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通訊器那邊委員長喊住打算回頭尋找掉下車那人蹤跡的和馬,「對方要藏的話,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這事情應該交給警方,你過去也幫不上忙。我覺得你應該去找錦山平太。」
「錦山……」和馬欲言又止。
但委員長就像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我知道你不想過多的和極道扯上關係,但你要救阿茂,不是嗎?」
和馬依然嘴硬:「錦山能知道什麼,他們不過……」
「他們是地頭蛇!
「不但整個地區的不良都是他們的情報源,其實那些町內會、受他們保護的店鋪的老闆,乃至很多普通人,也是他們的情報源。
「有些信息,他們甚至比警方掌握得還多。」
和馬只能承認,委員長說得有道理。
「那我去錦山的事務所。你們那邊沒事把,敵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火力很強,甚至有衝鋒鎗。」
委員長輕描淡寫的說:「沒問題,南條家的sp現在把道場團團圍住了,這裏就是難攻不落的城堡。」
「別!」和馬說,「難攻不落的城堡、絕對不可能突破的防線以及回家過聖誕節,可是這個世界上三大flag啊!」
和馬這樣說的同時,南條家的保鏢拿出急救箱,開始處理他手上的傷口。
「總之你就放心去救阿茂好了,這裏有我。」委員長說。
她這口吻,和馬總有種她會從裙底掏出格林機炮把所有來犯之敵都打成馬蜂窩的感覺。
「好吧,交給你了。千代子應該去醫院看一看就可以回家了。」
「我會好好安慰她。」
「不,我想她全程睡覺應該沒受到什麼刺激才對。」和馬目送載着千代子的黑色高級車離開,然後登上了新開來的另一輛高級車。
「去錦山組事務所。」和馬如此吩咐,說完才想起來這幫保鏢大爺不一定知道錦山組事務所在哪兒,正要報詳細地址,人直接起步。
「明白。現在大路有點堵,我們走近道。路上幾個單行線已經有我們的人看管了。」
和馬一聽,得,這是準備把單行線當可以隨意通行的路來用了,好一個走近道。
「何必呢,南條家沒有直升機嗎?」和馬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有的,要調過來嗎?」
和馬想了想,說:「情況緊急,調。」
「那我們現在就跟東京航管局申請飛行許可。但是,政府機關就算加急,也要幾個小時才能搞定相關文書工作。」
和馬:……
他忽然發現,之後如果不選南條,可能自己的麻煩會比現在更大。
算了,不管了,有直升機總是好的。
和馬坐在位置上,開始冥想——之後還有戰鬥,得做到知己知彼。
知彼現在沒法強求,所以得先知己。
和馬很快入定,然後肉眼可見的發現自己狀態欄里的字串變長了,他不由得想以後自己經歷疊起來,會不會湊出像《冰與火之歌》裏某位卡麗熙一樣長的稱號頭銜。
接着和馬才找到多出來的詞條。
「像傑克陳一樣跑酷」
等等,什麼鬼?
和馬再看說明,差點樂得從入定狀態脫離。
說明是:從現在開始,所有反成龍裝置,對你都有效了。
和馬扶額,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分辨這是個正面的buff還是個負面buff。
但轉念一想,是不是只要不遇到反成龍裝置,比如滑梯中間有個毫無預兆的凸起什麼的,只要沒有這些,自己就能像成龍那樣跑酷?
和馬突然有種自己說不定有一天也要從大樓的斜面上往下沖的預感。
在那之前可能會先從商場五樓跳下用通了電的彩燈緩衝。
總之以後有這個buff在就可以嘗試一些危險動作了唄?
當然要小心反成龍裝置。
和馬看了看詞條,確認沒有得到別的永固詞條了,這才轉向街頭鬥毆等級。
不愧是和持槍的敵人戰鬥了一番,和馬的街頭鬥毆,居然直接升到了十級。
自己快要趕上錦山平太了,也就是說之後就算不拿木刀和錦山平太對打,自己都不一定輸。
正好待會要去見錦山平太,要不是有個徒弟在等着自己救,和馬倒是很樂意再和錦山平太切磋一下,試一試自己新獲得的能力。
讓和馬比較意外的是,自己的實戰竟然只加了一級。
理論上講這些敵人,應該實戰經驗挺高的啊?為什麼啊?
難道說,他們只是訓練有素,其實經歷過的實戰跟我差不多?
和馬這樣想着。
畢竟他算是異類,沒有哪個人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就經歷過那麼多次實戰的。
而且還都是大場面。
說不定今後,實戰等級會成為最難提升的等級。
關鍵實戰只能在實戰中升,不能說找個實戰經驗豐富的對練就升起來。
也不知道把劍聖砍了能加多少實戰。
和馬確認完狀態,深呼吸,解除了冥想狀態。
他一睜眼就看到飛馳的車子掠過一個路口,有穿黑西裝的人把另一個方向來的車子給攔住了。
「南條家還能這樣大搖大擺的干擾市內交通?」和馬對南條家的實力表示了震驚。
「不,只是次要路段和一些偏僻的小路而已。而且現在還是晚上。我們也沒辦法干擾幹線交通,走幹線的時候堵在路上很常見。」開車的大哥如此說道。
和馬哦了一聲。
「快到了。」司機大哥說。
「知道了。」
**
池田直人看到那些韓國人把池田茂搬進來的時候,大大吃了一驚。
雖然昨天他一口咬定兒子一定會來救自己,但經過一個晚上的現在,他酒也醒了,開始覺得兒子肯定不會來的。
池田直人的人生,就是一個輪迴,犯賤,酗酒,清醒之後開始自責反省,以及後悔,但第二天又開始從犯賤酗酒,重複這個輪迴。
也許以前池田直人不是這樣,但他早就記不起變成這樣之前的日子了。
對現在的他來說,他的人生就是一個圈,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直到某一天他徹底一醉不醒,輪迴才會停止。
池田直人根本就沒有改變的欲望——不對,也許有,但是每當他拿起酒瓶、走進賭檔,改變的想法就會灰飛煙滅。
現在,池田直人正好處在輪迴中反省、後悔的階段,他看着兒子,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做點什麼,盡一個父親的職責。
但這一瞬間,真的就是一瞬間。
下一刻他就對韓國人露出笑臉:「看,我說吧,我兒子會來的!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我、我真的不值錢啊,各位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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