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從張家莊出來後,傅松站在村口長長地吐了口濁氣。一筆閣 www.yibige.com
觸目驚心!
也只有這個詞才能表達他此時的感受。
傅松是一個有輕微潔癖強迫症的人,如果發現了一種東西是髒的,那他就絕對不會再沾上。
雖然知道他工廠里正規生產的非常可樂是乾淨的,但他還是決定以後對可樂這類東西敬而遠之。
實在太噁心人了!
尤其那個女人的嘴,嘔!
「傅總,來根煙?」喻剛見老闆臉色不太好,便掏出煙遞了過去。
傅松點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將那股噁心感強行壓了回去。
一根煙抽完,回頭望了一眼小村莊,傅松非常無奈地搖搖頭,「走,回去!」
閉着眼睛坐在後座上,心裏卻無比煩躁,對自己之前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像張家莊這樣隱藏着制假窩點的村莊不知凡幾,靠發動群眾真的有用嗎?
打倒一個張志軍,又有千千萬萬個張志軍站出來。
不過,他一直堅信,有些事情,做了還有成功的機會,不去做,連一絲成功的機會都沒有。
「小王。」傅松睜開眼睛道,「回頭你寫一個成立打假舉報基金的方案。」
見王永宏一臉茫然,傅松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最後問:「明白了?」
王永宏連連點頭:「明白了,我會儘快拿出方案來給您過目。」
傅松嗯了一聲,把目光轉向窗外。
汽車一路向北,公路兩旁是連綿不絕的小村莊,基本上隔一里地就有一個村莊,大部分村莊跟剛離開的張家莊差不多,低矮的平房,髒亂的泥土路,沒有多少生氣。
沐城發展還是太慢了啊!
或許沐城城區和開發區的發展速度很快,一年上一個台階,市容市貌一年一變,但相對於城區來說,更廣闊的農村地區依然還是五六年前的老樣子。
一個城市發展是快是慢,是好是壞,固然可以通過城區的狀況來判斷,但如果一個城市城區花團錦簇,農村卻凋零破敗,硬要說這個城市發展得好,恐怕有些底氣不足吧。
傅松心裏突然有些感慨,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啊!
不是他不想投資農村,而是做不到。
一方面,有心無力,光城區和開發區的現成企業都夠他忙活的了。
另一方面,沐城的農村實在沒有值得投資的地方,硬是去投資,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自己的錢全部打水漂,還給農村留下一地雞毛。
所以,真的不是自己忘記初心,嫌貧愛富了,自己是有苦衷的
想到這,傅松自嘲地笑笑,自己是越來越虛偽了。
汽車進入市區後沒多久,傅松突然喊道:「停一下!」
喻剛沒有馬上踩剎車,緩緩地將車停在路邊。
等車停穩後,傅松推門下車,道:「你們倆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打發走喻剛和王永宏,他抬頭望着馬路對面的少年宮。
老子今天有點煩,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傾訴一下。
本來可以去找徐倩,但徐倩還在參加培訓;至於初琳琳,她最近這些天比自己還忙,所以就不打擾她了。
數來數去,也只能來找你了。
傅松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鐘,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個完美藉口。
這樣一想,心裏的那一絲負罪感便煙消雲散了,於是他瞅準時機,邁步過了馬路。
暑假的少年宮比平時人多了不少,大廳里不少家長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一邊聊天一邊等着孩子下課。
這麼多人,傅松自然不用擔心再撞上那位討厭的白大姐,順着樓梯來到四樓。
寅蕾辦公室的門虛掩着,他輕輕一推,生了鏽的門軸發出磨牙似的響聲。
「誰?」
聽到寅蕾的聲音,不知道怎麼回事,傅松心臟不爭氣地急跳了兩下,連忙回道:「我。」
「你怎麼來了?」寅蕾看到他站在門口,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多少有些意外,隨即又有些莫名的驚喜。
他自從回了趟老家後,已經很長時間沒過來了。
其實她在小區里能時常碰到他,但她和他一般只是點點頭,除非孩子在場的情況下,兩人才停下來聊上兩句。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公共場合兩人反而不像私下裏這麼自然,想來想去,或許只有一個解釋——避嫌。
儘管她在心裏極力否認避嫌這一說,但自家事自家知,她發現自己好像陷進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以為他會來,這種狀態讓她極為惶恐不安。
她認為自己純粹是瘋了,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但這種想法就像埋在濕潤土壤里的種子,一旦發芽,就會以不可遏制的速度,野蠻生長。
尤其前不久她得知梁希下鄉去了後,她的這種心思就更加急迫了,心情也更加紛亂了。
就連平時上課都開始走神,剛才那節舞蹈課居然不小心把腳踝扭了,雖然不是很疼,但也讓她倒吸了好一會兒涼氣。
「我想。」
傅松本來想說我想你了,但想到她臉皮薄,連忙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我想找你說說話。」
寅蕾笑着問:「你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傅松裝作驚訝的模樣:「你怎麼知道?」
寅蕾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小女兒態,微微撅嘴:「我還不知道你?每次來找我都說自己煩。」
「這都被你總結出來了?」傅松尷尬地笑笑,隨即注意到她坐在沙發上捂着右腳,連忙問:「你腳怎麼了?」
寅蕾道:「剛才不小心扭了一下,沒事兒,揉揉就好了。」
傅松來到她身旁蹲下,把她的手從腳踝上拿開,抬頭道:「這還沒事兒?都腫了!」
寅蕾呆呆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用力地抽出手,聲音止不住地發抖:「老傷了,年輕時候留下了病根,一直沒根治,反正每隔一段時間就扭一下,扭啊扭啊,也就習慣了。」
傅松瞪了她一眼:「既然是老傷了,怎麼不趕緊治?」
寅蕾輕輕橫了他一眼:「醫生說要做手術,我怕疼。」
傅鬆脫口而出:「生孩子更疼,你怎麼還生?」
寅蕾一張臉頓時變成粉紅色,羞惱道:「那能一樣嗎?兩碼事兒好不好!」
傅松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說得都對,兩碼事兒,呵呵,兩碼事兒。」
他這些年總結的經驗就是,千萬不要跟女人爭論,順着她,哄着她,寵着她,如此幾乎就沒有拿不下來的堡壘!
