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從海拉爾開往呼市的草原列車上,傅松一上車就躺在軟臥包廂的床上呼呼大睡。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半夜裏渴醒了,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水。」
「來了來了。」何佳把杯子遞到他嘴邊,埋怨道:「天天喝天天喝,喝死你算了。」
杯子裏的水溫度正好,傅松咕嘟咕嘟一飲而盡,猛地打了個嗝,下一刻一股濃烈的酒氣在狹窄的包廂里瀰漫開來。
「哎呀,難聞死了!」何佳嫌棄地扇扇鼻子,「還喝不喝了?」
「飽了。」傅松忍不住又打了個酒嗝,然後像一攤死豬肉似的躺回床上,有氣無力道:「你以為老子想喝嗎?我有什麼辦法?」
何佳在他某個地方輕輕抽了一下,沒好氣道:「誰讓你沒管好這裏呢,活該!」
傅松苦笑不已,連反駁的力氣都沒了。
過去的一個星期,傅松被徐琳的哥哥和弟弟差點灌死。
第一天去徐琳家,不僅沒有挨揍,反而受到了他們全家的熱烈歡迎。
傅松自忖酒量不錯,便宜大舅哥和小舅子又那麼熱情,自然不會拿架子,痛快地跟他倆合起來。
只是,傅松實在把人心想的太美好了,徐琳那兩個面相憨厚、一口一個妹夫、姐夫叫他的兄弟,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整整一個星期,天天喝,頓頓喝,不喝就是瞧不起他們,不給他們面子。
剛開始傅松還以為這是他們蒙古人好客,但有一次他尿急去放水,偷聽到大舅哥和小舅子在廁所里的對話,這才認識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之險惡。
「哥,那個小白臉看樣子快不行了,過會兒我先上,你後面補刀。」
「嗯,敢白睡咱們家的女人,不讓他橫着出去,真當我們家的男人都死絕了!」
「要不是怕大姐不高興,第一次見面我就給他摔個狗啃屎!」
「你可別胡來!給他吃點苦頭就行了,你沒看你姐這兩天臉色不好,我感覺看我的眼神,嘶,也不知道你姐的脾氣像誰,反正我是挺怵她的。」
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心黑手辣的了,可跟徐琳的這兩個兄弟一比,傅松覺得自己單純得就象只小白兔。
好在徐琳這個娘們兒還算心疼他,每次他們兄弟倆要對傅松放大招,都被徐琳用一雙兇惡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當然,徐琳護着他也不全是心疼他,主要是怕他喝多了,晚上跟頭死豬似的,伺候不了她。
最怕少婦扮嫩撒嬌,此話誠不我欺,尤其徐琳這種騷娘們兒,扮起嫩來,唐僧都hold不住。
往事不堪回首啊,傅松用力晃了晃腦袋,仍感覺頭暈,一閉上眼睛就天旋地轉。
「還難受?」何佳在他身旁坐下,摸了摸他額頭,「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吃。」傅松自來熟地攬住何佳的腰,入手一片柔軟,不過沒有再多的動作,「老喻呢?」
草原列的軟臥包廂是四人的上下鋪,為了讓傅松旅途舒適不受打擾,何佳買票的時候把這個包廂的四張軟臥票都買下來。
傅松醒來後就沒看到喻剛,擔心自己調戲女秘書的時候,他突然闖了進來,打擾了他的好事兒。
「出去了。」何佳朝包廂門口努努嘴,「在過道坐着呢,我讓他進來睡,不進來。」
「這傢伙。」傅松哪還不知道喻剛這是在給自己和何佳騰地方呢,以他對喻剛的了解,估計不會再進來了,於是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變得不老實起來,「早知道就再買張軟臥票了。」
10月下旬的內蒙,白天氣溫最高也不到10攝氏度,晚上氣溫接近零度,所以列車已經啟動了供暖,軟臥包廂里溫暖如春。
何佳早換上了短袖t恤,這倒是方便了傅松的手,何佳扭了扭腰,笑罵道:「你都被徐琳折騰稱這般模樣了,還不老實!你趴着,我給你按按?」
在海拉爾這一個星期,她也沒閒着,跟着徐琳學了一手按摩的本事,雖然只學了點皮毛,不過配上徐琳給的各色精油,對付一個被酒色快掏空的人問題不大。
傅松麻溜地翻身趴在床上,笑道:「這就像喝還魂酒一樣,換個口味可以解解膩。」
「去你的!」何佳氣惱不已,將他的手從衣服里扯出來,脫了鞋跨坐在他大腿上,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實點!」
「你敢非禮我!」
「就非禮你了!」何佳嬌笑着又拍了一下,然後打開盛精油的箱子,從裏面拿出一瓶瓶精油,掀開傅松的衣服,每瓶都往他背上滴幾滴。
