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雖然打在和馬的刀刃上了,但是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電光似乎被刀刃切碎,四散開來,命中周圍的地面!
和馬就像站在雷電交織成的牢籠里,周圍電閃雷鳴,自己屁事沒有。
閃電消失後,和馬一臉疑惑的站在大雨中。
他低頭看看身上,沒看見那裏燒焦。
接着他活動活動肩膀手肘,也沒覺得哪裏麻痹了。
下稻葉彰賢也一臉震驚的看着和馬:「你怎麼可能沒事?」
「我不造啊。」和馬答道,聲音都走形了,不知道為啥帶上青森那邊的口音,約等於日本的東北口音。
和馬低頭看着手裏的劍,忽然發現還有電光在劍上閃了一下。
他回想起剛剛被雷劈的瞬間,自己好像感覺到了某種飄渺的東西。
那東西命中了和馬刀刃,然後被刀刃分開了,在這個過程中和馬感覺自己和那股力量有過交互。
——我用氣勢,分開了雷?
人類的靈魂,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的嗎?
一、一定是量子力學!
這個時候,下稻葉怒吼道:「我不信!這一定是你的戲法!我懂了!是機緣巧合形成了法拉第籠的效果!下一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
和馬根本不理他。
他在回味剛剛自己的氣勢和雷電對碰時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他回想起剛剛在道場裏,親眼見識過的上泉正剛的八連擊。
上泉正剛的連擊一直講究因勢利導,把對手的格擋動作也化作自己攻擊動作的一部分……
雖然和馬還不知道怎麼發出上泉正剛的連擊,但是他把實際應對劍聖攻擊獲得的體驗,和剛剛落雷的體驗結合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和馬對揮劍之道產生了自己獨有的理解。
他知道自己還做不到像上泉正剛那樣發出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但是如果只是一劍的話——
和馬猛的揮劍,感受風被切開的感覺——
不對,是引導風和雨,讓他們成為這一劍的助力!
不得了!
和馬心想,這一劍甚至可以切開雷電!
下稻葉彰賢氣急敗壞:「你!你笑什麼!你就裝!怎麼,你想是想說你像時代劇里的劍豪那樣,通過被雷擊領悟了劍技嗎?你以為你是立花道雪嗎?」
和馬對他豎起一根手指:「你猜對了。下一招,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下稻葉啞然失笑:「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哈哈哈哈,好!那就來吧!」
他擺好架勢,踏步向前!
和馬把刀收到腰間,其實他沒有刀鞘了,所以也沒辦法做到用刀鞘輔助出刀加快刀的速度——也就是所謂的居合斬。
他收刀只是因為,這樣比較帥。
這是專屬於我的劍技!
當然要帥!
至於劍技的名字,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雷切!
和馬出劍了!
與此同時,下稻葉彰賢發動了他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異能,從天空中引下雷電。
但是雷電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在人肉眼無法捕捉的剎那間轉向,打在了和馬的刀上!
這個剎那,和馬掌控了雷電,儘管只有短短的一剎那,但已經足夠了!
和馬的刀和下稻葉的刀碰在一起,然後順着刀身一路滑過去切斷了刀柄的護手,砍在下稻葉彰賢的手臂上。
剛剛和馬的切落已經打過一次手了,所以包裹手部的銅絲全都留下了清晰的刀痕,這一下打在幾乎相同的地方,力道比剛剛大那麼多直接就把銅絲齊刷刷的切斷。
而且一股莫名的力量順着手肘部的防護服傳導,一下子就把整個防護服的手肘部分都破壞,法拉第籠因此出現了缺口!
刀刃沒入下稻葉彰賢的手部肌肉,直達骨頭。
緊接着失去制御的雷電之力噴涌而出。
放電只是一瞬間,而且大部分的能量還是被接地接走了。
然而留存的能量足夠讓下稻葉彰賢的半邊肩膀和一整條手臂發出刺鼻的焦糊味。
下稻葉彰賢軟癱倒地。
和馬看着他頭頂,看着詞條漸漸暗淡,而那並不能形成詞條的黑色塊狀物化作縷縷青煙,升騰,消散。
——這就結束了啊。
和馬鬆了口氣。
晴琉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走上前來低頭看着倒地的下稻葉彰賢:「剛剛從他身上冒出來的那股煙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被電擊燒焦的煙吧。」和馬說。
「別搪塞,我在認真的問。」晴琉微微蹙眉。
「應該是……有強烈執念的人殘留在量子世界的殘影吧。」和馬選了個玉藻會喜歡的說法。
晴琉瞪大眼睛看着和馬:「你……沒在欺負我不讀書?」
「沒有。好吧,你可以理解為惡靈。」
晴琉聽到惡靈兩個字的時候哆嗦了一下,然後她說:「啊,原來是有強烈執念的人殘留在量子世界的殘影啊,我完全明白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狂風吹來,差點把和馬吹翻在地。
對了,颱風要來了。
和馬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跟落湯雞一樣,他一邊招呼晴琉一邊轉身跑向還在地上的上泉正剛。
晴琉指着地上的下稻葉問:「這個傢伙怎麼辦?仍在這裏他不會又活了嗎?」
「不會了……不過還是收拾一下把,省得被福祉科技動手腳,搞出不利於我們的證據。」
晴琉「哦」了一聲,抓住下稻葉一邊腿,拖着就跑起來。
和馬則抱起上泉正剛的屍體——劍聖很輕,看來病痛已經折磨他相當長的時間,把身體裏的每一份養份都掏空了。
保奈美打開房門:「快進來!屋裏應該有應急燈,我去找找看。」
和馬進了屋小心翼翼的把上泉正剛放在道場正中央,然後還把他的雙手擺在胸前,擺出古埃及法老王那樣的姿勢。
他也不知道日本這邊遺體告別一般怎麼擺,只能擺了個熟悉的姿勢。
玉藻推了下和馬:「你搞毛啊,又不是法老王。我來吧。」
和馬趕忙把位置讓出來。
這時候保奈美拿來了應急燈,於是玉藻在燈光下,用毛巾仔細的擦拭起上泉正剛的臉頰,麻利的把老人收拾了一番。
做完這些,玉藻在老人身旁正坐,雙手合十。
「願您和您的刀相逢在極樂世界。」她輕聲念道。
和馬也雙手合十,發自內心的祝願老人家極樂往生。
做完這一切,玉藻站起來,轉身看着和馬:「剛剛你那招,想好名字了嗎?」
和馬點頭:「想都不用想,這招就應該叫雷切。」
話音落下,和馬忽然想起來,自己這一場大戰,該哼曲子轉化經驗值啊。
但是上泉正剛前輩剛剛駕鶴西遊,自己就這麼哼曲子,好像不太好……
玉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拘謹,上泉前輩也想看你慶賀勝利,而且他大概還想親自祝賀你呢。」
和馬撇了撇嘴,深吸一口氣。
唱點啥呢?
和馬一時半會還想不到什麼特別想唱的歌,想了半天,他決定來一首百搭的《甘灑熱血寫春秋》。
當然這個不能唱出來,那就暴露了,和馬吹起口哨,湊出激昂的旋律,並且在心中默唱: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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