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那個給輪胎放氣的王八蛋真是及時雨宋公明,實在太貼心了,等找到他,一定送他一塊一噸重的大獎章——壓斷他脖子!
「啊?」徐倩卻不知道他的齷齪心思,顧不得收拾衣服了,「怎麼回事?」
「估計車擋着路了,好在對方手下留情,沒用錐子。讀字閣 www.duzige.com」傅松其實也是猜測的,他現在還一頭霧水呢。
徐倩焦急道:「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只能明天一早找人打氣了。老同學,我這次落難了,你再不收留我,我真沒地方住了。」剛才他已經給家裏和傅冬打過電話,說了這事兒,現在沒了後顧之憂,就算徐倩趕他走,他也堅決不走!
傅松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頗具迷惑性,不過徐倩卻沒有馬上答應,猶豫道:「要不你去鎮上的招待所?招待所條件比我這好多了。」
「招待所的條件還沒你這好呢!床單枕套幾個月都不帶換的,蚊子嗡嗡飛,蟑螂滿地跑,老鼠到處躥,就連喝水的杯子都不刷,萬一得了傳染病你負責?」
傅松可沒有誇大其實,一個鎮上的招待所能好到哪去?
徐倩盯着他看了半晌,在傅松充滿期待的眼神里,憋出一句話:「我去隔壁睡。」
傅松用一種我為你好的語氣道:「這麼多天沒住人了,被褥肯定都潮了。」
徐倩不為所動:「沒事,我前天剛曬過。」
鎮上也停電了。
電,看不見摸不着,但很多時候,往往是一種潤滑劑、緩衝劑,可以拉近男女之間的關係,可以緩解男女之間的尷尬,可以調動男女之間的互動,可以增進男女之間的感情。
對,說的就是用電的電視!
徐倩宿舍里倒是有台電視,是那種老掉牙的黑白電視,感覺還沒計算機屏幕大呢。
沒電,看個雞兒的電視!
所以,兩人尬聊了一會兒,徐倩便找了幾件衣服去了隔壁宿舍。
其實,如果換做一天中的任何其他時間段,尬聊都不會發生,但誰讓停電了呢。
想想看,悶熱、漆黑的房間裏,孤男寡女,彼此坐得很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汗水流淌的聲音,暢快不起來啊。
傅松熱得在單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剛開始他還算矜持,衣服褲子穿戴整齊,現在身上只穿着一件遮羞的內褲,就這樣還是熱。
汗水像衝垮了堤壩的洪水,在身體上流淌出一道道溪流。
他後悔了,早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這睡覺,他還留下來幹什麼?
開不了車,二十里的路,爬也爬回去了。
一直熬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連狗叫聲都消失了,傅松豎着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隔壁似乎一片寂靜。
她應該睡熟了。
傅松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來到門口。
因為太熱,門是敞着的。
當然,隔壁的門是關着的,不僅門是關着的,就連裝着防盜網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
這個缺少男人疼的老姑娘還挺小心的,把老子當賊防着呢!
又仔細聽了一遍,隔壁仿佛一個聲音的黑洞,甚至連徐倩的呼吸聲都沒了。
跟徐倩在一個床上睡了好幾年,知道她睡覺很老實,一不打呼,二不蹬腿,安靜得像只小奶貓。
於是,傅松終於放下心來,端起臉盆,拿着香噴噴的毛巾,光着腳走到水龍頭旁,擰開開關,接了滿滿一盆涼水。
要不要脫?
還是脫吧,這樣洗的痛快!
嘩啦一聲,滿滿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傅松恨不得大喊一聲爽。
傅松拿起徐倩的香皂,也不管是她用過的,在水龍頭上沖了一下,把粘在上面的長頭髮摘掉,直接就往身上抹。
嫌棄?
不存在的!
別說香皂了,上輩子和她共用過很多東西呢。
搓,我搓,我搓搓搓!
尤其是關鍵部位受到了香皂的重點照顧,很快就膨脹成一大團白花花的肥皂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面歡呼雀躍。
嘩啦一聲,清水帶走了大部分泡沫。
「啊!」
「誰!」
尖叫聲出現在青磚路的盡頭,而非身後的宿舍里,所以傅松連忙用臉盆扣住要害。
當然,這是本能動作,無論哪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做出相同的反應,畢竟人多少還是要點臉的!