傅松很快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嘴裏只顧着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累死我了!」何佳氣喘吁吁地用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傅松趴在那一動不動,俯身湊到他臉旁,「睡着了?」
不料,一雙大手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腰,然後她猛地趴在了他後背上。
傅松轉過身將她摟在懷裏,道:「這就睡。」
「你快放開我,喻師傅進來了怎麼辦?」何佳不停地掙扎道。
「陪我睡會兒,我保證不亂動。」
兩人面對着面,傅松噴吐的酒氣不斷地衝擊着何佳的理智,最後她心一軟,像是小貓一樣安靜地窩在他懷裏,嘟囔道:「你說坐飛機多快?非得坐火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傅松苦笑道:「陳書記在呼市等着我呢,去了肯定又得喝酒,坐火車正好能讓我緩口氣。」
「老實點!」何佳輕輕拍了拍他後腦勺,「快睡吧。」
「我手沒動。」傅松把臉埋在她脖頸里,深深地嗅了一口,「真香。」
何佳被他的無恥給打敗了,對,你手確實沒動,但你別的地方在動啊!
過了一會兒,她一雙漆黑的眸子裏蘊滿了水汽,輕咬着嘴唇道:「你要是睡不着,不過得小聲點。」
「還別說,我真沒在火車上試過,嘿嘿。」
「呸,說的好像我有一樣,嘻嘻,哎呀,不會讓喻大哥聽見吧?」
「聽見就聽見唄,咱倆的事兒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唉,我這輩子算是毀在你手裏了!」
一覺醒來,傅松神清氣爽地走出包廂,在門口的過道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的骨頭髮出一陣劈里啪啦的響聲。
昨晚雖然美人兒在懷,妙不可言,但和何佳擠在狹窄的軟臥床鋪上,連翻個身都不方便,可把他給難受死了。
「傅總,醒了?」喻剛端着刷牙缸走過來,嘴角上還沾着白色的泡沫。
「嗯,今天天氣不錯哈。」傅松想起昨晚喻剛就在外面把門,老臉不由一紅,但羞恥感一閃而逝,假惺惺道:「老喻,昨晚怎麼不進去睡?」
喻剛打了個哈哈道:「火車上的床太小了,睡不習慣,還不如在車廂連接處對付一晚呢,有暖氣,一點都不冷。」
昨晚他剛開始趴在過道的椅子上睡,可半夜突然被吵醒了,最後被煩的實在受不了,只好抱着大衣落荒而逃。
自己這個老闆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色了!
光他知道的女人兩隻手都快數不過來了,老闆每天換一個,一個星期都不帶重樣的。
要怪只能怪他聽覺太好了,有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傅松頓時無語,這傢伙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居然跑去了車廂連接處。
老子都不介意,你介意個屁!
他卻是忘了一句話,人至賤則無敵,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在草原列上度過了整整兩天兩夜,離開海拉爾的第三天清晨,列車緩緩駛進了呼市火車站。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整和調養,傅松已經滿血復活,捨不得何佳幫自己拎行李,便從她手裏接過來。
輕輕一跳,雙腳踏在堅實的站台上,深深地吸了寒冷的空氣,整個人都清爽了。
呼市的維度比海拉爾要低,按理說應該比海拉爾暖和,但風一吹,卻讓傅松打了個哆嗦。
「您是傅總吧?」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
傅松點點頭道:「我是,你是?」
「傅總,你好,我是陳義zhu席的秘書,黃廣立,本來陳zhu席計劃親自來接您的,不巧突然接到通知,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便委託我來接站。」
「黃秘書,你好。」傅松笑着跟黃秘書握了握手,「陳zhu席實在太客氣了,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我們自己打車去酒店就行了,倒是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黃廣立見傅鬆手裏提着行李,連忙搶了過來。
同時瞥了一眼旁邊空着手的何佳,心裏納悶不已,這位應該就是傅總的秘書了吧,可作為秘書,為什麼讓領導自己拿行李?