寅蕾:「。」
傅松見她屁股旁放着一瓶紅花油,拿起來打開往手心裏倒了一些,然後雙掌對着用力搓了一會兒,直到感覺手心發燙。
「愣着幹什麼?腳伸過來!」傅松不由分說抓住她的腳丫子,然後拉到跟前。
她的腳因為跳舞的原因,雖然不漂亮,但也說不上丑,而且保養的很好,看不出有什麼畸形,更沒有一絲異味。
「我自己來!」寅蕾慌得不行,用力往回收腳,但他的大手像是一把鐵鉗子,將她的右腳緊緊固定住。
「別動!」傅松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力氣小,白糟蹋了紅花油。」
寅蕾對上他炙熱的眼神,心裏更慌了,連忙低下頭,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他從握着的腳上抽走了。
「那,那你,輕點。我怕疼。」
「嗯,重了你告訴我。」
很快,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了莎莎的摩擦聲。
傅松剛開始還心無旁騖地給她揉腳,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兒不斷地鑽入鼻孔。
他記得這是她常用的一款洗髮水的味道。
她剛洗過澡?
是了,她剛上完課,這麼熱的天氣,肯定會出很多汗,自然要好好洗個熱水澡的。
耳邊似乎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而她正站在白色的水霧中,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水霧中若隱若現,卻怎麼也看不真切。
他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打量着她,見她眉頭微蹙,問道:「疼嗎?」
傅松感覺自己聲音有點變形,還有點沙啞。
「有點,不過還好啦。」寅蕾輕咬着嘴唇道,「你,你歇歇吧,滿頭大汗。」
「沒事兒!」這種時候不趕緊表現,更待何時?
「那,那你別蹲着,多累啊。」
傅松抬頭看着她,笑道:「怎麼?心疼了?」
寅蕾臉上的笑容一僵,把頭扭到一邊,「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本來讓他揉腳,她就已經覺得自己放肆了。
傅松見她只是嘴上說說,腳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於是微微一笑,起身坐在沙發上,低頭繼續忙活。
寅蕾本來還生氣他剛才亂說話,不過當她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她就生不起來氣了。
看着這個一臉認真的男人,她眼前一陣恍惚,如果換成范建國,他會這麼做嗎?
他大概不會吧?
反正結婚這麼多年,她很少能從他那裏得到這樣的關懷。
有件事情她記得非常清楚,一輩子都忘不掉。
那天晚上睡覺前,她關門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頭給夾了,血肉模糊,疼得她直掉眼淚。
她想讓他出去買點藥,結果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責怪自己大晚上的瞎折騰,哭哭啼啼的煩人。
那晚,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流了一整夜的眼淚,第二天早上還得起來給他們爺倆做早飯,他心安理得地吃完早飯,拍拍屁股就上班去了,一直到出了門,都沒問問自己手指還疼嗎?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風趣幽默,溫柔體貼,會疼人,對於雙魚座的她來說,錢不錢的真的不重要,她更看重的是感覺。
對,就是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其實,她也不知道渴望什麼,但她又很確定,自己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
如果他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或許像遇見他之前那樣,每天悠閒地來少年宮上班,下班後回家給老范和女兒做飯。
但有時候,人最怕對比。
一對比,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優點,至於他時常調戲自己以及他表現出來的佔有欲,卻被她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另外一個男人,卻渾身上下都是缺點,只記得他的壞,而忘記了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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