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二天一早,馮寶將王三狗等五名戰鬥力強的老兵留下來當護衛,自己帶上石子和從「長安」過來的人離開驛站,行至半路,又讓石子帶他們直接去「寶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眼見大部分隨從離開後,馬上就有人開口問「競標會」的事。
馮寶邊走邊說道:「諸位還是不要問我好,此事是謝鄉長一手經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們也知道,我一直在『洛陽』,從沒離開的。」
馮寶說得是合情合理,可惜,沒人信啊!
馬上又有人問:「老夫見校尉與謝縣男相談甚歡,卻不知說些什麼?莫不是與『競標會』有關?」
馮寶一直就在等有人這麼問,當即長嘆一聲,故作愁容地道:「他要搞發展,得需要錢財不是,我說我有錢,他說不能公私不分,拒絕了。」
眾商賈一聽,無不心說:「這話對呀,沒毛病啊!」
馮寶看了眾人一眼道:「可問題是,他硬塞給我一塊河邊荒地,五百貫一年租給我,十年五千貫一次付清,說是只准我建碼頭,你們說說,這不是和明搶一樣嘛!」
「不會吧,就那邊的荒地值五百貫一年?」有商賈估計對那一帶很熟,馬上叫起來道:「那地賣給我,都嫌它無用。」
「是啊,謝縣男這是做什麼?那個地方雖看起來不錯,可是沒有人,能有什麼搞的啊?」另外有商賈附和道。
馮寶對比毫不在意,他知道這是古人眼光的局限性,無法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因此說道:「他說,他會把鄉治所設在那裏,未來將以那一帶為中心發展,我覺着吧,橫豎也就是五千貫的事,譬如當投份子了,他要是弄起來了,那我可就發咯,你們想想,『衛崗鄉』十年裏,只有我一個私人碼頭,說躺着掙錢,不算過分吧。」
商賈們不傻,馮寶那一句「當投份子了」,等於提醒他們,那就是,如果看好「衛崗鄉」,那什麼都不是事,如果不看好,其他一切也都不存在了。
那麼,「衛崗鄉」究竟以後會怎麼樣?可就是一個「天知道」的事了。
馮寶見眾人都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們聽懂自己的意思,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和大伙兒一起回到「洛陽城」里。
與其他人相比,黃守義有兩個得天獨厚的條件,第一他和馮寶很熟;第二,馮寶住他家裏,因此,無形之中,他成了這些商賈們的「領袖」,眾人分手打道回府的時候,無不拜託他探聽清楚,畢竟對很多商賈來說,一次性拿出五千貫現錢,可不是很容易,而最關鍵是,「衛崗鄉」到底是什麼東西,誰的心裏都沒底。
馮寶回到小院,屁股還沒坐熱乎,黃守義就走了進來。
「老黃啊,你也太積極了吧。」馮寶以有些調侃的語氣說道。
黃守義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坐下道:「馮校尉啊,咱們可都是自己人,你就給個痛快話,謝校尉的事,能不能參與?老夫對錢財沒那麼在意,真虧了也不算什麼,可是那麼多同行,都看着呢,老夫也不能帶着大夥一起虧吧。」
馮寶明白他的意思,說:「在商言商,我信他是我的事,你們信不信,我管不着,老黃啊,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不可能不知道,別說我知道的不多,真要是都告訴你了,如果你還是不信,又如何?無論怎樣,說出來的,和能夠做到的,都是有區別的啊。」
馮寶一番話,說得是合情合理,其實所有的癥結就在於信任,馮寶相信,所以不在乎,商賈們因為有疑慮,這才千方百計的想知道更多,可正如馮寶說的那樣,光說有用嗎?顯然無用。
黃守義權衡再三,嘆息一聲道:「老夫自然相信,至於別人,隨他們去吧。」
離開小院,黃守義回到內宅自己屋內,獨自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踏實,於是又走出房間。一個人自己在內宅里隨意走走……
「父親!」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嚇了黃守義一跳,定睛一看,見是自己的女兒和許爰二人出現自己面前。
「雯兒啊,以後別老一驚一乍的,就不能多學學爰兒,端莊一點。」黃守義很寵愛這個女兒,即使是責備的話,聽起來也和聊家常一樣。
黃雅雯道:「女兒看父親滿面煩惱,特意想給您一個意外的。」
黃守義哈哈一笑道:「為父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你的意外,以後還是少點好。」
黃雅雯問:「父親為何事煩惱?」
黃守義很少和女兒說正事,因此道:「女孩子家問這些事情做什麼?好好的去玩去吧。」
黃雅雯小嘴一撅,道:「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和馮校尉有關。」