「你怎麼,怎麼不穿衣服!」徐倩把頭扭到一邊,無比羞憤。
哎呀媽呀,這傢伙就是個畜生!
呸呸呸,老娘啥都沒看見!
嗚嗚嗚,今晚肯定要得針眼!
「你家洗澡還穿衣服?」待認出是徐倩後,傅松馬上放鬆下來,老子要不要裝作不小心,手沒拿穩,然後臉盆就掉地上了?
「你這是上哪去了?」傅松發現徐倩穿戴整齊,不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我,我去上廁所了。」
平房是不帶衛生間的,要想上廁所,只能去公共廁所,而且還是旱廁。
「你離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傅松繼續按着盆地,心裏卻覺得自己這個動作相當猥瑣,如果再配上剛才這句話,那就更猥瑣了。
徐倩偷瞄了一眼,咬着嘴唇努力忍住笑,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傻子。
咦,還挺白的呢。
「你趕緊洗,洗完了我再過去。」
這個老姑娘實在太謹慎了,她站那麼遠,盆掉了她也看不清啊!
傅松只好取消計劃,三下五除二沖乾淨泡沫,穿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你要不要也洗洗?」
徐倩有些心動,嘴上卻道:「要你管!」
傅松躺在床上,豎着耳朵傾聽窗外的流水聲,嘩,嘩,嘩,仿佛嬰兒嬌嫩的手指,輕輕地扣動着他的心弦。
偷窺?
不存在的!
他根本就不用去看,腦子裏就勾勒出窗外的景色,在一起睡了那麼久,她身上有幾顆痣,分別藏在哪裏他都門兒清。
太熟悉了,反而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幻想,更讓他蠢蠢欲動。
他打算等她洗完了澡,自己出去幫她擦頭髮,等啊等啊,等啊等,然後,他睡着了。
醒來後,渾身上下、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然後兩眼無神地看着頭頂上的報紙。
自己昨晚怎麼就睡着了呢?多好的機會!
抽了抽鼻子,一股小米粥的清香不斷地衝擊着他的嗅覺,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昨天中午喝酒沒吃飯,昨天晚上光看老姑娘了,也沒怎麼吃麵,傅松真的餓壞了。
一連喝了兩大碗小米粥,還吃了半斤油條,這下舒服了。
徐倩慢條斯理地嚼着油條,問:「還有呢。」
「飽了。」傅松站起來,對着初升的朝陽伸了個懶腰,然後扭扭腰,扭扭胯,扭扭膝蓋。
「別用你的屁股對着我,吃飯呢!」徐倩不滿道。
「徐倩?」
「嗯?」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嗯?」
「你想一輩子都呆在馬驛初中當一名老師?你今年才三十三,離退休,女人是55歲退休,還有二十二年。」
徐倩以前沒想過這事兒,現在聽傅松說起來,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從78年高中畢業就來到馬驛初中當老師,先是教了兩年的語文,然後開始教英語,一干就是十四年。
這些年,她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寒暑不輟,從第一堂課被學生氣得哭鼻子,到現在已經是英語教研組組長了,但以後呢?
她不禁陷入了迷惘,嘴巴里的油條也變得難以吞咽。
傅松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她的回應,回頭笑着問:「怎麼了這是?」
徐倩苦惱道:「讓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這些年算是白活了。」
傅松在她面前蹲下,抬頭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覺得生活有些平淡?已經看到了自己人生的終點,對未來沒了盼頭?」
「你,你怎麼知道?」徐倩有一種被他扒光衣服的感覺。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傅松微微一笑,昨天她說知道自己肚子裏的那點花花腸子,難道自己不知道她肚子裏的那點花花腸子?
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而要強的女人大多不甘於平凡,她放着英語教研組組長不干,卻去干一個陌生的計算機老師,如果不是腦子進水了,那就只能說明她還是有點想法的。
而且,他知道,她確實是一個很有想法,也很有主見的女人,他和她都是同一類人,同類相斥,所以過日子總是磕磕絆絆,吵吵鬧鬧,互不相讓,時間一長,再好的感情也會出現裂痕。
不過,現在傅松不怕她有想法,只怕她如尼姑庵里的小師太,心靜如水,一心向佛。
這讓他如何下手?
