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電影叫《離婚》,今年剛上映的,改編自老舍同名小說。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傅松沒看過小說,但看過電影,只是幾十年過去了,劇情早就忘光了,只記得講的是一個民國普通公務員,嫌棄鄉下媳婦兒,而跟房東兒媳婦馬少奶奶眉來眼去的故事。
想到馬少奶奶,傅松偷偷瞄了寅蕾一眼,兩個女人都是男人長年不在身旁,夜夜獨守空房,寂寞難耐
只是,他記得好像電影最後,馬少奶奶的丈夫回家了,從此馬少奶奶跟丈夫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最後老李灰溜溜地帶着老婆孩子回鄉下住了。
寅蕾不會也這樣吧
別看今天她表現出對自己非常依戀,但如果認為萬事大吉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女人心,海底針,難以捉摸。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傅松心底突然生出一種濃濃的危機感和緊迫感,如果拖到老范回來後,到嘴邊的大肥肉很可能就飛走了!
東風電影院是沐城第一家裝備中央空調的電影院,雖然這場的人不多,但冷氣依舊開得很足。
坐了十來分鐘,傅松這個火氣旺盛的大老爺們兒都有些扛不住了,更何況寅蕾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
看到她可憐巴巴地抱着胳膊,傅松小聲道:「冷?要不別看了吧?」
「還好。」寅蕾搖搖頭,指着屏幕道:「我覺得挺好看的。」
她確實被電影劇情吸引住了。
儘管漏了前面十多分鐘的片子,不過通過後面的劇情,她連猜帶蒙,差不多把漏掉的劇情搞明白了。
老李是個很普通的財政所科員,賺錢不多,但尚能養家餬口。
媳婦兒勤勞賢惠,兒女聰明可愛,本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家,但老李卻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大學生,怎麼會娶一個鄉下姑娘?除了過日子,夫妻兩人大多時間無話可說。
老李認識了房東的兒媳婦馬少奶奶,馬少奶奶溫柔嫻靜、知書達理,但卻遭到丈夫的遺棄,常常神色憂鬱,這樣的女人我見猶憐。
老李也不例外,漸漸地喜歡上了馬少奶奶。
看到這裏,寅蕾在同情馬少奶奶的同時,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
當然,她這種情況算不上被遺棄,但跟被遺棄又有什麼兩樣?
她渴望的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安安穩穩、倖幸福福地過小日子,而不是什麼賺大錢。
對她來說,賺再多的錢,都沒有家庭重要。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寅蕾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自己胳膊一下,一觸即離。
不用看,她知道,那是他的手指頭。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接下來的動作,寅蕾以為他臨時退縮了,心裏罵了一聲膽小鬼,正打算換個坐姿,不料一隻大手毫無徵兆地穿過自己的後背,搭在右肩膀上。
嗡的一聲,她整個人懵了。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斜靠在他肩膀上,他的右手像是一個熾熱的火爐,一刻不停地釋放着熱量。
他的肩膀很寬,跟手一樣熱乎,想必冬天也是暖烘烘的,就像他的人一樣,高大、熱情、溫暖
她只是遲疑了片刻,便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抬頭看電影。
老李的鄉下媳婦兒結識了吳、邱二位太太,兩人都在跟丈夫鬧離婚,經常灌輸給老李媳婦兒如何發現、避免政府生外心的經驗,搞得老李苦不堪言
電影演到這,寅蕾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傅松:「你媳婦兒有沒有這樣?」
傅松啞然失笑,低頭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覺得呢?」
寅蕾小幅度地挪動了一下,找了個更舒服地姿勢,「這我哪知道?」
「梁希,她不這樣。」傅松的右手順着她的肩膀滑了下去,然後抓住了她冰涼的右手,「你呢?你有沒有這樣?」
「我?」寅蕾自嘲地笑笑,「我就算有這樣的心思,也是鞭長莫及。」
「老范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傅松貌似安慰的話,在寅蕾聽來猶如火上澆油,她哼了哼道:「電影裏的老李,多老實的一個人,還不是被馬少奶奶迷得神魂顛倒的?」
傅松猛地咳嗽起來,這娘們兒不會是指桑罵槐吧?
如果非要在這部電影裏對號入座,自己只能是老李這個倒霉催的。
不,自己跟老李不一樣,老李沒錢,一家子還租住在馬少奶奶家呢,老子有錢啊!