不過,他沒有傻到管這種閒事的地步,
又寒暄了幾句,傅松介紹了何佳和喻剛,然後跟着黃廣立出了火車站。
黃廣立帶了兩輛小轎車過來,一輛奧迪100,一輛豐田皇冠。
傅松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在這裏不吐點血是不行了。
可他對呼市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知道陳義把自己請過來幹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有好的投資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如果沒有,那就再說。
傅松和黃廣立上了打頭的那輛奧迪100,等車開起來後,坐在副駕的黃廣立回頭問道:「傅總是第一次來呼市吧?」
「對,自治區我只去過滿洲里和呼盟,呼市還是第一次來。」傅松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到底是省會城市,城市面貌比海拉爾那個小縣城強不少。
得知傅松是第一次來,黃廣立便化身為導遊,給傅松介紹了一路。
不過,黃廣立畢竟是陳義的秘書,不是專業導遊,在介紹中還摻雜了一些呼市的經濟社會發展狀況。
等到了酒店時,傅松這個第一次來呼市的人,已經對這座城市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印象。
不得不說,這些領導的秘書,沒一個省油的燈。
上午在酒店房間裏休息了兩個小時,中午吃飯的時候,陳義急匆匆地趕過來。
「哎呀,傅總啊,傅總啊,老陳我終於把你這位財神爺給盼來了!」雖然快兩年沒見了,但一見面,陳義還是像在海拉爾時一樣熱情。
不,比在海拉爾的時候還熱情!
「陳書記,不,陳zhu席,還沒恭喜你高升呢。」傅松一邊握手一邊笑道,「聽到陳zhu席相召,我立馬就趕了過來。」
「副的,副的!」陳義大笑道,「傅總,你千萬別誤會,我是好久沒見你了,想你!這次來了一定要多住幾天,讓我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老子信你個鬼呦!
你一個老爺們兒,老子也是個老爺們兒,你想老子個屁!
想老子是假,想老子口袋裏的那點錢才是真吧。
「呵呵。」傅松笑得有些勉強,「您是大忙人,就怕給您添麻煩。」
「麻煩?怎麼會!咱們多年的老朋友了,朋友來了,怎麼能嫌麻煩?你們說是不是?」
陳義不是一個人來的,帶着四五個人,有男有女,聽到領導詢問,大家連忙點頭稱是。
「何秘書,喻剛同志,哈哈,我們又見面了,歡迎你們來呼市啊!」陳義也沒忘了傅松的兩個跟班。
跟何佳和喻剛打完招呼,陳義又給傅松介紹他帶來的那幾個人。
等幾個男的介紹完,最後輪到唯一的一位女同志,「傅總,這是趙莉,小趙可不得了,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北大的高材生。」
「趙女士,你好。」傅松跟趙莉握了握手,心裏卻腹誹不已,陳義還真挺了解自己的,又對自己使美人計。
陳義介紹別人的時候,都是先介紹職務,然而到了趙莉這裏,卻偏偏不提職務,顯然這個趙莉職務不高,今天是臨時拉來湊數的。
不過,這妞兒確實漂亮得不像話,關鍵是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即便是傅松這種見識過大風浪的男人,對上這雙眼睛,都有點吃不住。
陳義見傅松在趙莉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不禁對自己的這個安排感到得意,做了個請的手勢:「傅總,中午咱們簡單點,你可別嫌棄,晚上,晚上咱們再好好整!請!」
走進包間,看着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傅松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才好。
這也叫簡單點?
如果這只是「簡單點」,那麼晚上「複雜點」該是什麼樣的大場面?
說真的,傅松還真有點小期待呢。
只是,他顯然誤會了陳義的意思,他所謂的「簡單點」是說喝酒簡單點,畢竟下午還有工作,但到了晚上,呵呵。
中午這頓飯確實夠豐盛,不過酒卻沒喝多少,每個人也就半斤的量,所以不到一點半就結束了。
陳義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請傅松去旁邊的會客室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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