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第19章 連流程都不走了?

    「金人所求,無非錢財,而我大宋富有四海,給他些賞賜也就是了。」

    趙吉翔畢竟也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心裏自然清楚的很,跟皇位比起來,錢財算什麼東西,有皇位還擔心沒錢?

    「倒是那個逆子,竟然敢在朝堂上公然喊出朕也配姓趙這般大逆不道之言,由此足見其心性之劣。可是,他卻忘了,這皇位,畢竟還是朕給他的。」

    童貫還是想再勸一勸趙吉翔:「官家,太原副都總管王稟和太原守將張孝純兩人都是死腦筋,如今跟金兵交戰日久,傷亡也重,只怕不會……」

    「你使喚不動他們?還是跟他們有過節?」

    趙吉翔瞥了童貫一眼,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根結:「如果不能使喚他們那就換了他們。」

    童貫還是有些遲疑不定:「現在完顏宗瀚正兵圍太原,就算是想換,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換的吧?更何況,依老奴之見,只怕金人所圖非小……」

    「金人不圖錢財,難道還會圖朕的江山社稷?」

    趙吉翔道:「他們懂得如何治理這天下麼!還是說,連你也打算忤逆朕的旨意了?」

    「老奴不敢!」

    話被趙吉翔說到這個份上,童貫也不敢再勸了:「老奴這就去安排!」

    「慢着!」

    趙吉翔喝住了童貫,又接着吩咐道:「先擬一道旨意,放出李邦彥等人,看看京中的反應如何。」

    「官家聖明!」

    ……

    大宋的士大夫們都是一向都是浪慣了的。

    比如那個曾經灌水浮球的文彥博,其先祖本姓敬,為避後晉高祖石敬瑭之諱而改姓文,後晉亡後複姓敬,至北宋立為國時,為避宋翼祖趙敬廟諱,又改姓文。

    當然,三次改姓也沒什麼,就連「無人更進燈籠錦,紅粉宮中憶佞臣」也沒有什麼,畢竟都是玩政治的,心不黑才不正常。

    但是這位文相公有句名言:「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

    除了這位文相公,還有一位呂相公說過話則是更加操蛋:

    熙寧二年六月戊申,命司馬光都大提舉修二股工役。呂公著言:「朝廷遣光相視董役,非所以褒崇近職、待遇儒臣也。」乃罷光行。——《宋史》

    大意就是,熙寧二年六月,皇帝想要派砸缸的那個司馬光去負責提舉工投,呂公著就說這事兒特麼是儒臣乾的?你丫的趙家皇帝怎麼就欺負儒臣呢?然後趙家皇帝就慫了,不敢讓司馬光去。

    當然,後世的那些沙雕網絡寫手們不學無術,很多人錯把司馬缸的事兒安在文彥博的身上,讓文彥博喊出「此非儒臣待遇」以證明大宋士大夫的操蛋。

    儘管大宋的士大夫們確實很操蛋。

    子瞻通判錢塘,嘗權領州事。新太守將至,營妓陳狀,以年老乞出籍從良,公即判曰:「五日京兆,判狀不難;九尾野狐,從良任便。」有周生者,色藝為一州之最,聞之,亦陳狀乞嫁。惜其去,判云:「慕《周南》之化,此意雖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請宜不允。」

    《澠水燕談錄》卷十記載的這則小故事說明了什麼?

    因為是儒臣,所以大可嘲弄他人。那別人一輩子的命運開玩笑。你長的漂亮,歌舞好,嫁什麼老實人?等你人老珠黃的時候,自然「從良任便」。

    「士大夫捐親戚,棄墳墓,以從宦於四方者,宣力之餘,亦欲取樂,此人之至情也。若凋弊太甚,廚傳蕭然,則似危邦之陋風,恐非太平之盛觀。陛下誠慮及此,必不肯為。」

    《東坡全集》卷五十一·上皇帝書:因為是儒臣,所以就應該享受足夠好的待遇。就該公款吃喝,就該驅使仆傭,哪怕這筆錢對國家是個很大的負擔,也不該削減,這是「人之至情」也。

    還有啊,如果你皇帝要大家節儉,那這大宋還是大宋?不是跟那些窮逼蠻夷們一個樣兒了?你還有臉叫盛世?得啦,咱話就說這麼多,你趙姓的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是不是很毀三觀?繼灌水浮球的文彥博形象崩塌,靠着腦補寫出了《資治通鑑》的司馬缸形象崩塌之後,蘇東坡的形象是不是也崩了?