可是,寅蕾這個娘們兒好像不怎麼喜歡錢
這個世界上有不喜歡錢的女人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能真的有不喜歡錢的女人,但傅松堅信那只是少數中的少數,萬里挑一都是多的,百萬里挑一,甚至千萬里挑一都說不定。
如果寅蕾真的是這樣的女人,那他自認倒霉,天意如此。
但若她不愛錢,她為什麼跟自己走得這麼近?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電影繼續。
氣焰囂張的吳太太和邱太太卻與丈夫和好,馬少奶奶的丈夫也回到了家,這些變化使老李非常吃驚,惆悵之餘,老李決定帶着老婆孩子回到鄉下。
「這就完了?」寅蕾見屏幕上已經開始滾動演職員表,有些意猶未盡道。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對電影意猶未盡,還是對他的肩膀和熱乎乎的大手意猶未盡。
傅松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道:「你要是沒看過癮,明天我再陪你來看。」
寅蕾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彈,問道:「你不忙嗎?」
「這幾天倒是沒什麼事兒,不過我下個月要出差。」傅松情不自禁地撫摸着她的手背。
「去多久?」
「年底才能回來吧,具體多久我也說不準。」
「要這麼久啊?」寅蕾眼神一暗,悶聲道:「那我們走吧。」
兩人落在最後出了放映廳,在出口處,寅蕾突然停下腳步,嗔怪道:「你摸了一晚上,還沒摸夠嗎?」
傅松抓着她的手不撒手,笑道:「就是摸一輩子也摸不夠。」
寅蕾面紅耳赤道:「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傅松笑着問:「那只要沒人看見就行了?」
寅蕾:「。」
找到自行車,還是傅松騎車,她坐在後座上。
寅蕾一拍額頭,懊惱道:「我們還沒吃飯呢。」
傅松問道:「你餓了?」
寅蕾摸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有點。」
傅松道:「回去的路上,我們看看找點吃的。」
「好嘞。」寅蕾回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深夜的大街上沒有幾個行人,寅蕾摟着他的腰,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將臉貼在他後背上。
傅松連忙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閉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模樣,「累了?」
「沒有。」寅蕾輕輕搖搖頭,「我剛才在想,乾脆把依依送你家當童養媳得了。」
「哈?」傅松不由一愣,好笑道:「這都啥年代了,還童養媳?再說你捨得嗎?」
寅蕾笑道:「有什麼捨不得的,這個暑假,她在你們家呆的時間比在自個兒家裏都多,要不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陪你出來看電影?」
傅松道:「我是挺喜歡依依這個丫頭的,她要是能成為兒媳婦,我肯定是樂意的。主要是現在太小了,感情上的事情,說不準。」
「那倒是。」寅蕾點點頭,「就像我跟老范。」
傅松等了一會兒,見她沒了動靜,便回頭問:「你跟老范怎麼了?」
「他好像在那邊有女人了。」寅蕾帶着哭腔道。
「什麼?」傅松連忙捏住手閘,將自行車停下,看到她雙眼發紅,眼淚嘩嘩地往下流,連忙道:「你別哭,別哭。」
寅蕾抽泣着道:「范建國在那邊有女人了!」
傅鬆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你好好說,別哭行不行?不是,你怎麼知道他在那邊有女人了?你去過那邊?」
「我沒去過,但我能感覺到。剛開始我以為自己的直覺錯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依依發燒,我帶她去醫院掛水回來,累得不行,突然腦抽地給他打個電話,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跟他訴訴苦,抱怨一下。」
說到這,寅蕾一臉悽苦道:「結果,結果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可能是你多想了吧?」傅松一邊說,一邊觀察她的表情,「那個女人說不定是他朋友呢,你呀,多心了!」
寅蕾冷笑一聲:「不管是什麼身份的女人,半夜快十二點了,還在他的房間裏,這正常嗎?」
傅松繼續「幫着」老范說話:「可能那天正好有急事,大家湊在一起商量吧。我出門在外就經常這樣,半夜裏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點子,也不管別人睡了沒,直接打電話就把他們喊過來。你呀,想多了!」
寅蕾突然情緒激動地朝他嚷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傅松被她嚇了一跳,認識她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她這樣,他一直以為,她是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溫吞性子的女人,卻突然發飆,這只能說明,她是真的被傷透了心。
對付傷心流淚的女人,沒有別的招數,只有一招,那就是給她一個肩膀和懷抱,讓她盡情地發泄出來。
於是,傅松伸手將她攬在懷裏,用力地抱住她,「我當然是站你這邊了,咱倆誰跟誰?你說是不是?」
寅蕾一邊捶打他,一邊掙扎着,「你就會哄我,你也是個大騙子!」
傅松無奈苦笑:「我騙你啥了?」
寅蕾頓時止住了動作,抽泣着道:「你,你騙我。」
傅松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好奇道:「不是,我到底騙你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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