伐。
「你知道矢武銳仁這個人嗎?」科執光問,沒準能牽出些那個奇怪藥丸的事。
「知道一點點,是個非常不討人喜歡的三少爺,他的師弟大多不喜歡他,如果你有意幹掉他的話,不妨去偷偷聯繫他的師弟,弄到此人的棋譜研究,相信會有內鬼願意幫忙的。」
「聽上去真是個好主意,但執行起來好麻煩,還是算了吧。」科執光嘆氣而道。
「你也要小心一點,我聽他那些師弟們說,他最近正在瘋狂打你的主意,而且還弄到了你的棋譜,小心別被針對了。」
「那太好了,針對多來點。」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在我們那下的棋那能叫棋?擱我們那當夏威夷吧,衝浪好玩嗎?」山岡不屑地抽着臉頰。
圍棋,也有浪這個說法,比如明明優勢,硬要追着人家的龍砍,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
又或者非要往人家那為數不多的空裏鑽,最後也把自己搭進去。
浪一浪的想法,人皆有之。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要去準備我的下一輪了,我們18輪比賽可是要下一個星期啊。」
科執光將喝完的咖啡杯投入垃圾桶中,正打算最後捎一眼窗外的風景時,忽然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外面潛伏來潛伏去。
唔......
看樣子,大家都集體鹿化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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