    包括被趙桓扔到天牢裏等死的李邦彥,這位自號李浪子的浪子宰相就是一個「無所建明,惟阿順趨諂充位而已」的士大夫。

    《大宋宣和遺事》:惜朝廷群憸用事,李邦彥輩持講和之說,以圖偷安目前,正如寢於厝火積薪之上,火未及然,自謂之安;迨其勢焰薰灼,則焦頭爛額而不可救矣。

    就這種貨色,跟滋油美利奸的川建國同志倒真算得上是一時瑜亮。


    (抱歉,這麼說好像有點兒污辱孔明先生和周郎的意思。)

    操蛋的是,整個大宋的朝堂上幾乎全是這種貨色,像李綱和李若冰這種的,基本上都屬於稀有瀕危物種,像宗澤和岳飛、狄青那種水平的,乾脆就被趙家皇帝弄成了滅絕物種。

    更操蛋的是,趙桓在汴京的時候還能靠着滔天凶威鎮住這些比沙雕書友還浪的士大夫,可是當趙桓帶着馬仔去了太原之後,這些浪貨們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就比如現在,朝堂上已經為了要不要迎回上皇而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有人打算按照上皇的旨意放出被關在天牢的李邦彥和侍御史孫覿以及前兵部尚書李梲。

    沒錯,就是那個一進金兵大營就直接跪倒,擅自議和的李梲。

    李綱和李若冰等主戰派身為趙桓一系,自然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好爭論的,甚至不願意去鳥所謂的上皇——

    官家都說他趙吉翔不配姓趙了,還上什麼上,皇什麼皇?老老實實的在亳州養老得了!

    但是對於原先依附李邦彥和白時中等人的議和派來說,上皇就是上皇,難道說當今官家的旨意是旨意,上皇的旨意就不是旨意了?

    別忘了,當今官家的皇位還是上皇禪讓的,而且當今官家出征,如果能請上皇還京主政,自然也是極好的……

    偏偏李綱等人對於這種沙雕言論還無可奈何——

    是不是迎回上皇,主戰派的李綱、李若冰等人說了不算,議和派的那些沙雕們說了也不算,唯一能做主的就是官家,官家不在京城,能做主的就只有垂簾聽政的孟太后。

    無可奈何之下,李綱只得恭恭敬敬的向着龍椅後的珠簾拜了一拜:「請太后定奪!」

    「哀家這裏有道旨意,是官家出征之前留下來的,李卿直接拿去照辦吧。」

    珠簾後面的孟太后也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一口開就頗有些石破天驚的意味在裏面:「大宋列祖列宗心心念念的就是收回燕雲,甚至破例許收復燕雲者封王爵。

    可是,直到今時今日,哀家沒在先帝的身上看着收復燕雲,卻在官家的身上看到了收復燕雲的希望。

    所以,哀家也直接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誰敢在這個時候扯官家的後腿,就別怪哀家手裏的龍頭拐杖不講情面!

    對了,忘了告訴卿等了,這龍頭拐杖乃是官家所給,許哀家持此拐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爾等若是不信,也大可一試!」

    「臣等知罪!」

    一聽孟太后手裏有趙桓留下的旨意和龍頭拐杖,李綱等主戰派頓時心中大定,接着便帶頭向孟太后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對,臣等有錯,不該在朝堂上爭吵,所以議和派的那些沙雕們也有錯,他們也得跟着請罪!

    反正請罪不可怕,誰真錯了誰尷尬!

    「平身吧。」

    孟太后的聲音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狀態,示意身邊的內侍將聖旨送給李綱之後又接着說道:「官家旨意在此,李卿讀給諸位臣工聽一聽。」

    李綱躬身應了,又恭恭敬敬的向着手捧聖旨的內侍拜了一拜,這才接過聖旨,展開之後準備朗讀。

    然後李綱就一臉懵逼的瞧着這份與往常聖旨大不同相的旨意,又悄然打量了龍椅後的珠簾一眼,直到珠簾後傳來了孟太后的聲音:「李卿照着讀便是。」

    李綱這才清了清嗓子,高聲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少宰李邦彥未能盡人臣之責,當政之期無所建明,惟阿諛順承諂媚充位而已,百姓呼之以浪子宰相,實有辱國體斯文,賜自盡。侍御史孫覿、原吏部尚書李梲媚外欺上,賜絞。

    欽此。」

    李綱的聲音迴蕩在紫宸殿裏,震得整個紫宸殿裏無論是議和派還是主戰派都是一臉懵逼——

    大宋朝的聖旨從來就沒有奉天承運這種開頭!從來沒有!

    賜大臣自盡和賜絞則更是無稽之談!

    這還是那個不殺士大宋的大宋?

    行,就算是太祖皇帝殺過士大夫,可是自打文相公說了那句著名的「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之後,這大宋可就是真的沒再殺過士大夫,充其量也不過是流放而已。

    就連官家當初說要把李邦彥下獄等秋後問斬,朝堂上的一眾大佬們也不過是當成一個緩兵之計而已,誰曾想現在官家居然連秋後都不等,甚至都不打算走一走流程,就要直接殺人?

    ps:感謝古語有魚的萬賞,感謝初話、懶貓zy、賬號老被封、忘情的愛呢、奎爾薩拉斯逐光者的千賞,感謝赫赫有鳴、帝玉兮、書友20180212160457934、帥絕蒼穹、林家叔叔、孤獨睡覺、藍色溺愛、讀者1533296848328111、洛_17、缺德道家、牽紅繩的鬼、真風林火山王、楊致遠14、宋慈5165651155、書友130109223910490、極速光羽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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