傅松深情地看着她:「徐倩。」
徐倩恍惚地嗯了一聲。
「從心。」傅松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那裏好滑,那種感覺好熟悉,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般。
「嗯?」徐倩忽閃着眼睛。
「追從你的內心,去追尋你的夢想,難道你想一輩子都窩在這裏?世界那麼大,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傅松感覺自己都被感動了,一個不能自我感動的人,又如何能去感動別人?
撲哧!
感動的氛圍被突如其來的一聲笑給打破了。
「傅老三,你啥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差點讓你拐溝里去了!」徐倩笑得花枝亂顫,笑聲在校園裏蕩漾着。
「你的手放哪呢!」徐倩雖然沒低頭看,但也能感覺到他的不老實,嗯,就像昨天在車上時一樣,被他幾乎摸了個遍。
傅松戀戀不捨地從她的大腿上縮回手,遺憾地嘆了口氣,起身道:「我走了。」
徐倩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傅松朝她笑笑:「決定了哪天去沐城,跟我說一聲。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打這個電話,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接,有事直接吩咐我的秘書。」
徐倩默默地接過名片,再次抬起頭時,發現他已經走遠了。
離開學校,先去國道旁邊的修車鋪子請了個夥計。
當然這不是免費的,對方張口就五十塊錢,傅松懶得跟他講價,有講價的時間,一個輪胎都充完氣了。
夥計正等着傅松跟他討價還價呢,沒想到人家直接就甩給他一張五十,把他樂得合不攏嘴,二話不說,扛起打氣筒就追上傅松。
「好傢夥,這氣放得還真乾淨,你這是得罪誰了?」夥計繞着汽車轉了一圈,嘴裏嘖嘖道。
傅松也是納悶道:「可能擋路了吧?」
「不像!」夥計搖搖頭道,「這條路經常有人停車,別人的車怎麼沒事兒?哥們兒,我多一句嘴,你還是好好想想得罪什麼人了。」
「我昨天是第一次來這邊,怎麼會得罪人呢?」傅松不以為然地笑道。
夥計見他不信,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道:「知道這種手法像什麼嗎?」
「什麼手法?」傅松一時沒反應過來。
夥計踢了踢乾癟的輪胎,道:「給胎放氣,你想想誰最喜歡幹這種事兒?」
傅松失笑道:「你可別告訴我是學生乾的。」
夥計往手心裏吐了口唾沫,開始吭吭哧哧地打氣,「現在的學生啊,太野了。給車胎放氣已經是收着手呢,去年秋天,初中一個數學老師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上麻袋拖到苞米地里一頓揍,腦袋上縫了十幾針。」
「你怎麼知道是學生乾的?」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那個老師說雖然沒人吭聲,但少說也有七八個人,不是學生是誰?你說連老師都敢打,這些兔崽子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傅松還是不相信是學生乾的,不過也沒跟夥計爭辯,而且夥計很快就沒空說話了,嘴巴喘氣都來不及,還說個屁!
四個輪胎,花了大半個鐘頭才充好氣,夥計已經累癱在地上,這年頭真以為50塊錢是那麼好掙的?
啟動後跑了幾步試了試,湊合着開吧。
剛才趁着夥計打氣的功夫,傅松去附近的小賣部里給傅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過會兒去接傅揚回家。
然後又給秘書處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留意徐倩的電話,到時候替他接待一下。
半個小時後,趕到傅冬的店。
傅松懶得下車,等傅揚上車後正準備走,突然被傅冬喊住了,「老三!」
「咋了?」傅松探頭問道。
傅冬目光複雜地看着傅松,「沒事,路上慢點開。」
傅松以為他還惦記着電影院的事兒,便笑着道:「張君元那邊應該妥了,你耐心等着吧。」
傅冬苦笑道:「剛才老張打電話過來,說找個時間把大傢伙兒湊一塊商量一下。」
傅松道:「那就好。對了,二哥,我覺得吧,你只要管好財務就行,其他的事情讓給張君元。」
「行,我聽你的。」傅冬回答得很痛快。
傅松:「。」
老二啥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老子本來還打算費一番口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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