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雨,一直在下。一筆閣 m.yibige.com
進入六月份後,雨已經下了快半個月了,淅淅瀝瀝,細如牛毛,老天爺仿佛不知疲倦,沒有個盡頭。
江淮發水災,沐城發霉災,連人都要發霉了!
望着窗戶外灰濛濛的雨霧,傅松一連嘆了幾次氣。
儘管提前做了應急預案,也提前在各地的倉庫儲存了大量物資,但再好的預案也有意外。
有的地方倉庫被淹了,有的地方物資送不出去,即便能送出去的,也支撐不了多久。
反正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對得起良心了,至於剩下的,盡人事聽天命吧。
桌上的傳真機響了,然後吭吭哧哧地往外吐文件,拿起來一看,原來又是小孩子的畫。
古人鴻雁傳書,他這個兒子卻是傳真傳書,也沒誰了。
等接收完後,傅松找了個信封裝進去,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早着呢。
要不現在去少年宮送給寅蕾?還是晚上去她家裏?
猶豫了一會兒,傅松拿起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將車停在少年宮門口,傅松懷揣着信封冒着雨跑了進去,然後在大廳里攔住了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問道:「寅蕾老師現在在哪?」
「寅老師啊,這個點在辦公室吧,四樓右手邊最裏頭那個。」
傅松道了聲謝,抬腿便往樓上走,到了四樓寅蕾辦公室,發現門是虛掩着的。
輕輕敲了兩下,不等裏面的人同意,傅松便推門而入,
寅蕾一看是傅松來了,驚訝地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傅松舉着信封道:「沒辦法,給兒子當信使唄,你說我這個當老子的容易嗎?」
寅蕾撲哧一笑,看到他身上被雨水打濕了,道:「你沒打傘?」
傅松把信遞給她,道:「走得急,忘了。」
寅蕾接過信封放到桌子上,用埋怨的語氣道:「你說你,這麼大人了,跟毛頭小伙子似的。囔,這是我的毛巾,剛洗的,還沒用,你湊合着擦擦吧。」
「不用不用。」傅松嘴上客氣着,手卻很老實地拿起毛巾。
毛巾確實是剛洗過的,上面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皂香,還夾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異香。
寅蕾拿起暖水瓶晃了晃,道:「你坐,我去打壺水,很快就回來。」
傅松假惺惺道:「別麻煩了,我坐坐就走。」
寅蕾道:「讓你坐你就坐,真囉嗦!」
傅松目送着她出去,哼,老子大度,不跟漂亮女人計較!
寅蕾的辦公室面積不大,也就十五六平米出頭,斜對門口的牆邊擺着一張辦公桌,桌子對面是一個兩座沙發。
辦公桌後面還拉了一條繩子,上面掛着一塊布帘子,不過現在並沒有拉上,帘子後面的牆上掛着練功服,這裏應該是寅蕾上下課換衣服的地方
辦公桌對面的牆上掛滿了照片,都是寅蕾以前演出拍的,大部分穿着戲服化着濃妝,跟素顏的時候一點都不像,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還沒等他欣賞完牆上的照片,寅蕾拎着暖水瓶走了進來,一邊給他沏茶一邊解釋道:「本來不想掛照片的,但領導非讓掛。」
傅松笑道:「這些照片是你實力的體現,我要是領導,不光讓你掛在辦公室里,還得掛在一樓的大廳里。」
寅蕾笑靨如花道:「你這人,嘴真甜!」
你怎麼知道老子嘴甜?老子嘴不僅甜,還好使
不過,這話傅松也只敢在心裏想想,接過寅蕾遞來的茶杯,裝作初次打量辦公室的模樣,看着辦公桌上的君子蘭,道:「你這裏還挺有生活氣息的,嗯,這是笛子?」
寅蕾在他身旁的沙發坐下,用手攏了攏裙角,抬頭看了一眼,道:「你家笛子豎着吹?這是簫。」
「簫啊?」傅松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一件事,笑道:「我明白了,笛子細一些,簫粗一些,就像木棍和棍子一樣。」
寅蕾見他還記得上次那事兒,不禁咯咯直笑,一邊笑一邊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見用粗細來區分笛子和簫的,你可真能扯。笛子聲音清脆響亮一些,簫聲音圓潤悠長。要不要我給你吹簫聽一下?」
「啊?你還會吹簫?」傅松心頭猛跳,從她的嘴裏蹦出如此虎狼之詞,簡直毀三觀啊!
「啊什麼啊,吹簫我很拿手的。」
「要要要!」
寅蕾從牆上摘下簫,然後用手絹將簫身仔細擦拭了一遍。
她的動作輕柔緩慢,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寶一般,尤其吹口那裏擦得極為仔細,仿佛那裏暗藏了什麼污垢似的。
傅松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旌蕩漾,魂兒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我吹的怎麼樣?」一曲吹罷,寅蕾笑着問傅松。
「啊?好好好,你吹的真好,我都快睡着了。」傅松拍拍手掌,「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仿佛仙樂,聽得我都飄飄欲仙了。」
寅蕾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嘴上卻謙虛道:「我這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正要將簫掛回原處,突然回頭問道:「你要不要學吹簫?」
傅松臉都綠了,堅決拒絕道:「我不好這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學不來,呵呵。」
「可惜了,我這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寅蕾輕輕地摩挲着簫,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掛到牆上。
你可以用我身上啊!傅松心裏吶喊一聲,笑道:「要不我當你的聽眾?」
寅蕾撇撇嘴道:「你傅老闆是大忙人,我可不敢耽誤你。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親自跑過來了?」
傅松半真半假道:「閒着沒事,順便出來透透氣。」
「寅老師,你這裏來客人了?」
辦公室的門沒關,傅松抬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問路的那個女工作人員,她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口往裏探頭探腦。
寅蕾連忙起身道:「白大姐,進來坐,我給你倒杯茶。」
白大姐擺擺手道:「我就是順路路過,聽到你在這邊吹簫,就好奇過來看看,我就不打擾了。」
傅松見她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自己,尤其說「聽到你在這邊吹簫」的時候,神色很是不對勁兒。
特麼的,這位白大姐不簡單,知識面很廣嘛!
嗯?白大姐?姓白,不會是叫白潔吧?
也不知道門口的那位看門大爺是不是姓秦
等白大姐轉身離去後,寅蕾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一臉嫌棄地坐下,小聲道:「這人討厭死了,嘴巴碎,幸虧辦公室的門敞着,要不然,還不知道被她怎麼編排呢?」
「哦?」傅松笑呵呵地看着她,問道:「她會怎麼編排?」
寅蕾臉色一紅,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傅松哈哈一笑,道:「嘴長在別人身上,只要咱倆問心無愧就是了。」
寅蕾心臟撲通一跳,他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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