「雯兒如何得知?」黃守義驚奇地問道。
黃雅雯道:「這有什麼奇怪,自從馮校尉來了以後,家裏事情就沒少過,而且都是與他有關,這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事了?」
黃守義道:「能有什麼事呢,還不就是新成立的『衛崗鄉』的事兒嗎。」
許爰忽然開口問道:「伯父,新成立的『衛崗鄉』能有什麼事?」
黃守義道:「謝校尉,不對,現在是謝縣男,他別出心裁地弄個『土地競標會』……」接着他將大致情形說了一下,最後說:「爰兒,你回去後,提前和你父親說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許爰先是應了一聲,然後問:「對於此事,伯父似乎顧慮很多?」
黃守義道:「怎能沒有顧慮?那個地方幾乎是什麼都沒有,五千貫十年使用權,不管做什麼,另外還需要投錢,少說又是幾千貫,老夫也就這點家底,真要是出了問題,幾乎等於一輩子白忙了。」
「那就不能不幹嗎?」黃雅雯說道。
黃守義道:「不幹當然可以,只是這次競標會,起碼是一個公平的機會,換了其他地方,可能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機會難得啊。」
許爰又道:「伯父,此事不應該猶豫,當毫不猶豫地選擇支持。」
「哦,爰兒何以如此說?」
許爰道:「既然沒得選,伯父又有心,自然不能猶豫,想太多往往最後是一無所得。」
黃守義一面捋着長須,一面微微頷首,他覺得,許爰的話,自己也懂,可就是沒有她那麼果決痛快。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黃守義問着自己。
許爰說完自己想說的,便拉扯一下黃雅雯的衣袖,示意她「我們走吧」。
黃雅雯心領神會,隨便對父親說了一句話,就帶上許爰離開了。
內宅里的相遇,是一次偶然,過程也很平靜。然而,在「洛陽」城裏,有關「競標會」的話題卻是一夜之間傳便全城。
各商號,各豪門宦官之家,無不知道相關事宜。所有人都紛紛議論,彼此述說着這從未聽說過的事情……
驛站里,謝岩奮筆疾書,一份是寫給馮寶,由他轉給「洛陽留守府」;一份寫給林運,謝岩委託他們分別在「長安」和「洛陽」兩地召開一個「衛崗鄉」的發展說明會,着重介紹「土地競標會」,另外還有一份,專門密封后,由雷火轉呈皇帝李治。
三份信的內容大同小異,只有給皇帝的信里,專門說了那儲備土地的事,一來不想李治誤會,二來請李治在「競標會」當天派人過去,以免出現有人爭奪那塊地時,能夠及時出手,阻止落入他人,進而影響到以後。
李治拿到信以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怎麼也理解不了,那些啥也沒有的荒地,怎麼就能值五百貫一年,在他看來,五十貫都嫌多。
不過話也說回來,正因為不了解,才會困惑,才會覺得值得嘗試。
「洛陽留守府」委託馮寶主持的「衛崗鄉發展說明會」定在五月十五那天。
不需要進行太多準備,但是馮寶需要一個助手,於是他找到平日給孩子們上課的黃守義次子黃一清,他當時還有些膽怯,最後在馮寶鼓勵下,勉強答應。
然而,意外總是不停的發生。不知道是因為膽怯,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黃一清從十四日晚,突然肚子疼痛無比,請了醫生上門,也查不出原因,馮寶估計這可能和心理因素有關,其實也難怪,十來歲半大孩子,讓他在大廳廣眾之下,面對數百人,確實也有些勉為其難。
馮寶實在沒辦法,只能自己做些準備。
五月十五當天,馮寶一大早起來,洗漱完畢,又同往日一樣,清理一下面部,換上自己很久沒有穿過的嶄新官服,帶上石子就出門,剛剛走出小院門,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願!」馮寶急忙高聲喚道。
許願(其實就是許家女許爰,她平時着男裝在課堂聽課,後來進出黃家,也習慣於穿男裝)。
「馮校尉有事?」許爰問。
馮寶如同發現寶物一般,趕緊道:「你應該沒事,快隨我一起去『說明會』現場,我需要一個助手。」說完,也不管許爰同不同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許爰猝不及防之下,被馮寶連拉帶拽的,帶上大門口的馬車。
許爰因為是女子,唯恐大聲叫出來,惹人非議,儘管和馮寶說了兩句,奈何他就當沒聽見,直到上了馬車,馮寶從石子手裏拿過一疊文書遞給許爰道:「時間不多了,趕緊看下,不懂問我,待會在『說明會』上,聽我的指示,別拿錯文書就可以。」
許爰這是趕鴨子上架,現在想下也下不來了,只能耐心地,抓緊最後的時間,閱讀文書……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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